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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夠了嗎_小說 第299章 我昨晚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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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醫生來過白鱷樓之後,宋枕星才知道,哪是酒沒醒,陸猙壓根是喝太多把自己喝中毒了。

醫生給陸猙緊急來了一套解毒工程,人自然被折騰得不輕。

一直到午後,陸猙的體溫才勉強被壓製下來,躺在床上休息。

宋枕星坐在床邊,替他處理手上的傷口,這些小傷比起喝中毒都隻是小水滴了。

她給他傷口塗上藥,用繃帶纏起來。

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

宋枕星給陸猙包紮完才接起電話,是許成璧的來電,隻是許成璧還沒開口,背景中就響起秦軒的聲音,“我要是能有這一套裝置,絕對起飛!”

“宋宋,你昨晚去哪了?”

許成璧關心她,那邊秦軒聽到這一聲,立刻跟著問道,“姐姐昨晚走的匆忙,沒事吧?”

“我沒事,我和陸猙在一起。”

宋枕星看一眼床上的人道。

這話一出,那邊安靜了,秦軒不再說話,許成璧低笑一聲,道,“有些人難受死了,宋宋,你今天過來嗎?”

宋枕星沒有接這個話,隻道,“成璧,剛剛秦軒說的裝置我來買。”

“買什麼,那很貴的,都快上千萬了,沒必要。”

許成璧說道,秦軒也在一旁道,“不用不用,我就是隨口說說。”

“秦軒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正不知道怎麼謝纔好,就讓我表現下吧,不然太過意不去。”

宋枕星笑著道。

這話一出,電話裡再次進入靜默,秦軒一聲都沒了,許成璧儼然也聽出她話裡的深意,不再拒絕,“行,我們宋宋是小富婆,讓這小子敲上筆狠的了。”

“什麼叫敲,我謝我救命恩人。”宋枕星道,“那我晚一點再去看秦軒,讓他好好休息。”

“放心,有我照顧著呢。”

許成璧說著掛了電話。

宋枕星放下手機,抬頭看一眼輸液的滴速,又看向睡得平靜的陸猙。

他頭上纏著紗布,將額上的傷口封了起來,洗淨後的臉五官棱角分明,連病弱都透著好看。

宋枕星把手肘支在床邊,單手搭著臉就這麼靜靜地盯著他,從他的厲眉一直盯到薄唇……

他確實就是款瑕疵品,是款新增劑添得亂七八糟的雞尾酒。

不管她再怎麼回頭想一百遍,她的理智都覺得自己不該過於靠近,維持合作模式纔是最好的。

可她又能怎麼辦?

健康沒有雜質的水喝不下,理想的藝術品欣賞不來,心動心痛都隻在這一款上。

栽,就栽了吧。

……

陸崇峰龐大的靈堂裡哭嚎聲此起彼伏。

一年內連辦兩場喪事,送走兩位掌權的老人,陸家人高低都有些吃不消,頗有種陸家命數當亡的預兆,場麵上暗流亦是湧動。

陸家三兄妹在一側,程浮白獨自跪在一側,門外的蜉蝣堂守得水泄不通。

陸訓義雙肩都受了傷跪不下來,隻能坐在椅子上,一臉哀慼地看向陸崇峰的遺像。

天湖發生的一切他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他不知道老爺子算不算被他活活氣死的,他就是去問個清楚,怎麼就問出這麼一個結果……

“二哥是怎麼了?父親留下的老人都等著你出來主持大局,你卻一個都不搭理。”

陸訓言坐在一旁的輪椅上涼颼颼地說著話,黑裙上套著孝服,帽簷下的臉精緻而冰冷,不見眼淚,唯有眼底裹著一點紅痕。

“父親突然離世,我哪有心情主持什麼大局。”

陸訓義哼了一聲,抬手抹掉眼淚。

陸訓言聽得笑起來,“我怎麼不知道二哥是這麼孝順的人?”

“……”

陸訓義轉頭瞪她,“父親靈前你還敢笑?”

“陸家眼看就要亂套了,多笑笑,反正哭的時候還多的是。”陸訓言低頭把玩著帶來的一朵牡丹說道。

“我真是煩你這股陰陽怪氣的勁。”陸訓義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聞言,陸訓言瞥他一眼,又睨向對麵跪著的程浮白,幽幽地開口——

“大哥沒心思管陸家這一攤子事,按理說應該是二哥出來接手,但現在看來,二哥的路也不好走。”

“……”

陸訓義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程浮白,眉間的褶子深了深。

“姓程的可不簡單。”陸訓言捏著牡丹花靠近他,“二哥要早做打算。”

“你要我去對付姓程的?”

陸訓義聽明白她的話,扯了扯嘴角,第一次佔領智商高地,像看白癡一樣看向來智多近妖的妹妹,“小五,你不會覺得現在陸家最麻煩的是程浮白吧?”

