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道爺的野路子 第373章 邪修圍攻
林子淵握緊玉符，青冥劍在暮色中泛起寒光。院牆外的邪修如潮水般湧來，手中黑旗獵獵作響。他注意到這些邪修的服飾與先前交手的黑袍長老如出一轍，胸口都繡著血色骷髏標誌。
“退後。”林子淵低聲對張萌萌和劍無痕說道，“我引開他們，你們找機會突圍。”
劍無痕搖頭：“玄天劍宗弟子從不做逃兵。”
張萌萌握緊守心劍：“要戰便戰。”
三人背靠背站成三角陣型，青冥劍、守心劍與無名劍同時出鞘。小白躲在林子淵腳邊，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邪修們逐漸逼近，為首之人舉起黑旗。旗麵上黑氣繚繞，散發出令人不適的氣息。
“交出清風道長，饒你們不死。”邪修頭領聲音沙啞。
林子淵冷笑：“這話該我們說才對。”
他率先出手，青冥劍劃出一道弧光。劍氣所過之處，三名邪修應聲倒地。張萌萌和劍無痕緊隨其後，劍光交織成網，將衝上來的邪修儘數擋開。
邪修頭領揮動黑旗，旗麵湧出濃稠黑霧。黑霧中傳來刺耳尖嘯，數十道黑影撲向三人。
“小心幻術！”林子淵提醒道。
劍無痕的無名劍突然發出清鳴，劍身泛起白光。白光所及之處，黑影紛紛消散。
“破邪劍意？”邪修頭領驚疑不定，“玄天劍宗竟有這等傳承？”
張萌萌趁機突進，守心劍直取對方咽喉。邪修頭領急忙後撤，黑旗擋在身前。劍旗相撞，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林子淵注意到邪修們的配合頗有章法，不像普通散修。他們進退有度，彼此呼應，顯然受過嚴格訓練。
“結陣！”邪修頭領下令。
邪修們迅速變換位置，將三人圍在中央。他們手中黑旗連成一片，黑氣在空中彙聚成巨大骷髏頭。
骷髏頭張開大嘴，噴出腥臭黑風。黑風過處，草木枯萎，地麵泛起白沫。
“屏住呼吸！”林子淵喊道。
他催動青冥劍，劍光大盛。張萌萌和劍無痕也全力運轉功法，三把劍組成劍陣，勉強抵住黑風侵蝕。
小白突然躍起，口中噴出白色光球。光球撞上骷髏頭，爆開刺目光芒。骷髏頭劇烈晃動，黑風頓時減弱。
“好機會！”劍無痕喝道。
他縱身躍起，無名劍攜雷霆之勢劈向骷髏頭。劍光過處，骷髏頭從中裂開，黑氣四散。
邪修們受到反噬，紛紛吐血倒地。唯有頭領勉強站立，但臉色蒼白如紙。
“你們……究竟是誰？”邪修頭領艱難問道。
林子淵持劍上前：“成仙觀，鴻青。”
邪修頭領瞳孔收縮：“原來是你……”
他忽然咬破舌尖，噴出精血。精血融入黑旗，旗麵頓時暴漲。一股恐怖氣息從旗中傳出，令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心悸。
“請長老降臨！”邪修頭領跪地高呼。
黑旗中緩緩浮現一道虛影。虛影逐漸凝實，化作一名黑袍老者的模樣。老者目光掃過戰場，最後落在林子淵身上。
“小輩，敢傷我門下？”黑袍老者聲音冰冷。
林子淵感到巨大壓力，握劍的手微微發顫。這老者給他的感覺，比之前的假道長還要危險。
張萌萌和劍無痕也如臨大敵，三人不約而同地靠攏。
“血骷髏的長老？”林子淵試探問道。
黑袍老者冷笑：“既然知道本座來曆，還不跪地求饒？”
他抬手虛按，空中出現一隻黑色巨掌。巨掌緩緩壓下，尚未及體，三人已覺呼吸困難。
林子淵催動全部靈力，青冥劍發出龍吟之聲。劍身浮現青色龍紋，龍紋遊動，竟將黑色巨掌抵在半空。
“青冥劍認主了？”黑袍老者略顯驚訝。
他加大力道，黑色巨掌再次壓下。張萌萌和劍無痕同時出手，三把劍合力支撐，才勉強擋住這一擊。
小白焦急地繞著林子淵打轉，突然咬破前爪，將鮮血滴在青冥劍上。劍身龍紋頓時活了過來，一條青龍虛影衝天而起，撞向黑色巨掌。
轟然巨響中，黑色巨掌破碎消失。黑袍老者虛影晃動，明顯黯淡了幾分。
“有意思。”黑袍老者不怒反笑，“沒想到成仙觀還有這等後手。”
他看向林子淵手中的玉符：“這是清風老兒的信物？看來你們要去劍塚。”
林子淵心中一凜，對方竟一眼看穿他們的計劃。
“不必白費力氣了。”黑袍老者淡淡道，“劍塚早已被我教控製，你們去了也是送死。”
劍無痕怒喝：“胡說！劍宗豈是你們能染指的？”
黑袍老者輕笑：“玄天劍宗？不過塚中枯骨罷了。”
他袖中飛出一道黑光，直射劍無痕麵門。林子淵及時揮劍格擋，黑光與青冥劍相撞，發出刺耳尖鳴。
“走！”林子淵低喝。
他丟擲數張符籙，符籙在空中爆開，化作濃密白霧。三人趁機後撤，向成仙觀外突圍。
邪修們想要阻攔，卻被小白噴出的光球逼退。小家夥這次似乎耗力過度，落地時踉蹌了一下。
“小白！”林子淵急忙接住它。
黑袍老者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成仙觀的秘密，我們誌在必得。”
