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 溫城 初入社會的探頭探腦的新奇
溫城
初入社會的探頭探腦的新奇
五個多小時的火車,到溫城的時候,彆說第一次出遠門的王闖,薑落屁股也都快麻了。
薑落在火車站出站口花錢買了份當地的地圖,王闖背著兩人的包跟在後麵。
薑落站定,低頭在看地圖,王闖跟著他身邊,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出站口外麵這邊有不少賣吃的的小攤,又看到很多三輪黃包車,還有幾輛小麵包在拉客。
拉客的也招呼他們:“去哪兒啊?平陽、龍港都去的啊。”
薑落暫時沒搭理,王闖也就沒有搭理。
不久,薑落合上手裡的地圖,走向剛剛招呼他的拉客的男人,說:“我去你們市裡最好的酒店,去嗎?”
男人詫異了下,想了想,點頭:“去啊,去。”
有生意乾嘛不做,何況這個跑得又不遠。
男人擡手:“你們兩個人給十塊吧。”
薑落沒還價,招呼身邊的王闖:“走,上車。”
男人便笑了,招呼他們:“這邊,車在這邊。”
又說:“你們稍微等等啊,再拉兩個人。”
“不用等太久的,車裡已經有幾個人了。”
王闖擡手,掩唇低聲,邊走邊對薑落道:“十塊,這麼貴,我們火車票纔多少錢啊。乾嘛不還價?”
薑落走著,淡定的:“錢的事你不用操心。”
又說:“回頭你就知道了。”
兩人上車,並排坐,坐著說說話、歇歇腳,不久,剛剛拉客的男人又帶了兩個人上來,放好行李,車就準備開了。
剛剛拉客的男人也上車了,合上後排車門,開始一個一個收錢。
薑落給了十塊,等男人收好所有人的錢,淡定搭腔道:“你們這車不錯,新買的?”
男人坐在一旁,嘚瑟了句“那是”,伸手比了個“二”,說:“這麼多,海南那邊搞來的。”
薑落:“我如果包車,多少錢?”
王闖一愣,男人也一愣。
男人這下轉頭,上下打量薑落。
他見薑落穿得不錯,容貌也特彆出挑,心裡琢磨了下,問薑落:“你要包車?”
薑落淡定的:“對。”
又伸手拍了下身邊的王闖。
王闖領悟,從包裡摸出一包煙,遞給薑落。
薑落接過,拿著,給男人遞了根煙。
男人瞥薑落手裡的煙盒,見是玉溪,心裡謔了聲,心道有錢。
他伸手接過煙,客氣道:“包車的話,不便宜。而且還得包司機的飯。”
薑落問:“多少?”
男人擡手,食指豎起:“一天一百。”
王闖心道你他媽搶錢啊。
車內坐的其他人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好幾人都扭頭看他們。
薑落依舊淡定的:“可以,那明天開始,這車我包了。包一天,給你們一百,飯和煙我另算。”
男人馬上便開始翻自己的腰包,也翻出一張名片,遞給薑落:“真包啊?”
下意識:“小夥子,你過來做生意的?”
薑落接過名片,看了眼,神情從容:“我姓薑,生薑的薑。”
男人領悟了,改口:“薑老闆,來做生意的?”
薑落點頭,也從口袋裡摸出什麼,遞給男人。
男人接過,低頭一看,隻見名片上寫著:升非貿易有限公司總經理薑落
男人挑挑眉,心道真是做生意的啊,看不出來,這麼年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學生。
男人收了名片,腰包裡塞好,商量道:“你們不是要去當地最好的酒店嗎,我們這裡最好的酒店叫‘皇冠’,我今天先送你們去皇冠,明天早上八點半,我把車開過來,接你們,行嗎?”
又說:“不過我要先收三百的定金。”
薑落沉穩的:“你明天早上九點半把車開過來,酒店門口等。”
“我不付定金,用一天車給一天錢,煙和飯錢另算,我包。”
“你要覺得行,就這麼辦。”
“你要覺得不行,等到了皇冠,我再問彆人。”
男人當然不可能讓彆人賺這筆錢,開玩笑,那可是一天一百。
他馬上道:“行,押金不付就不付,那就用一天車給一天錢。”
又自我介紹:“我叫馬波,薑老闆你喊我小馬就行。”
王闖噗一聲噴在心裡。
還小馬?
哥你這歲數都能當我倆的爹了。
王闖這時又斜薑落:不是,哪兒來的名片啊?
等薑落和馬波不聊了,坐在裡麵的王闖又用胳膊肘捅捅薑落,眼神:什麼名片?我看看。
薑落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遞給王闖。
王闖接過,垂眸一看,眼睛立馬瞪上了:謔,總經理,謔,還升非貿易。
哪兒來的公司?
哪兒來的頭銜啊?
王闖遞回名片,再次眼神詢問。
薑落把名片拿回來,揣回褲兜裡,也眼神示意:裝的,彆暴露了,等會兒說。
不久,到了皇冠酒店,薑落和王闖下車。
馬波招呼了下薑落,車開走了,王闖則站在酒店大堂的門庭前朝著裡麵金碧輝煌的大廳默默瞪眼:乖乖,這麼亮堂啊?
乖乖,這什麼門啊,還會轉?
乖乖,裡麵廳裡是不是太大了!?
那什麼啊?那燈那麼大啊?
