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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47章 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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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這些鑲著金絲眼鏡的主刀醫生尚未修煉到視金錢如糞土的境界。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胡有財遞過來的那兩遝厚厚的百元大鈔。

他們既不敢收,更不好意思接。

胡有財那施捨般的口吻,讓這些不明他底細的醫生憋了一肚子火,卻不敢發作。

隻能板著臉,用一種連傻子都聽得出的心虛腔調拒絕:

“這位先生,您的好意心領了。醫院有規定,不能收患者家屬的紅包。”

他頓了頓,努力挺直腰板,試圖找回一點職業尊嚴。

“醫者父母心,我們會儘全力挽救裡麵的生命,請相信醫院,相信我們幾十年的經驗。”

說完,這群醫生便端著架子魚貫走進急診室。

隻是每個人臉上都像被人剜了塊肉似的難看。

強撐著道貌岸然,心裡卻為錯失的“重酬”滴血。

“媽的!裝什麼清高?不收拉倒,老子還省了!”

胡有財罵咧咧地把錢塞回公文包,自顧自點燃香煙,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吞雲吐霧。

梁濤則像熱鍋上的螞蟻,從急診室紅燈亮起就沒停過踱步,晃得胡有財心煩意亂,乾脆閉眼假寐。

白冰一直遠遠站著,不敢靠近,更不敢出聲。

見徐浪同樣閉目靠在長椅上,她終於鼓起勇氣,挪到他身邊坐下:

“徐先生…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

徐浪眼皮都沒動一下。

白冰如坐針氈,正猶豫是否該離開時,徐浪忽然睜開了眼。

那目光銳利如刀,直刺她寫滿矛盾與委屈的俏臉,一字一句,冰冷徹骨:

“不怪你。”

“說真的,早知道江陵警局養了這麼多光拿錢不乾人事的蛀蟲,打死我也不會踏進去錄什麼口供。”

白冰的臉“唰”地失去血色。

這話看似撇清了她的責任,可字裡行間那根深蒂固的芥蒂,像冰錐一樣紮進她心裡。

委屈翻湧,她想大聲辯解。

可撞上徐浪眼中那份在其他男人身上從未見過的、洞悉一切的清明,所有話都堵在了喉嚨口。

“我…我先回警局了。”她聲音乾澀。

徐浪隻微微頷首,便再次合上雙眼。

白冰失魂落魄地起身,剛走到電梯口,正撞上匆匆趕來的韓匡清。

“白警官?怎麼了?難道裡麵…”韓匡清看她臉色不對,心頭一緊。

“沒有!手術還在進行,暫時…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白冰慌忙解釋,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韓匡清目光探究,白冰臉頰發燙,低聲道:

“這事…多少因我而起,可能要擔責…心裡難受。”

“白警官,這事根子在警局的用人製度上!”

韓匡清語氣沉凝,“我剛跟市委通了氣,如實彙報了經過。你趕緊回去,市委的調查組可能馬上就到。”

“調查組?!”白冰臉色更白了。

韓匡清人老成精,一眼看穿她的恐懼,溫言安撫:

“放心,事情脈絡我清楚,主要責任在那個陸衝身上。”

“我跟你們局長也通過話了,他表示會嚴查。你是無辜的,彆太擔心。”

“謝謝韓市長!”白冰心頭稍定,幾乎是逃也似的進了電梯。

韓匡清快步走向急診室。

徐浪和胡有財愁雲慘霧,梁濤更是像隻焦躁的困獸來回踱步,腳步聲敲在人心上。

韓匡清將手裡的購物袋遞給徐浪:“小浪,東西在車上,給。”

徐浪睜開眼,勉強扯出一絲笑,接過裝著大哥大和江詩丹頓女表禮盒的袋子,起身讓座。

胡有財也站起來,熟練地遞煙給韓匡清。

梁濤隻朝韓匡清艱難地點點頭,腳下依舊不停。

死寂籠罩了走廊。

連壓抑的咳嗽都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這片沉重的空氣。

時間在消毒水的氣味中凝固、拉長。

一小時…

兩小時…

三小時…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時已墨黑如漆。

徐浪瞥了眼腕錶,晚上八點整。

“叮——!”

刺耳的鈴聲驟然撕裂寂靜!

急診室門上那盞灼目的紅燈,倏地跳成了冰冷的綠燈!

一陣急促的輪子滾動聲響起,幾個醫生護士推著病床衝了出來!

“阿皓!”

梁濤一個箭步衝上去,死死抓住擦身而過的醫生手臂,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醫生!我弟弟怎麼樣?!”

醫生抹了把臉上的汗,疲憊地朝急診室大門指了指:

“具體情況問主刀大夫吧,病人急需送重症監護室觀察!”

說完,匆匆推著病床離開。

徐浪、胡有財、韓匡清立刻圍攏過來,和梁濤一起死死盯住那扇門。

當那三位自詡本省“金刀”的主治醫生走出來時,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像被抽乾了精氣神,臉色灰敗,眼窩深陷,步履蹣跚,有兩個幾乎站著都能睡著!

