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170章 六千萬與暗處的眼睛
徐國立接到關於白華辰的訊息,立刻放下工作,電話裡匆匆聊了幾句便決定動身前往江陵。
心知老友貪杯,他會意地回家取了幾壇珍藏多年的好酒。
陳白素透露兒子徐浪似乎和白華辰的女兒關係匪淺,這訊息讓徐國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一直屬意郭曉雨做兒媳婦,與郭海生的交情更是過命。
可白華辰……當年雖相處僅大半年,卻以兄長的身份給了他諸多提點和照顧,幫他少走了許多彎路。
那份情誼,徐國立至今難忘。
作為父親,他對兒子這種“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風流行徑雖有微詞,也隻能歎息一聲:年輕人的事,終究得他們自己解決。
午飯趕不上,晚飯卻正好。
王莉甚至半開玩笑地說,看這情形,說不定很快就能喝上徐浪和白冰的喜酒了。
這話讓白冰羞得伏在陳白素腿上,徐浪卻是聽得後背發涼,冷汗直冒。
陳白素表現得自然許多,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白華辰看在眼裡,心知對方對婚事話題尚有顧慮,也不介意——畢竟徐浪年紀尚小,領證確實早了些。
他也幫著打圓場。
陳白素真正的顧慮,是郭曉雨那邊。
這事可大可小,關鍵在於兩家能否達成一致,顯然,她還在權衡。
話題始終繞著徐浪和白冰打轉,徐浪如坐針氈,藉口說要看書,逃也似的躲進了書房。
屋裡都是明白人,隻當他臉皮薄。白華辰甚至笑嗬嗬跟進來,推薦了幾本名著。
午飯後,陳白素饒有興趣地和王莉研究起廚藝,心知這是對方在替女兒鋪路。
王莉想得長遠,女兒的幸福不僅在於小夫妻和睦,婆媳關係更是關鍵。
她暗下決心,一定要給陳白素留下最好的印象。
白華辰則頻頻看錶,顯然在期待徐國立的到來。
下午兩點左右,門鈴終於響了。
白冰跑去開門,門外正是徐浪和一位麵相威嚴的中年男人——徐國立。
徐浪是特意去給父親引路的。
白華辰早已按捺不住,幾步迎出來,見徐國立捧著兩壇酒,朗聲笑道:“國立!哈哈,真是好久不見!”
徐國立放下酒壇,與白華辰狠狠擁抱了一下,那力道像是要將多年的思念都擠出來:
“白大哥!這些年我多方打聽,隻知道你在江陵,具體部門卻難尋蹤跡。後來工作越來越忙……抱歉,拖到今天才來!”
“說這些就見外了!過去不提,今天,進屋,咱們喝個痛快!”白華辰拍著徐國立的肩膀。
“喝!”
徐國立笑著再次抱起酒壇。進門與王莉寒暄幾句,就被白華辰拉進了廚房。
為了招待老友,白華辰親自下廚,炒了肉、炸了花生米、弄了碟酒鬼玉米。
兩個男人的酒局熱火朝天,三個女人的話題也其樂融融。
插不上話也坐不上桌的徐浪,反倒成了屋子裡最清閒的邊緣人。
他苦笑著推開書房,坐進太師椅,隨手拿起一本紅色題材的書翻看。
“博聞強記”的天賦讓他一目十行,原本想靠看書打發時間的念頭很快落空——半小時不到,書房裡的名著就被他翻了大半。
時間依然難熬。
就在他打算再找幾本書時,目光忽然被夾在兩本書之間的一封信吸引。
信封上的署名讓他心頭一跳:
胡安祿!
胡有財的父親!那個在動蕩年代裡攪動風雲的人物!
徐浪的手指幾次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猶豫著是否要拆開這封信。
一股強烈的好奇心像貓爪般撓著心尖。
但最終,殘存的道德底線占了上風。他深吸一口氣,將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
無論胡安祿與白華辰有何淵源,對徐浪當下的生活和佈局都無直接影響。
何必為了滿足一時的窺探欲,給自己心裡添堵?
