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101章 暗棋
南唐市的血案之後,高長河就預感到徐浪終會識破他的身份,隻是沒料到攤牌來得如此迅猛。
當特種兵轉達徐浪的會麵請求時,他毫不猶豫地應下。
直升機旋翼捲起的風塵未落,高長河已踏足地麵。
他朝聞訊趕來的保安們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微笑。
身旁的軍人上前一步,簡短交代了此行目的與高長河的上校身份。
這些保安皆是行伍出身,其中幾人還曾榮獲軍功,麵對上校,本能地挺直腰板,敬起軍禮,眼神肅然。
高長河微微頷首,心中暗讚:清岩會所經曆爆炸案後,安保確實下了血本。
包廂內,茶香氤氳。
“小浪,專程叫我來,總不會隻為喝茶敘舊吧?”
高長河開門見山,目光如炬。
徐浪唇角微揚:“高伯伯,難道非要事才能請您大駕?”
這反將一軍讓高長河微怔,隨即朗聲大笑:
“有趣!好,今日就偷得浮生半日閒,放縱一回!”
胡有財精心挑選的包廂典雅華貴,彰顯著對這位軍方人物的重視。
服務生魚貫而入,奉上各色精緻茶點,直到桌案幾無空隙。
胡有財低聲囑咐門外侍者勿擾,這才輕輕掩上門。
高長河逐一品鑒,除了一碟過甜的蓮蓉糕讓他微不可察地蹙眉,其餘皆露滿意之色。
徐浪不動聲色地將那碟蓮蓉糕挪至一旁空椅。
“高伯伯,可還合口味?”他笑問。
高長河目光掃過那消失的“罪魁禍首”,先是一愣,繼而大笑:
“好手藝!清岩會所名不虛傳,此行不虧!”
這評價讓一旁暗暗觀察的胡有財臉上掠過一絲尷尬的苦笑。
“高伯伯,這次請您來,是想請您幫個小忙。”徐浪切入正題。
高長河心中瞭然,麵上卻波瀾不驚,兀自低頭品著點心,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彷彿未曾聽聞。
徐浪看得分明,知道一旦觸及對方原則,這位上校絕對會繼續裝聾作啞。
他不點破,自顧自道:“聽說北雍機場外有片五百畝的荒地,荒廢已久。”
“前幾日路過,聽當地王家村的老鄉訴苦,說那地方一到晚上就烏煙瘴氣,總有人掘地三尺,鬨得雞犬不寧,地也種不下去。”
“老鄉們私下裡傳,說是……”
“說什麼?”高長河果然被勾起了興趣,無法再裝。
“說地底下埋著寶貝。”徐浪語氣平淡。
“荒唐!”高長河手中的毛巾“啪”地甩在桌上,慍怒頓生,“什麼年代了!遍地是寶?”
“那都彆乾活了,都扛鋤頭去挖地算了!”
徐浪順著話鋒,麵露無奈:“我也覺得荒謬。可挖寶的人越來越多,警察不管,老鄉的地種不了,苦啊。”
高長河剛想駁斥,忽地眯起眼,銳利的目光鎖住徐浪:
“小浪,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也動了挖寶的心思?”
“高伯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徐浪神色坦然,“我還不至於要靠挖寶過日子。”
聯想到徐浪背後的華陽集團,高長河神色稍緩,追問道:“那你圖什麼?”
“看不過眼!”徐浪聲音裡帶上真實的憤懣,“老鄉剛翻好的地,轉眼就被掘得稀爛!多大的仇怨?掘人祖墳也沒這麼勤快吧?”
高長河更加困惑,這與找他何乾?
難道想把禍水引向他?
胡有財同樣滿腹疑雲,但記得徐浪說過有新的解決之策,便強忍疑問,靜觀其變。
“小浪,直說吧,要我幫什麼?”
高長河凝視徐浪半晌,終是歎了口氣。
“醜話說前頭,違法亂紀的事,我或許能睜隻眼閉隻眼,但絕不會同流合汙。”
“高伯伯放心,”徐浪一臉無辜,“我怎麼會做那種事?”
