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給我製定國慶旅遊路線後,我讓他身敗 第99章 方寸
許執麓卻搖頭晃腦的躲開他的手,“你根本不明白,她想要兒子,我是生錯了的……她還讓父親納妾,父親不肯,兩人就吵什麼情啊愛啊……根本沒有愛!”
最開始就是周氏讓彆的女人去服侍父親,從那之後,父親再也沒有提過愛,眼裡也沒有了柔情,隻有痛苦,他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他們,相愛的人落得相厭!
許執麓卻早早就看透了周氏的狠心自私,她那時候那麼小,四歲?還是五歲?周氏不知道她已經記事了,所以在同人說話的時候還把她抱在膝頭,大抵是說父親要是真碰了彆的女人,也就兩不相欠了。
長大之後許執麓才知道那句話的意思,父親愛她,但她從頭到尾就沒愛過誰……她隻愛自己!對兩個女兒的教養也充滿了功利心,每次旁人誇小女兒多過大女兒,她就會越發偏心阿姐!許執麓的反骨是被她生生逼出來的……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母親生來並不是真的愛孩子的。
想到這兒,許執麓就恨眼前這個男人,因為他,自己失去了阿姐,那個比任何人都愛她的阿姐,還有嫉恨他,有一個愛他如命的母親……他憑什麼,什麼都擁有,生來富貴,父親寵,母親愛,還將天下捧到他手裡,長到十六歲就登基當皇帝,滿宮絕色佳人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他卻棄之如敝履,根本不愛她們,還有阿姐,阿姐的愛他也不要……他憑什麼!
嫉妒……摻雜在恨意裡的妒火在酒意的催發下,熊熊燃燒,許執麓這些年恨著他,從未掩飾過,可這份嫉妒暴露出來連她自己都震驚了。
人有七情六慾,難免罪愆在身,許執麓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驟然爆發的惡意,想想父親,想想阿姐,想想點點,想想櫻草,萱草……沒什麼好嫉妒的,天不給她,她自取之!
“誰說沒有愛?”祁郢翻身,欺近她,手撫著她鬢發間亂絲,“我愛你久矣。”
許執麓抬手,羅袖分香避他的臉,他就勢親著柔荑,低笑著。
天轉帳簾落,風亂樹影動,醉臥春意酣,笑拈青絲纏,汗融胭脂香,嗔喘花枝顫……熱意酒意熏心酥骨,親吻前所未有的讓人難以忍耐,許執麓玉麵染春,眼尾沁濕間,陡然清醒過來,精準的截住他的手,但指尖的力道耗儘她全部的力氣。
“小鹿……”祁郢情動迷心,已經是分不清現實與深夢,加上今日的酒不知道是不是過於醉人,他扣緊她的手壓在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也反過來引導……隔衣捫探,觸手崩騰,他急促的呼吸撲在她領口散開的肌膚之上,“小鹿,讓哥哥疼你——唔”
許執麓被逼的一口狠咬在他脖子上,然下一瞬連牙齒都酸了,以她對這種事情的厭惡排斥,早該將他打死……但現在卻發現身體不堪撩拔的出現古怪的酥軟,竟毫無惡感,心理和身體截然不同的反應劇烈的拉扯著她,頭痛如裂,幾近破碎的意誌讓她篤定是喝的酒有問題,能放大她的全部的情緒,也能麻痹她的感知。
“彆怕,小鹿……我——”祁郢吃痛醒了心神,立馬撐起來身子,“是我吃醉了,都怪我。”
他慌裡慌張的好像做錯事了一樣,可待看清身下醉臥眼迷離,麵魘勝桃色的許執麓,可真是熱油裡煎心,欲熾情炎……直忍得額上青筋都凸出來,異常難受之餘,還不忙安撫嚇著的許執麓,急急把她的手從自身衣服裡放出來。
又去扯下腰間的香囊,金絲細帶拉開,倒出一個成人拇指大小的玉葫蘆,祁郢揭開葫蘆蓋,往許執麓嘴邊喂,“吃下這個就好了。”
一股特彆清新的香氣躥入肺腑,許執麓想也不想就張開了嘴,入口即化開的藥粒,苦的她眼淚都冒出來了。
但效果驚人,轉瞬間她就徹底恢複了清明,祁郢撫著她的背,輕柔的拍了拍,“沒事吧?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許執麓未遑一言,忍過一陣目眩驚悸,氣息方平緩,哪裡有平日裡慧黠靈動的樣子,祁郢後悔不已,年前祁昶送了幾壇酒入宮,說是南邊盛行的新酒,不是北方的那種烈酒,極適合女子喝,他今日就想起來了,特地囑咐劉金貴帶上,原本是打算饞一饞許執麓,若是她受不住誘惑就讓她過過癮……沒想到這酒,不是什麼正經酒,倒像是房闈之愛的助興酒。
偏許執麓禁了一年酒,而這壇酒又是越喝越上癮的,她自信酒量比他好,這又是在郊野,應當不會出什麼事,才放鬆了戒備,喝了個陶醉就本性暴露……
“小鹿?”祁郢試探著抱了抱她,軟言溫語的撫平她的情緒,“我早就向你保證過,絕不會強迫你的,這次是意外,真不是我故意的……不要再害怕了,沒人能傷害你。”
許執麓之所以沉默,是事已至此,她已經在心裡衡量著如何用這件事為自己謀益處,挽回損失。
果然,她越是這樣好像大受打擊,祁郢就越心疼,本該是兩情相悅的事,怎麼能變成傷害!
許執麓聽著他認錯,聽著他許諾,就差把心掏出來證明真心的樣子,哪怕沒半分放心裡,但這昏君向來自傲,自尊心極強,能讓他甘心低頭的機會也不多,一時麵上亦是好受不少的樣子。
“嗯?還不說話?你理理我?”祁郢心也漸漸平靜下來,他坐著攬著她在懷裡,沒有一絲旖念,他慨然而歎,“都說,心是方寸之地……我的方寸已經亂了。”
許執麓仍舊不置一詞。
她怕語言會泄露情緒,她到今日都找不到薄氏說的祁郢纔是害死阿姐的元凶的證據。
許執麓也不是不知道以薄氏的歹毒,這極有可能是她故意為之,是為了報複祁郢。
但人總是陷入懷疑,無法擺脫,今日堅信,十日堅信,但百日之後,必會滋生懷疑,太多軟弱的人連百日都堅持不到。
許執麓也一樣……她不信會這樣,卻又不能不去懷疑,萬一呢?所以她怕會忍不住問出口,隻能按在心底,慢慢尋找機會查出真相。
“我們回去吧。”許久,許執麓才歪了歪身子要起來,祁郢立馬恢複精神,高高興興的帶她站直,“好,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