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372章 偶遇關青衣
夏殊槐膝下有二子一女。
長子夏春侯,次子夏春鵬,女兒便是夏春霖。
看著這個年紀最小的弟弟執拗地擋在自己麵前,夏春霖臉色陰沉。
雖說小時候確實最疼愛這個弟弟,但如今大家都已是成年人,即便不屑於勾心鬥角,親疏遠近卻也早已分明。
大哥夏春侯還好,除了偶爾喜歡插手些事情外,對弟弟妹妹的態度始終如一,這一點多年來未曾改變。
但夏春霖與夏春鵬之間卻時有摩擦。
加上夏春霖的兒子一直不被夏殊槐看重,在夏家的地位頗為尷尬——即便有她這位手握實權的母親,外姓人終究是外姓人。
反觀夏春鵬的一雙兒女,夏師師能力出眾、見識不凡,夏春霖無話可說。
可那個遊手好閒的夏清揚,僅僅因為姓夏,就得到父親的偏袒甚至毫無原則的維護,這讓她為自己備受冷落的兒子感到深深不公。
長期沉浸在這種低人一等的情緒中,夏春霖與夏春鵬的芥蒂日益加深,這也難怪上午她會在家族會議上公然指責夏師師。
“讓開!”
夏春霖麵覆寒霜,對這個親弟弟,她沒什麼好臉色。
“二姐,你不能動徐浪。夏家需要他。”
夏春鵬寸步不讓。
“哼!”
夏春霖對他的請求嗤之以鼻,眼神愈發冰冷。
“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再說一遍,讓開!”
“你到底讓不讓?”
見夏春鵬依然紋絲不動,夏春霖心中已然明瞭。
她忽然身形一動,如鷹隼般撲向夏春鵬,五指成爪,直取對方肩膊!
那青筋暴起的手掌帶著淩厲勁風,若這一擊落實,怕是肩上立刻就要多出五個血洞!
夏春鵬冷哼一聲,不慌不忙擺出一個起手式。
在夏春霖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他以一種看似輕柔的力道,四兩撥千斤,竟將她這勢在必得的一擊輕易化解。
霎時間,兩人周身彷彿揚起細微塵埃,周遭空氣也凝滯了瞬息。
“去!”
夏春鵬一聲輕喝,打破了這凝滯的局麵,彷彿玻璃應聲而碎。
夏春霖被這股力道震得連退五六步才穩住身形,臉上頓時湧起難以抑製的憤慨:
“老頭子果然偏心!他竟把祖傳的太極精髓傳給了你!我這就去找他理論!”
“當初口口聲聲說絕不傳給我們三個子女,說我們終究是外姓人,現在這又算什麼?”
“二姐,你誤會了。”
夏春鵬身形如流水般再次擋在她麵前,輕推一掌逼得她本能後退兩步。
“你!”
“二姐,我用的並非祖傳的太極精髓,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說著,夏春鵬在她麵前再次演示了一段以柔克剛、萬法歸一的太極手勢。
“少糊弄我!真當我眼瞎不成?”
夏春霖臉色愈發陰沉,滿腹委屈讓她根本無心分辨夏春鵬話語的真假。
“春霖,春鵬說得沒錯,他確實沒有從老頭子那裡得到太極精髓。”
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正是麵色凝重的夏春侯。
他神色複雜地看了眼氣定神閒的夏春鵬,苦笑道:
“春霖,以你的眼力,難道還看不出春鵬練的到底是什麼嗎?”
見夏春侯出現,夏春霖不敢太過放肆。
她可以對夏春鵬一家不滿,卻不會忘記這位大哥多年來對她的照拂。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方纔與夏春鵬交手的那一瞬。
漸漸地,她的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
“春霖,看來你已經明白了。”
夏春侯長歎一聲,平靜道:
“春鵬他練的不是拳,是道法。用老頭子的話說,這已經超脫了太極的範疇,是將自身融入世間萬物,借自然之力,抵人力之窮。”
“我們所用的是人力,而春鵬用的,卻是生生不息的自然之力。”
雖然已經猜到,但得到確認後,夏春霖臉上還是閃過一絲落寞。
她沒想到,當她還在為家族利益絞儘腦汁時,這個最不被她看重的弟弟,已經走在所有人前麵,將她和夏春侯,乃至整個夏家,都遠遠拋在了身後。
“好一句人力有時窮……”
夏春霖嘴角泛起苦澀,驀然轉身,朝著來時路走去。
“記住,你保得了他一時,保不了一世。最好那小子彆耍花樣,否則,天涯海角,我必取他性命!”
……
“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從進莊園開始,我就見你臉色不太對勁。”
李钜走到徐浪身邊,關切地問道。
這一路上,徐浪臉上不時閃過的異樣神色,早已落入他眼中。
起初並未在意,直到這種反常頻繁出現,李钜才察覺事情並不簡單。
“李大哥,沒事,隻是突然想起些事情,有些煩心。”
徐浪解釋道。
李钜淡淡應了一聲,心裡卻琢磨開來:
看來果然如他所料,徐浪並非身體不適,很可能是夏家跟他說了些什麼,才讓他表現得如此反常。
聯想到夏清揚曖昧的態度,李钜越發肯定徐浪將與夏家聯姻的猜測。
他悄悄瞥了眼夏家府宅,思忖著是否該立刻向父親彙報這個情況。
說來也怪,胸口那股煩悶感突然煙消雲散。
徐浪起初還以為是自己錯覺,但足足過了一分鐘,他才確定那源自天賦的危機感確實已經蟄伏。
這意味著,未知的危險很可能因某些原因暫時消退,至少眼下不必再時時戒備。
“會是誰呢?”
