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帶妹妹逃婚後,我嫁給了鰥夫老頭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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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劉振邦轉向臉色煞白的陳燼,慢條斯理地問:
陳技術員,這是在幫我管教家屬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千斤頂,壓得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陳燼抓著我胳膊的手,像是被烙鐵燙了一下,猛地鬆開。
陳燼嘴唇顫抖,血色儘褪,他指著我嘶吼:
李月明,你瘋了!
你真要嫁給這個老東西!
放著好好的技術骨乾家屬不當,非要去當寡婦!
他的聲音尖利,每一個字都充滿了不敢置信的惡意。
我冷冷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陳燼,你是不是以為全廠都該圍著你轉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視著他:
劉廠長是上級委派的乾部,跺跺腳整個廠都要抖三抖。
你呢
我輕蔑地笑了一下:
不過是一個隨時能被替換掉的技術員!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
陳燼被我的話噎住,像是第一次認識我。
他臉上的瘋狂褪去,換上了徹骨的恐慌。
這時,保衛科的人已經快步過來,一左一右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他徹底崩潰了,掙紮著,哭喊著:
月明!我錯了!
彆嫁給他!我們現在就去領證!我把所有工資都給你!求你了......
他的哭嚎聲,混雜著泥土的腥氣,聽起來廉價又可笑。
我看都未看他一眼,對劉廠長的秘書說:
走吧。
嗩呐聲重新響起,刺耳又喜慶。
我挺直脊背,踩著滿地的狼藉,一步步走向那個名義上屬於我的新家。
在窗明幾淨的廠長家屬樓裡,紅色的喜字貼在牆上,刺得我眼睛生疼。
周圍的喧鬨散去,屋子裡隻剩下我和劉振邦,氣氛尷尬。
他剛關上門,就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整個人弓著背,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
他用手帕捂著嘴,等他挪開手帕時,我清楚地看到上麵有一抹刺眼的血跡。
我愣住了。
這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可親眼看到,心臟還是不受控製地縮了一下。
他疲憊地朝我擺擺手,聲音沙啞:
月明,今晚你睡主臥,我去書房的行軍床湊合。
我冇有動,隻是看著他。
他似乎冇指望我回答,自顧自地解釋:
我這身子骨,一身的病氣,彆過了病氣給你。
他歎了口氣,渾濁的眼睛裡滿是衰頹。
而且......很多事,確實力不從心了。
這句話意有所指,既是解釋分房睡的原因,也是在打消我對他作為一個男人的任何期待。
我看著他蒼老而疲憊的偽裝,和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完全不屬於這個年紀的銳利光芒。
那個眼神,冷靜,審視,帶著洞悉一切的壓迫感,
僅僅一瞬,就消失在他刻意營造的病氣裡。
我的心沉了下去,原來,他也在試探我。
我垂下眼眸,掩去所有情緒,低聲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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