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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230章 你後媽真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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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卓生這個人,徐浪並不認識,但陳尚舒曾提起過。

此人在省裡向來不顯山不露水,是個徹頭徹尾的邊緣人物。

雖然頂著省公安廳副廳長的頭銜,實權卻不多,加上不愛出風頭,所有大小事務都要經過餘文強審批,平日裡與各方交集甚少。

沒想到這次竟然能請動胡家這位年邁的老人出麵,這一點讓陳尚舒吃驚,徐浪也同樣驚訝。

說實話,既然這位胡家老人親自出麵,這個麵子不給也得給。

衝著與胡有財的交情,對胡安祿的顧忌,加上徐浪確實需要眼前這位胡家老人的支援,他當下就放開了腳下那個半死不活的青年。

由於現場人多嘴雜,胡庸春吩咐手下那個公雞頭處理後續事宜,自己則拉著徐浪往外走。

上了車,胡庸春顯得很沉穩,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小浪,聽阿財說你很聰明,幫了他不少忙。其實當初把阿財放在江陵,我很擔心他會闖禍。”

“他那性子太魯莽,年輕氣盛,處事不夠圓滑,我一直怕他涉足一些不乾淨的勾當。”

胡庸春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徐浪,頓了頓才平靜道:“不過阿財很聽話,一直沒胡作非為。但最近這些日子,似乎又把我老人家的話當耳旁風了。唉,連他爸也陪著他一塊胡鬨。”

徐浪心中一驚,聽出胡庸春似乎並不想插手江陵河壩的問題。

這番看似家常的嘮叨,實際上更像是一種立場的暗示。

“胡爺爺,那您覺得,如果財哥堅持己見,您會怎麼做?”

胡庸春似笑非笑地看著徐浪,緩緩道:“就算是頭犟牛,我老人家也得把它拉回來。”

徐浪微微皺眉,暗忖胡庸春的態度未免太明顯了。

這樣一來,還怎麼開口跟他提起徐國立,更如何將這位權勢不遜陳文太的老人拉入己方陣營?

當然,從一開始徐浪就沒想過能駕馭胡庸春。

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稍有理智的人都會扼殺在搖籃裡。

不說閱曆、城府和處事手腕,單是胡庸春的實力和勢力,就讓徐浪自認連做盟友的資格都遙不可及。

說白了,徐浪與胡庸春的關係,更應該是有求於人,而這個求人的自然是徐浪。

“胡爺爺,要不我幫您勸勸財哥?相信我的話他會聽。”

徐浪這句話似乎出乎胡庸春的意料,但他臉上訝異的神色一閃即逝,隻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徐浪:“你捨得?”

“不捨得,但若是無法贏得您老的支援,一旦東窗事發,財哥就沒了最後一道保命符。”

胡庸春臉上依舊是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良久才平靜道:

“小夥子,以退為進的把戲對我老人家沒用。既然我早就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

徐浪臉色微微一暗。

他沒指望這種小伎倆能瞞過胡庸春,但沒想到這位胡家老人如此鐵石心腸。

這讓他幾乎抓狂。

說實話,放棄胡有財這樣得力的盟友,對徐浪來說是巨大的損失。

但如果爭取不到這位老人的支援,本就存在隱患的成功率勢必會大幅縮水。

徐浪是個懂得感恩的人。

雖然不能說是好人,但也不是壞人。

不管好人壞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有良心。

他不希望一直默默幫助他的胡有財因為這場勝算不大的博弈而損失慘重,甚至連最後一張保命底牌都沒有!

“胡爺爺,等我回江陵後,會勸財哥回南唐,跟您住上半年。”

說完徐浪就要下車。既然胡庸春心意已決,他說什麼都是徒勞。

可剛開啟車門,就聽胡庸春緩緩笑道:“怎麼?這麼急著走,我老人家就這麼討人嫌嗎?”

徐浪一陣尷尬,苦笑道:“胡爺爺說笑了。如果您有閒情雅緻,又不嫌小子年少輕狂,小子自然願意陪您。”

“好,有趣。那咱們就去喝杯茶,看看戲,聽聽京腔如何?”

“行。”

胡庸舉起柺杖,不輕不重地敲了敲車底座:“開車,去唐家巷聽曲。”

司機應了聲,啟動車子。

還站在外麵的陳尚舒看到這陣勢,臉上閃過一絲驚疑,但還是目送汽車離去,這才轉頭看向哭喪著臉的陳卓生和那個半死不活的青年,陰陽怪氣道:

“下次最好用狗鏈把你兒子拴家裡,彆放出來禍害人。否則,就不止是缺半條腿這麼簡單了。”

陳卓生怨毒地盯著陳尚舒,陰沉道:

“知道了,很感謝尚舒你手下留情。”

最後四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擠出來的,但換來的隻是陳尚舒不在意的目光。

在陳卓生怨毒的目光注視下,陳尚舒瀟瀟灑灑地穿上外套準備離開。

但似乎想起什麼,沒走幾步又轉過身,對慌忙變臉的陳卓生笑道:

“對了,想起件事,相信陳叔叔一定愛聽。”

“請說。”

事已至此,陳卓生隻希望陳尚舒快點滾蛋,但既然就差這臨門一腳,他也不會自亂陣腳。

陳尚舒曖昧地瞥了眼陳卓生,又瞥了眼半死不活的青年,這才笑眯眯道:

“聽說陳叔叔續了弦,娶了個才貌雙全的媳婦。這事起初我還不知道,沒來得及送紅包喝喜酒,真是遺憾。”

“有話就說,彆拐彎抹角。”

話是好話,但要看從誰嘴裡說出來。

從陳尚舒口中說出,就成了冷嘲熱諷,難怪陳卓生如此不爽。

“嗯,其實我隻是在想,這娶回家的媳婦,老子玩了兒子也玩,真生出個小崽子算誰的?”

