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385章 性情大變
這個世道從來都是弱肉強食,但徐浪對此有著更深的理解。
在他看來,真正的強者不僅要懂得欺軟,更要敢於碰硬。
或許有人稱之為進退有度,謀定後動,但徐浪更願意稱之為野心。
人的**永無止境,否則也不會有“得隴望蜀”的說法。
這種貪婪的**同樣具有傳染性,林嘯羽就是最好的例子。
徐浪先前那番話,成功點燃了林嘯羽心中壓抑已久的野心。
這些年來,林氏一直被洪義社、新安社和周記抽水,每月上交的利錢雖然隻有不到百分之十,聽起來不多,但涉及灰品和走私這兩大暴利行業,每一筆都是以千萬為單位計算的!
想到林氏費儘心血開拓的渠道,卻被彆人坐享其成,林嘯羽心中越發不平。
被徐浪這麼一點破,他才驚覺這些年林氏到底流失了多少血汗錢。
這筆賬算下來,光是零頭都足以讓人瞠目結舌。
“徐少,你的意思是,就算洪義社和新安社想趁機吞並周記,也很難得手?”
周記現在亂成一團。
李泰鬥一死,內部派係林立,比東漢末年群雄割據的局麵好不了多少。
加上廖康年這個最能打的話事人候選也死了,周記的戰力大打折扣,如何抵擋野心勃勃的王天養和謝成文?
指望幾個風燭殘年的老家夥撐場麵,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個時代早就變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
老一輩就該退位讓賢。
王天養和謝成文能夠連任洪義社和新安社的話事人,手段和能力都不容小覷。
林嘯羽不認為現在混亂的周記能夠抵擋這兩家的聯手發難。
曆史上趁火打劫的成功案例數不勝數,能化險為夷的少之又少。
“放心,就算洪義社和新安社想吞下週記,也必然要付出慘重代價,甚至可能元氣大傷。”
徐浪拿起一個蘋果,一邊削皮一邊說:
“我現在隻擔心這兩個家夥不敢下血本,最後雷聲大雨點小。”
“徐少,難道周記還有什麼底牌?”
林嘯羽驚訝道。
“算不上底牌,但絕對是一張王牌。”
徐浪咬了口蘋果,冷聲道:
“不僅是你,就連我之前都小看了周記。看來這種經營幾十年的老牌勢力,確實藏著不少不為人知的手段。”
他放下蘋果,嚴肅道:
“幸虧我對周記沒什麼想法,否則很可能要吃大虧。”
“林先生,給你一個忠告:不管日後林氏發展到什麼規模,或者周記落魄到什麼地步,都不要觸碰周記的底線,更彆想著吞並這個看似日薄西山的老牌勢力。”
“徐少的話,我記下了。”
林嘯羽鄭重道。
雖然還不清楚周記到底藏著什麼底牌,但他相信答案很快就會揭曉。
因為港城黑道即將迎來六年來最大的一次洗牌。
而這一次,林嘯羽和他代表的林氏,必將成為這場洗牌中最大的黑馬,也是最終的贏家!
……
“不可能!”
裝修雅緻的茶樓裡,吉光冷笑著盯著對麵的王天養和謝成文。
氣氛早已劍拔弩張,茶樓裡的馬仔們或把玩著打火機,或撫摸著啤酒瓶,更有甚者將手探到桌下,隨時準備掏出家夥。
“吉老,條件我們已經開出來了。”
王天養皮笑肉不笑地說:
“對李老爺子的事,我們深表遺憾,都想到靈前上炷香,聊表心意。”
“但我們擔心周記為了競選話事人,耽誤了李老爺子的後事。”
他目光轉向不遠處的胖男人:
“牛雀,你不該表個態嗎?”
“吉老,我……”
牛雀興奮地想要說話。
“不必說了!”
吉光直接打斷,“周記的話事人曆來都是公平選舉產生。且不說我願不願意讓牛雀當話事人,下麵的兄弟們也不會答應。”
“再說,這是周記的家務事,王老闆和謝老闆不覺得管得太寬了嗎?”
