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小廢物 第2章 第 2 章 我知道你的名字
我知道你的名字
喻禮處理完事情回到車上後,喻白已經從車座換到了座椅底下,將自己縮成了小小一團,喻白今天一身白,在舊倉庫裡染臟了不少,粗略一掃,像極了一隻在泥地裡滾了一圈的白色小狗。
喻禮越看越覺得可愛,忍不住將蜷縮成團的喻白撈入了懷裡:“寶寶在跟哥哥玩捉迷藏嗎?”
喻白:“……”不是。
喻白懶得同喻禮解釋原因,因為喻禮認定了的事情,不管他解釋多少遍,喻禮都隻會固執己見。
那個小孩的眼神太可怕了,他不過是無意中與那小孩對視了一眼,那小孩就一直緊盯著他,似要將他看穿。
喻白從小就是個慫包,麵對四歲小孩也慫,車窗關不上,他隻能默默躲進了車椅底下,這樣就能阻隔掉對方的視線了。
臉頰被輕輕碰了下,喻禮心疼道:“臉還疼嗎?”
“不疼啦!”喻白悄悄往車窗外看了一眼,鬨自殺的女人已經回去了,小孩也跟著女人一同回去了,人潮陸續散去,落在喻白身上的壓力驟減,他也終於有餘力對抗起喻禮的親近。
喻白躲過喻禮的手指,掙脫喻禮的懷抱就要往副駕爬去,腰被喻禮給摟住,喻禮不滿道:“是哥哥沒在第一時間來救寶寶,寶寶不喜歡哥哥了嗎?”
喻白:“……”
提問,有一位重度弟控的哥哥該怎麼辦?
喻白思考了四年,最終選擇了不去抵抗,逼著自己去接受這位幼稚的哥哥。
喻白縮回了逃脫出去的雙手,反手抱住喻禮的脖子,在喻禮右臉上吧唧了一口,奶聲奶氣道:“沒有生哥哥的氣,我最喜歡哥哥啦。”
喻白第一次裝嗲的時候還不能適應,現在已經漸漸習慣,且能順暢地說出他曾經覺得十分肉麻的話。
他話一落,就被喻禮一把抱住,喻禮激動道:“哥哥也好喜歡我們寶寶哦!”
喻白:“……”
喻白懷疑喻禮將他當成了啞鈴,被喻禮抱在手中搖來蕩去,在腦漿都快被喻禮給搖出來前,喻白急忙打了個哈欠:“哥哥,我想睡覺啦。”
喻白倒不是裝睡,他是真的有些困了。
“寶寶困啦,哥哥這就帶寶寶回家。”喻禮說得爽快,鬆開喻白的速度卻極其緩慢。
車子行駛了沒多久,喻白就睡著了,直到被喻禮抱著進家門後,他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掐斷了滅世想法後,喻白的父親喻臨就為自己偽造了一個新身份:年輕的企業家。
喻臨沒有利用自己的能力蠱惑他人,他本就有優秀的經商頭腦,靠著自身能力一步步做大,現如今已成為了a市有名的富豪。
這一片彆墅區一共十套房子,全都是喻臨的房產,而一家五口加一條狗隻住在最裡麵的一棟彆墅內。
之所以將周邊的房子全部買下,是避免了與鄰裡接觸的麻煩。
喻家除了喻白以外都是不穩定因素,人總有掉以輕心的時刻,若是被人發現他們的秘密就不好了。
事業還可以繼續向上發展時,喻臨卻開始放緩節奏,將公司交給了兒女,陪著妻子周遊世界。
算起來,喻白已經快一個月沒見到這對夫妻了,父母原定會趕回來參加他的開學典禮,中途發生了些事,不得不取消這次計劃,最後由喻禮和二姐喻謠陪著喻白參加這次典禮。
父母不在,喻白沒覺得失落,因為,光應付一個喻禮就夠他頭疼的了,如果再多來幾個,他一定會崩潰。
喻禮剛開啟門,寵物狗丟丟就出現在了玄關處,吐著舌頭,興奮地繞著喻禮轉了一圈,目光黏在喻禮懷中的喻白臉上,見喻白睜開了眼,純白色的金毛眼睛發亮,衝喻白汪汪叫了兩聲。
有半人高的大狗發出了幼犬的聲音,比喻白刻意裝出來的聲音還要嗲。
“丟丟,我回來啦。”喻白從喻禮懷中探出頭,努力伸直小胳膊,摸了摸大狗的腦袋。