胡安祿站在他這邊,這,就夠了。
走出書房,徐浪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廚房方向,裡麵不時傳出酣暢的笑聲。
他嘴角微揚,父親這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儘興狀態,除了和郭海生,並不多見。
“小浪,過來坐會兒!阿姨正說你呢。”
王莉招手讓他坐到身邊,這情形與白冰膩著陳白素如出一轍。
王莉從袋子裡拿出一件毛衣,“天氣快轉涼了,咱們江陵冷得快。來,試試阿姨給你織的毛衣,看合不合身。”
在陳白素點頭示意下,徐浪接過毛衣:“謝謝阿姨。”
徐浪穿上毛衣,陳白素端詳著笑道:“挺合身。小浪,還不快謝謝冰冰媽媽。”
徐浪拉了拉衣襟:“謝謝阿姨。”
王莉站起身,替他仔細整理好衣領,退後兩步欣賞著:
“嗯,確實合身。本來還怕小了,看來正好。過兩天阿姨再給你織條毛褲。”
徐浪沒再客氣,他瞭解王莉的性子,越推辭她越較真。
陳白素也笑著讚了幾句,說了些客套話,並未拒絕這番好意。
這位商界女強人,經過這一陣交談,已摸清了王莉爽直熱絡的脾性。
傍晚時分,徐國立和白華辰才意猶未儘地喝完那兩壇酒。
兩人都明顯高了,進了客廳便直挺挺倒在沙發上。
王莉看得直搖頭,徐浪也暗暗心驚父親竟能喝成這樣。
隻有陳白素明白丈夫的心情,多年的心結鬱氣,今日終得釋放。
晚飯過後,兩人依然酒氣熏天地在沙發上酣睡。
王莉、陳白素和白冰不敢靠近,便聚在白冰兒時的房間裡說笑。
這時電話響起,徐浪快步走到陽台接通。
“老闆!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是侯曉傑的聲音。
徐浪心下一動,強壓住期待:“先說好訊息。賺錢了?”
“嗯!那個外國佬,真他媽是個瘋子!沒他,我到現在都摸不清日經的門道!”侯曉傑的聲音帶著興奮。
徐浪自然知道他說的是洛克,嘴角微揚:“看樣子賺得不少?說說看,看能不能嚇死我。”
侯曉傑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不算你給的本金,這次在日經上,賺了七百六十萬!”
“哦,七百六十萬,不錯。”徐浪語氣平靜,這收益確實不足以讓他動容,對侯曉傑來說卻是天文數字。
侯曉傑聽出他語氣裡的平淡,有點懵,趕緊補充:“忘了說,是美金。”
“哦,美金啊,不錯……”
徐浪下意識應著,突然,他整個人僵住了。足足過了幾秒,他才對著話筒低吼出聲:
“你說什麼?美金?!摺合咱們的錢,是多少?”
侯曉傑撇撇嘴:“六千萬左右吧,小學生都會算……”
他話沒說完,話筒裡傳來梁皓急切的聲音:“快說正事!”
徐浪的心猛地一沉,剛才巨大的狂喜瞬間被冷水澆頭,他想起侯曉傑提過的“壞訊息”,沉聲道:“說!”
侯曉傑的聲音緊張起來:“老闆,壞訊息是……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
徐浪眼神一凜。
能盯上侯曉傑的,無非是當地黑幫,或者……那些讓他上輩子恨之入骨的聯邦密探!
無論哪一方,此刻的侯曉傑和梁皓都難以應付:“知道是什麼人嗎?”
“老闆,我哪懂這些啊!皓哥剛才下樓買東西,感覺不對勁,立刻回來了,讓我馬上聯係你!”侯曉傑的聲音帶著惶恐。
徐浪毫不懷疑梁皓的直覺,這正是他將梁皓派去美國的原因。
華爾街這種地方,賺得太多,就是動了彆人的蛋糕!
尤其對外國麵孔而言,那些“聯邦獵犬”絕不會容忍你把他們的錢搬走!
他瞬間冷靜下來,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聽著!明天我就過來!在我到之前,待在房間裡,鎖好門,彆出去!一切,等我到了再說!”
電話結束通話。
陽台上的夜風微涼,吹在徐浪臉上。
無名指上的戒指似乎也染上了一絲寒意。
六千萬的巨額財富帶來的狂喜尚未散去,冰冷的危機感已如影隨形。
他深吸一口氣,望著遠處城市的燈火,眼神變得銳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