高長河心底暗罵“信你纔怪”,南唐市那個手持利刃、獨戰三十餘悍匪、手段狠厲如修羅的少年身影瞬間浮現。
眼前這看似無害的年輕人,底細他一清二楚。
若說他是守法良民,高長河覺得自己都能算聖人了。
壓下心頭那絲被愚弄的不快,高長河沉聲道:“說重點。”
“我希望高伯伯能派些人手,以軍方的名義在那片地駐守。”
“不需要做彆的,就當是…一塊臨時的野外訓練場。”徐浪語出驚人。
“就這麼簡單?”高長河滿臉不信。
軍不乾政是鐵律,但若打著訓練旗號,又不直接乾預地方事務,倒也勉強說得通。
這要求與他預想中最壞的情況天差地彆,反倒讓他疑竇叢生。
“那是農民的田,部隊貿然進駐,不怕引起誤會,激化矛盾?”
“放心,高伯伯,”徐浪胸有成竹,“完全可以換個名義——‘助民幫扶’。”
“就說王家村田地連年減產,部隊響應號召,下鄉幫老鄉解決種植難題。”
“我保證,王家村的老鄉絕對會敲鑼打鼓歡迎你們!”
看著徐浪言之鑿鑿,高長河苦笑搖頭。
若真如此,倒也無傷大雅。
況且,他心中還記掛著陳文太那句意味深長的提點:“長河,你在軍隊這麼多年,該去領那塊勳章了。”
換屆在即,少將銜的誘惑,讓他不得不考慮維係與徐浪背後陳家的關係。
“好!幫助群眾,本就是軍隊的優良傳統!”
高長河放下茶杯,接過副官遞來的軍裝外套起身,“小事一樁。茶點不錯,下次再來叨擾。”
“高首長下次光臨,我定讓廚房準備更上乘的!”胡有財連忙起身。
“再說吧。”
高長河擺擺手,製止了兩人送行的意圖,“不必送了。我會儘快協調,派人過去。”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包廂。
這事在他心中,確實隻是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包廂內重歸安靜。
胡有財迫不及待:“小浪,這到底唱的哪一齣?”
“財哥,我們之前就討論過,單靠媒體,擋不住地方上某些人的手段,隨時可能被壓下去。”
徐浪眼中閃爍著精光。
胡有財皺眉思索,猛地一拍大腿:“所以讓軍隊介入,震懾他們?”
“這是一方麵。”
徐浪點頭,聲音壓得更低。
“我更擔心的是,地方上的人會去找老鄉‘做工作’,威逼利誘,套出我們。”
“有軍隊在,和老鄉們建立起信任,他們就有了底氣,知道背後站著誰!那些想使陰招的,也得掂量掂量軍隊的分量!”
“那如果真鬨大了呢?”胡有財仍有顧慮。
“按原計劃!”徐浪斬釘截鐵,“真到那一步,就組織王家村村民去反映訴求。”
“我們安排好的媒體現場報道,同時…秘密邀請幾家省裡的媒體下來采訪。”
“請省裡的媒體?!”胡有財一驚,“那不是直接捅到省裡了?”
“隻要不是大規模上訪,就不算捅破天。”
徐浪早有預案,眼神冷靜,“省媒采訪,是造勢,是給地方施壓,讓他們不敢捂蓋子!”
“報道尺度,我們可以引導。”
胡有財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用力點頭:“好!小浪,你怎麼說,財哥就怎麼做!”
隨後,胡有財親自帶徐浪熟悉了清岩會所的環境,既是方便他日後常來,也是向安保人員明確徐浪貴賓的身份。
在會所用過晚餐,解決了心頭大患的徐浪心情舒暢地回到908室,迫不及待想將這個好訊息告訴蘇文羽。
推開門,迎接他的卻是一片反常的死寂與黑暗。
徐浪心頭一緊,連喚兩聲,無人應答。
蘇文羽素來很少出門,這情形透著詭異。
他本能地警惕起來,但想到屋外佈置的暗哨,又強壓下那絲不安。
主臥方向傳來一絲微不可察的響動。
徐浪摸黑靠近,剛想開口,眼前驟然亮起的昏暗台燈光芒,瞬間將他釘在原地——
蘇文羽側臥在床上,一身極致誘惑的黑色蕾絲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修長的雙腿裹著吊帶絲襪,在昏黃光線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她指尖輕輕滑過身下的床單,眼波流轉,聲音帶著慵懶而致命的沙啞:
“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