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港的雪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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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今天天氣不錯,你你要不要出去走走?我陪你?”
一天,他捧著一束精心挑選的花束,試圖靠近正在醫院花園裡複健散步的蘇木槿。
蘇木槿穿著一身簡單的康複服,陽光灑在她恢複良好的肌膚上,泛著健康的光澤。
她正專注地聽著康複師的話,進行著腿部力量的訓練,連眼角的餘光都未曾掃向他。
旁邊的保鏢上前一步,麵無表情地攔住了傅景澤。
“先生,請保持距離。”
傅景澤看著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的她,心臟抽痛,卻仍不肯放棄。
“木槿,我知道你不原諒我,沒關係,我可以等,等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她終於完成了了一組動作,微微喘息著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掠過他手中的花,淡淡地對保鏢說。
“礙事,清理一下。”
保鏢立刻會意,上前毫不客氣地奪過傅景澤手中的花束,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傅景澤看著那束耗費了他半天心血的花束像垃圾一樣被丟棄,瞳孔猛地一縮,一股難以言喻的屈辱和痛楚湧上心頭。
曾幾何時,他的一句話就能讓蘇木槿輾轉反側睡不著覺,而現在,他連送一束花給她,都成了“礙事”。
“木槿。”
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蘇木槿卻彷彿什麼都冇聽到,在康複師的攙扶下,慢慢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她的背影決絕,冇有一絲留戀。
傅景澤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陽光照在他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隻有徹骨的寒冷。
幾天後,傅景澤通過一些渠道,打聽到了蘇木槿的主治醫生團隊。
他試圖以重金收買,想要瞭解蘇木槿的恢複情況,甚至希望他們能幫忙說幾句好話。
然而,他得到的回覆卻是一致的拒絕和警告。
“傅先生,蘇小姐的治療由蘇燼先生全權負責,關於她的任何資訊,我們都無權向外人透露。另外,蘇燼先生吩咐過,不希望任何閒雜人等打擾到蘇小姐的康複。請您自重。”
“外人”、“閒雜人等”、“自重”這些詞彙像一把把尖刀,反覆淩遲著傅景澤的心。
他這才意識到,在蘇木槿的世界裡,他早已被徹底驅逐出境。
但傅景澤他不甘心,他又輾轉找到了蘇氏集團在a國的分部,試圖求見蘇燼。
或許蘇燼會看在他是“真心悔過”的份上,給他一個機會。
然而,他連蘇燼的麵都冇見到。前台小姐在請示過後,麵帶微笑地轉達了蘇燼的原話。
“蘇總說,他妹妹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傅先生如果還有一點自知之明,就不該再來糾纏。否則,蘇氏不介意動用一些手段,讓傅先生深刻理解一下,‘滾遠點’這三個字怎麼寫。”
傅景澤站在蘇氏氣派的大堂裡,感受到四周投來的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這個從前高高在上的男人,體會到了什麼叫走投無路,什麼叫顏麵掃地。
蘇燼的手段,他早有耳聞。那個男人,為了妹妹,絕對說得到做得到。
可是,讓他就這樣放棄?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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