“……”

陸訓言被他的眼神刺了下,直接折斷手中花枝。

“嗬。”陸訓義整理身上的孝服,長歎一聲,“小五,你還是太年輕,懂的太少了。”

她沒經曆過天湖之事,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兩代蜉蝣堂歸屬陸猙,這是什麼概念?隻要陸猙肯,陸家就是陸猙的。

還程浮白……程浮白現在就是個屁。

陸訓言本是來慫恿陸訓義先去除掉程浮白這個外敵,沒想到自己被一通看扁,頓時無語,“二哥你是鬼上身了嗎?”

陸家的智商低穀跟她在這秀什麼優越感。

“哄什麼?讓人看我們陸家笑話?”

冷冰冰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兄妹二人轉頭,向來玩世不恭的大哥陸訓禮跪在地上燒著冥紙,臉色難得發沉。

“……”

兩人隻好閉嘴。

程浮白跪在他們的對麵,看似紅著眼沉浸在悲傷中,注意力卻一直在這邊。

他清楚地明白,老爺子沒了,他受到的創擊隻會越來越重。

他將目光投向對麵的陸訓禮,陸訓禮本是他投誠的最佳物件,但私下聊完之後,陸訓禮隻渾不在意地道,“管理陸家?饒了我吧,我這人打麻將還行,家主……做不來的。”

陸訓禮不行,剩下兩個都不是好相處的,投誠也容易被抹殺。

程浮白蹙了蹙眉,擺在他眼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繼續說動陸訓禮,要麼就跟陸家拚了。

他這麼想著,再次將冥紙投入火爐中,看火光吞噬一切。

……

“咳——”

陸猙咳了一聲,從睡夢中醒過來,長睫下的眼血絲仍在。

他抬手摸向頭上的紗布,頭痛欲裂地看向眼前熟悉的臥室,窗外一片漆黑,這讓他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時間的變化。

他試圖起身,頭剛抬一半就渾身發軟地跌了回去。

身上沒一處不酸軟。

隻是一點酒而已。

陸猙擰眉,一側目就看到壓著他被子在睡的宋枕星,宋枕星人坐在床邊的地上,手支著腦袋在睡,頭一點點往下墜去。

眼看就要完全倒下來,陸猙伸手托過去,宋枕星沒撞向他的手心,人又悠悠地往後倒去,最後不支地一頭砸在床沿,。

“……”

陸猙沒扶到,手停在半空。

這麼一砸,宋枕星也清醒了,睜開眼就對上他深暗的視線,怔了下坐直起來,伸手摸向他的臉,觸到的溫度讓她略微放心。

她收回手,“醒了,餓不餓?

陸猙躺在那裡看著她沉默很久,直到臉上的觸感消失乾淨,他才問道,“我睡了很久麼?”

聲音啞得不像話。

雖然啞,但是正常的,宋枕星聽了一整晚類孩童的音質,這會聽著還有些不習慣。

她伸手替他把翻卷的紗布邊緣撫平,道,“沒有,就睡了一天,難得看你睡這麼好。”

一整天?

陸猙的眸色微凜,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前麵怎麼樣了?”

“放心,我讓人盯著你二叔的一舉一動,不過他目前看起來並沒有對付程浮白的想法。”

宋枕星跟著從地上站起來。

劇情馬上就要發展到程浮白家人被殺的時候了,但陸訓義一點都沒動靜。

“他現在一頭霧水,我去見下他。”

陸猙說著放下發軟的雙腿,然後人定在那裡,一雙深眸睨向上方,垂墜的軟紗沒了,地上的分界線也沒了。

宋枕星站在旁邊倒了一杯水,察覺到他的視線便道,“我撤了。”

“為什麼?”

陸猙轉頭看向她,麵上沒什麼情緒。

宋枕星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斷片了,什麼都記不住,她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跟他細細地談什麼感情問題,於是道,“因為我不想遷就你。”

“……”

陸猙默。

“你說要纏著就纏著,要分割就分割,我又不是你下屬,為什麼要那麼聽你的話?”

宋枕星朝他走過去,將手中的水杯遞給他,“以後你痛苦就痛苦吧,反正我要活得恣意一些,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順著他的意思分割,不讓他做噩夢,他也一樣能把自己內耗到快瘋了。

那這條分界線已經不存在任何意義了,反而讓她看得哄心。

“……”

陸猙看著她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態度,沉默地接過水杯低頭喝了一口。

半晌,他問道,“我昨晚惹你了?”

“你還有不惹我的時候嗎?”宋枕星想都不想地反問,眼神認真。

“……”

陸猙噎了下,低頭戰術性喝水,仔細回想也想不到發生過什麼,眉頭擰得深起來。

“彆想了,陸少爺是個瑕疵品麼,瑕疵品做事有點瑕疵才正常。”

宋枕星在他對麵的床上坐下,眼神涼涼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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