徐浪眉頭微蹙。
“想在夏家對我下手,多半是受邀賓客。可除了夏家人,這些來賓大多是安分守己的名流鄉紳,應該不具備威脅我的能力。”
“若不是他們,那就隻剩一種可能——危險來自夏家內部!”
徐浪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剛剛才和夏春鵬達成協議,按理說夏家不該這麼快就動手。”
“那麼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有人誤會我與夏師師聯姻,視我為情敵;要麼有人不願見到這份協議順利達成,試圖從中作梗。”
這兩種可能性都在情理之中。
但任憑徐浪想破腦袋,也絕不會猜到,夏春霖僅僅因為不信任他,就動了殺心!
“李大哥,我們去吃點東西吧。今天跑了一上午,除了在莊園裡摘了幾個野果,肚子裡就沒進過彆的。”
徐浪轉移了話題。
李钜滿心疑惑,不明白徐浪為何前一刻還憂心忡忡,轉眼就雲開霧散。
這轉變未免太快了些。
“難道徐浪真打算與夏家聯姻?”
這個念頭突然冒出,看著徐浪恢複常態的模樣,李钜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儘管心中千回百轉,李钜麵上依然保持著和藹可親的神色:
“小浪,你這麼一說,我這肚子也開始抗議了。”
“走,我們去找點吃的。”
……
李钜很快就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裡,隨行的幾個公子哥眾說紛紜。
有的說去了洗手間,有的說看見他朝夏家府宅方向去了,更有人說他勾搭上了某位名流的千金,相約去莊園裡幽會了。
總之傳言四起,連夏清揚也不知道李钜的具體去向。
徐浪端著一杯酒,慵懶地靠在庭院裡的梧桐樹下,看著熙熙攘攘的賀壽賓客,覺得有些無聊。
“怎麼是你?”
一道悅耳的女聲傳來。
徐浪下意識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似曾相識的麵容。
沒有初遇時的冷若冰霜,也沒有刻意討好的熱情,隻是恰到好處的平靜。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前不久有過一麵之緣的關青衣。
“關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徐浪連忙起身,鑒於前車之鑒,他沒敢靠得太近。
雖然對關青衣並無他念,但每次見到她,徐浪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陳美悅。
所幸,既然重活一世,悲劇必定能夠阻止。
然而那份從上輩子帶來的情愫,早已深入骨髓,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怎麼,隻準你來,我就不能來?”
關青衣唇角微揚,露出一絲淺笑。
徐浪連連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關小姐彆誤會。”
“沒事,其實我是跟乾爺爺一起來的。”
關青衣抬手指向不遠處正在與人交談的老人,解釋道。
關青衣口中的乾爺爺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邊,當下與交談物件致歉幾句,便朝他們走來。
他先是慈愛地摸了摸關青衣的頭,隨後才用審視的目光打量徐浪:
“青衣,這位是你的朋友?”
關青衣正要介紹,徐浪卻搶先一步,微笑道:“見過韓先生。”
韓國慶,在港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名下擁有一家資金雄厚的跨國企業。
雖比不上港城那幾位商業巨擘,但在二線企業家中,足以位列前十。
其實想想也是,能被夏家邀請的賓客,哪個是等閒之輩?
在夏家宅院裡遇見韓國慶這樣的成功商人並不稀奇,但徐浪還是略感驚訝——沒想到韓國慶竟然是關青衣的乾爺爺!
“小夥子,你是哪家的?聽口音,不像是港城本地人吧?”
韓國慶麵色平靜,拍了拍關青衣的肩膀,“你先去找找喬毅,看他來了沒有。”
“好的,爺爺。”
關青衣向徐浪投來一個歉意的眼神,轉身離去。
待關青衣走遠,韓國慶才目光一厲,一字一頓道:
“不管你是哪家的孩子,以後離青衣遠點。”
“言儘於此,年輕人,要有自知之明。”
說完,不等徐浪回應,便冷著臉轉身離開。
“什麼態度?”
徐浪冷笑一聲,心想這韓國慶的架子還真大,為人處世也夠狂妄的。
不過他也明白,港城名流圈裡什麼樣的人都有,像韓國慶這樣的勢利眼比比皆是,便也不甚在意,繼續靠著梧桐樹坐下。
“各位來賓,下麵有請我們的壽星孔夫人上台切蛋糕。”
“等大家吃飽喝足,消化得差不多了,正餐也就準備好了。”
一個梳著油頭、戴著眼鏡的男人站在夏家宅院臨時搭建的高台上,對著話筒熱情洋溢地說道:
“現在,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孔夫人上台,為各位貴賓致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