顯然被這場手術耗儘了心力。

醫生們同樣被候在門口的韓匡清嚇了一跳。

為首的醫生趕緊小跑上前,擠出笑容伸出手:

“韓市長!您怎麼親自來了?失迎失迎!要不…先去辦公室喝杯茶?”

韓匡清客氣地與他們一一握手寒暄,目光卻掃向焦急的梁濤,正色道:

“傷者情況到底如何?”

輕鬆的氛圍瞬間凍結。

醫生們紛紛低下頭。

那三位主刀醫生交換著眼神,最終,一人硬著頭皮開口:

“韓市長…這話說出來,您彆見怪。我們是搞科學的,不信鬼神…但這次手術,太邪門了!”

他臉上肌肉抽搐著,彷彿回憶起什麼恐怖畫麵:

“手術台上,傷者好幾次…心跳都停了!儀器顯示臨床死亡!”

“可幾秒鐘後,他又…又活過來了!醫學上叫假死。”

“可一個全身麻醉的人,怎麼可能反複假死?這完全違背常理!”

他說完,求助似的看向旁邊另一位主刀。

被點名的醫生苦著臉,清了清沙啞的嗓子:

“這種異常的心律波動,讓整個手術室的人都繃緊了神經,大氣不敢喘。”

“我乾了半輩子,開過不下五百台刀,頭一回遇上!”

“最詭異的是,子彈取出來那一刻,他突然抽搐了一下!”

“我們以為又要‘死’了,等了足足五分鐘,他竟然…竟然發出模糊的囈語!簡直…匪夷所思!”

“手術…到底成沒成功?!”

梁濤聽得心驚肉跳,再也忍不住,嘶聲問道。

三位主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是搖頭,在梁濤絕望的目光中,又遲疑地點了點頭。

這模棱兩可的態度瞬間點燃了胡有財的怒火!

“操!到底成沒成?!給老子一句痛快話!彆他媽打啞謎!”

他狠狠啐了一口,全然不顧韓匡清在場。

醫生們被這粗俗的爆發驚得一愣。

見韓匡清隻是眉頭微皺,並無阻攔之意,趕緊由一人言簡意賅:

“手術…從取出子彈、縫合傷口的角度說,是成了。但從預後看…失敗了!”

他迎著幾道瞬間變得凶狠的目光,硬著頭皮吐出最關鍵的一句:

“傷者還沒脫離危險期!如果三天之內醒不過來…”

他頓了頓,聲音沉重,“…就會變成活死人。”

“活死人”三個字,像冰錐狠狠紮進梁濤和徐浪的心臟!

植物人!

……

送走醫生,胡有財提議先去吃口飯。

徐浪和梁濤卻像釘子一樣釘在重症監護室的隔離窗前,目光死死鎖住裡麵毫無生氣的梁皓。

如果梁皓真醒不過來…

徐浪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梁皓那份為人子的責任,他徐浪扛定了!

“小浪,”梁濤的聲音嘶啞乾澀,他疲憊地坐到徐浪身邊。

“你幫我看著阿皓…我得回去,把這訊息…告訴我媽。”

他眼中是深不見底的痛楚。

“濤哥放心!我一步都不會離開!”徐浪重重點頭,“替我…跟阿姨問聲好。”

“這事不怨你,”梁濤用力拍了拍徐浪的肩膀,努力想擠出一絲寬慰的笑,卻比哭還難看。

“都是那個畜生造的孽!我媽…她明事理,不怪你。隻是阿皓這樣…她心裡…”

後麵的話,被哽咽堵住。

徐浪還想說什麼,梁濤已決然轉身,身影沒入電梯冰冷的金屬門後。

走廊重新陷入死寂。

徐浪像一尊石雕,隔著厚重的玻璃,凝視著病床上那個曾經生龍活虎、如今卻了無生氣的兄弟。

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上那枚冰冷的金屬環。

時間一分一秒地爬行。

壓抑像濃霧般包裹著他。

最終,他煩躁地摘下夾在耳後的煙,跟路過的醫生借了個火。

那醫生瞥了眼他陰沉的臉色,又看了看重症監護室的方向,默許了他在禁煙區的違規。

辛辣的煙霧吸入肺腑,短暫麻痹著緊繃的神經。

半截煙蒂被狠狠摁滅在垃圾桶上。

“砰!”

壓抑到極致的怒火驟然爆發!

徐浪的拳頭帶著全身的力氣,狠狠砸在隔離窗旁的牆壁上!

劇痛從指骨蔓延到手臂,他卻恍若未覺。

他抬起頭,布滿血絲的雙眼下意識地望向病床邊的監測儀——

心臟猛地一縮!

像被無形的重錘擊中!

那原本規律起伏的心電圖,此刻正瘋狂地跳躍、波動!

劃出一道道劇烈震蕩的曲線!

狂喜瞬間衝垮了所有壓抑!

“護士!醫生!快來人!!”

徐浪的嘶吼穿透了寂靜的走廊,帶著絕處逢生的震顫。

“有情況!!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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