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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126章 血染駱家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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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家塘緊鄰江陵市郊,交通便利,日子遠比山溝溝裡滋潤得多。

瓦房少見,多是兩層水泥小樓。其中一棟格外破敗,門口蹲著三五個光膀子漢子,唾沫橫飛地胡侃。

秋意雖近,天氣卻反複無常,昨兒陰冷,今日又曬得人皮肉發燙。

幾條人影突兀地闖入視野。

蹲著的大漢們霎時繃緊,眼神像鉤子般紮過去,為首一個厲聲喝問:

“誰?”

“劈狗哥叫來的,”來人答得乾脆,“看看那逮住的崽子。”

“麵生得很,”那漢子眯起眼,疑色更濃,“狗哥人呢?見不到他,誰也彆想碰那小子。”

來人正是徐浪一行。

駱家塘巴掌大地方,雜貨店買包煙,劈狗報的地兒輕易便問到了。

這答複反倒讓徐浪心頭一鬆——人還活著,沒被塞進麻袋沉了河。

眼看對方神色不善,他不動聲色按住身旁梁濤繃緊的手臂,搶先一步堆上笑:

“幾位大哥,真是狗哥交代的活兒,說那小子得裝麻袋。哥幾個剛出來,麵生纔好啊,警察查破天也扯不到吳老闆頭上。”

他朝阿牛使個眼色。

阿牛會意,誇張地一把扯開襯衫紐扣。

幾個漢子本已擺出戒備架勢,目光觸及阿牛袒露的上身,那一片張牙舞爪的青綠刺青,登時愣住。

“真是狗哥的人?”領頭漢子猶疑道。

“千真萬確!不然能摸到這鳥不拉屎的地兒?”

“也是,”漢子擺擺手,“跟我來吧。”

他壓低聲音嘀咕,“手腳乾淨點,彆留尾巴。老闆怪罪下來,誰他媽都扛不住。”

徐浪幾人頂著幾雙警惕的眼,踏進這棟二層水泥房。

梁濤趁機湊近,聲音壓得極低:“小浪,剛才為啥不動手?”

“濤哥,急不得,”徐浪同樣悄聲回應,“皓哥關哪兒?屋裡還有沒有人?冒失闖進去,萬一害了皓哥怎麼辦?”

梁濤心頭一凜,冷汗差點下來。

關心則亂,這話點醒了他。隻要梁皓還活著,天大的火也得壓住。

跟著那漢子上了二樓,停在一扇朽爛的木門前。

漢子努努嘴:“人在裡頭,進去吧。弄利索了……”他話頭忽地頓住。

徐浪等人肌肉瞬間繃緊,殺機暗湧,隻等對方變臉就雷霆出手。

那漢子卻隻是皺眉清了清嗓子,滿臉疑惑:“麻袋呢?你們打算把那大活人光天化日扛出去?”

“麻袋?有,在包裡。”徐浪悄然吐了口氣,拍拍肩上的揹包,“老行當了,放心。”

“拿出來看看。”漢子點頭。

徐浪眼底寒光一閃:“怎麼?”

“那小子又高又壯,怕你們帶的麻袋塞不下。”漢子解釋。

徐浪眼神瞬間陰鷙。

來時倉促,哪顧得上帶麻袋?

他朝阿牛遞去一個微不可察的眼神。阿牛會意,腳步無聲挪近。

“對了,”徐浪突然左右張望,狀似隨意,“怎麼就你們幾個?其他人呢?”

“就我們哥兒幾個,咋了?”漢子毫無防備。

“沒什麼,”徐浪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就是擔心在這做了你,屋裡還有人,跑去報信。”

漢子臉上茫然一閃而逝。

下一秒,粗壯的手臂已如鐵箍般死死勒住他脖子!

他驚恐地拚命掙紮,窒息感排山倒海般湧來,眼前陣陣發黑,意識像被抽走的線。

一聲沉悶的“哢嚓”響起,他身體一軟,徹底癱了下去。

阿牛輕輕放下屍體,手指探過鼻息,掌心按在胸口片刻,點頭:“死了。”

“開門。”徐浪看也不看腳下,徑直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爛木門。

房裡,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被麻繩捆得結實,嘴上封著膠帶,衣服上滿是肮臟的腳印。

正是梁皓。他看到徐浪幾人闖進來,眼中爆出狂喜,掙紮立止。

“皓哥,怎麼回事?”徐浪一把撕掉膠布,和梁濤一起麻利地割斷繩索,“憑你的身手,能栽在這種貨色手裡?”

梁皓滿臉苦澀:“彆提了,那群王八蛋有自製的鐵砂槍頂著腦門……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他想站起來,卻“哎喲”一聲栽倒,抱著腿齜牙咧嘴:“綁了一整夜,血都不流了……得緩緩。”

他靠著牆,用力揉捏發麻的腿,試圖找回知覺,“你們怎麼摸到這鬼地方的?”

“阿皓!”

梁濤臉色驟然沉得能滴出水,“老子跟你說過多少遍,彆他媽衝動!耳朵塞驢毛了?”

