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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287章 初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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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國立對白華辰遭遇的無妄之災並不知情。

他整個上午都待在辦公室裡,連午飯都是韓匡清給他捎來的。

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張博,徐國立顯得很平靜。

他緩緩放下手中的鋼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這不是張主任嗎?這麼快就出院了?”

儘管猜不透張博的來意,但觀其氣勢就知道來者不善。

不過徐國立倒不擔心張博會做出什麼過激舉動,“來,請坐,彆站著。”

張博也不客氣。

相比之前的兩場鬨劇,在徐國立麵前,他顯得低調許多。

雖然這種低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至少不至於一上來就動手打人或者潑水。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

韓匡清一臉焦急地衝了進來。

“徐市長,市委有個緊急會議,我來通知您。”韓匡清語氣急促。

“有這種事?王秘書怎麼沒跟我說?”徐國立皺了皺眉,顯得很困惑。

張博卻已經看出韓匡清在說謊,朝他投去一個似笑非笑的目光。

這種神態讓韓匡清極為緊張——畢竟張博可是個敢打人耳光、敢潑熱茶的“瘋子”,而且還是裝瘋的那種。

也就是說,在保持理智的前提下,現在的張博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韓匡清小心翼翼地與張博保持距離,快步走到徐國立身邊低聲道:

“是關於河壩一期工程的問題,臨時決定的,王秘書還沒來得及通知。”

徐國立露出恍然之色,沒有起疑:“張主任,您看,市委要開緊急會議。如果您有什麼事,不妨明天再來?”

“行。”

出乎韓匡清意料,張博很痛快地拍拍大腿站起身,也不告辭,自顧自地離開了辦公室。

目送張博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儘頭,韓匡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有餘悸。

“匡清,你怎麼了?”

徐國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張博離去的方向,“你好像很怕張主任?是不是早上被嚇著了?其實張主任這人……”

“國立,這裡沒外人,就彆用這麼生分的稱呼了。”

韓匡清長出一口氣,起身關上門。

“你是不知道,張博就是個地地道道的瘋子!他早上剛給了李局長一耳光,下午又跑到紀委辦公室,潑了白書記一杯熱茶。”

“現在白書記還在接受治療,估計沒十天半個月都上不了班。”

“不會吧?”徐國立似乎有些不信。

“這還能騙你?”韓匡清哭笑不得,“剛才我還以為張博要對你下手,這才編了個藉口把他支走。說真的,張博裝瘋賣傻起來,手段夠損的。”

“匡清,你是說真的?白書記真被燙傷了?”

“千真萬確!張博他……”

“唉,算了,不提張主任了。也許人家是不小心的。”

徐國立擺擺手,開始收拾桌上的檔案。

“國立,你這是要去哪?”

看著徐國立拿起公文包,韓匡清愣了愣,“該不會真要去市委開會吧?我都說了那是我編的,江陵的河壩沒問題。”

徐國立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拍了拍韓匡清的肩膀:

“走吧,反正工作也差不多了,今天咱們就偷個懶,去看看白書記。不管怎麼說,人家受傷了。”

“好,不過能不能等會兒?張博可能還在樓下。”

對於韓匡清這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為,徐國立有些哭笑不得:

“你呀你,多大個人了,怎麼還跟年輕人一樣斤斤計較?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又不是去乾壞事,還怕彆人知道?”

“再說了,我就勸你少聽些流言蜚語,看來你是誤會張主任了。”

說完,徐國立大笑著走出辦公室。

跟在後麵的韓匡清隻能暗暗苦笑——既然不打算把今天和徐浪分析出的結論告訴徐國立,他自然不會逼著對方往這方麵想。

有時候,韓匡清不得不佩服甚至羨慕徐國立那種君子坦蕩的豁達。

也許知道得太多,不一定是好事。

至少韓匡清現在是這麼想的。

……

當韓匡清開車載著徐國立離開市政府大樓後,停車場內一輛轎車的後座上,張博正凝視著他們遠去的方向。

駕駛座上的正是之前向張博透露各種可疑之處的阿強:“張主任,他們走了,要跟上去嗎?”

“不必了。徐國立看起來不像是有太多花花腸子的人。”

“他是裝模作樣還是問心無愧,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張博臉上閃過一絲驚疑,“很明顯,徐國立看到我出現在他辦公室裡時很平靜,沒有任何值得推敲的情緒波動。”

“奇怪了,難道徐國立真的和阿嵩的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駕駛座上的阿強不敢接話。

對於張博識人辨人的本事,他從不懷疑。

“難道我弄錯了?還是我的直覺出問題了?”

張博暗暗皺眉,苦思冥想了好一陣才擺擺手,“阿強,我想去清岩會所看看,那個叫徐浪的是不是真如外界傳聞的那樣有三頭六臂。”

“哼,如果徐浪也是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那就能暫時把這父子倆排除在外。”

“可是,除了楊天賜,江陵還有誰有這麼大的分量,能讓楊家和胡家聯袂演戲?”

“張主任,會不會是華城海鮮……”

“絕對不會!”

阿強話沒說完就被張博厲聲打斷,“以後不準提那個地方,更不準提那個女人!”

阿強趕緊閉嘴,不敢再吱聲,隻是安靜地等待指示。

“開車吧,去清岩會所。”

阿強點點頭,正準備啟動車子,忽然迎麵駛來一輛轎車。

張博覺得眼熟,仔細一看,驚訝道:“前麵這輛車,好像是清岩會所為徐浪配的專車。”

“您確定?”

