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道爺的野路子 第215章 天眼謎蹤
劍無痕手中的黑色令牌微微發燙，那個睜開的眼睛圖案在雪地反光下顯得格外詭異。他還沒來得及細看，令牌突然迸發出幽暗光芒，一道光束投射在潔白雪地上，瞬間構成一幅複雜的立體星圖。星辰光點緩緩旋轉，散發出神秘波動。
林子淵感到懷中一熱，那塊玉佩自行飛出懸在半空，散發出柔和金光。金光與地麵星圖產生共鳴，星圖中三個原本黯淡的光點驟然亮起，如同被點燃的燈塔，位置恰好對應北境的三個方向。
張萌萌輕咦一聲，她手中的長劍不受控製地微微震顫。劍尖泛起淡淡寒霜，在她無意識揮動時，於冰麵上刻畫出與星圖完全一致的紋路。這三處痕跡與星圖中的三個光點位置分毫不差。
“這是……”劍無痕剛開口，遠處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
雪崩了。
白茫茫的雪浪從山頂傾瀉而下，但在那一片混亂中，三道黑影正以驚人速度穿越雪幕，朝他們所在的方向逼近。那些黑影在雪崩中如履平地，顯然不是普通修士。
“天眼教的人！”劍無痕握緊令牌，臉色凝重，“他們竟然敢直接衝擊劍宗管轄的冰峰。”
林子淵盯著那三個光點，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熟悉。一些模糊的畫麵在腦海閃過，卻抓不住具體內容。他本能地指向中間那個光點：“應該往這個方向。”
張萌萌詫異地看著他：“為什麼是中間？這三個光點分彆對應北境的三大險地：極寒冰原、葬魔山穀和迷霧森林。中間那個是葬魔山穀，據說連化神期修士都有去無回。”
劍無痕補充道：“而且我們現在應該立刻返回劍宗稟報此事。天眼教重現，這不是我們幾個人能應付的。”
那三道黑影越來越近，已經能看清他們身上繡著的眼睛圖案。林子淵的玉佩突然發出急促嗡鳴，中間那個光點隨之變得更加明亮。
“來不及回去了。”林子淵做出決定，“他們明顯是衝著這塊令牌來的。如果返回劍宗，很可能途中就會遭到攔截。不如主動出擊，打亂他們的計劃。”
劍無痕皺眉：“這太冒險了。葬魔山穀的危險程度遠超你的想象。”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要往中間走。”林子淵收起玉佩，語氣堅定，“而且你們看，那些黑影的速度是不是變慢了？”
果然，三道黑影在距離他們一定距離時突然減速，呈包圍之勢緩緩逼近。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色服飾，臉上戴著遮住上半張臉的麵具，隻露出冰冷的嘴唇和下顎。每個人胸前都繡著那個醒目的眼睛圖案。
張萌萌握緊長劍：“看來確實來不及撤退了。他們早有準備。”
劍無痕歎息一聲，拔出佩劍：“既然如此，那就戰吧。劍宗弟子從不畏戰。”
三個黑衣人中走出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的麵具上的眼睛圖案是金色的。“交出天眼令，饒你們不死。”他的聲音沙啞難聽，像是砂紙摩擦石頭。
林子淵晃了手中的黑色令牌：“原來這叫天眼令。不過既然這麼重要，為什麼還要還給你們？”
金色麵具人冷笑：“無知小輩，天眼令不是你們能掌控的東西。”他揮手間，另外兩個黑衣人同時出手。
劍無痕迎上一人，劍光如雪：“劍宗地界，豈容你們放肆！”
張萌萌對上了另一個黑衣人，她的劍招淩厲，卻驚訝發現對方的功法似乎專門克製劍宗劍法。“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林子淵麵對的是那個金色麵具人。對方並沒有直接攻擊，而是結出一個奇怪的手印。林子淵感到手中的天眼令突然變得滾燙，那個眼睛圖案彷彿活了過來，直直盯著他。
“你很特彆。”金色麵具人突然說，“竟然能啟用天眼令的星圖指引。看來你就是尊者提到的那個人。”
林子淵莫名其妙：“什麼尊者？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金色麵具人不再多言，雙手猛地合十。天眼令突然爆發出強烈吸力，似乎要吞噬林子淵的靈力。但就在這時，林子淵的玉佩再次發出金光，與天眼令的力量相互抗衡。
兩股力量碰撞產生的衝擊波將四周的積雪震飛，露出下麵的冰層。冰層上竟然也刻著與星圖類似的圖案，隻是更加複雜古老。
金色麵具人驚呼：“冰封星圖！原來傳說是真的！”
趁他分神之際，林子淵猛地催動玉佩。金光大盛，暫時壓製住了天眼令的吸力。他朝劍無痕和張萌萌喊道：“往中間光點的方向突圍！”
劍無痕一劍逼退對手，皺眉道：“那可是葬魔山穀的方向！”
“相信我！”林子淵說著，突然福至心靈地按照腦海中閃現的模糊記憶，結出一個複雜法印。這個法印與他之前封印裂縫時使用的有幾分相似，卻又更加古老複雜。
法印完成的瞬間，冰層上的星圖圖案亮了起來。三道光芒直射而出，精準地擊中三個黑衣人。他們慘叫一聲，動作明顯遲緩下來。
