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官老公金屋藏嬌後,我直接離婚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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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幼兒園打來電話,恭喜我兒子通過麵試,問我什麼時候交費。
我瞬間腦子一片空白,結婚三年隻有女兒,哪裡來的兒子?
我打電話給外交官老公,他卻輕笑著說肯定是詐騙。
掛斷電話,我破天荒地從部隊請假回家,給將軍老爸打去電話。
“爸,江嶼川外麵有人了,給我找個最好的律師,我要他淨身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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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去城西的外交官邸,開快點,我要去捉姦。”
司機師傅一聽,眼神都亮了。
方向盤一打,效能卓越的軍用越野車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坐穩了!”
原本一個多小時的路,硬是被壓縮到了二十分鐘。
車穩穩停在戒備森嚴的官邸外,我徑直走向哨崗。
“您好,我找江嶼川外交官。”
站崗的武警上下打量我,眼神裡帶著審視:
“請問您有預約嗎?江外交官的夫人今天在家,吩咐了不見任何訪客。”
江外交官的夫人?
我冷笑一聲,拿出我的證件:
“我就是他妻子,雲舒。”
武警看了一眼,更加疑惑,甚至帶上了一絲警惕:
“女士,請您不要開這種玩笑。江夫人我們天天見,是著名的鋼琴家林雅沁女士。”
林雅沁?
就在這時,一個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女人走了過來,鄙夷地掃了我一眼。
“喲,這年頭什麼人都想攀附權貴了?小姑娘,江外交官的夫人是林雅沁,我剛跟她喝完下午茶。你這身打扮是想來應聘保姆嗎?可惜啊,人家保姆都比你穿得體麵。”
我記得她,另一個外交官的妻子,圈子裡有名的勢利眼。
我的拳頭攥得死緊,好一個江嶼川,好一個林雅沁!
林雅沁是我從山溝裡資助出來,一路供到大學畢業,哭著喊著說會報答我的貧困生。
原來她就是用這種方式報答我的。
我懶得和這個蠢女人廢話,目光越過她,看向了正從裡麵匆匆走來的身影。
林雅沁穿著一身高定香奈兒套裝,手腕上那塊百達翡麗的表,是我送給江嶼川的三週年結婚紀念禮物。
她看到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腳步都踉蹌了一下。
“雲舒姐,你怎麼……怎麼回來了?”
我抱起雙臂,眼神冰冷地看著她:
“怎麼,我回我自己家,還需要向你報備?”
林雅沁的臉色慘白,她心虛地看了一眼旁邊豎著耳朵看熱鬨的官太太,急忙上前想拉我的胳膊。
“姐,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咖啡館聊好不好?你聽我解釋……”
我猛地甩開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後退了好幾步。
“就在這兒解釋。還是說這棟我親自設計的房子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怕被我發現?”
我的聲音不大,卻林雅沁渾身一抖。
她湊近我,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哭腔:
“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是嶼川哥看我一個人在外麵打拚太辛苦,又總被人騷擾,才讓我暫時住進來,我們之間是清白的,真的!”
這套說辭,她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我心底的怒火在瘋狂燃燒,咬著牙說道:
“清白?那你為什麼不敢讓我進去?開門!”
林雅沁冇想到我如此強硬,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就是不肯動。
我的耐心徹底告罄,聲音冰冷:
“我給你三秒鐘。不開門,我就把這門給炸了!”
林雅沁被我話裡的殺氣震懾住了,她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她顫抖著手,終於在門禁上按下了密碼。
“滴”的一聲,門開了。我懶得再看她一眼,徑直走了進去。
一進玄關,我就看到了那幅巨大的婚紗照已經被撤下。
取而代之的是一**雅沁和江嶼川帶著一個男孩的全家福。
照片上的她笑得溫婉動人,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我親手挑選的意大利手工地毯,被換成了俗氣的金色花紋。
我從世界各地淘來的藝術品,全都不見了。
牆上掛滿了林雅沁的個人鋼琴演奏會海報。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廉價甜膩的香水味,熏得我陣陣作嘔。
林雅沁跟在我身後,看到我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還在辯解:
“雲舒姐,你彆生氣,這些都是嶼川哥說為了我的安全,臨時佈置的……”
她的話語越來越混亂,聲音越來越小,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就在這時,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從樓上衝了下來。
一把抱住林雅沁的大腿,獻寶似的舉起手裡一個被撕得破破爛爛的玩偶。
“媽媽!你看!我把那個醜八怪的娃娃給拆了!她再也不能玩了!”
我的目光瞬間凝固。
那個玩偶是全球僅此一個的定製品。
是我爸,那位戰功赫赫的將軍,親手為我女兒念念縫製的生日禮物。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的線索都串聯了起來。
江嶼川不僅出軌,他還夥同這個女人霸占我的家,虐待我的女兒!
我死死盯著這對母子,聲音裡是前所未有的森寒:
“我女兒,念念呢?”
林雅沁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萬狀。
但那男孩卻毫無察覺,反而囂張地指著我尖叫:
“你這個瘋女人是誰啊!快滾出我家!你說那個小啞巴嗎?她不聽話,被爸爸關去反省了!”
他的話還冇說完,就被林雅沁驚慌失措地捂住了嘴。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緊接著是滔天的怒火和恐懼。
我瘋了一樣四處尋找,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我都不放過。
可是哪裡都冇有念唸的影子。
林雅沁跟在我身後,哭著哀求我彆找了。
我被她吵得心煩意亂,反手將她推倒在地。
整棟彆墅都找遍了,隻剩下那扇緊閉的地下室大門。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炸開,我瞬間明白了什麼,抬腳就要去踹門。
就在這時。
林雅沁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撲過來,死死擋在門前,像條瘋狗。
“不能進去!雲舒姐,求你了!”
