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七那天,60歲的我收到了豪門認親書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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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因為被第三任男友騙走了半年工資,哭著喊著找我要錢,我拿不出,當場在我麵前上演自殺。
“現在終於要過上好日子了,首富舅舅來認親,她卻故意玩失蹤!”
“媽,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嗎?”
“好,那我今天就把這條爛命還給你!”
說罷,陸建紅就一頭朝著門外急速行駛的轎車衝了過去。
周圍的路人急忙阻攔,個個義憤填膺。
“這老太婆也太不是東西了!”
“親生兒女都這麼坑,簡直蛇蠍心腸啊!”
“攤上這種媽,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我聽著這些話,那晚被烈火焚燒的劇痛彷彿又回來了。
全身皮肉被燒得劈啪作響,手指因忍受不住疼痛狠狠掐入床鋪。
我疼到瘋狂嘶吼、慟哭,失禁,全身痙攣
直到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皮膚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死去的靈魂漂浮上天空,我終於解脫了。
豪門舅舅來認親,他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不,是他們報應到了。
張秘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但還是維持著基本的禮貌,對陸建國和陸建紅勸道:
“兩位先彆激動,當務之急是找到許愛蓮女士。”
“既然養老院這邊說她跑了,那我們就先去她的房間看看,有冇有留下什麼線索。”
陸建國一聽,立刻抹乾了眼淚,“對對對!張秘書說得對!”
“我媽想報複我們,肯定留了紙條,寫了條件!”
他一邊說,一邊殷勤地在前麵帶路。
那副偽善的嘴臉,跟他爛賭的爹當年一模一樣。
養老院給我安排的房間在陰暗的角落,終年不見陽光。
門一推開,一股餿臭味便撲麵而來。
房間裡除了一張硬板床,隻有一張破桌子和舊衣櫃,掛著幾件洗得發白的舊衣裳。
陸建國和陸建紅嫌惡地捏住了鼻子。
“操,什麼味兒啊!”陸建國低聲嘟囔,“跟豬圈一樣!”
陸建紅則一臉鄙夷:“她就喜歡住這種地方,以前不是天天往家撿垃圾麼。”
就在這時,陸建國在衣櫃的夾層裡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是個用紅布包裹得整整齊齊的小包。
一層層打開,裡麵是一個老舊的存摺。
當他看到上麵那一長串零的時候,眼睛瞬間直了。
“個,十,百,千,萬十萬”
旁邊的陸建紅也湊了過來,激動地叫出了聲。
“二十萬!!”
兩人麵麵相覷,臉上的震驚迅速消退,化作貪婪和鄙夷。
陸建國一拳捶在牆上,五官扭曲。
“一個撿破爛的老太婆,哪來這麼多錢?!”
“她年輕時候就是髮廊妹,跟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如今老了還不守本分!這些錢肯定是她做皮肉生意賺來的!”
陸建紅也跟著點頭:“一把年紀了還這麼不檢點!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為我們想想!”
我的魂魄被狠狠撕開了一道口子。
儘管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我依然冇想到,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兒子和女兒,會這般揣測我。
穿過他們的身子,我停留在存摺上方,盯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數字,回憶起了其中一筆錢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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