“不過也罷,都一個姓,還一個德性,反正都是父子倆,也不必分辨計較。”

陳尚舒頓了頓,絲毫不理會陳卓生殺人的目光,嘀咕道,“隻是不知道生出來的小崽子是叫爸還是爺爺。哈哈,這關係真亂!”

“姓陳的,休要欺人太甚!你這是造謠,是惡語中傷!彆以為我怕你,我告訴你,就算鬨到京裡我也不怕!”

被人這麼冷嘲熱諷,陳卓生如何能忍?

但陳尚舒下一句話卻像一盆冷水澆得他渾身麻木:“你兒子什麼德性還要我說?對了,這話不是我說的,是你兒子迷迷糊糊自己爆料的。”

“我們起初還以為他說胡話,聽著像是指某個女人,忽然來了聲後媽,你**真大,我們在場的可都傻眼了。”

陳尚舒說完,指著站在大門外滿臉緊張的大堂經理,理所當然道:

“不相信你問他,他也在場。”

“是不是?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麵對陳卓生近乎暴走的目光,大堂經理嚇得一哆嗦,但還是艱難地點點頭,哭喪道:

“我聽得不仔細,但陳少爺確實說過一陣胡話。當時太吵,我隻聽到兩個字,其他的沒有……”

“夠了!”

陳卓生整張臉氣成豬肝色。

聽著圍觀群眾的指指點點,再看看地上要死不活的兒子,一股被戴綠帽的恥辱感油然而生!

一個正經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戴綠帽,絕對會氣得找對方拚命!

這已經夠可恥了,偏偏戴綠帽的還是自己親兒子。

漸漸失去理智的陳卓生根本不願去分辨陳尚舒的話是真是假。

至於陳尚舒,早就開車走人。

直到駛上大馬路,才嘀嘀咕咕道:

“哼!隨便扯兩句那老烏龜還真信。他兒子隻是說偷看後媽洗澡,可沒真上。”

“不過那大堂經理倒是幫了大忙,舒坦,真舒坦!”

陳尚舒懶得理會陳卓生會怎麼和他那造孽的兒子“深入交流”,此刻隻是思索著徐浪這趟被胡庸春帶走,到底是福是禍。

唐家巷有處據說是清朝延續下來的老四合院,院子經過重新粉刷修建,成了唱京劇、喝茶嗑瓜子的好去處。

每天總有一大群老人來這裡泡壺茶,吃幾塊甜點。

但這看似簡陋的四合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據說四合院的主人是晚清時逃出來的禦膳房總管,很懂得伺候年長的達官貴人,培養出來的學生也都是溜滑的主。

像這種地方,胡庸春就算進門也算不上頭等貴賓。

有些從京城退居二線卻手握實權的大佬,也喜歡出入這種場合。

被胡庸春領進門後,徐浪就看到不少老人在院子裡來回踱步,手裡端著鳥籠,籠裡養著八哥。

似乎都認識胡庸春,一口一個“老胡”叫著。

但見徐浪麵生,加上年紀與這四合院格格不入,也都好奇起來。

這時一個老人放下鳥籠緩步走來:“老胡,這就是你常提到的孫子阿財?”

胡庸春笑道:“不是,他是文太的外孫。”

“文太?”老人很意外,當下死死盯著徐浪,良久才高呼道:“老家夥們,都出來瞧瞧,看誰來了。”

“誰呀?老孟,你瞎嚷嚷什麼,段子都給你叫停了。”

“就是,來什麼人了?這窮鄉僻壤的小地方,還真有大人物來了?”

“嘿,有大人物他老孟也不敢這麼嚷,多少得顧及些形象。”

……

伴隨著幾聲高呼,院子裡四麵八方陸續走出幾個老人。

見胡庸春站在那裡,起初很奇怪,不明白鬍庸春來這兒有什麼值得老孟這麼反常?

但借著燈光,看到胡庸春身邊的墨鏡青年,每個人臉上都泛起釋然的神色。

一個撐著龍頭柺杖的老人笑著走來:“老胡,這是你孫子?”

胡庸春也不搭理,反而擺出高深莫測的模樣,饒有興趣地逗著一旁籠子裡的小鳥。

“老胡,你這不弔人胃口嗎?至於嗎?算了,你不說,難道我還不能自己問?”

這時一個頭發比較茂密的老人笑著走到徐浪身邊:“小夥子,你爸是不是小安子?”

徐浪沒想到胡安祿還有這種宮廷式的小名,心裡一陣莞爾,想笑卻使勁憋著,同時恭敬道:

“老先生,我爸姓徐,叫徐國立。”

徐國立!

這個名字讓在場不少老人都收斂了笑容,神色變得極為古怪。

幾位老人微眯著眼瞄向一旁裝傻充愣的胡庸春,臉上漸漸露出耐人尋味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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