“汪汪!”:【歡迎回家!】
反派boss和異種之王的孩子終究不是普通人,除了自帶黴運buff之外,喻白還擁有一個能力:他能傾聽萬物之聲。
家裡人都能聽懂丟丟在說什麼,喻白並不是特殊的那個,但比起普通人,喻白在這方麵超越了他們太多。
喻白的困勁還沒有散去,不怎麼想說話,他衝丟丟笑了笑,大狗站了起來,拿腦袋頂了頂喻白的手心。
丟丟一直堅持一個想法:凡事都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它想讓喻白多摸摸它,那就努力創造機會,喻白不摸,它可以讓喻白不得不摸它。
然而,不看眼色的家夥再一次搗亂。
喻禮將喻白的腦袋摁回了他懷裡,哄道:“寶寶累了吧,哥哥帶你去睡覺,今晚想聽哪本睡前故事呢?”
白色金毛渾身炸毛,金色狗眼縮成豎狀,怒瞪喻禮的背影。
“汪——”:【狡詐的家夥,你絕對是故意的!】
……
喻白是個孤兒,他對上輩子的世界沒什麼留念,重生到這個世界後,他一次性就擁有了四個親人,說不開心是假的。
喻白心底抵觸家人對他的過分關心,但有時候也喜歡被他們當成小孩子來對待。
大概是為了彌補上輩子沒能得到的,喻白對某些能拉近親情關係的事情並不抵觸,有時候還會主動配合。
比如,他很喜歡讓家人給他讀睡前故事。
“白雪公主……”
喻白隻清醒了一半,剛沾上床就被睡意籠罩,喻禮的聲音清潤動聽,講起故事來特彆有催眠效果,喻白迷迷糊糊間聽到了幾個字。
今晚的睡前故事是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喻白接觸的第一個童話故事就是白雪公主,年幼的他曾羨慕過白雪公主,能夠遇見善良的小矮人們。
喻白時常想,意外來到這裡的他或許就是白雪公主,遇見了對他百般疼愛的家人們。
感情是相互的,家人對他這麼好,他也要對他們更好。
這個想法隻存在了一個晚上,隔天清醒後,就又被果斷掐滅了。
喻白是在沉重的壓力中醒過來的,一睜眼還是一抹黑,日光從輕紗中泄進來,照亮了室內一角,借著這抹光亮,喻白才能分辨出現在是黑夜還是白天。
他擡起痠麻的雙手,試圖將麵前的胸膛給推開。
沒了夾克衫的遮擋,這兩塊胸肌更具衝擊力,還帶著一股好聞的奶香味。
喻白清楚記得,剛認識喻禮時,喻禮身上還沒這股奶味,照顧他久了,喻禮逐漸染上了這股味,且比每天喝奶的他還要濃重。
每次聞到這股氣味,喻白都會想起同桌常唸叨的“人妻”。
大哥身上的人妻感真的很重!
喻白晃了下小腦袋,把不該有的想法給甩了出去,他推了幾次,都沒辦法推開麵前這堵人肉牆,喻禮的呼吸均勻,沒有被他的動作驚醒。
熟睡中的丟丟感覺到了喻白在動,蓋在喻白肚子上的毛絨爪子收緊了些,一身厚實的軟毛壓了過來,壓得喻白更加燥熱。
三歲前,喻白都是跟家人一起睡的,父母兄姐輪換陪他,偶爾還會加上寵物狗丟丟。
自三歲後,喻禮就決心一個人住了,父母和二姐都尊重他的決定,唯獨喻禮和丟丟不同意。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喻白阻止了幾次,但每天還是在一人一狗的兩麵夾擊中醒來。
喻白放棄了掙紮,盯著天花板發呆,眼神逐漸空洞,腦中隻剩下了兩個字:好熱。
躺了大半天,一人一狗還沒有要醒來的打算,喻白終於受不了了,小嘴一張,“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喻禮和丟丟齊齊睜開了眼,還沒清醒就先喊道——
“寶寶怎麼了?”
