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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280章 陳文太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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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鬨!”

“這就是你理解的‘因勢利導’嗎?!”

書房裡,陳文太煩躁地來回踱步,腦子裡一團亂麻。

指使張嵩在江陵河壩專案上牟利的都是些什麼人,陳文太對水麵下的冰山,多少有所耳聞。

當初他默許徐浪放手去搏,本意是磨礪這個外孫。

可他萬萬沒料到,江陵河壩會突然垮塌,更沒想到張嵩竟會在央視鏡頭前丟儘顏麵,讓華鑫地產順順當當拿下了重建工程!

最讓陳文太措手不及的,是張嵩那出乎意料的剛烈和決絕!

張嵩一死,連線上遊的線就徹底斷了,成了一樁無頭公案!

就算知道哪些人浮在水麵上,但沒有證據,誰會傻到憑猜測去定人的罪?

“外公,人已經死了,現在說這些也晚了。”

徐浪無奈地坐在沙發上,他能清晰看到陳文太臉上寫滿的焦慮。

“現在關鍵是想個辦法,怎麼渡過眼前的難關。”

“現在知道怕了?”

事已至此,陳文太也無可奈何,正如徐浪所說,人死不能複生,抱怨無濟於事。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也不清楚張嵩上麵的人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你頭上。”

“但就算還沒查到,你也彆高興得太早!他們沒動你,是因為你藏在暗處,可那些明麵上的人,就要倒大黴了!”

“明麵上的人?”

徐浪臉色微變,這種可能性他不是沒想過,隻是始終存著一絲僥幸,“他們還會遷怒旁人?”

“廢話!”

陳文太不知是真動了氣還是故意如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胸口起伏著喘氣。

徐浪乾笑著替陳文太拍背順氣,試圖理性分析:“就算他們要報複,也隻會針對真正的幕後主使。畢竟在那些人眼裡,張嵩隻是個幫他們撈錢的工具……”

“工具?”

陳文太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臉上寫滿了荒唐,“小浪,不是外公說你,你怎麼不想想,張嵩死了,他們上哪繼續撈錢?”

“或許你覺得,死了一個,還能再派一個頂上去。但培養一個能擔此任、有足夠膽量乾這種勾當的人,不需要三五年的時間?”

“換句話說,你已經實實在在斷了彆人的財路,明白嗎?”

陳文太長歎一聲,思緒顯然更深:

“再者,現在河壩搶修工程已經啟動,在這個節骨眼上,張嵩、邵良平、程澤建接連被你扳倒,幕後那些人就算想阻止,也無人可用。”

“準確地說,他們在江陵已經沒有值得信任的代言人來繼續操控河壩工程了。”

“等過段時間,新河壩修建竣工,成功抵擋住第一次洪峰後,就算他們再想搞破壞,再造個豆腐渣工程來糊弄世人,也沒機會了!到時候沒人敢這麼做,即便是他們!”

徐浪此刻才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背後驚出一身冷汗:“外公,您的意思是……他們會徹底放棄江陵這塊地盤?”

“這還需要我明說嗎?”

看著徐浪臉上的尷尬,陳文太歎了口氣,伸出乾瘦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次,你雖然有錯,但錯不至此。換做是我,在當時那種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唉,要怪隻能怪張嵩心誌太過堅決。他恐怕比誰都清楚,如果他不死,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的家人、朋友都可能被捲入深淵,甚至在審訊過程中就可能被‘意外’滅口。”

“而他死了,他背後的人出於道義或者封口的需要,反而會照顧他的家人,並替他報仇!”

陳文太微眯著眼,語重心長:

“小浪,不得不承認,他臨死前,將了你一軍。儘管結果很殘酷,但外公必須告訴你,在這場博弈裡,你輸了。”

“張嵩用自殺,不僅換來了他家人的平安,更給你招來了無窮無儘的麻煩!”

“真有這麼嚴重?”

“外公還會騙你?”

“好!既然躲不過,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徐浪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哼!我就不信,他們真能把我怎麼樣!反正已經對上了,與其窩囊地躲藏,不如放開手腳,轟轟烈烈鬥一場!”

陳文太何嘗不理解徐浪此刻破釜沉舟的心情,幾次想開口訓斥或勸阻,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他從徐浪的神情中,讀懂了那份“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絕。

“看來,這件事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與其讓他東躲西藏,擔驚受怕,不如就讓他放手一搏,或許還能拚出一線生機。”

留下徐浪一人在客廳閉目沉思,陳文太撐著柺杖,一步一步緩緩走向臥室。

“是時候……去見見那些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了。”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都不讓老人家省心。不過……”

老人推開房門時,渾濁的眼中驟然迸發出一絲收斂多年的銳利鋒芒,“想動我陳文太的外孫,就得先掂量掂量,能不能付得起這個代價!”

沉浸在思緒中的徐浪並沒有注意到外公進房前那意味深長的一瞥。

“咦?你怎麼來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徐浪猛然睜開眼,隨即臉上露出笑容,張開雙臂:

“當然是想你了,我的老婆大人。”

白冰俏臉一紅,輕啐了一口,但還是乖巧地投入徐浪的懷抱。

徐浪摟著溫香軟玉,剛想低頭吻下去,卻被白冰靈巧地躲開了。

“彆鬨!”

