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 王闖 我帶你做生意,我們一起發家…
王闖
我帶你做生意,我們一起發家……
技校,晚上六點,王闖頂著一身肥肉吭哧吭哧跑下寢室樓的時候,薑落正站在寢室樓樓前的一個破舊的小亭子裡等著。
王闖跑近,喘著氣:“誒呦,跑死我了。”
一步跨進亭子,手叉腰:“怎麼了啊我落哥?這個點你沒去東方一……”
薑落一隻手從外套的衣兜裡伸出來,手裡就是幾張一百的票子。
“媽喲。”
王闖看見錢,馬上就笑了,伸手去拿,笑著說:“你來還我錢啊?這麼快啊。”
接過,點了點,剛好一千。
王闖樂了:“用不著這麼多啊,我的三百,我同學他們三百,不才六百麼。”
薑落什麼都沒說,另一手也從口袋裡出來,手裡厚厚一遝錢,且全是一百。
王闖定睛瞪眼:“我的媽!!!”
他目光從錢上擡起,看薑落,又看回薑落手裡的錢,震驚不已:“你去哪兒發財了!這麼多錢!?”
王闖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多百元紙鈔。
兩年前他家買新電視的時候,他爸在人家電視機櫃台掏錢,還掏了一堆十塊五塊,硬湊的一千八呢。
見這麼多錢,王闖頭皮都麻了,眼睛瞪得老大,一臉驚喜:“發財了!?真發財了!?”
又去伸手握住薑落拿錢的那隻手的手腕,湊近看那一手的錢。
還去摟薑落的肩膀,特彆的激動:“到底哪兒發的財啊你?!這麼多!我爸媽兩個人,一年也賺不了這麼多啊!”
“你也太牛了!!!”
又想到什麼,左右看看,抓著薑落的手,塞回外套口袋:“藏好了,趕緊藏好了。”
“我們學校一堆小混混,彆回頭被他們誰看見了,過來打劫搶你錢。”
又把自己手裡的一千塊趕緊塞回褲兜。
薑落兩手一起塞回外套口袋,唇角吊著,終於說了這些錢到底哪兒來的:“買股票賺的。”
王闖壓根兒沒聽說過什麼股票不股票,沒懂。
薑落用不著他懂,說:“放心,正經途徑來的錢,乾乾淨淨。”
王闖又樂了:“這麼多錢,天天去東方一號都花不完吧?”
薑落好笑:“你就知道東方一號。”
王闖嘿嘿笑。
薑落下巴一擡:“走,花錢瀟灑去。”
王闖本來還要上晚上的課,這下課也不上了,直接跟著薑落跑路了。
兩人在學校門口打了輛麵的,先去附近西餐廳吃牛排,吃完牛排出來,又去打檯球,打了一小時檯球,又去街機廳打遊戲,打完遊戲再頂著一身沸騰的熱血,去了家迪廳。
在迪廳,薑落喝飲料吃水果,王闖在舞池隨音樂和人潮一起搖頭晃腦地跳著,薑落看著,笑得不行。
王闖不跳舞了,坐回來,不肯喝飲料,一定要喝酒。
薑落把易拉罐裝的一聽酒遞給他,王闖喝了口,又嫌不好喝,都吐了。
薑落見他吐酒的樣子,哈哈直笑。
淩晨,兩人瀟灑完從迪廳出來,走在空曠的沒什麼人的燈也很暗的馬路上。
王闖喝了酒,喝得不多,臉紅紅的,又很開心、熱血,這個點了還很亢奮,嘴皮子不停,和薑落說東道西。
薑落走在一旁,聽他那張嘴吧啦吧啦的在那兒吹牛,聽著,默默好笑。
王闖這時候又勾住薑落的脖子,一臉豪邁自信地說:“以後!等以後!我也開家‘東方一號’!我也來當大老闆!一張迪廳的門票就賣他50!不,一百!一百!我要賺腫了!回頭也買汽車開!”
薑落笑得漫不經心:“行,大老闆。”
王闖又摟著薑落的肩膀,說:“股票到底是什麼啊?能賺這麼多。”
“像人家賭牌一樣嗎?誰大,誰小,賭贏了就賺了?”
“所以來錢特彆快?”
薑落不緊不慢:“你也可以把它當做是賭,性質差不多。”
王闖馬上道:“那我也要去買股票!買!買他個五百一千,先賺點小錢花花!”
薑落伸手推他的腦袋:“就你這點出息。”
王闖又開始唱歌,唱的是□□的那首《龍的傳人》:
“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江,
它的名字就叫長江;
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河,
它的名字就叫黃河;
雖不曾看見長江美,
夢裡常神遊長江水……”
稚嫩的嗓音故作滄桑,節奏卻十分的明快。
就在這樣的韻律下,在這樣一條深夜淩晨的寂靜小路上,勾肩搭背地走著,薑落突然說:“胖子,我要開始做生意了,你要跟著我嗎?”
啊?
王闖止住了喉嚨裡的歌聲,腳步也停下了。
薑落也止步,兩手插兜,神色從容沉穩地看著年輕男生:“你要是願意,我們就一起,我帶你做生意,我們一起發家,一起賺錢,一起當大老闆。”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你回去繼續上學,過兩天,我自己一個人去溫城。”
王闖聽了自然問:“你去溫城做什麼?”
薑落淡定的,語氣吊兒郎當、不緊不慢:“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做生意了。”
王闖驚訝:“你?自己啊?一個人?”