王闖像進大觀園的劉姥姥,還沒進門,人已經新奇上了。
薑落擡手搭王闖後肩,帶著一起走旋轉門。
王闖更新奇了,邊走旋轉門邊新奇地左右看著,看這門有什麼特彆的門道。
等進了廳,王闖的眼睛直接瞪大,仰頭掃視:乖乖!乖乖!乖乖!
王闖沒文化,但凡他好好讀幾年書,都能在這個時候用上“金碧輝煌”這個詞。
是的,整個大廳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層高特彆的誇張,大廳裡非常的大,地上鋪著金色的大塊大理石磚麵,還有一個非常誇張的水晶燈。
總而言之,十分的奢華。
一點兒不比海城的豪華酒店差。
這就是90年的溫城。
這時有大堂經理迎過來,態度特彆的好,招呼薑落和四處看著的王闖:“兩位先生您好,是要住宿嗎?還是吃飯?”
薑落:“住宿。”
“好的,您請。”
大堂經理帶他們去前台。
到前台,王闖再一看牆上掛牌的房間價格,又驚了——最便宜的房間都要220一晚。
220!!!
他爸媽在絲綢廠,一個人一個月工資不過才310!
王闖下意識就去扯薑落的胳膊:真住這兒啊?這麼貴?這麼貴!
薑落正掏錢,轉頭:?
王闖眼神:住這兒?
薑落淡定反問:“不然?”
再眼神示意自己被扯住的胳膊。
王闖鬆手:行吧,住,住就住,反正你掏錢。
薑落訂了個商務雙床標間,一晚上260,先訂了三晚。
訂好房間,付掉錢和押金,剛剛的大堂經理親自領他們去坐電梯,還主動熱情地替王闖拿包。
王闖流露生疏不習慣,薑落全程一臉習以為常的從容。
坐電梯,王闖又擡著視線到處看——這是他第一次坐電梯。
這就是電梯嗎?
好高階啊。
誒,不怎麼晃誒,他一直以為電梯吊在半空會晃。
出電梯,王闖又一臉驚豔——天啊,這麼豪華嗎?地上是什麼?地毯?真軟啊。就這麼拿鞋踩著直接走啊?不怕臟嗎?
進房間,王闖依舊驚奇的:哇~~這麼好這麼豪華啊?那是廁所?那個大缸是乾什麼用的?
哇~~!
大堂經理走了,門合上,王闖終於驚歎了出來:“我的天呐!”
薑落在脫外套、換拖鞋,見狀勾唇笑了笑,隨王闖去驚歎、去研究房間了。
薑落隻是在沙發坐下後說了句:“今天就算了,剛出來見世界,難免。”
“以後看到什麼,要驚歎心裡驚歎,彆表現出來。”
“我們出來做生意的,讓人看出我們是兩個土包子,生意要談不下去的。”
王闖可能聽到了,可能沒有聽到。
他在房間衛生間裡裡外外轉了好幾圈,一會兒問薑落:“這個缸是乾嘛的?”
“這缸好白啊。”
一會兒問薑落:“這是拖鞋嗎?底好薄啊。”
“這個台子上的飲料能喝嗎?是不是要另外收錢的?”
“哇,這個櫃子裡還有雨傘誒。”
薑落笑了笑。
這份初入社會的探頭探腦的新奇,恐怕也隻有這個年紀會有了。
等王闖裡麵外麵都參觀結束了,床角坐下,王闖問出了心裡的不解:“你哪兒來的名片啊?你開公司了?什麼時候開的?”
又說:“我們真要包車啊?一天一百,真夠貴的,你怎麼敢租的。”
“我們明天坐車去哪兒啊?”
薑落一一道:“首先,你把你的表情和眼神稍微收一收。”
“現在沒人知道我們兩個十八歲,你這樣,彆人不是懷疑我們的身份,是覺得我們兩個太嫩,根本不會和我們談生意。”
王闖馬上收斂神情和眼神,還挺直了背,正經坐好。
薑落:“名片是我前兩天找列印店印的。公司執照我已經在海城找了人,花錢幫我去辦了,需要點時間才能辦下來。”
“如果沒有公司,以個人的名義,是沒辦法談生意的。”
“在外麵,談的生意,需要簽合同,基本都是公司對接公司。”
薑落:“租車的錢,住宿的錢,這些,所有的花銷,你都不用管。”
“我花貴的錢,自然有花貴的錢的道理。”
“現在說了你也未必明白。”
“以後慢慢的,你就懂了。”
薑落再次強調了下:“表情,眼神,都給我收起來。”
“沒人要跟十八歲的毛頭小子做生意,明白嗎?”
“是你,你也不會把自己的貨交給看什麼都像沒見識的小孩子,對吧?”
“你穩住了,生意才能穩住。”
“你咋咋呼呼,什麼生意都談不成。”
王闖馬上點頭,從善如流,十分聽話:“好好,我知道了,我聽你的,都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去西邊拉屎。”
拉你個頭的屎。
就知道拉屎。
薑落好笑,踢過去一腳:“行了,該乾嘛乾嘛去。”
王闖馬上起身,往衛生間奔,邊奔邊說:“我要試試這個缸!”
“這缸我第一次見,原來是用來泡澡的啊。”
薑落幽幽提醒:“你不給你爸媽打電話報平安?”
王闖已經開始放水了,聲音隨著水流聲從衛生間傳出:“等我泡完,先讓我試試這缸。”
“媽喲,這缸也太白了。”
“這麼白,還滑不溜秋的。”
薑落好笑,損他:“彆忍不住拉缸裡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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