白冰紅著臉壓低聲音,“外公隨時會出來,大舅也快下班了。”

“再說這麼多傭人進進出出的,我可不敢跟你胡鬨。”

她趁機脫離徐浪的懷抱,熟練地係上旁邊的圍裙。

徐浪有些驚訝:“你這是要做什麼?”

“做飯呀。”

白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徐浪錯愕的表情,不由嫣然一笑。

“最近我經常在廚房幫忙。外公常說,想留住男人的心,先要留住男人的胃。”

“以前我媽也總嘮叨這話,那會兒年紀小,性子倔,不信。不過既然外公都這麼說,那肯定有道理。”

“那我幫你。”徐浪說著就要起身。

“不用!”

白冰一看他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立刻猜到他心思,要是讓他進廚房,非得鬨得雞飛狗跳不可。

她連忙把徐浪按回沙發上,臉上露出一絲嬌媚,“你就老老實實坐在這兒,哪兒也不準去。”

“我熬好湯就過來陪你。要是表現好……今晚就準你睡床上。”

最後那句話輕得像羽毛,徐浪幾乎要屏住呼吸才能聽清。

他目送著白冰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溜進廚房,臉上不禁露出期待的笑容。

陳素言很晚纔回到家,進門時飯菜都快涼了。

原本陪徐浪看電視的白冰立刻起身,去給陳素言熱菜。

因為傭人們做完晚飯、清洗完餐具後就會離開,這些事自然就落在了白冰身上,看得出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了。

“小浪?你來了?”

陳素言看到徐浪出現在南唐,很是意外。

他可從一些朋友那兒聽說,半個月前徐浪親口說過可能三五個月都不會再來南唐。

“大舅,怎麼這麼晚才下班?”

“彆提了,最近工作本來就忙,本來也不至於這麼晚,但負責起草檔案的張副主任突然請假回家了,所有重擔都壓在我們身上,那些檔案可都是急著要上交的。”

陳素言的話讓徐浪心中一動。

他這位大舅在省委辦公室擔任秘書長,他口中的“張副主任”,很可能就是張嵩的父親,省委辦公室副主任——張博!

“大舅,張副主任怎麼說走就走?我聽說他幾十年來一直兢兢業業,從不遲到早退。”徐浪故作隨意地問了一句。

“不清楚,可能是病了,也可能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陳素言一邊換衣服,一邊四下張望,“尚舒沒跟你一起回來?”

“沒有,他還在江陵忙著安保公司的事。”

徐浪腦子裡飛快閃過關於張博的資訊。

不得不承認,作為張嵩的父親,張博大半輩子都在看似平淡的崗位上工作。

但如果因為他是省委辦公室副主任就小看他,那將會犯下致命的錯誤。

張博在省委辦公室的實際話語權和影響力,甚至超過了林蕭的母親——那位名義上的省委辦公室主任。

薑還是老的辣,這不僅僅體現在經驗和閱曆上,更體現在這個年紀纔有的圓滑世故和深沉城府上。

“看來,張博肯定是得知了他兒子死亡的訊息,否則絕不會丟下這麼重要的工作提前離開。”

徐浪快速分析著張博得知訊息後可能采取的行動。

自從張嵩撞牆自殺,他就沒停止思考如何應對張博。

“這老狐狸一時半會兒可能還查不到我頭上,但他既然知道事發地點是江陵市公安局,順藤摸瓜找到李懷昌是必然的。”

“如果再詢問張嵩留下的心腹,很可能就會把當天在場的白華辰、楊天賜、吳毅、陳橋等人都供出來!”

“照這樣查下去,恐怕很快就能摸到我這裡!”

徐浪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大。

一旦張博知道是徐浪間接逼死了他兒子,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報複。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個張博,可比他兒子難對付多了。”

徐浪想起關於張博的更多資訊,心裡一陣無奈,“這老家夥是出了名的能忍,臉麵根本擾亂不了他的心智,處事果斷,手腕刁鑽,城府之深堪比京城裡那些大佬。”

“要不是當年站錯了隊,跟錯了人,以他的能力,如今混個政治局常委都有可能。”

“可即便在動蕩年代犯過錯誤,他依然能在省委辦公室牢牢坐著頭把交椅,掌握著實質性的權力。”

徐浪越想越覺得頭疼。

陳素言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色,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問,隻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直到白冰熱好飯菜,陳素言才起身走向餐廳。

還沒走幾步,就看見陳文太推開臥室門走了出來。

“素言,進來一下,有點事要跟你談談。”

陳文太進書房前,特意瞥了一眼客廳裡閉目沉思的徐浪,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怎麼了?”

洗好手的白冰坐到徐浪身邊,自然地靠在他肩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從回來見到你,就看你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是不是有心事?能跟我說說嗎?”

徐浪回過神來,伸手摟住白冰的纖腰,臉上陰鬱的神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壞笑:

“都是工作上的小事,沒什麼。”

“你說……咱們是上樓,還是出去開個房?”

“我特彆懷念你幫我擦背的日子,沒有你,我洗澡都夠不著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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