“汪汪汪?”:【崽崽怎麼了?】
喻白小嘴一癟,委屈道:“熱,擠,嗚嗚嗚……”
喻禮和丟丟互看彼此,這才發現對方的存在。
“誰讓你上來睡覺的?回你的狗窩去!”
“汪汪汪!”:【崽崽說了喜歡跟我一起睡,你過來做什麼?】
“你不知道自己一身毛會熱到寶寶嗎?”
“汪!”:【你不知道你這麼壯會擠到崽崽嗎?】
一人一狗瞬間忘記了喻白的存在,開始了每日例行一次的罵戰。
喻白四肢皆上陣,爬得比丟丟還要快,順利從一人一狗的包圍中脫困,他狠狠吐出一口氣,擦乾淨臉上的淚水,下床、換衣、洗漱,弄完後,一人一狗的罵戰正進行到激烈之處。
喻白麵無表情離開了臥室,走進廚房,熟練地搬出小凳子,站在灶台前,沒多久便做好了三人份的早餐。
一份是自己的,一份是喻禮的,還有一份是給還在熟睡的姐姐喻謠的。
臥室內的爭吵聲還沒有停下,喻白就著這聲音吃完了早餐,簡單收拾了下,給丟丟的狗碗裡倒了些狗糧,又回了一趟房間。
一人一狗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皆現出了自己的原形,纏抱在一起,你咬我我咬你,打得不可開交。
喻白背上自己的小書包,說了句“我去上學了”,自然是得不到回應的。
喻白歎了口氣,出門前,貼心地替兩人帶上了門。
……
幼兒園有校車接送孩子上下學,喻白在指定的公交站台等了十分鐘,等到了學校大巴。
這個年紀的小孩長得都很可愛,喻白在一眾可愛的小孩中尤為突出,剛入校便引起了師生們的關注。
白瓷般的麵板,微卷的栗色頭發,圓潤可愛的杏眼,單一個就十分好看,組合在一起更是完美,彷彿是從話本中走出來的小王子,讓人挪不開眼。尤其是,喻白昨天還經曆了綁架事件,這讓人更加印象深刻。
喻白一上車就收獲了全車人的關注,前排的小男孩拍拍身邊的空座,熱情招呼道:“我這裡有位置,你坐我這吧!”
喻白也不扭捏,走了過去,在男孩身旁坐下。
剛一坐穩,男孩就伸出了手:“我叫陸米。”
喻白握住男孩的手:“喻白。”
“我知道你的名字。”陸米嘿嘿一笑。
陸米臉頰圓潤,笑起來格外憨厚,他的笑容有一種感染力,喻白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喻白對彆人的視線非常敏感,斜後方突然投過來一抹視線,紮在了他的臉上,他下意識往後看去。
這是最後一站,校車接下來會直接抵達學校,喻白上車時,座位幾乎已經坐滿了,後排隻剩下了一個空位,落單的男孩孤零零坐在外側,喻白這一眼,正好與男孩的視線相撞。
男孩冷冷盯著他,與昨夜的眼神如出一轍,彷彿潛藏在冰冷洞xue內的毒蛇,正嘶嘶吐著信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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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妄:你是看不起我特意給你留的位置嗎?
喻白:……你也沒告訴我啊?
路妄(盯)(不爽)(盯)(不看我?)(盯)(跟彆人聊天就那麼開心嗎?)(盯)(持續不爽中……)
你小名叫路盯盯算了。
路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