未婚夫給我製定國慶旅遊路線後,我讓他身敗 第169章 囚禁
很快,許執麓重新坐起身,赤著腳下床,將靠牆處案上的香爐點上香。
待香氣彌漫了整個房間,她纔不急不緩的抽出發髻上的長簪,簪頭的蝴蝶寶石被她擰開,露出藏於空心簪身裡的一根長針,待坐在床沿,她捏著針尖往男人手指上一刺。
被紮醒的祁郢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後不適的眨了又眨,許執麓慢慢的欣賞他的表情,俊美白皙的臉上沒有過多的震驚,甚至很好的掩藏住了情緒。
回想當初自己眼睛看不見時內心閃過的憤懣,以及無形之中泄露的緊繃戒備,還真是多有不及。
“許執麓?你這是在做什麼?”祁郢開口也很鎮定,甚至語氣稱得上的溫和。
但許執麓知道他越是平靜溫和,就越是暴風將至,所以她輕笑了一聲,指尖的長針閃著冷光,還有細微乾涸的血漬。
“報仇。”
祁郢氣息一滯,翻湧的情緒太劇烈,以至於一陣耳鳴頭暈,然後瞬間意識到什麼,強行令自己鎮靜下來,但是鼻息間嗅到的香氣,讓他血脈奔湧,根本無法靜心。
“你真瘋了——”幾乎是擠出來的一句話,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喘息。
許執麓欣賞著他從脖頸到額上都泛起了紅暈,很快還有細密的汗也出來了,腰被鎖鏈牢牢禁錮著,越掙紮越緊,他很快就放棄掙紮,而摩挲起手指上的指環,然而卻是無用。
值守的暗金衛也不可窺探帝王床幃之事,此刻早已經遠在小院之外了。
而許執麓為了破解那無處不在的暗衛監視,一次又一次的試探,才掌握了他的帝王戒環所代表的隱秘,也摸清楚了所有的規律。
天子不召他們不管窺見了什麼都隻能看不能乾預。
勉強維持意誌清醒的祁郢很快就發現口唇痹麻,說不出話了,他望、竟陵子等,一支禁軍金刀衛統領,伴駕人員有瀞花王,趙國公,褚懷,畢渥等,最後一支是鐵林軍喬裝為護衛,蔣仁裕為統領,隨行人員劉金貴,路淮真,洪掌廚等……
許執麓說的全是之前與祁郢商議好的,且早有安排的,所以暗衛十九毫無懷疑,而接到天子密令的一眾人隻以為是皇上決定提前離開,便連夜收拾行裝,他們也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伴駕的那一隻隊伍。
而等到離京之後,沒見到皇上,也都以為自己是吸引耳目的幌子。
其中劉金貴是最受打擊的!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也被皇上拋棄了。虧他還一直憐惜大皇子……自己竟也是可憐蟲。
活不下去了,他可從來沒離過皇上身邊……要不是路淮真掐著他人中施救,他真要殉在路上了!
被浴火焚身困在床帷內的祁郢也不知道罷朝三日之後,知情人都順理成章的以為他悄然微服離宮南下了。
然後,劉太後為了哄好哭哄不休的小祁升也提前離宮避暑去了,還把一眾妃嬪帶上了,這次蘇皇後亦攜二皇子隨往。
滿朝文武百官裡那些天子心腹大臣都被支出京,諾大的京城數日之間就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那是喧囂散去後的真實,也是繁華落儘的清醒。
洞悉真相的一眾暗金衛仍潛藏在深宮之內,然後輪流值守在見仙樓裙樓之中的一座小院外。
三日內他們恪守職責之餘,些許疑心也總會被男人不經意泄露的呻吟打碎……
許執麓偶爾也會紮醒祁郢,和他弄出些動靜,以至於暗金衛察看時,捕捉到的全是兩人在床榻之上扭打的畫麵……根本不敢細看。
而她拿捏就是他們不敢看的心理,因為祁郢的佔有慾極強,之前有過一次許執麓半夜醒來發現了暗金衛的影子受了驚,他便把值守的暗衛狠狠罰了一頓。
所有暗金衛之間是平等而製約的關係,都隻聽命於皇上,但每三年都會有一個被選出來的明麵行走發號施令,暗衛十九就是今年新選出來的行走。
今夜依舊是他親自值守,從屋頂掠過時,也仍隻隱隱看見男人半坐起來揉著眼睛,依舊是薄被蓋在腰間,手上的指環也在……
許執麓裹著男人的衣袍剛好起身,他掃過男人的臉後,便不再多看。
而沒過多久,許執麓吹了燈,昏暗下來的房間隻有男人粗重的喘氣聲,與三日前不同的是此刻的祁郢沒有被鎖鏈束縛,但他卻被耗空了體力,根本沒有力氣下床,光坐起來都氣喘如牛。
大抵是無法接受被許執麓囚禁的事實,他氣血翻湧的厲害,而她太懂那種滋味了,越憤怒越痹麻,嚴重的時候除了喘氣,舌頭都是僵麻的。
隻有睡著了反而全身會得到放鬆。
一旦醒來,想到當下的處境,那種巨大的恥辱感會淹沒他。
她怎麼敢這樣對他!
強烈的愛恨交織伴隨著毒素攻心,反反複複陷入網羅之中根本無法掙脫……好幾次,聽見她的聲音就下意識脊骨發麻,腦髓轉疼。
而每次病發後在極度乾渴的情況下,他撐著一口氣不肯飲她喂過來的水,最後還被許執麓掐著脖子灌下去,攻守易型的折辱生生把他氣暈過去了。
掐準時間摸黑轉動了床上的機關後,許執麓背著暈過去的祁郢消失在床洞之內,一路往地下的密道又長又深,出口處有好幾個向上的通道,她急速選擇了最左邊的,敲了敲頭頂的門板後,立馬有人揭開了地板,光亮映照下來,接應的宮人快速將她和祁郢都拉了上去,合攏地板之後,還移過箱子壓著。
另有兩人過來為他們換衣裳,許執麓換上了宮女的衣服,而祁郢卻是侍衛的。
時間緊迫,一炷香時間內幾人悄然離開了見仙樓。
當初見仙樓的選址就因為靠山傍水而脫離了皇宮轄域,這也是她選擇見仙樓的主要原因。
之後便是連夜出城,有天子手令何人敢過問,自是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