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107章 權柄之下
梁皓的電話來得不算意外。
徐浪結束通話時就猜到這位兄弟必有迴音。
他將吳毅在市委會議和收購江陵化工廠上的關鍵作用,以及如今與張嵩一派徹底決裂的現狀詳細說明。
當得知吳毅並非刻意構陷,而是身不由己,梁皓那股憋著的怒火總算消減了幾分。
徐浪最後那句“事後定讓他負荊請罪”,更是讓梁皓心中的疙瘩鬆動了些許。
梁皓並非小肚雞腸之人。
徐浪一番情理交融的剖析,讓他對當日含冤入獄的怨念淡去不少。
但芥蒂仍在,徐浪也不指望三言兩語就能徹底抹平。
隻要在大是大非上他們能擰成一股繩,私下裡有些摩擦,他樂見其成。
水至清則無魚,上位者的平衡之道,他深諳其妙。
下午,王莉的電話如約而至。
徐浪找了個藉口擺脫蘇文羽和郭曉雨的“盤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驅車離開。
再次來到白家樓下,開門的是白華辰。
看到徐浪捧著一個沉甸甸的大盒子,這位平日裡嚴肅的檢察官竟罕見地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剛才還跟你阿姨打賭,我說小浪這次肯定帶東西上門,她還不信。看來,是我贏了。”
徐浪沒料到白華辰會和王莉賭這個,一時有些尷尬:“白叔叔,上次就該送來的,結果忘了。”
“後來想起來,白警官又說太沉……”
“很沉?”
白華辰疑惑地伸手去接。
盒子入手瞬間,那遠超預期的重量讓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虧徐浪眼疾手快扶住。
“小浪,這裡麵裝的什麼?怎麼這麼重?”白華辰驚疑不定。
“進去拆開就知道了。”
徐浪笑著幫忙托住盒子,兩人合力將這份“重禮”抬進客廳。
客廳裡,白冰正伏在茶幾上,對著幾張案件報告奮筆疾書,眉宇間鎖著化不開的委屈和煩躁。
聽見動靜,她下意識抬頭,目光掠過父親,最終定格在徐浪和他捧著的大盒子上。
那個讓她屈辱地跪伏在地,用唇舌侍奉的罪魁禍首!
一股夾雜著羞憤和惡心的怒火瞬間衝垮了她的理智:“滾!誰讓你來的?!”
“冰冰!”白華辰臉色驟沉,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怎麼說話的?!小浪是來家裡吃飯的客人!你這是什麼態度?!”
他歉疚地看了徐浪一眼。
王莉聞聲從廚房出來,手裡還捏著鍋鏟:“怎麼了這是?”
她先是被女兒失控的情緒驚了一下,目光隨即落到那個大盒子上,驚訝道:
“哎呀,小浪,你這孩子,怎麼又帶東西來?阿姨說過多少次了,當自己家就行,彆這麼見外!”
她邊說邊解圍裙,好奇地湊近盒子。
白冰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攔在王莉身前,聲音尖利:
“媽!彆碰!彆收他的東西!也彆讓他再進這個門!”
“冰冰!”白華辰這次是真的動怒了,聲音低沉得嚇人,那股長期身處權力核心的威壓瞬間彌漫開來。
“我看你是工作不順心,把脾氣都撒到家裡來了!我提醒過你多少次?工作情緒不準帶回家!”
“你今天回來那副樣子,以為我看不出來?非得讓我給你們李局長打電話,告訴他我是誰嗎?!”
徐浪心中微動:原來白冰在警局的地位,竟無人知曉她的家世背景?
全憑自己本事?
眼看白華辰真要去拿電話,白冰急了,聲音帶著哭腔:
“爸!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彆打!”
“好!”
白華辰目光銳利如刀,緊盯著女兒。
“那你告訴我,到底什麼事?讓你像個瘋子一樣,連基本的禮貌都忘了?!”
“還不是西街口那起火並案!”
白冰滿腹委屈瞬間爆發,“李局說了,三天查不出結果,就讓我們自己寫報告遞到省廳挨批!”
“這關我們什麼事?是那群混混自己鬥毆死傷!憑什麼要我們背鍋受罰?!”
“就為這事?!”白華辰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中怒火更盛。
他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巨響震得屋內空氣一凝!
“記住你的身份!”
他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鐵錘砸落,“你穿的是警服!是為民請命,替上級分憂的警察!”
