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心聲後,我直接擺爛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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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眉梢一挑,“你的意思是,他通敵叛國,害得邊關將士險些喪命,反倒成了功臣?”
周圍的百姓發出一陣鬨笑。
蕭決趁機躲到她們身後,眼中閃過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以為,我終究會顧念舊情。
可惜,他想錯了。
我收回劍,對著我父親說:“爹,女兒累了。”
“這樁婚事,是我錯了。”
我環視四周,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將軍府門前。
“今日,當著全京城百姓的麵,我,鎮國公府沈月寧,要休夫!”
“從此,我與蕭決,一彆兩寬,各生歡喜!”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自古隻有夫休妻,何曾有過妻休夫!
圍觀的人群炸開了鍋,議論聲嗡嗡作響。
蕭決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比剛纔劍指咽喉時還要難看。
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堪!
“沈月寧!你敢!”他從母親身後衝出來,嘶吼道。
“我為什麼不敢?”
我冷冷地看著他,從袖中拿出一遝厚厚的房契地契和銀票,在他麵前晃了晃。
“這些,都是你蕭決親手‘贈予’我的。”
“如今我們和離,你的東西,我一樣不拿。”
“但我的嫁妝,我孃家這些年貼補將軍府的錢,還有你用我的錢置辦的那些產業,一分一毫,我都要帶走。”
我看向鎮國公府的老管家,“福伯,去,把將軍府裡,所有我置辦的東西,全都搬出來。”
“是,小姐!”
福伯一揮手,我們府上的家丁護院們立刻湧入將軍府。
蕭母尖叫著想去阻攔:“你們敢!這是將軍府!你們這群強盜!”
我父親的親兵立刻上前,兩把長刀交叉,攔住了她的去路。
“對了,”我像是忽然想起什麼,看向蕭決,“那把‘驚鴻’劍,也是我當年花了十萬兩黃金,踏遍西域才為你尋來的。”
“現在,我要收回。”
我將劍插回劍鞘,轉身,再也不看他一眼。
很快,將軍府裡傳來了叮叮噹噹和蕭靈兒的哭喊聲。
“不準搬!那套南海珍珠頭麵是我的!”
福伯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靈兒小姐,賬本上記著,這頭麵是夫人用自己的私庫銀子買的,不是將軍府的公產。”
“那張白狐皮!那是我哥送我的!”
“靈兒小姐,這張狐皮是西山圍獵時,國公爺獵得,送給夫人的。”
一件件名貴的傢俱古董擺設從府裡被搬出,在門口堆成小山。
不到半個時辰,偌大的將軍府,幾乎被搬空了,隻剩下家徒四壁,風吹過空蕩蕩的大廳,捲起幾片落葉。
他從大夏戰神,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身無分文,還揹負著通敵嫌疑的笑話。
他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我坐上回鎮國公府的馬車,車輪碾過青石板路,冇有絲毫留戀。
【夫人,我們去哪?】
驚鴻劍在我懷裡輕聲問,劍身微微發熱,像是在安慰我。
我掀開車簾,看著外麵湛藍的天空。
“回家。”
從此,京城再無賢惠的將軍夫人沈月寧。
隻有手握重金,瀟灑恣意的沈家大小姐。
半月後,關於蕭家的事,才斷斷續續傳到我耳中。
聽說皇帝念他曾有戰功,饒他不死,卻革去了所有官職,貶為庶人,終身不得入仕。
而玉蓮兒,作為奸細,被處以淩遲,曝屍三日。
我那個不成器的堂兄沈舟,被我父親打斷了腿,扔回了鄉下老家,此生再不能踏入京城半步。
將軍府那對母女,冇了我的接濟,變賣了最後一點首飾,也隻能在京郊租個小院,勉強度日。
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我用從蕭決那裡“拿”回來的錢,在江南買了一座最大的園子,養了一池最美的錦鯉,日子過得比在京城舒心百倍。
【夫人,今天天氣真好,要不要去遊湖?】
驚鴻劍在我身邊,語氣雀躍。
我躺在院子裡的貴妃榻上,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笑了。
“好。”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冇有渣男的日子,真是該死的甜美。
正當我準備起身時,管家匆匆從外麵跑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
我皺眉:“何事驚慌?”
管家喘著氣道:“外麵外麵來了個和尚,非說您身上有妖氣,要為您驅邪!”
我還冇說話,懷裡的驚鴻劍突然震動起來。
【妖氣?這禿驢是說我嗎?夫人,讓我出去戳他幾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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