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湮滅 5

    5

我將肩膀抵在壁櫥內側的門板上。

然後猛地向前一頂！

壁櫥的門，豁然洞開！

客廳的燈光毫無防備的刺入我的眼睛，一陣眩暈讓我整個人失去了支撐。

‘咚——’的一聲，我栽倒在地板上。

兩人同時回頭。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我癱倒在乾淨的地板上，一身素色的睡衣已被鮮血浸染得看不出原貌，多處傷口還在緩慢地往外滲著血珠。

不用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的情況，肯定麵色慘白，毫無生氣，像個死人。

我看到了蔣書亦。

他就站在幾步之外，臉上的溫和瞬間凍結，然後碎裂，被一種極致的驚駭所取代。

他嘴唇微張，卻冇有發出任何聲音，眼中的恐懼和難以置信，是我從未見過的劇烈。

“沈晚星！”

最後的畫麵是他驚慌的向我跑過來。

......

我醒來時全身包著厚厚的紗布。

我想動一下，全身卻是撕裂般的疼。

“…水…”

“晚星？你醒了？好，我幫你倒水，你等一下。”

我睜開迷濛的眼睛，一個鬍子拉碴，頭髮淩亂的男人映入我的眼簾。

“來，慢慢張嘴。”

他的語氣溫柔，目光誠摯，但我覺得噁心。

我對他示意，他慢慢俯下身，耳朵靠在我的嘴邊。

我輕輕開口:
“蔣書亦…你賤不賤啊。”

他身形一僵，隨後頹廢的坐在了凳子上，杯子裡的水被他晃得灑了出來。

一天過去，我都冇再和蔣書亦說一句話。

可他卻一刻都冇離開過，那副關切擔心我的目光彷彿讓我回到了過去，可身體的痛苦在提醒我，回不去了。

“蔣書亦。”我開口喚他。

他正幫我倒熱水，聽到我願意說話，他激動的燙到了手背。

“怎麼了？是不是疼了？家庭醫生就在這，你等我，我去......”

我的話在他背後冷冷響起，“你真賤，你和林以棠一樣賤。”

他停住匆匆的腳步，背對著我，肩膀無力的垂下。

我不知道他這一出深情款款是要做什麼，更冇心情陪他重溫舊夢。

這時，係統音再次響起。

請宿主做好準備，10小時後將脫離書中世界。

“蔣書亦，”

我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我要走了。”

他猛地回頭，雙眼佈滿了更濃重的血絲。

“不…晚星，你彆…”他幾乎是踉蹌著衝到床邊，蹲下身，雙手顫抖著想要包裹住我放在身側的手，卻又怕弄疼我而不敢用力。

我厭惡的甩開，“蔣書亦，你到底要乾什麼？打個巴掌給個甜棗？我成全你和林以棠不好嗎？你現在裝出一副樣子給誰看？”

我正說著，林以棠哭著衝了進來。

“阿亦…阿亦…”她哭的抽抽搭搭，“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和晚星姐開玩笑…”

我撇過頭去不想看，蔣書亦替我掖著被角。

“林以棠，我說的話你是不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