張博又驚又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剛才還在想用什麼藉口進入清岩會所——早就聽說那裡的安保極其嚴格,據說是因為之前楊天賜投放炸彈的事件。

作為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他可沒膽量和一群退伍軍人出身的安保人員耍橫,否則下場肯定比在警察局還要慘!

“在報紙上看到過,不敢完全肯定。不過這種型號的車,全市好像隻有一輛。”

阿強先是有些猶豫,但很快轉為堅定。

“好!我們先在車裡觀察一下。如果真是徐浪,我就下車會會他。”

張博目光陰沉地凝視著那輛停在不遠處的轎車,心中祈禱下車的人一定要是徐浪。

……

事實上,自從在電話裡得知張博氣勢洶洶地衝向徐國立的辦公室,徐浪就開始坐立不安。

他顧不上和李懷昌多說,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白華辰的傷勢有多嚴重,徐浪不清楚。

但李懷昌臉上那依稀可辨的五指印,足以說明張博即便年老體衰,下手也絕不比年輕人輕。

從李懷昌臉上的指印,徐浪就能預見白華辰的傷勢絕不簡單。

雖然知道張博不可能帶刀在徐國立身上紮幾個窟窿,但既然單槍匹馬找上門,徐浪就明白這個裝瘋賣傻的張博絕對沒安好心。

就算真是發請柬,也必定是一場鴻門宴。

徐浪迅速停好車,急不可耐地開啟車門。

一直在車內觀察的張博和阿強都是眼前一亮——徐浪今天沒有化妝,很容易辨認。

即使戴著墨鏡,也隻是增加嫌疑罷了。

畢竟天氣陰沉沉的,沒有陽光,加上臨近冬至,氣候相當惡劣。

按理說,正常人不會在這種季節、這種場合戴墨鏡。

唯一的解釋,就是想要掩人耳目。

殊不知,這種行為反而更容易引起彆人的注意。

眼看徐浪就要急匆匆地奔向政府大樓,張博忙開啟車門,故意裝出手腳不麻利的樣子,擋住了徐浪的去路。

徐浪神色焦急,正打算繞道而行,但目光不經意間瞥見擋在身前的老人,覺得有些眼熟。

表麵不動聲色,心裡卻在琢磨這老家夥到底是誰。

很快,他腦子裡閃過“張博”兩個字,稍加思索就猜到張博出現在這裡絕非巧合,而是專門來堵他的!

“難道張博認識我?”

徐浪腦子裡突然蹦出這個念頭,自己都嚇了一跳,“不可能,張博沒理由懷疑到我頭上。但他既然找上我爸,肯定有原因。”

“如果張博已經認定我是幕後主使,肯定不會裝出不認識的樣子。”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他能這麼沉得住氣,說明還沒把我往真凶的方向想。”

徐浪思路很清晰。

他立刻猜到,張博找上他和徐國立,應該與之前在南唐市對眾多紈絝子弟說的那番話有關。

原本,徐浪是想用那些話刺激一下張嵩等人,讓他們自亂陣腳,從而分化瓦解。

沒想到江陵河壩突然坍塌,替他省了不少事,更助他一舉搗毀了困擾江陵幾十年的“天災”!

“這位老人家,您彆亂動,我扶您。”

擁有“第六感”天賦,即使在這麼短的距離內,徐浪也有充足信心應對年輕人的偷襲,更彆說身邊隻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這種文質彬彬的言行讓張博暗暗皺眉。

他順著徐浪的攙扶走到一邊,期間沒少審視徐浪的神態舉止。

清澈如水,毫無心機!

這是張博最直觀的印象。

可惜的是,他無法看透那雙眼睛,或者說眼睛裡隱藏的東西。

這讓他多少有些遺憾——畢竟此刻的徐浪還戴著墨鏡。

“小夥子,這麼著急是要去哪?”

張博故作隨意地問道,“好像很少在這棟大樓裡見到你,是新來的嗎?”

哼,跟我裝傻,還想套我話?

張博啊張博,你真當我不認識你?

說我是新來的,你又來過這裡幾次?

徐浪肚子裡一陣腹誹,但嘴上卻自然地說道:“老人家,我是來找人的,因為有急事,不小心撞到您了,對不起。”

“小夥子,什麼事這麼急?能不能跟爺爺說說?也許爺爺還能幫上忙。”

看著張博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徐浪不得不感慨他確實是個合格的演員,很清楚什麼情況下該用哪張臉譜。

對於張博表現出來的熱情,徐浪故意露出猶豫之色:“不用了,老爺爺,謝謝您。如果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徐浪越是不說,張博就越是來勁。

尤其是覺得徐浪似乎有鬆口的跡象,但又有些難言之隱,頓時計上心來:

“放心,爺爺替你保密。你相信爺爺,在江陵市,沒幾件事是爺爺辦不成的。”

“真的?”

徐忽然露出一副將信將疑的天真表情。

饒是張博城府極深,也沒看出任何值得推敲的破綻。

看著張博信誓旦旦地點頭答應,徐浪肚子裡笑開了花。

張博啊張博,這次可彆怪我卑鄙無恥,要怪就怪你自己倚老賣老,非要往坑裡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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