薑落:“我這不是在問你嗎。”
“你要一起,我們就兩個人。”
“你不要,那就是我自己一個人。”
薑落語氣隨意:“我無所謂,你看,我也就是問你一聲。”
“你願意,我帶你。”
“你不願意,就回去上學。”
王闖鬆開了勾肩搭背的手:“就我們兩個,沒人帶著,能行嗎?”
“我們也什麼都不懂啊。”
“會不會被人騙啊?”
薑落淡定的:“你不懂,我懂,你不會的,我會教你。”
“你啊?”
王闖原本想說“你拉倒吧,還你教,你不跟我一樣屁都不懂”,可想到薑落如今靠著股票賺了那麼多錢,可能真有點本事,這才沒開口損他。
默了默,王闖有點不確定:“你真行啊?”
薑落反問:“你信我嗎?”
一句話:“你信我,願意跟我走,我就帶你一起去浙省,以後不說什麼有難同當,至少可以有福同享。”
“你不信我,瀟灑過今晚,你回學校,該上課上課,該上班上班。我自己去。”
王闖猶豫了。
他當然是信薑落的。
彆說薑落賺錢了,就算薑落沒有,以他們的關係,王闖也是很願意跟著薑落後麵混的。
他和第二絲綢廠彆的那些工人的孩子不一樣,他從小和薑落關係就好,在他眼裡,薑落不是混子,薑落是太有腦子,隻是彆人都不相信都沒看見而已。
但做生意啊,那可是出去闖蕩。
他們一沒人帶,二什麼都不懂,真行嗎?
王闖大咧開口:“就不能讓我回去想想嗎?”
“想什麼?”
薑落損:“你那二兩重的腦子,能想出什麼?”
又說:“讓你做個決定,這麼難?”
“行,還是不行,跟,還是不跟,一句話的事。”
“還是你怕了?”
“怕出去?怕拋頭露麵?”
王闖多少有點被激到了,他默了默,又猶豫了幾秒,憋了口氣,衝動道:“行!跟就跟!不就是做生意賺錢嗎,老子本來就是要當等大老闆的!有什麼怕的!”
“我去,我跟你去!”
“什麼浙省、溫城,老子不帶怕的!”
薑落就笑了,擡手搭了王闖的後背,手捏了捏王闖的後頸肉。
王闖縮了縮脖子,又怯了一些,說:“反正股票能賺錢,咱就不能先靠股票弄點錢嗎?”
薑落:“太慢了。”
“啊?這還慢啊?”
王闖:“你口袋裡那麼多,這才幾天啊。這也叫慢?”
薑落又捏他後頸肉,用了點力氣:“你傻啊,就你那五六百,能翻那麼多?做什麼夢?”
“我找彆的途徑弄來的錢,好幾萬,這才賺了這些。”
王闖縮脖子:“哦哦,我說呢。”
又問:“你哪兒弄的錢啊?馬路上搶劫搶的啊?”
薑落邊捏他邊走,又擡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是,搶的,你家祖墳搶的。”
王闖也不著調,笑著:“我太爺爺太奶奶在下麵混得不錯啊。”
兩天後的這日,和平飯店包廂,薛至中招待霍宗濯,同時在等薑落。
來之前,薛至中還想:這次盧富華事兒辦得不錯。反正隻要霍宗濯開心了,一切好說。
他知道薑落那邊同意後,前兩天還特意讓路富華帶著小男生去置辦行頭。
無論如何,至少要體體麵麵地出現在霍宗濯麵前。
然而今天、此刻……
薛至中看錶,眼看著已經過了他們約好的時間,薑落還沒有到,薛至中尬笑著和霍宗濯說他們等的人應該在路上了,應該快到了,霍宗濯不置可否,沒有多少神情的流露。
薛至中從包廂出來,馬上冷了臉。
他去前台,借了電話,打給盧富華,劈頭蓋臉:“麻痹的現在幾點了!你說的那小子怎麼現在都沒到!?”
“你問我!?”
“我特麼問你!!”
“我從十一點等到現在!!”
“沒來!根本沒來!”
“盧富華你他媽耍老子!?”
電話那頭的盧富華大驚。
他們哪兒知道,這時候的薑落彆說根本沒在來和平飯店的路上,甚至已經和王闖一起,坐上了去往溫城的火車。
綠皮火車尚未發動,上下移動的車窗敞開著,車窗內,薑落臨窗,王闖坐他身旁,放好他們隨身帶的不多的行李後,王闖就把準備的一大袋子吃的,擺去了小桌上。
薑落斜他,好笑地損:“你出來玩兒的?帶這麼多吃的。”
王闖翻著袋子:“路上無聊麼。”
說著拿出一個蘋果,塞薑落手裡。
蘋果洗過的,乾淨。
薑落啃著,轉頭看向窗外。
窗外是個大晴天,陽光燦爛,藍天白雲。
和平飯店包廂,薛之中沒在,霍宗濯也沒在桌邊,而是站在窗前,手裡拿著那張薑落寫著“多謝後會有期”的紙條。
霍宗濯心想,薑落沒要那十萬本錢賺的股票錢,連著西服一起,把錢都還給他了。
年輕男孩兒之後也沒再去靜安營業部。
是去了彆的地方嗎?
霍宗濯低頭看著紙條,不久把紙條疊起來,收進了自己的錢夾。
火車站,綠皮車緩緩起步,駛向遠方。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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