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323章 陰溝裡的毒蛇
“什麼?!”
“汪書記已經到江陵了?”
“不是說過幾天才來嗎?”
按照慣例,省委書記到地方視察工作,通常會提前通知,以便地方做好接待準備。
雖說也有微服私訪的可能,但在這個年代,這種情況幾乎已經絕跡。
原本計劃中,汪國江應該在三天後才抵達江陵,也難怪韓匡清接到訊息時如此震驚。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是小浪告訴我的,說汪書記現在正在清岩會所休息。”
“既然是小浪說的,那應該沒錯。”
韓匡清對徐浪的為人相當瞭解,加上這話是徐浪父親徐國立親口轉達,更是毋庸置疑。
“要不要馬上向王書記彙報?”
“我已經給王書記打過電話了,估計他現在已經到清岩會所了。”
“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過去。”
韓匡清語氣急切,徐國立也不多言,直接穿上外套,與韓匡清一同快步走出辦公室。
一路上,兩人都在猜測汪國江此次突然到訪的真正意圖。
雖然徐浪在電話中沒有明說,但徐國立猜測,汪國江去了王家村,很可能與近期在電視和報紙上曝光的錄音事件有關。
徐國立瞭解汪國江的為人,知道江陵發生這種欺壓百姓的事件,尤其是受害者還是底層民眾,汪國江去王家村很可能是為了安撫民心。
但真正讓徐國立憂心忡忡的,是昨天傍晚發生在江陵河壩的惡性破壞事件。
“什麼?”
“尚舒要去王家村當村乾部?你也掛了個職?”
抵達清岩會所後,徐國立沒有急著去見汪國江,而是先找到徐浪瞭解情況,以免麵見汪國江時措手不及。
“是的,這是汪書記的安排。”
“王家村一直隻有孟村長一個人在支撐,村委辦公室常年關閉,根本沒有公務員願意去那裡積累基層經驗。”
徐浪解釋道,“因為這些年來王家村村民不斷上訪,外界對那裡有些偏見,認為去那裡任職可能會影響仕途發展。”
徐國立沉吟片刻,明白了汪國江的用意:“這麼說,汪書記是想借你在外界的影響力,打破這些謠言?”
“是的。”
徐浪點頭,但徐國立仍有些疑惑:“但這和尚舒有什麼關係?”
“爸,您可能不太瞭解。表哥這些年來一直遊手好閒,在南唐更是惹是生非。”
“前陣子在南唐,我偶然看到外公為此唉聲歎氣,應該是擔心陳家就此沒落。”
徐浪邊說邊觀察父親的臉色。
眾所周知,陳老爺子一直看不上這個女婿,但此刻徐國立臉上沒有絲毫不悅,反而流露出擔憂之情。
徐浪繼續說道:“所以,不管是為了表哥的前途,還是為了讓外公安心,我都覺得應該讓表哥嘗試一下走仕途。”
“但尚舒那個性子,願意安心待在農村工作嗎?”
徐國立皺眉道,“如果他有這個心,也該安排個好點的崗位吧?”
“爸,您瞭解表哥的性子。彆的地方不好說,但我覺得王家村是最適合他的地方。”
徐浪神秘地笑了笑,數著手指分析道。
“第一,王家村這些年來沒少受人白眼。雖然我掛名村乾部後,外界看法可能會有所改變,但肯定還會有人刁難王家村。”
“有表哥在,村民就能挺直腰桿維護自己的權益。而這種事,正是表哥最喜歡做的。”
“第二,從基層做起,由淺入深,這也是外公一直希望看到的,可以磨練他的心性。”
“再說了,就算表哥受不了約束,不想乾了,撤掉一個村乾部的職務也不麻煩,至少外公麵子上過得去。”
“說得有道理。”
徐國立難得地稱讚了一句。
“另外,汪書記也詢問了江陵河壩的情況。”
“爸,您見到汪書記時可以簡單提一下,但不必說得太詳細。”
“哦?”
徐國立露出驚訝的表情,“汪書記對昨天發生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畢竟在此之前,隻有徐浪和胡有財直接接觸過汪國江,更能揣摩他的真實想法。
對於這個兒子,徐國立早已不再把他當作小孩子看待。
“說不準。起初,汪書記很是憤慨,甚至表示要揪出破壞國家財產的罪魁禍首。”
徐浪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但當汪書記聽說幕後指使者的身份後,就漸漸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坦白說,我覺得汪書記不是忘記了,更像是在迴避。”
“迴避?”
徐國立的眉頭緊鎖,“等等,你剛才說幕後指使者?你知道是誰?”
“是的,爸,其實我早就該告訴您了。”
徐浪不打算再隱瞞,說出來也許能讓徐國立有所防範。
基於對孫淩為人和處事方式的瞭解,徐浪始終放心不下。
“前幾天我在王家村遇到一個人,他是小敏的弟弟。他告訴我,一個叫孫淩的男人已經到了江陵,打算報複逼死張嵩的真凶。”
“什麼叫逼死?”
“張嵩是自己撞牆死的。”
雖然徐國立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但還是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疑慮。
“孫淩?”
“他是誰?還有,小敏的弟弟?”
“小敏又是誰?等等,難道是尚舒認識的那個女孩?”
