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給青梅祈福,老公將我做成了蠟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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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週年紀念日,我點開ipad,播放斐瑾之跟小青梅滾床單的第99個視頻。
斐瑾之一把奪過平板,按下鎖屏鍵。
“擺臉色給誰看?我能回來你就該跪下來感恩了。”
螢幕暗了下去,聲音卻還繼續。
小青梅聲音嬌滴滴的:“斐哥,你可不能再碰她,我要給你生個嫡長子。”
斐瑾之喘著粗氣,聲音不屑:“放心,她懷一個掉一個,我的種,她還不配生。”
我以為會有淚從眼眶落下,冇想到那裡隻剩一片乾澀。
“離婚吧。”
他不知道,恩情債還夠了,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我的竹馬,要來接我回家了。
斐瑾之猛地揚起抓著平板的手,重重砸在我臉上,嗤笑一聲:“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提離婚?”
濕潤的液體從頭頂劃過我眼睛,我的世界腥紅一片。
傭人上前解圍,勸我彆跟他置氣,服軟道歉。
他喝退眾人,一把拽我到跟前,一字一句像帶著淬了毒的寒意:
“你記住,這場遊戲,我說停,才能停。”
我垂著頭冇應聲,指尖卻悄悄攥緊了口袋裡的手機。
那裡是今天晚上八點的機票訂單。
我甩開他的手,回房間收拾行李。
小青梅白夢芷卻找上門來,掛在他身上,指揮他跟著我,生怕我帶走不屬於我的東西。
“斐哥哥,我想要這個。”
我攥緊了手中紅繩,那裡繫著焦脆的平安符,這是我媽在火災中唯一留下來的遺物。
“冇聽見?小芷要,拿過來。”
淚水一湧而出,斐瑾之卻毫不在意,臉上是不耐煩的神色。
這個眼神,上一次我在他身上看到,是白夢芷想要我的限量手鐲,我猶豫了幾秒。
斐瑾之一把奪走,又把我衣物扒去,掛在摩天輪車廂外一天一夜。
我起身雙手將紅繩遞給白夢芷,她從斐瑾之懷裡掙脫,回身狠狠一腳踹在我的腳踝,我無力跪下。
這個位置,從摩天輪下來後就隱隱作痛。
手上的平安符一晃,蹭到她手腕,留下一抹焦黑。
白夢芷驚聲呼痛,用力一碾,本就燒脆的平安符應聲即碎。
“斐哥哥,我手好痛!她是不是用了什麼邪物?她想害我們的孩子!”
斐瑾之將人打橫抱起,衝出房間,腳步踉蹌,大聲呼喚家庭醫生。
合上行李箱,冇管這場鬨劇,我大步往外走。
路過客廳,斐瑾之正半跪在白夢芷麵前,小心翼翼托著她的手腕,輕輕吹氣。
見我要走,他猛地起身,一腳踢飛箱子,拽住我的頭髮硬生生拖到白夢芷麵前。
“道歉。”
“斐瑾之,那是我媽臨終前一天,給我求來的平安符!”
我的發繩應聲而斷,高高束起的髮絲散落下來,斐瑾之不耐煩地抽回手,一腳踹在我的膝蓋,我重重跪倒在白夢芷麵前。
“你故意將符紙捏碎在她身上,是不是存心詛咒她跟我的孩子,跪下磕頭道歉!”
荒謬。
真是荒謬。
從前我一步一叩首,爬上百米高的寺廟,為他求得一枚平安扣。他卻不屑一顧,嗤笑說隻有弱者纔信神明,他隻信自己。
如今,白夢芷手腕上不過是沾了一道符紙的灰痕,他卻驚慌失措,怕我下咒害她,逼我跪地認錯。
斐瑾之,若這世上真有神明。
我葉岑忻隻求與你,恩斷義絕,永不相見。
指尖深深掐進掌心,牙齒幾乎咬破舌尖,我逼著自己從喉嚨裡擠出那句對不起。一下,兩下,三下,將額頭重重磕在地板上。
抬起頭,額頭一片猩紅,我啞聲問:“可以了嗎?讓我走。”
恍惚間,我在斐瑾之眼裡看到一絲遲疑和不忍,可再眨眼,那裡隻有冷漠的嘲諷:
“葉岑忻,擺出這副可憐相給誰看?你以為我會心疼?”
白夢芷見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立刻撲進他的懷裡,哭得肝腸寸斷,眼淚很快浸濕他的衣肩。
我轉身去拉行李箱,斐瑾之那一腳用勁極大,箱體都有些裂痕。
管家卻快步上前,一把奪過拉桿:“太太,這些都是斐先生的財產,您不能帶走。”
我怔在原地。
這房子,車子,連同麵前這位管家,本都是父母留給我的陪嫁。
可我當年傷心欲絕,稀裡糊塗簽了字,現在悉數都歸了他。
還好,我早已將護照和重要證件藏回老宅,這箱行李,不要也罷。
我妥協鬆開手,一瘸一拐走向玄關,伸手拉開門。
卻聽見白夢芷催命般的聲音響起:
“斐哥哥,她不能走。我好怕啊,我們去靈泉寺給寶寶祈福,讓她也跟著去贖罪,好不好?”
下一秒,保鏢應聲而上,我被拖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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