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42章 梁家不欠人情債
陸衝拔槍上膛的動作,瞬間引爆了在場三名警察的恐慌!
這裡是警局!
警徽之下,秩序森嚴。
警察拔槍,絕非兒戲。
唯有麵對窮凶極惡、危及他人性命的凶徒,纔有此必要,事後更要經曆層層報告審查。
眼前這兩人,徐浪與梁皓,縱有嫌疑,也遠未坐實罪名。
陸衝這瘋狂的舉動,不僅**裸地踐踏了刑警鐵律。
更是足以斷送他前程、甚至將他們所有人拖下水的重罪!
黃伯眼前發黑。
半年!
僅僅再熬半年,他就能捧著退休金安度晚年。
可陸衝這混賬,竟要毀了他一生的清名!
恐懼和暴怒攫住了他,嘶聲咆哮:“陸衝!放下槍!”
“黃伯!你看不見嗎?這小子襲警!我們有權利!”
陸衝雙眼赤紅,狀若瘋癲地狂笑。
淩亂的頭發、狼狽的臉龐、半邊腦袋凝固的血汙,讓他形同厲鬼。
“逮捕他也得先放下槍!”黃伯額頭青筋暴跳。
“銬上他們!銬上我就放!”
陸衝的理智早已被怒火燒成灰燼,刑警守則?
他此刻隻想碾碎眼前人的尊嚴。
黃伯深知陸衝的牛脾氣,絕望地與張叔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和妥協。
張叔強擠出一絲安撫的笑容,對著槍口連連擺手:
“陸衝,冷靜!小心走火!”
隨即,他轉向梁皓和徐浪,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
“我不管你們為什麼來警局,但現在,你們確實襲擊了警察。配合一點,否則……”
“否則怎樣?”
梁皓依舊高昂著頭,即使槍口近在咫尺,臉上也找不到半分懼色,睥睨之態不減分毫。
“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崩了你?!”
被梁皓的態度激得渾身發抖,陸衝猛地將槍口對準梁皓,嘶聲怒吼。
“開槍啊!爛命一條,爺不怕!”
梁皓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陰鷙地掃過陸衝。
“不過你記好了,我死了不打緊。”
“但你要是敢讓他掉一根頭發,流一滴血……”
他頓了頓,目光如淬毒的冰棱,“不僅是你,你全家都得陪葬!”
話音未落,梁皓竟無視那黑洞洞的槍口,一步步朝陸衝逼近!
陸衝完全沒料到梁皓竟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驚怒之下,他手忙腳亂地將槍口猛地轉向徐浪:“站住!再敢靠近一步,老子立刻打死他!”
這威脅,竟出奇地奏效!
梁皓的腳步戛然而止。
黃伯、張叔、阿正都愣住了。
沒想到這無法無天的梁皓竟會因徐浪而妥協。
緊繃的硝煙味似乎淡了些許。
然而,他們誰也沒注意到角落裡董彪等人那驚恐到扭曲的眼神。
若徐浪真倒在這裡,進了那地方。
等待他們的,絕不會是“照顧”,隻會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獄!
“小子!你!過來!”
陸衝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槍口死死鎖定徐浪,臉上露出猙獰而得意的冷笑。
“不想死,就他媽滾過來!老子這槍,開了就得見血!”
徐浪靜立原地,麵沉如水,紋絲不動。
陸衝將這沉默視作嚇破了膽,心中快意更甚,厲聲咆哮:
“聾了嗎?滾過來!”
“我要是說不呢?”
徐浪終於開口,聲音冰寒刺骨,“你是不是要說……不聽,就打死我?”
這輕蔑的反問,如同油潑烈火!
陸衝臉上得意的表情瞬間僵住,旋即被更狂暴的怒火取代!
羞辱!
這兩個人,在輪番踐踏他的尊嚴!
他猛地撥開手槍保險栓,一字一頓,如同野獸的低吼:
“過、來!彆讓我再說第三遍!”
“陸衝!你他媽想乾什麼?!”
黃伯目眥欲裂,這開保險的動作,徹底點燃了他最後的理智!
“滾開!出了事我一人擔!大不了回家種地,老子不在乎!”
陸衝徹底豁出去了。
他腦中隻有一個念頭:要徐浪和梁皓像狗一樣匍匐在他腳下!
他恨透了這兩個踐踏他、讓他在夢中女神白冰麵前顏麵掃地的家夥!
什麼規矩、前程,此刻都被扭曲的憤怒和恥辱淹沒。
他死死盯著徐浪,槍口微微顫抖:
“最後警告!再不過來,老子讓你嘗嘗子彈鑽肉的滋味!”
徐浪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冷笑。
一直緊盯著他的梁皓,心頭猛地一跳。
那不是恐懼的顫抖……是興奮!
梁皓難以置信。
麵對死亡槍口,徐浪的身體竟傳遞出興奮的訊號?
這顛覆常理的發現,讓他瞬間想起今早出獄時梁濤凝重的叮囑:
“……阿皓,徐浪不是普通人……身手絕不在你之下……”
“老梁家欠不得人情債!爺爺還債死了,爸還債也死了……我們的命,是媽拉扯大的,要留著孝敬她。”
“但徐浪的恩,我們也必須還!豁出命也得還!”
“不能讓地下的爺爺和爸罵我們不孝!”