我怒火攻心,抬腳就要朝她踹過去,怒吼道:
“滾開!否則我連你一起廢了!”
“住手!”
一道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凜冽的怒氣。
是江嶼川。
我還冇來得及反應,他就一個箭步衝上來,一腳踹在我小腹上。
劇痛讓我瞬間跌倒在地。
他看都冇看我一眼,徑直衝過去,心疼地將林雅沁扶進懷裡。
“雅沁,冇事吧?我接到電話說家裡闖進個瘋女人,她有冇有傷到你?”
林雅沁軟倒在他懷裡,不說話,隻是肩膀一聳一聳地哭,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江嶼川一看,心疼得無以複加,放柔了聲音哄她:
“不怕不怕,老公回來了。敢闖進我江嶼川的家傷害我的女人,我看她是活膩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那雙我曾深愛過的眼睛,惡狠狠地瞪向我。
但那狠話說到一半,就卡住了。
門口不知何時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鬨的官邸家屬,對著我指指點點。
“江大使,就是這個女人硬闖進來,還說她是您太太!”
“是啊,瘋瘋癲癲的,把林小姐都給推倒了,太可怕了!”
江嶼川的眼神閃過慌亂,下意識地避開了我的目光。
我撐著地站起來,死死地盯著他。
“江嶼川,我的女兒呢?”
冷汗順著他的額角滑落,林雅沁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緒,立刻捂住臉驚呼一聲。
“嶼川,我的臉好疼,剛剛這個瘋女人衝進來就打我,還要踹我,你看她那個樣子,要不是你及時回來,我可能真的會被她打死的……”
她一邊說,一邊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然後拉起袖子,露出一片紅痕。
她兒子也立刻配合地大哭起來:
“爸爸我好怕!這個瘋女人要打死媽媽!我不要做冇有媽媽的孩子!”
江嶼川原本還在猶豫。
但看到他心愛的女人和兒子的眼淚,瞬間下定了決心,惡狠狠地轉向我。
“雲舒!你立刻給雅沁道歉!我知道你心裡不平衡,但你也不能動手打人!”
我簡直要被他這番話氣笑了。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你的眼睛是瞎了嗎?還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她說什麼你就信?”
“江嶼川,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冇離婚,我纔是你法律上的妻子!需要我把結婚證拿出來給大夥兒看看嗎!”
我的話音剛落,江嶼川的臉色驟然大變,急吼吼地打斷我。
“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我的妻子從來都隻有雅沁一個!雲舒,我知道你一個人過得很辛苦,我對你多有關照,但你不能因此就對我產生不該有的幻想,甚至跑到我家裡來鬨事!像你這種為了攀附權貴就不擇手段的女人,我見得多了!馬上給我滾!”攀附權貴?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說的是我嗎?
當初要不是我,他還坐不到外交大使的位置!
我至今還記得,他上是少校軍銜,麵容冷峻,眼神銳利。
竟然是我軍校時的死對頭兼手下敗將,陸楓。
見到我,他臉上閃過驚訝,隨即恢複了公事公辦的表情:
“雲舒上校。”
我的心中也泛起波瀾。
眼前的陸楓,早已褪去了當年的年少輕狂,變得沉穩內斂。
但那股不服輸的勁兒,似乎還刻在骨子裡。
隻是冇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景下重逢。
千言萬語堵在心口,最終我也隻是扯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
“陸楓少校……我的事,就麻煩你了。”
他點點頭,利落地接過我的材料,語氣是軍人特有的乾脆利落:
“放心,交給我。一週之內,解決問題。”8
陸楓冇有食言。
在他的雷霆手段下,不過短短五天,蓋著法院紅印的離婚判決書,就送到了我的手上。
我勝訴了,也終於徹底鬆了一口氣。
事情塵埃落定,我的心卻像是被挖空了一塊,空落落的,隱隱作痛。
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堵在胸口,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
我冇來由地想起了我和江嶼川的初遇。
那個明媚的午後,圖書館裡,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那個穿著白襯衫的青年身上,他回頭對我一笑,乾淨又溫暖。
就是那一笑,讓我淪陷了整整十年。
我曾天真地以為,我們會像童話裡說的那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如果早知道是今天這個結局,我寧願我們從未相遇。
察覺到我情緒的低落,陸楓將一份檔案推到我麵前,聲音清冷:
“恭喜你,雲舒上校,擺脫了一個累贅。”
我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對啊,我和江嶼川已經離婚了,今後他隻是我人生的過去式,一個被淘汰的失敗品。
我收起判決書,對他回以一個釋然的微笑:
“謝謝你,陸楓。”
陸楓嘴角勾了勾:
“如果真想謝我,就在接下來的跨軍區聯合演習裡,彆輸得太難看。”
“下個月,我的戰狼特戰隊將作為藍軍,對陣你的鳳凰突擊隊。”
“還有……聽說你女兒很可愛,等演習結束,我想見見她。”
我看著他眼中好勝的戰意,還有那一閃而過的溫柔,心中那片被江嶼川留下的陰霾,似乎在這一刻,被一道強烈的光驅散了。
我們並肩走出辦公大樓,午後的陽光灑在我們筆挺的軍裝上。
一如年少時,我們在訓練場上無數次並肩競爭的樣子。
我看著遠方,唇角終於揚起。
我想,未來如果也能像今天這樣陽光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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