梁皓臉上的羞愧幾乎要溢位來。

他知道哥哥沒說出口的下半句——你找死沒人攔著,可把徐浪也卷進這要命的渾水……他垂下頭,聲音沙啞:

“哥……對不起,是我混賬。”

“皓哥,不說這個。輝哥,你背皓哥。”

徐浪剛想讓最壯的阿輝幫忙,王炳陽猛地豎起食指抵在唇邊。

“噓——有人上來了。”

話音未落,徐浪已起身:“輝哥揹人,我去解決。”

不等梁濤他們勸阻,他已拉開那扇朽門閃了出去。

梁濤急得跺腳,立刻安排王炳陽護住動彈不得的梁皓,自己和阿牛、阿輝飛快交換著迎敵的眼神。

話未出口,木門再次被推開。

徐浪走了進來,正用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匕首。

刃身和紙巾上,一抹刺眼的猩紅分外紮眼。

“解決了?”梁濤脫口而出,難以置信。

“嗯,”徐浪語氣平淡得像在說踩死兩隻螞蟻,“兩個,都解決了。”

“兩個?”

阿牛和阿輝倒抽一口冷氣。整個過程無聲無息!

連瀕死的悶哼都沒聽見一絲!

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來路?

梁濤更是心頭巨震,目光死死鎖住徐浪手中那柄帶血的匕首。

徐浪沒理會他們驚疑的目光。

這屋子裡,大概隻有梁皓對他的手段有點模糊概念。

憑著“狡身”的詭異身法和上輩子浸透骨血的搏殺經驗,咫尺之間無聲無息解決兩個毫無防備的壯漢。

對他而言,並非難事——隻要手裡握著能瞬間割斷喉管的利器。

“進去老半天了,怎麼還沒動靜?”

屋外,兩個抽悶煙的漢子中,一個焦躁地朝民房方向瞥了一眼。

這疑問像根針,紮在另一個漢子心頭。

他猛地將煙頭摜在地上,臉色驟變:“操!那幫人……不會是來劫人的吧?!”

這話如同驚雷!

兩人臉色煞白,死死盯住那棟死寂的民房。

前一個漢子扯開嗓子吼起來:“九叔!裡麵磨蹭什麼呢!”

連喊幾聲,隻有死寂回應。

“不對勁!”

那漢子汗毛倒豎,嘶聲吼叫,“抄家夥!叫村裡兄弟全過來!堵死他們,彆讓跑了!”

他瘋了似的衝向不遠處的雜貨店,抓起電話拚命地按著號碼。

屋內,徐浪幾人相視苦笑。

“早知道該把那倆也誆進來。”梁濤懊悔地低罵。

“我也沒想到他們這麼遲鈍,”徐浪無奈,“以為先前那倆是進來探風的,就沒急著出去。”

梁濤幾個隻能乾著急。

這時,梁皓撐著牆猛地站起,原地蹦跳幾下,臉上露出狠色:“成了!能動!趁他們人還沒圍死,快走!”

“走!”

徐浪當先衝出房間,疾步下樓。梁濤等人緊隨其後。

經過一樓時,目光掃過地上兩具屍體——喉嚨處那一道精準、致命的切口,讓所有人的心臟都像被冰錐狠狠刺了一下。

他們不約而同死死盯住前方那道略顯單薄的少年背影,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頭頂。

這少年……殺人的手法狠辣利落得令人膽寒!更可怕的是,他那份殺人後的平靜,簡直非人!

阿牛和阿輝想起此前與徐浪一路上的談笑風生,荒謬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冒出來:這得宰過多少人,才能把生死看得如此淡漠?

“他們出來了!”遠處死死盯著民房的大漢,如同見了鬼般尖嚎起來,“快來人!他們出來了!”

“哼。”

一聲冰冷的輕哼,徐浪的身影已如離弦之箭,直撲那驚惶嘶喊的漢子!

那漢子非但不逃,眼中反而掠過一絲狂喜。

一個半大孩子也敢衝過來?簡直是送上門的功勞!

若能擒下他,吳老闆麵前或許還能將功折罪!他獰笑著迎上。

然而,笑容在他臉上凝固了。徐浪的速度在瞬間爆發!

快得隻剩一道模糊的影子!

一點寒芒,毫無征兆地撕裂空氣,掠過他眼前。

“你……”漢子隻覺脖子微微一涼,下意識伸手去摸。掌心一片溫熱黏膩。

血!猩紅的血!

無法形容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他想嘶喊,喉嚨裡卻隻發出破風箱般的嗬嗬聲。

天旋地轉,黑暗如同潮水吞沒了他。

噗通一聲,沉重的身體砸在塵土裡。

“殺人啦——!”尖利的嚎叫劃破村莊的死寂!

梁濤等人還沒從徐浪那鬼魅般的一擊中回過神,驚惶四顧。

隻見村道儘頭,十幾條殺氣騰騰的大漢高舉著老舊的鳥銃和粗陋的土炮,狂吼著衝來!

“彆讓他們跑了!”

“砍死他們!”

雜亂的嘶吼如同喪鐘敲響。土槍黑黢黢的槍口,直指徐浪一行!

徐浪的手指,無聲地滑過指間那枚古樸冰涼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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