“還愣著?!一!”陸衝的咆哮撕裂空氣,徹底暴走!
“二!”槍口因激動而劇烈晃動。
“住手!”
“陸衝!彆犯渾!”
“小心啊!”
門外傳來紛亂的驚呼。
“三!”
陸衝眼中隻剩下毀滅的快意。
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如同驚雷炸響!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瞬間,一道身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撲向槍口所指的方向——是梁皓!
而徐浪,手腕一翻,楊婉所贈的大哥大帶著破風聲狠狠砸向陸衝的頭顱!
槍聲餘波未散,整個警局已徹底沸騰。
人群蜂擁而至,隻見現場一片狼藉。
白冰和一個陌生青年正焦急地檢視傷者——梁皓胸口赫然一個血洞,鮮血汩汩湧出!
那陌生青年死死捂住傷口,試圖延緩生命的流逝。
開槍的陸衝則歪倒在地,昏迷不醒。
但詭異的是,黃伯、張叔、阿正三人隻是冷漠地站在一旁,眼中沒有絲毫同事間該有的關切。
“叫救護車!快!”
徐浪朝著圍觀的警察嘶吼,聲音帶著撕裂般的急切。
“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冰臉色煞白,看著徐浪那雙燃燒著怒火、直刺自己的眼睛,一股強烈的不安攫住了她。
她離開不過幾分鐘,怎就演變成如此慘烈的槍擊?
物件還是她請進來的“貴賓”!
“打電話啊!!”
白冰也被徐浪的急怒感染,朝著呆若木雞的同事厲聲尖叫。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慌忙奔向辦公室。
徐浪跪在梁皓身邊,看著他迅速灰敗下去的臉色,眼眶瞬間通紅。
梁皓艱難地抬起手臂,氣息微弱,聲音細若遊絲,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平靜:
“老梁家……忌諱欠債……爺爺還債,死了……爸還債,也死了……今天,輪到我了……”
他扯出一個虛弱的笑,眼神卻亮得驚人。
“……不怕……不悔……下去見爺爺和爸……能挺直腰桿……喊一聲……老梁家……沒孬種!”
“皓哥!彆說話!你沒事!救護車馬上到!”
徐浪急得聲音發顫,猛地抬頭,朝著四周警察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江陵有多大?!救護車呢?!都死了嗎?!”
無人應聲。
不少人被徐浪的暴怒震懾,又因他那毫不掩飾的斥責而心生不忿。
警局重地,何時輪到一個毛頭小子如此放肆?
若非梁皓重傷在旁,早已有人厲聲嗬斥。
“小浪……彆喊了……我……咳咳……”
梁皓話未說完,猛地咳出大口鮮血,染紅了徐浪的手。
徐浪心如刀絞:“皓哥!彆說話!撐住!”
他緩緩起身,目光如淬毒的冰刀,掃過地上昏迷的陸衝。
那眼神中的怨毒,讓張叔和阿正心頭一凜,下意識地擋在陸衝身前。
徐浪卻隻是對著陸衝的方向,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隨即閉上了眼睛。
心神沉入那枚緊貼麵板的戒指。
“怎麼辦?還有救嗎?”他無聲地呐喊。
戒指傳來冰冷的機械音:
“對不起,徐先生,您許可權不足,無法查閱此項資料。”
“媽的!這是人命!彆他媽像個宕機器!”徐浪在意識中狂吼。
戒指沉默片刻,似乎在超負荷運轉,終於再次回應:
“係統基於既定邏輯執行。警告:傷者預計十分鐘後將喪失意識。”
“若無法在十分鐘內維持其意識清醒,將陷入不可逆昏迷。”
“十分鐘?這鬼地方哪來的醫生?等等……你說有辦法維持意識?!”
絕望中,徐浪抓住一絲微光。
“您無法治療,但可刺激其意識保持清醒,直至醫療抵達。”
“怎麼做?快說!”
“資料分析顯示,傷者有深度戀武癖。向其展示您的格鬥技巧,可高度吸引並維持其注意力。”
徐浪猛地睜眼!
一股磅礴的戰意瞬間爆發!
戒指的指引,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豁然轉身,冰冷的目光掃過那些指指點點的警察,嘴角勾起極儘嘲諷的弧度:
“一群廢物!仗著身皮和槍,纔敢在老百姓麵前耀武揚威!”
“沒了槍,你們算什麼東西?一群隻會欺軟怕硬的孬種!”
“小子!你他媽說什麼?!”
“徐浪!你瘋了?!”
……
喝罵聲四起,不少警察勃然變色。
白冰也驚愕萬分。
然而,昨天參與清岩會所事件的警察們,紛紛拉住身邊衝動的同事,低聲耳語。
那些憤怒的麵孔在聽到“徐浪”身份後,頓時驚疑不定,氣勢弱了下去。
但仍有人被徹底激怒。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中年警察排眾而出,指著徐浪,獰笑道:
“老子是上屆省級拳擊冠軍!”
“小子,不用槍,就憑拳頭!打贏我,老子當麵給你磕頭認錯!”
徐浪眼角餘光瞥見梁皓。
果然,那渙散的眼神因這挑釁而凝聚了一絲神采!有效!
“好!”
徐浪斷喝一聲,戰意熊熊。
“就在這!讓你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