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94章 梁皓的第一份工作
白冰最近的煩惱,不足為外人道。
年近二十四,身處婚嫁“黃金期”,催婚的壓力不止來自父母,更蔓延至親友。
她像個躲避瘟疫的人,除了工作,就是深居簡出,毫無都市麗人的多彩生活。
麵對那些“熱心”,她心底隻冷冷評價:皇帝不急,太監急。
天未破曉,刺耳的電話鈴聲就撕裂了清晨的寧靜。
母親王莉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熱情,命令她今晚必須提前下班。
回家“招呼”那位“失蹤”近一個月的男人——徐浪。
“晦氣!”白冰低罵一聲摔了電話,滿腔怨念地梳洗打扮,匆匆嚥下早餐,逃離了這個越來越像牢籠的“閨屋”。
徐浪也沒料到昨晚會接到王莉的電話。
據蘇文羽說,他滯留南唐的這半個多月,這位“熱情”的婦人幾乎隔三差五就打來詢問他的下落。
蘇文羽探究的眼神裡帶著一絲醋意,徐浪隻得無奈解釋與王莉的“清白”,免得她胡思亂想。
駛離908室,車子彙入國道車流。
突然,包裡的大哥大刺耳地響起。徐浪靠邊停車,接通電話。
“小浪!好訊息!”
胡有財的聲音透著亢奮。
“郭老闆剛來電話,九點整,正式啟動對江陵化工廠的收購!”
“這麼快?”徐浪微感詫異。
“是啊!我還擔心呢,下午韓市長就要在市委會議上丟擲商業街計劃,怕訊息走漏後收購阻力變大…”
“財哥,放心。”
徐浪打斷他,“韓叔叔提方案隻是第一步,市委投票、細節敲定、選址提上議程…”
“這些都需要時間。我們的視窗期還夠。媒體那邊呢?”
“嘿!包在我身上!”
胡有財語氣篤定,“市裡幾家報社,都有‘自己人’。乾我這行的,總得防著點筆杆子不是?”
徐浪稍稍安心,但最關鍵的還是收購本身。
化工廠管理層如今像熱鍋上的螞蟻,急於變賣資產填補工資窟窿以逃避製裁。
但工廠已是輿論焦點,看熱鬨的多,真心接盤的少,杯水車薪。
“財哥,穩妥起見,聯係吳毅。”
徐浪點出關鍵,“我們手上有化工廠的財務黑料,加上管理層自亂陣腳,談判占優。”
“再讓吳毅這個前任廠長穿針引線,速度能翻倍!”
“哎呀!我怎麼把這尊佛忘了!”
胡有財一拍腦門,“放心,他收了錢,賬本在我這兒!敢不配合?哼!”
徐浪無聲一笑。
吳毅真正怕的可不是受賄,而是阿牛阿輝的“特殊關照”。
不過這話不必點破,物極必反,一鬆一弛纔是馭人之道。
……
“阿皓,有人找!”
大清早接班打掃樓道的梁皓,對講機裡傳來呼叫。
誰會找他?
母親不會來,梁濤他們在清岩會所,他生活簡單,朋友寥寥。
帶著疑惑走進大堂,一眼就看見正欣賞巨畫《萬馬奔騰》的徐浪。
“小浪?什麼時候回來的?”梁皓驚喜地迎上去。
“皓哥,昨天就想來,被財哥拉去辦事耽擱了。”徐浪笑道。
梁皓引他到休息室,倒了杯水,自己卻有些侷促。
想開口提工作的事,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臉皮終究不夠厚。
徐浪抿了口水,彷彿沒看見他的窘迫:
“皓哥,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儘管說!”
梁皓精神一振,搓著手,臉上陰霾一掃而空。
“可能…得委屈你一陣子。”
徐浪觀察著他的神色。
見梁皓麵色如常,毫不在意“委屈”二字,心中暗讚。
隨即從揹包拿出一個鼓鼓的信封,推到梁皓麵前:“開啟看看。”
梁皓疑惑地拆開,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露了出來,目測上萬!
他心頭一跳:“小浪,這錢…?”
“首付薪水。事成後,還有另一半。”徐浪語氣平靜。
沉默。
梁皓盯著那疊錢,像盯著燙手山芋。
幾秒後,他默默將錢塞回信封,推了回去:
“幫忙可以。但這錢…太多了。拿著,我心不安。”
這反應在徐浪意料之中。他將信封再次推回,抬手止住梁皓的話頭:
“皓哥,聽我說完。”
梁皓抬眼,帶著執拗的審視。
“我是生意人,”徐浪神色認真,“不做虧本買賣,不搞慈善。”
“我付這個價,不是因為你能力超群,也不是看交情,純粹是這份工作的價值,值這個價。”
他目光坦蕩,“一分錢,一分貨。這薪水裡,沒水分,更沒人情債。”
梁皓眉頭緊鎖:“小浪,要我做什麼?殺人?頂罪?”
語氣竟異常平靜。
這回答讓徐浪一愣,隨即苦笑:
“皓哥,犯法害人的事,我不會讓你碰。真需要乾那種臟活,也輪不到你。”
“那…到底是什麼?”梁皓徹底困惑了。
九十年代,月薪兩千已是高薪。
這上萬首付的活兒?
簡直天方夜譚!
他混跡社會多年,深知沒高學曆硬背景,這餡餅砸不到自己頭上。
而徐浪的思維,顯然還帶著未來十年的“通脹”痕跡。
“記得醫院裡,我跟韓叔叔提過,和財哥在北雍機場外買了塊地吧?”
徐浪切入正題,“當時就算準了政府會強征,想通過…‘操作’獲利。”
“現在政府果然動手了。昨天我們去了王家村,讓村民守口如瓶,咬定這塊地資訊保密。”
“同時,鼓動他們以汙染和噪音為由,跟政府硬扛,把事情鬨僵。”
“他們圖什麼?”
梁皓抓住關鍵。
“汙染,噪音。機場擴建緊挨王家村,飛機廢氣、轟鳴,毀了他們的水和安寧。”
徐浪解釋。
“你們圖什麼?”
“利。”
徐浪直言不諱,“僵局形成,政府為平息輿論,必然提高征地價。村民越強硬,我們獲利空間越大。”
梁皓依舊不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能做什麼?”
“我需要你去‘煽風點火’。”
徐浪盯著他的眼睛,“王家村民風淳樸,鬨事的火候…還不夠旺。”
梁皓心頭一沉,本能地抗拒。
臉上掙紮的神色,沒逃過徐浪的眼睛。
“放心,”徐浪立刻安撫,“不是讓你挑撥離間,更不是製造流血。我要你扮演一個記者!”
他加重語氣。
“一個在采訪中,向村民渲染政府‘勢在必得’的強硬姿態。”
“同時,向政府強調村民‘誓死扞衛家園’的堅定立場的記者!”
“這…不還是變相挑撥?”梁皓哭笑不得。
“錯!”徐浪笑了,“這叫‘誇大’!是‘渲染’!”
“記者嘛,就是把小事炒成吸引眼球的大新聞!這叫專業‘炒作’!”
梁皓目光在厚厚的信封和徐浪不容置疑的臉上來回掃視。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好!我明白該怎麼做了。這錢…”
他拿起信封,語氣鄭重。
“我當公款收下。采訪器材、臨時演員,都要用錢。”
“每一筆開銷,我都會記賬。我出的力值多少,也算清楚。”
“多了,我退你;少了,我再問你要!”
“成交!”徐浪伸出手,笑容燦爛。
梁皓的手有力地握了上去,帶著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和未知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