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給我製定國慶旅遊路線後,我讓他身敗 第146章 陰狠
“娘娘……”秦愫捧著茶杯放回桌邊,知道再怎麼掙紮也是徒勞後,才顧不得臉上還在滴茶水,說起了正經事,“嬪妾還有用,嬪妾願意戴罪立功!”
許執麓不置可否的用絲帕擦了擦手,“我耐心有限,你最好長話短說。”
萬萬不敢再矯情耽誤的秦愫飛快的說起了在驪驊山彆宮知道的一樁事情。
“嬪妾拿住了那卞貴人與人有私情的證據。”
許執麓聞言仍是不動如山,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秦愫悻悻的接著解釋起來來龍去脈。
秦愫這人沒事就喜歡到處鑽營,宮裡頭都能經營出人脈,到了宮外頭那更是耗子進了米缸,先用錢疏通關係,再扯著許執麓的大旗耍威風,基本就沒有不成的。
若不是先被那管園子的老嬤掐住了短,她後頭空耗精神頭在那事上,這趟外出指不定還能多乾出些實事來。
驪園裡除了周昭儀住的花塢,常年花香動人,避暑的那段日子就屬卞貴人住的桃園人來人往了,雖然花期過了,但是滿樹的桃子也很是喜人。
宮人們日日去采摘,妃嬪們時常也會去。
秦愫就是有一回摘了一籃子桃聽見有人說在桃溪那邊撿到過寶。
撿到寶?她一聽就感興趣的很,然後就出去與人打聽,原來那人在桃溪那邊撿了個桃葉簪。
要不說秦愫這人心思活泛呢,旁人聽見這事也就過耳即忘,她卻好深究打探。
自然輪不著自己親自去盯這事,使喚了個在桃溪那邊管掃灑的宮人,都不用使太多銀子,先吊著人,說發現了好事就有大好處。
那粗使的宮人可不得認真起來為她辦事兒。
明明叫她長話短說,還是費了一盞茶時間才說完。
“你隻躲在暗處遠遠看見,根本連對方是男是女都沒清楚,這還叫拿住了人證據?”許執麓聽完隻覺得她從頭到尾也隻確信那卞貴人暗地裡與人見麵。
秦愫卻一口咬定道,“那身形定然是個男人,他們還拉扯呢,若是女的也沒大晚上相見的道理。”
一時許執麓都分辨不出她是不是為了自保而編排了個故事,但卞貴人這個人卻也有令人起疑的地方。
李卿就是參加她主持的詩會,從紅葉題詩獲悉舊事,繼而被人揭短要挾……
“娘娘,你再給嬪妾一點時間,這事保管有著落。”
並沒有理會她的信誓旦旦,許執麓擺了擺手,“此事容本宮再想想,你先回去,沒有本宮的吩咐不得出門。”
秦愫擦乾淨臉上的茶水,乖巧的起身,“嬪妾告退。”
須臾,柳寐進來,坐回了原先的位置,瞧著許執麓腳邊的茶漬,輕言道,“可是那秦美人又吐露了什麼事情叫娘娘為難了?”
說是為難是過於委婉了,實則是衡量這秦愫的價值,還值不值得許執麓留著。
眼下後宮裡,景仁宮是她們的地盤,承乾宮裡有馮選侍住在原先的王氏住的西配殿偏殿,鐘粹宮裡主位是郭貴嬪,她管著一宮的事情,那後殿的住的順嬪連晚上咳到幾時都瞞不住她,啟祥宮那邊有李婕妤,繼宋美人歿了,連周昭儀也病逝於彆宮,那邊根本就沒什麼人氣。
永和宮裡主位是玫嬪,但東配殿住的朱才人,原先柳寐也住那,如今隻剩她一個人,而正因為許執麓覺得朱才人並不太堪用,後殿住的秦美人就有些可用。
“她發現卞貴人一直與宮外的男人暗通曲款。”
“這並不可信。”柳寐實話實說,因著王蕘萱對許執麓的態度,在王氏囚於冷宮,周昭儀歿了之後,她身邊隻剩高才人和楊才人,而這兩位對許執麓也可謂是但有所命不敢不從,所以如今宮裡,除了穩坐中宮的蘇皇後,已呈一邊倒之勢,卞貴人離了王蕘萱幫襯,也不過是個小小貴人。
甚至都沒等許執麓這邊做什麼,皇上一道聖旨就逼的她投到劉太後那邊,說什麼恨不得日日侍奉太後起居飲食,那話裡話外就差讓劉太後收她為義女,徹底跳脫了妃嬪的身份。
這義女和養女一字之差卻是隔著皇室血脈,人生際遇自然也天差地彆。
早些年劉太後確實在膝下養了兩位義女,大了就許出去了,與曾經的薄氏養義女許給朝臣籠絡人心不同,劉太後是真心疼愛那些淪落到她膝下的孤女,嫁出去後還時常掛念。
見許執麓思忖間未有決斷,柳寐再次開口,“嬪妾以為,乾元節舉辦在即,不如壓下此事,待節後再處理。”
乾元節就是皇帝誕辰。
往年辦不辦許執麓沒記,但今年是祁郢二十歲整生辰,自是要大辦特辦,既要彰顯天子皇威,還要各國使臣來朝,應是屬於他登基之後最盛大的一樁事了。
“那你給朱才人傳好話,離那秦愫遠點。”
多的許執麓也沒點出來,這秦愫心性偽詐,柳寐也是知曉的。
“那嬪妾也告退了。”
這頭才起身,喜圓從半開的門帳外探進來半個身子。
“娘娘?皇上傳了話來,說大皇子哄性子了,要你回東暖閣看看。”
許執麓坐了好一會兒,腰痠的很,纔要起來,聞言捏了捏額角,“你且進來。”
柳寐腳步輕挪,先讓了喜圓進來,自己才掀開門帳出去,放下帳子的一瞬,隱隱看見那叫喜圓的宮女在替許執麓揉腰……
冬日晝短,分明才過午,轉頭日頭就暗了。
柳寐回西偏殿後,先吩咐人去永和宮傳話,然後再叫人堵了巧兒的嘴,送去淨身房。
處理這樣的事也不需與許執麓說,若事事都要問,還用提拔她們管事嗎。
既然秦愫這事先要壓下去,巧兒就還不能死,但這可是後宮,除了某個禍害外,決不能出現第二根。
但這會兒柳寐也沒料到秦愫事情暴露了,還敢藏著事。
秦愫回去之後想到自己一個不慎,就被柳寐拿去邀功,對許執麓她是不敢生歹心,但對柳寐……這個原本就後來居上把她擠開的女人,那是滿滿的惡意。
一麵假裝受了申飭哭腫了眼睛,一麵叫來心腹宮女去如此這般的安排……
永和宮東配殿的朱才人昨夜喝醉了今天也有些精神不濟,她沒等到柳寐讓人傳的話就先睡了一覺。
醒來覺著口乾就將桌上的涼茶飲了幾口解渴,喝完又打算回去歇著,完全沒發現半開的窗戶動了動,卻是秦愫的宮女悄摸看著。
大抵又過了一盞茶時間,朱才人又口渴的更厲害了,她纔要叫人,卻看見有人主動掀開簾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