“案子破不了,就是失職!上級批評怎麼了?領罰受過怎麼了?!”
“我像你這個年紀,受的委屈、吃的苦頭比你隻多不少!這點挫折就讓你把臉丟回家裡,擺給誰看?你媽?還是我這個當爹的?!”
白華辰胸膛起伏,顯然氣得不輕。白冰在他疾風驟雨般的訓斥下,強忍的淚水終於滾落。
“爸…我錯了…”她低下頭,聲音哽咽。
“這事到此為止!”白華辰餘怒未消,一指徐浪。
“那他呢?他哪裡惹到你了?一見麵就喊打喊殺?”
白冰身體一僵,數度張口欲言,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難道要當著父母的麵,說徐浪逼她用嘴……?
她死死攥緊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裡,最終隻能低頭認錯:“是…是工作情緒影響了…爸,我下次不會了。”
“最好記住!”白華辰餘威尚存,指了指書房,“工作沒做完?進去!吃飯再出來!”
白冰如蒙大赦,又帶著深深的屈辱,低著頭快步走進書房,關上了門。
客廳裡氣氛凝重。
王莉趕緊打圓場,轉移話題:“來來,看看小浪帶了什麼好東西。”
她邊說邊小心翼翼地揭開盒蓋。
白華辰也收斂了怒氣,好奇地望過去。
盒內,一艘金光熠熠的手工模擬帆船靜靜躺在絲絨襯布上。
船身線條流暢,帆桅精巧,船頭刻著四個遒勁的鎏金大字:一帆風順。
“小浪,這…這太貴重了!不會是…真金的吧?”王莉掩嘴驚呼。
饒是白華辰見多識廣,此刻也皺緊了眉頭。
這禮物的分量遠超他預期。
若非徐浪是故友之子,更是陳老的外孫,他絕不可能讓這東西進門——這層身份,本身就已足夠。
“阿姨放心,”徐浪語氣輕鬆,“表麵隻是鍍金,裡麵是木鐵結構,值不了幾個錢。”
“可這做工…”
王莉是識貨的,一眼就看出這船工藝非凡,價值不菲。
“阿姨,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徐浪態度誠懇,“您要是不收,我以後可沒臉來蹭飯了。”
王莉為難地看向丈夫。
白華辰沉默片刻,幾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好吧,小浪,”王莉這才露出笑容,語氣帶著親昵的嗔怪,“阿姨是真把你當自家孩子,以後可不許再這麼見外了,不然阿姨要傷心的。”
徐浪鬆了口氣。
這船是胡有財送的,據說是清岩會所給頂級會員的年禮。
胡有財當時拍著胸脯說:“小浪,彆看它小,‘一帆風順’四個字可是實打實的999純金!整條船下來,少說值這個數!”
他比了個“三十”的手勢。
白家就這樣收下了這份價值不菲的厚禮。
直到很久以後,一位懂行的老友來訪,一語道破天機,驚得白華辰夜不能寐,此乃後話。
一頓晚飯吃得暗流湧動。
王莉的心思在女兒和徐浪之間打轉,琢磨著如何撮合。
白華辰的目光總是不經意瞟向客廳裡那艘金光閃閃的帆船,心思沉重。
白冰食不知味,滿腦子都是那晚的屈辱畫麵,徐浪的存在讓她如坐針氈,胃裡翻江倒海。
徐浪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白華辰。
這位檢察官身上有種讓他琢磨不透的能量,為何前世在徐國立落難時不見蹤影?
這個疑問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飯後,徐浪婉拒了王莉的挽留。
白冰這次學乖了,飯後就躲在書房裡,沒給王莉任何“送客”的機會。
徐浪驅車直奔清岩會所。
夜幕下的會所是江陵權貴的名利場。
剛停下車,就被停車場裡琳琅滿目的豪車晃了眼。
他那輛十幾萬的代步車,在賓利、保時捷中間顯得格格不入。
然而,當會所保安恭敬地引導他將車駛入專屬的vip停車區時。
那些原本投來鄙夷目光的名流們,眼神瞬間變了——驚疑、審視、重新評估。
徐浪剛下車,目光便被院子石凳上一道妖嬈的身影吸引。
昏暗的光線下,那身影曲線玲瓏,慵懶中透著致命的吸引力,如同一朵暗夜盛放的罌粟。
徐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整了整衣襟,邁著從容的步伐。
朝那足以點燃任何男人荷爾蒙的倩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