“是的。”
見徐浪點頭,徐國立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表情,似乎在盤算著什麼時候能喝上外甥的喜酒。
“好了,關於孫淩的事,你暫時不要管了。”
“我就問一句,汪書記是不是聽到孫淩這個名字後,就開始迴避這個問題?”
說實話,徐國立並不忌憚孫淩本人,擔心的是孫淩背後的那位老人。
他多少知道一些內情,明白這些年在幕後興風作浪的,很可能是那位名叫孟岩的老人。
他心裡揣測,難道汪國江也是因為發現此案與孟岩有關,才突然改變態度的?
“好了,就先這樣。”
“我先進去見汪書記。”
說完,徐國立皺著眉頭,朝清岩會所的主樓走去。
陳勝斌、方文軒、徐常平、張磊、林蕭等人這些天一直住在清岩會所,白天睡覺,晚上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當然,這些南唐的紈絝子弟來江陵不是為了享樂的,隻是一時找不到事情做。
白天除了關心一下ktv的裝修進度,其他時間就這麼渾渾噩噩地打發日子。
對於汪國江的到來,他們並不拘束,完全沒有鐘正華來訪時的那種手足無措。
“小浪,汪書記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陳勝緩步走來。
他昨晚睡得早,酒也喝得少,所以沒有貪睡。
“這倒沒聽說。怎麼,陳哥好像很希望汪書記早點回去?”
“那是自然。這次我跟家裡說是來辦正事的,可不想讓汪書記看到我隻知道喝酒泡妞。”
“這要是傳到我爸耳朵裡,非把我禁足不可。”
陳勝斌神秘地笑了笑,“剛才聽說尚舒回南唐了,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
“嗯。”
見陳勝斌一臉好奇,徐浪便大致解釋了一下情況。
陳勝斌聽得目瞪口呆,彷彿聽到了全天下最滑稽的笑話。
“你們在聊什麼?”
林蕭也跑了出來。
他雖然隻比徐浪大一兩歲,但心性卻幾乎和未成年人沒什麼差彆。
陳勝斌自告奮勇地解釋了這個問題,還添油加醋地把陳尚舒考公務員、打算走正途的事情大肆渲染了一番。
林蕭聽得直朝西邊張望,似乎想用行動證明,太陽是不是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隨著林蕭和陳勝斌幸災樂禍的講解,陸續醒來的南唐紈絝們都聽說了這件事。
就連一向沉穩的張磊和徐常平,臉上也露出了荒誕的表情,暗忖這位南唐的“尚書大人”一旦進入官場,就算不成貪官汙吏,恐怕也會成為官場上最無恥、最狂妄、最招人恨的禍害。
儘管徐浪一再提醒他們要持鼓勵的態度,但就連他自己,也被這種氣氛逗得忍俊不禁。
不知道汪國江對徐國立等人說了些什麼,從房間出來的三個人神色各異。
王東旭容光煥發,一副激昂得意的模樣。
韓匡清卻神不守舍,邊走邊低頭沉思,要不是清岩會所的道路平坦無障礙,恐怕他會一頭撞在牆上纔回過神來。
至於徐國立,表麵看起來很平靜,但這平靜隻是一層表象。
徐浪分明看到父親臉上一閃而逝的憂心忡忡。
顯然,汪國江在房間裡說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
“這麼說,是有人想故意栽贓我們?”
收集到情報後,孫淩麵色陰沉。
這一層接一層的作案手法,明顯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雖然孫淩有時也會用這種手法,但通常隻會在需要爭取時間的情況下,才會采用這種緩兵之計。
“情況比我們想象的更嚴重。”
邵青暗暗歎了口氣,“你不知道,現在警局裡已經將程澤建和陳橋的死亡聯係在了一起。”
“這麼說,不管我們補不補救,這個嫌疑人的帽子,我們是摘不掉了,是不是?”
孫淩臉上閃過一絲陰霾,“到底是誰在幕後擺了我們一道?”
“會不會是徐浪?”
“不會,他沒有必要這麼做。”
孫淩想都沒想就否定了這個可能性,“就算徐浪捨得下血本打砸河壩,也沒必要把陳橋弄死。”
“畢竟張嵩、程澤建先後死去,陳橋是最重要的汙點證人。”
“留著陳橋,比殺了他更有價值。再說了,除了我們,誰還會要陳橋的命?”
“也是。”
提問的男子點點頭。
“現在看來,是有人故意想擴大矛盾,同時把這起事件作為導火索,逼我現身!”
孫淩陰沉著臉,喃喃自語,“會是誰呢?按理說,江陵這塊地界上,不應該還有老爺子的人。否則,我事先肯定會得到訊息。”
“對了!”
邵青靈光一閃,“張嵩的父親張博,不是一直在江陵市潛伏著嗎?”
“他可以調動張嵩這些年來培養的心腹,人力物力齊備,有作案的條件。”
“他恨陳橋做汙點證人,逼死他兒子,也有作案的動機!”
“沒錯!我說這老家夥為什麼這些天一直不急不躁的,原來是盤算著用這條毒計逼我出手,他自己卻躲在暗地裡坐山觀虎鬥,好漁翁得利!”
孫淩微眯著眼,目光陰冷。
“好一招一箭雙雕,差點就被這老家夥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