“就是現在！”林子淵率先朝中間方向衝去。
張萌萌和劍無痕緊隨其後。三個黑衣人想要追擊，卻被冰層上持續發出的光芒牽製，速度大減。
三人一路疾馳，很快將黑衣人甩在身後。劍無痕不時回頭檢視，神色驚訝：“他們竟然沒有追來？這不像天眼教的作風。”
林子淵手中的天眼令已經恢複正常，那個眼睛圖案不再發光。玉佩也安靜地躺回他懷中。隻有星圖上中間那個光點，在他意識中依然清晰明亮。
張萌萌突然停下腳步：“前麵就是葬魔山穀的邊界了。”
眼前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冰雪在這裡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山穀入口。穀中彌漫著淡淡的黑霧，隱約能聽到詭異的呼嘯聲從中傳出。
劍無痕麵色凝重：“葬魔山穀是北境禁地，據說裡麵封印著上古魔物。就連劍宗長老都不願輕易踏入。”
林子淵卻感到一種奇怪的吸引力從穀中傳來。懷中的玉佩微微發熱，似乎在回應這種召喚。他腦海中的那些模糊記憶碎片也開始活躍起來，隱約指向這個山穀深處。
“我需要進去看看。”林子淵說，“你們可以在這裡等我，或者先回劍宗求援。”
張萌萌搖頭：“既然一起來，就一起進去。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冒險。”
劍無痕歎了口氣：“劍宗弟子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不過進去之前，最好做些準備。”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三枚符籙，“這是劍宗特製的護身符，能在一定程度上抵禦魔氣侵蝕。”
三人佩戴好護身符，小心翼翼地踏入葬魔山穀。一進入穀中，周圍溫度驟然下降，卻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陰冷。黑霧繚繞在周圍，能見度很低。
穀中寂靜得可怕，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回蕩。走了約莫一炷香時間，前方出現一道巨大的石門。石門半開著，上麵刻滿了古老的符文，有些與林子淵在冰峰上見過的相似。
“這裡好像有人來過。”張萌萌指著石門前的幾個腳印。
劍無痕檢查後臉色微變：“是天眼教的人。他們比我們早到一步。”
林子淵靠近石門，感到懷中的玉佩越來越燙。他伸手推開石門，門內景象讓三人都愣住了。
石門後是一個巨大的洞穴，洞頂鑲嵌著發光的晶石，照亮了整個空間。洞穴中央有一個祭壇，祭壇上懸浮著一隻巨大的眼睛雕像。那眼睛栩栩如生，彷彿在注視著闖入者。
更令人震驚的是，祭壇前站著三個黑衣人，正是剛才追擊他們的那些天眼教徒。但他們此刻都跪在地上，彷彿在朝拜那隻眼睛雕像。
金色麵具人抬起頭，看到林子淵三人，發出詭異的笑聲：“來得正好。尊者需要新鮮的祭品。”
祭壇上的眼睛雕像突然轉動了一下，瞳孔對準了林子淵。一個古老而威嚴的聲音在洞穴中回蕩：“你終於來了……”
林子淵感到頭痛欲裂，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來。他緊緊握住胸前的玉佩，直視那隻巨大的石眼。
“我們認識嗎？”他問道。
石眼的瞳孔微微收縮，那個古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情緒波動：“何止認識……你是我最傑出的作品，也是我最失敗的造物……”
洞穴開始震動，祭壇發出嗡鳴。三個天眼教徒齊聲誦念起晦澀的咒文，石眼散發出越來越強的威壓。
劍無痕和張萌萌立刻擺出防禦姿態，卻感到靈力運轉變得滯澀。這個洞穴似乎有壓製他們功法的效果。
隻有林子淵不受影響，玉佩散發出的柔和光芒將他籠罩。他向前一步，目光堅定地看著那隻石眼。
“把話說清楚。”他說道，“你到底是誰？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石眼的光芒閃爍不定，那個聲音變得縹緲起來：“時間還未到……當你找回全部記憶之時，自然會明白一切……”
咒文聲越來越響，石眼突然射出一道光芒，直衝洞穴頂部的晶石群。晶石紛紛亮起，在洞頂投射出一幅更加龐大複雜的星圖。這幅星圖與天眼令投射出的相似，卻多了許多細節和標記。
林子淵注意到星圖中有一個特彆明亮的光點，位置正好對應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而從這個光點延伸出三條線，分彆通往三個方向。其中一條線的儘頭，有一個熟悉的標記——那正是成仙觀的象征。
“看來這一趟不會白來了。”林子淵輕聲自語，目光緊緊盯著那條通往成仙觀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