三人衝出重圍，鑽進後山密林。直到確認無人追趕，才停下腳步。
張萌萌檢查小白狀況：“它隻是力竭，休息片刻就好。”
劍無痕麵色凝重：“那老者說的若是真的，劍宗恐怕出事了。”
林子淵握緊玉符：“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去劍塚一趟。不僅為了破邪刃，也要確認劍宗安危。”
他看向懷中昏睡的小白，想起剛才它捨身相助的一幕。這小家夥的來曆，似乎比想象中還要神秘。
“先找個地方休整。”林子淵說道，“明日一早出發前往劍宗。”
張萌萌點頭：“我知道附近有個安全所在。”
在張萌萌帶領下，三人來到一處隱蔽山洞。洞內乾燥通風，還有前人留下的生活痕跡。
劍無痕在洞口佈下警戒陣法，林子淵則檢查小白狀況。小家夥呼吸平穩，隻是遲遲未醒。
“今日多謝。”劍無痕突然對林子淵說道，“若不是你及時出手，我恐怕擋不住那一擊。”
林子淵擺手：“並肩作戰，何必言謝。”
張萌萌升起篝火，火光映照著她擔憂的麵容：“那個血色骷髏標誌，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在守心劍的劍穗上輕輕一按，劍穗展開變成一張薄絹。絹上繪著各種宗門標記，其中一個與邪修胸口的骷髏標誌極其相似。
“幽冥教。”張萌萌指著標記下的注釋，“百年前被各大宗門聯手剿滅的邪教，據說其教主有操控死者的能力。”
劍無痕皺眉：“若真是幽冥教餘孽，事情就麻煩了。”
林子淵想起假道長使用的噬魂旗，以及黑袍老者操控黑氣的術法，確實與記載中的幽冥教手段相似。
“他們為何對成仙觀如此執著？”林子淵不解。
張萌萌收起薄絹：“或許成仙觀藏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夜深了，洞外傳來蟲鳴。劍無痕在洞口守夜，張萌萌靠牆小憩。林子淵抱著小白，感受著它平穩的心跳。
小家夥忽然動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它看到林子淵，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你醒了？”林子淵鬆了口氣。
小白跳下地，抖了抖毛發。它走到洞口，對著劍無痕叫了一聲。
劍無痕回頭：“怎麼了？”
小白用爪子在地上劃了幾下，畫出一個奇怪的圖案。圖案由圓圈和線條組成，看起來像是某種地圖。
“這是……”劍無痕仔細端詳，“劍塚的內部結構？”
小白點頭，又畫了幾個標記。其中一個標記格外醒目，正是破邪刃的圖樣。
林子淵驚訝地看著小白：“你怎麼會知道劍塚的佈局？”
小白不能言語，隻是用爪子點了點破邪刃的標記，又指了指林子淵手中的玉符。
張萌萌也醒了，她看著地上的圖案若有所思：“傳說劍塚中有守護靈獸，莫非小白就是……”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細微的響動。劍無痕立即握劍，示意眾人噤聲。
林子淵吹滅篝火，洞內陷入黑暗。腳步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洞口。
“裡麵的朋友，可否行個方便？”一個溫和的男聲問道。
劍無痕沉聲回應：“來者何人？”
“路過之人，想借個地方歇腳。”
林子淵感覺到對方氣息平穩，不似邪修那般陰冷。他示意劍無痕稍安勿躁，自己上前一步。
“請進。”
洞口光線一暗，一名青衫男子彎腰走進。他約莫三十歲年紀，麵容普通，腰間掛著一柄長劍。
男子看到洞內三人，微微一愣：“打擾了。”
他在角落坐下，解下腰間酒壺：“夜寒露重，各位可要飲一杯暖暖身子？”
林子淵注意到男子握壺的右手虎口有厚繭，這是長期練劍留下的痕跡。再看那柄長劍，劍鞘古樸，絕非尋常兵器。
“閣下是劍修？”林子淵問道。
男子微笑：“好眼力。在下沐風，一介散修罷了。”
他目光掃過三人佩劍，在青冥劍上多停留了片刻：“諸位也是劍道同修？”
劍無痕保持警惕：“萍水相逢，不必多問。”
沐風不以為意，仰頭飲了一口酒。他放下酒壺時，袖口微微上翻，露出手腕處一個淡色疤痕。
林子淵心中一動。那疤痕的形狀，與他在成仙觀古籍中看到的某個標記極其相似。
“沐兄從何處來？”林子淵狀似隨意地問道。
沐風擦拭嘴角：“從該來處來。”
這個回答讓洞內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劍無痕的手按上劍柄，張萌萌也悄悄移動位置。
沐風卻恍若未覺，又飲了一口酒。他放下酒壺時，目光與林子淵相遇。
“鴻青真人，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