“吉老誤會了。”
王天養喝了口茶,不看吉光陰沉的臉色,“我們也是一片好心。皇家警察二十四小時盯著我們三家,再鬨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當務之急是儘快選出話事人,風風光光送走李老爺子。這不僅是我們兩家的想法,也是道上所有兄弟的願望。”
他放下茶杯:
“以吉老的威望,定下下一任話事人應該不是難事。”
“周記的話事人是誰,不勞二位操心。”
吉光冷冷道,“如果沒彆的事,請回吧。”
這番逐客令讓王天養和謝成文臉色難看至極。
他們沒想到吉光如此不識抬舉,暗暗記恨在心。
說實話,周記最能打的廖康年已死,王天養和謝成文確實少了很多顧忌。
與其打破格局吞並周記的地盤,不如扶持一個傀儡上位。
牛雀若當上話事人,自然會感恩戴德,乖乖送上好處。
而且牛雀資曆淺,在利益分配上隻能拿小頭。
被李泰鬥壓製這麼多年,王天養和謝成文早就受夠了。
“吉老最好想清楚。”
王天養站起身,整了整衣領,“謝老闆,我們先回去,讓吉老好好考慮考慮。”
“哼!”
看著牛雀屁顛屁顛地送客,吉光一把推開麵前的茶具。
“還沒當上話事人就急著給人當跑腿。要是真讓這種人上位,周記也該到頭了!”
“吉老,牛雀的野心昭然若揭。”
一個斯文男子陰沉道,“要我說,就算是暴虎都比他強。至少暴虎不會為一己之私出賣兄弟。”
“現在內部能服眾的人太少了。”
吉光神色陰鬱。
“廖康年本來有些威望,可這個畜生居然敢……”
他沒再說下去,但臉色更加難看:
“彆在我麵前提這個畜生!就算他沒死,我也不會讓他當話事人。”
“周記和洪義社、新安社不一樣,王天養和謝成文可以肆無忌憚,但我們不行。”
“壞了規矩,周記就再也得不到那些人的幫助,到時候就真的名存實亡了!”
“難道就這麼放任王天養和謝成文囂張?”
男子眼中閃過狠厲,“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他們沒走遠,永絕後患?”
“反正遲早要跟他們開戰。李老爺子一走,這兩隻阿貓阿狗就敢來叫板,分明是想吞並我們!”
“還不是時候。”
吉光瞥見牛雀笑眯眯地走回來,“當前要先解決這個禍害!”
見吉光指著自己,又感受到四周不善的目光,牛雀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他剛要逃跑尋求王天養和謝成文的庇護,卻發現大門已被兩個大漢堵住,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吉老,我做錯什麼了?您可不能聽信小人讒言啊!”
他惡狠狠地瞪著吉光身邊的斯文男子:
“我剛才就看見他和謝成文眉來眼去,說不定就是新安社安插在您身邊的奸細!”
“你血口噴人!”
斯文男子氣得渾身發抖,“把他抓起來,交給吉老處置!”
“放開我!”
牛雀拚命掙紮。
彆看他胖,力氣卻不小,兩個大漢費了好大勁才製住他。
“跪下!”
牛雀小腿被狠狠一踢,跪倒在地。
他剛要起身,就被更多湧上來的大漢死死按住。
“牛雀,你想當周記的話事人?”
吉光揮揮手,示意放開牛雀。
“那我問你,如果你真當上了,會怎麼處理周記和洪義社、新安社的關係?”
牛雀憤憤起身:
“當然是跟他們開戰!”
“不服就打到他服!我還要帶兄弟們吃香的喝辣的,賺大錢,玩女人!”
“拖出去!用絞肉機磨碎了喂狗!”
吉光一句話讓牛雀魂飛魄散。
麵對湧上來的大漢,牛雀起初還大聲喊冤、求饒,拚命反抗。
但當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的腦袋時,他終於放棄抵抗,苦苦哀求吉光饒命。
吉光無動於衷。
看著牛雀被拖走,他才冷笑道:
“知道周記這麼多秘密,這種反骨仔留著遲早是禍害。”
“他剛才那些話要是真心,就是過河拆橋,不懂感恩,讓這種人當話事人,周記遲早完蛋。”
“要是假話,說明他知恩圖報,但那是以出賣周記和兄弟們的利益為代價!”
“這種人,不配當話事人,更不配待在周記!”
他頓了頓,嚴肅道:
“去給林氏的徐先生捎個口信,就說我想見他一麵,當麵感謝他的仗義相助。”
斯文男子連忙應聲離開茶樓。
走出大門時,他喃喃自語:
“看來今天不管牛雀說什麼,都難逃一死。”
“廖康年的事對吉老刺激太大了,讓這位一向唱白臉的老爺子也變得殺伐果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