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嗎_小說 第120章 我在看宋枕星……給我下的到底是什麼蠱
宋枕星從沙發上站起來,問道,“他傷沒什麼吧?”
聽到她的關心,陸猙睜開眼,幽深地睨向她。
“傷口癒合得不錯,但有兩處見了骨,需要再觀察觀察。”
醫生說道。
“好,謝謝。”宋枕星點點頭,又看向陪護,“那這裡我來吧,有什麼需要我再喊你們。”
陪護留在這裡,陸猙也不會配合。
“好的好的。”
一群人又出去了。
宋枕星走到病床前站定,低眸看著他。
陸猙也看她,視線一錯不錯,好一會動了動乾澀的唇,虛弱地道,“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管我了。”
“……”
他倒在她家,還是倒在她房門口,她總不能抬腳跨過去,看他變乾屍。
看他這副脆弱的模樣,宋枕星說不出殘忍的話,問道,“我給你倒點水喝?”
在重症躺了一天,這會應該又餓又渴。
“好。”
陸猙應下。
宋枕星轉身,拿起水杯接40度左右的溫水,端著走到他麵前。
陸猙掙紮著要坐起來,宋枕星取了根吸管,“彆動,就躺著。”
“……”
陸猙乖乖躺回去。
宋枕星把吸管置入杯中,然後喂到他唇邊,陸猙靠在枕頭上,張開唇抿住吸管,黑眸盯著她的臉,看她的彎眉,看她眼睛的形狀,看她狀似溫柔的神情……
“不喝?”
宋枕星看著杯子裡一點未降的水麵。
陸猙這纔看著她喝了兩口,溫熱的液體滑入喉間,依然有些解不了渴。
“你那晚去過我房間?”宋枕星問道。
“嗯。”
陸猙沒有否認。
“你還開我鎖?”她記得她是鎖了房門的。
“你沒鎖緊。”
他躺在那裡,盯著她若星辰似的眸子低聲道,“我想在走之前再看看你,沒想到昏了過去。”
沒鎖緊麼?
宋枕星不怎麼記得這種小事,但大半夜跑到她房間看她,已經夠嚇人。
她想說下次不準,但轉念一想,等他出院肯定是去許成璧家住,這話也就不用警告了。
“吃點東西?”
宋枕星直起身來,把杯子放到一旁。
“沒胃口。”
他道。
“進醫院用了各種藥,沒胃口也正常,先躺會緩緩,有什麼需要再叫我。”
說著,她便轉身,垂在身側的手一下子被虛虛捉住。
宋枕星低眸,就見陸猙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她,手背上垂下透明的輸液管子,麵板比平時更白,病弱得透明一般,一根根青色血管清晰可見。
像是沒力氣,陸猙的手往下滑了滑,無法完全握住她,隻捏住了她的手指。
“你能坐這陪陪我麼?”
他白著一張臉看她,語氣小心翼翼的。
“陸猙,我們之間該談的那晚都談完了,我今天是替成璧守在這。”
宋枕星看著他道。
“那你替成璧姐坐在這。”陸猙弱弱地看著她,“我想看看你,隻是看看。”
“……”
宋枕星看著他近乎卑下的目光,喉嚨微澀。
反正也就這幾天了,等他一出院便各回各家。
這麼想著,宋枕星將他的手放回被子下,抱起一堆檔案,拉過一張椅子在他床邊坐下來,低頭繼續辦她的工作。
她把狀態拉回工作中,極力投入。
饒是這樣,宋枕星還是能感覺陸猙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
他真的就躺在那裡,什麼也不乾,隻盯著她,好像看不夠一樣,比之前更黏乎。
她裝作不知道。
沒有喝咖啡,工作狀態多少有些差。
對著密密麻麻的字,宋枕星看著看著就困了,頭不住地往下點頭,窩在頸間的發跟著落下來,其中一根細發同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飾纏到一起。
她想強打起精神,但睏意擾個沒完,到底還是低頭睡了過去。
床上的人這才慢慢坐起來,轉身麵向她,雙腳**落地,純白的病號服寬鬆地穿在身上,襯得他的病容更重。
他將手搭在腿上,緩了許久才按下腰間那抹直入心脈的銳痛。
陸猙就這麼坐著,垂眼直直地盯著她白皙恬靜的臉,年輕的眼愈發深暗,滋發潮濕的不甘。
她怎麼能……比他陷得慢。
憑什麼?
他的視線轉移到她白淨的耳朵上,還在輸液的手緩緩抬起,將那根發絲從光澤瑩潤的珍珠上撥開,手指捏了捏她的耳垂,繞到後麵解下耳扣……
宋枕星坐著睡得很淺,耳朵被這麼一碰便醒了。
珍珠耳環滑落,掉入他的掌心。
宋枕星睜開眼就撞進陸猙極沉的眼裡,他低眸凝視她,全然不同於平時,有著她解讀不了的複雜、矛盾。
這不該是被提分手後會有的眼神。
宋枕星這麼想著,也就問出了口,“怎麼這麼看我?”
“……”
陸猙用指腹磨著手裡圓潤的珍珠,身體逐漸向她傾靠。
宋枕星下意識地想退,但她靠著椅背沒有退的空間,陸猙一張臉逼至她眼前,聲線發啞得厲害,“我在看宋枕星……給我下的到底是什麼蠱。”
“什麼?”
宋枕星被他說得莫名。
“姐姐,這樣好不好,要麼你幫我把蠱蟲取出來。”
陸猙說著,垂下的眼盯住她的軟唇,呼吸一點點變重,身體一寸寸發緊,“要麼,你愛上我。”
“……”
“姐姐選後者吧。”
他給她選了。
話落,他便強勢含住她的唇瓣。
帶著藥水氣息的吻襲過來,宋枕星心神一晃,拿檔案去擋他胸膛,想到他胸口還有個較重的傷,手上不由得卸了力。
這麼一卸,陸猙更加得寸進尺地吻上來,封住她的唇,放在腿上的手握緊耳環,任由尖銳刺過掌心。
“唔……”
說好的隻是看看呢。
宋枕星偏過頭,陸猙的吻落在她臉上。
他有些吃力地將一隻手按到她身後的椅背上,身體更貼向她。
宋枕星蹙眉蹬他。
“姐姐。”
“姐姐……”
他低啞地呢喃著,唇落在她的眼角、頰側,每一處細膩他都貪婪地吻了又吻,胸腔裡著了火一樣地在燒,燒得他想在她身上焚儘成灰。
他垂下的眼,隻裝她一個人,脆弱又進犯。
宋枕星最抵禦不了他這樣的眼神,他這麼一來,她神智差點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