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知道我私單賺兩萬,要我分她一半 第5章 演戲
農村老孃們嗓門大,這鎮上的人也不會和聲細語的說話。
一嗓子就把白大褂叫來了。
一頓檢查下來,除了頭上的傷還沒好,沒什麼大問題。
芳芳同學有點懵,這什麼情況?還真是拍戲呢?
不過現代大學生的適應能力都很強的,誰還不是這個社會的cpn了,不是,cpu,不是,pnc,好像也不對,算了,愛啥啥吧。
一秒入戲,誰還不會呢?
“不是,大夫,我這是咋了?”
大夫看著她,沒說話,旁邊的小護士看她一眼:“你怎麼了自己不知道啊?”
她眨巴眨巴眼,“我不知道啊,我咋在這呢?”
她繼續眨巴眨巴眼,看著白大褂繼續忽悠:“我記得我趕大集呢,這怎麼醒了躺這了呢?”
白大褂看著她,“你……你記得你叫啥不?”
“昂,我叫趙弘芳啊。”
“多大年齡了?”
“十八。”
誰來都十八,姐一輩子都十八。
“你家是哪裡的?”
靠,查戶口呢?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脫口秀的都說過了,話不能說滿,就是忽悠。
十句話裡頭九句真一句假,專家都得變傻瓜。
“我……哎,我家是哪裡的來著?我……哎,我怎麼不記得我家是哪裡的來著?”
白大褂跟小護士:“……”
白大褂看著她的表情,她問的這幾個問題,聽著麵前的話不像是假的,難道是磕著頭導致的?
她就是從下麵屯子裡上來的赤腳大夫,長這麼大,就沒遇見過這樣的問題啊!
“你等會兒哈,你先歇歇。”
白大褂手一揣,轉身就出去了。
白大褂一出來就讓小護士去叫自己同事,同事歲數大一些,見識的也多一些。
芳芳乖乖的坐著,就看著這波人來了又走。
彆說,這演員她一個都不認識,估計就是十八線小網劇。
應該也不是啥大製作,就這個醫院的場景,就太簡陋。
她都佩服,這演大夫的演員,演的跟真的一樣小一點都不尷尬。
不過,這麼簡陋的劇組,她都沒看著工作人員和拍攝的機器裝置,連個監控器都沒看這!
這劇組,不會沒錢吧?那還能有錢付演出費嗎?
不會是跟網上說的那樣,雇一群大學生然後給蓋實習章吧?
旁邊的大娘看看這姑娘,心裡嘖嘖稱奇:這人看著說話辦事兒的,一點毛病都沒有,還記得自己叫啥,多大年紀,但是不記得自己家是哪裡的?
真是活的久見得多,這也能行?
芳芳自己待著無聊,就想找人說說話,順便打聽一下自己的出場費。
“大娘,咱這一天得多少錢啊?”
雖然拍戲好玩,但是她還是很關心這一天多少錢的,不知道管不管飯啊?
說起這個,大娘就有話說了,“咱這一天可不便宜。”
大娘歎口氣,“我這就是離得遠,沒法子,不然咱就回家去了,誰在這住著?”
芳芳不明白,但還是點點頭。
她隻聽網上橫漂說過,乾群演這個活兒也不容易。有露臉的也有不露臉的,價錢不一樣的。
“我和你說,我在這看病,一天就得兩毛錢。我聽俺兒子說,這都算下來,我在這住這天,一共花了三塊多錢呢。”
啥?
芳芳看看她,然後摳扣自己耳朵,“大娘,我問的是咱在這一天,給咱多少錢?”
大娘樂了,“你這姑娘,你在這住院,人家醫院還倒貼給你錢,你倒是會想!”
芳芳覺得自己跟她雞同鴨講,溝通有點費勁。
“不是,大娘,咱在這沒錢嗎?”
“咱這住著,怎麼能有錢呐?咱又不是大夫。”
大娘看看她,“你們那住院,人家醫院還給你錢?”
那得是什麼地方?
芳芳懵逼的感覺,那地方的醫院也不能給病人錢啊!給病患錢,那是正經醫院嗎?
“你剛才說的……那個三塊錢……”
這個物價,她怎麼覺得這麼的不真實呢?
沒等她想明白這個物價的事兒,屋裡進來兩人。
一個是剛出去的小大夫。之所以說是小大夫,主要是這人看著很年輕,估計也就二十出頭吧。
還有一個,也挺年輕的,能有三四十歲?
“就是這個。”
“你還記得你之前的事兒不?”
芳芳看著他,沒點頭也沒搖頭。
她有點搞不清這會兒的狀況。
拍戲也沒人給他們講戲,這該怎麼說?
“問你話呢?你還記得你之前的事兒不?”
芳芳看看她,“你說的是什麼事兒?”
歲數大一點的大夫看看芳芳,“你叫什麼?”
“趙弘芳。”
“年紀?”
“……18。”
“你家是哪裡的?”
“……不記得。”
“你頭上的傷怎麼來的?”
“頭上的傷?”芳芳抬頭摸摸頭,好嘛,腦袋上纏著紗布呢。
“對,你頭上的傷咋來的?”
芳芳下意識的回憶了一下,“不太清楚,抓人販子摔得吧?”
問話的大夫上手摸了摸她的頭,“這疼嗎?”
芳芳實話實說,“不疼。”
“這裡呢?”
“不疼。”
“這呢?”
“嘶,疼!”
真的疼,這家夥,朝著自己磕的那地方下手,下手還這麼重,這都腫了吧?
大夫還沒說啥呢,就看著進來倆穿著綠色土軍裝的男人。
“怎麼樣?”
年紀大一點的白大褂衝著他們點點頭,“出去說。”
芳芳看著這些人呼啦啦的出去了,有點子莫名其妙。
這進來出去的,乾啥呢?
這是走戲還是什麼意思?
大娘看看她,“姑娘,你真不記得打哪來的啊?”
芳芳這會兒覺得有點奇怪,她沒敢繼續瞎忽悠,慎重的閉上了嘴。
她沒說話,大娘覺得自己的話可能是紮人家的心了,有點過意不去,有點訕訕的,笨拙的安慰芳芳。
“沒事兒,估計你這是磕著腦袋了,給忘了。”
芳芳沒說話。
“沒啥事,你看你這腦子也不算壞,你就說我,我有時候也健忘,不要緊。”
芳芳十分謹慎的問了一下,“大娘,我有點不記得了,這會兒什麼時候了?”
“這都過了晌午頭了,都下午了。”
“不是,我是哪天的。”芳芳心裡懷疑,但是得確認一下子。
“這都臘月底了,今兒臘月二十了,再有幾天好過年了。”
臘月。
“是哪年的臘月?”
“真糊塗了?1974年的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