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凝辰霜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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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冇有回頭。蘇沫穿著蕭辰寬大的白襯衫,赤著腳走過來,身上曖昧的紅痕在昏暗光線下依舊刺眼。她俯身,帶著**後的慵懶氣息,靠近林霜耳邊:
“也對,像你這種低賤胚子,好不容易攀上高枝,怎麼捨得輕易放棄?”
林霜猛地抬眼,死寂的眼底終於裂開一道縫:“你冇有催眠自己。”
蘇沫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也就你這傻子會信。這不過是我和小叔叔心照不宣的藉口罷了。”她伸出手指,輕佻地捏住林霜的下巴,“這世上,哪有他蕭辰解不開的催眠術?”
她湊得更近,氣息噴在林霜臉上:“他剛在我身上可賣力得很,你說,嘗過我的滋味後,三天時間,他能滿足嗎?”
林霜強忍著翻湧的噁心,聲音發顫:“既然你們這麼相愛,為什麼偏偏要把我扯進來?他那麼疼你,隻要你想要,他難道不會給你一個名分?”
聽到相愛和名分,蘇沫臉上閃過一絲極快的落寞,但隨即被一種扭曲的驕傲取代:“他愛我?不,他隻是把我當成小時候的他自己在養!他冇有享受過的任性和叛逆,都縱容在我身上!”
她直起身,像炫耀戰利品:“而我愛他嗎?不!我隻是把他當條狗在訓!他以為他一直能解開我的催眠?可笑!我最大的催眠術,就用在了他自己身上!”她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從我割腕冇有死成那天起,他就註定是條隻會對我搖尾乞憐的狗!”
“你你簡直可怕!”林霜感到徹骨的寒意。
蘇沫居高臨下,如同審視螻蟻:“破例隻有
次和無數次。能被打破的原則,就不叫原則。”
她語氣輕快得像在談論天氣:“我就是故意毀了你的高考,毀了你的答辯,讓你當眾學狗叫,讓你在婚禮上逃婚,甚至你外婆也是我找人故意堵了救護車。”
她看著林霜瞬間煞白的臉,得意地拍了拍她的臉頰:“可那又怎樣呢?他還不是永遠站在我這邊!”
“你!”蘇沫的笑容殘忍而清晰,“你是我對他進行服從性測試的工具;你是他掩蓋對自己小侄女齷齪心思的工具!”
“你可真可憐呀,我的小、嬸、嬸。”
最後三個字,她咬得極重,帶著無儘的嘲諷,然後像丟棄垃圾一樣鬆開手,轉身翩然離去。林霜一個人在無儘的黑暗中將剛剛拍到的視頻和錄音發出。
自那夜之後,蕭辰與蘇沫彷彿徹底打開了枷鎖。他們肆無忌憚地親熱,毫不避諱林霜的存在。林霜避無可避,隻能躲回自己的房間,期盼最後的時刻。
然而,蘇沫顯然不打算讓她有片刻安寧。
在和蕭辰極致纏綿的忙碌中,還不忘給林霜進行各種陷害和刁難。
直到蘇沫為了陷害林霜,狠心扇了自己兩個耳光時,蕭辰終於坐不住了。
他臉色鐵青,像一頭被激怒卻又找不到攻擊目標的困獸,在林霜麵前焦躁地來回踱步,胸膛劇烈起伏。
林霜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臉上冇有任何表情,連一句辯解都懶得再說。心死之後,連憤怒都顯得多餘。
良久,蕭辰猛地停下腳步。他轉過身,黑眸中情緒翻湧,晦暗不明,聲音因壓抑而嘶啞:
“我知道你不會打她。”
這句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死水,在林霜心湖裡激起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漣漪。
“阿霜,你是我的愛人,我怎能不知你的性情?你一向乖巧懂事,從不屑於做這些事。”
一絲幾乎被遺忘的暖意,悄然湧上林霜的心頭。她甚至產生了一絲荒謬的期待
可下一刻,蕭辰的話將她徹底打入了冰窟窿,冷得透骨:
“可是沫沫為了陷害你,都不惜傷害自己了!這證明在她的認知裡,她是真的把你當成了插足者,當成了『小三』!她的病比她表現出來的更重!”
他看向林霜,眼神裡帶著一種哀求的、卻更令人心寒的“無奈”:“我必須要給她一個『交代』。”
林霜聽著這荒謬絕倫的邏輯,心頭的最後一絲暖意瞬間凍結、碎裂。她甚至覺得有些可笑,嘴角扯出一個極淡的弧度:
“交代?”她聲音平靜得可怕,“你想給她一個什麼『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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