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不做人很久了 第62章 番外1:不死川實彌if線
番外1:不死川實彌if線
山村裡的黃昏總是伴隨著成群的候鳥,自從變成鬼之後,不能食用人類的食物,不能飲酒,就連水煙都無法再吸。
原本濃鬱的煙草氣息,吸入口中時,會產生一種生理性的反胃,後來她反著反著就習慣了,細品之下,竟彆有一番風味。
大正時期,外來的船隻帶來了不少西洋產物,朝夕很喜歡一些西洋的稀奇古怪的玩意。
但她不會在人群聚集的地方生活,而是作為醫者行走於鄉野之間,漫無目的。
她不知道目的地在哪,也找不到活著的意義。她這輩子對不起的人不多,不死川實彌算是一個。
用腳步丈量這片土地,尋覓曾經熟悉的人。
千百年間,朝夕真是疲倦了。
好累,實在是太累了。她早就服用了變成人類的藥物,想著不如死了算了,可沒想要體內細胞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就算服用了藥物,她還是很能活。
吃下藥物後,用人類的身份,還能容貌不變的再活百年。這對於朝夕來說,實在是一種煎熬,每日都要忍受餓肚子的感覺,睡覺又怕一覺睡到死。
生活,實在是太艱難了。
朝夕身著和服,手持煙鬥,偶爾吸兩口體會一下惡心的感覺。
惡心的感覺,起碼比沒有感覺要好得多。
各家屋簷上的煙筒冒起了炊煙,夕陽下,一片祥和,沒有惡鬼的存在,大家都在平凡而幸福的活著。
縈繞在鼻尖的,是晚飯的香氣。朝夕吃不了人類的食物,所以她聞到就想吐。
可惡!她已經好久沒吃過飯了!!人類的血肉對她有吸引力,但不多。
恍惚間,朝夕聞到一股異香,在各種嘈雜的味道中,格外明顯。
該怎麼形容這種香氣呢,明明她已經惡心的要嘔吐出來了,但僅是一縷異香,就能將嘔吐的感覺壓下去。
好香好香啊
她的口水控製不住地分泌出來,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尋覓著這股香氣的位置。
好餓,肚子餓的不行了。
終於,朝夕見到了那香氣的來源,那是一個白發的少年,拉著比他重幾倍的貨物,他的身旁跟著一個黑色頭發的男孩,小小的人,身上同樣背著一個重重的包裹。
朝夕幾乎連滾帶爬地跑過去,拉住那個白發少年。
“那個,我我能咬你一口嗎?”一句話,讓白發少年瑟縮了下,他抿著唇,將弟弟護在身後,“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朝夕的姿態想必很狼狽,她不停吞嚥著口水,癡癡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為什麼會這麼香?明明沒有傷口,隔著皮肉都能聞到血肉的香氣,這個少年是稀血吧?稀血中的稀血,聞起來幾乎要有喝醉的感覺了。
她幾乎憑借著畢生的忍耐力,忍住了沒一口啃上他脖子的衝動。
朝夕死死捂著嘴巴,狼狽地跑開,手上的煙鬥隨之掉落。
不死川玄彌躲在哥哥的身後,有些害怕,“哥哥,剛才那個人好可怕,她是想要吃掉你嗎?”
實彌溫柔地摸著弟弟的頭,“彆擔心,哥哥不會有事的,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要一起守護家人,無論發生什麼,哥哥都會保護你的。”
“剛才的那個人”不死川實彌遲疑了一下,“她應該是生病了吧,身體不舒服才會這樣的,玄彌不要怕。”
不死川玄彌聽話地點點頭。
就在兄弟倆拉著貨物繼續前進時,玄彌踩到了朝夕遺落的煙鬥,他撿起來後,震驚的對哥哥說:“金哥哥!這個煙鬥是金子做的!”
玄彌自小生活在一個平凡的家庭中,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金子,在他的印象裡麵,委托他和哥哥搬運貨物的店家已經是他見過最有錢的人。可是那位店家也沒有奢侈到用金子做煙鬥。
“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替她好好保管吧。”不死川實彌說著,接過弟弟手中的黃金煙鬥,拿出一塊手帕,妥善的保管起來。
剛才那個奇怪的少女,雖然第一次見麵就說出那麼奇怪的話,但不死川實彌並沒有討厭或是被冒犯的感覺,反而感到很熟悉。好像,她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子的古怪感覺。
彼時的朝夕,已經回到了公館內。
活了千百年,她積攢了不少的財富,並習慣於把金錢埋在各個隱秘的地方,確保自己不會突然破產。畢竟活了這麼久,還是一貧如洗,那她不如直接拿日輪刀把頭砍下來喂狗算了。
那個孩子,白色的發,紫藤花色的瞳孔,她是不是曾經見過。
也許是曾經見過也說不定,經曆了好幾個時代的朝夕,遇見相似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有時候會讓她恍惚一瞬。
曾經灶門炭十郎那孩子,偶然瞥見,她還以為是緣一的轉世。
除非是極為特彆,比較罕見的容貌,她的印象才會更深刻一些。像是梅和妓夫太郎,說起來,那個兩個孩子應該也壽終正寢了吧,畢竟她留給他們兄妹倆大量的財富。
像是為了彌補上輩子的遺憾,朝夕陰了猗窩座那麼多次,最終遇見了名為狛治的少年。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是個純愛戰神,瘋狂的愛慕著戀雪。
她能夠憑借女性的身份阻止猗窩座,想必都是戀雪的原因,她也幫助他倆把好事辦了。順便暗自解決了隔壁武館試圖投毒的陰險之人。
自此之後,沒有什麼遺憾的朝夕,滿腦袋都是怎麼沒有痛苦的死去。
壽終正寢是最好的,可是她太能活了。
直至今日,現在的她臨死前還有一個願望,今日遇見的那個少年,她想啃他一口。
是的,她想吃他,怎麼樣都行,隻要能吃上一口,她死而無憾了,那小子真是太香了!
懷揣著這個念頭,第二天的傍晚,朝夕回到了和那白發少年的相遇之地。
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孩子竟然在原地等待著她。
相同的地點,分毫不差。
見到朝夕前來,他似乎很高興,快速跑到朝夕麵前,從懷裡掏出妥善保管的煙鬥,“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你的煙鬥掉了,我來把它還給你。”
朝夕愣愣的問:“你等了多久?”
他皺了下眉,“今天我沒有上工,從清晨就來這裡等你了。”
他露出溫和的笑容,“能物歸原主,實在是太好了。”
好溫柔,好純真,好治癒的笑容。朝夕不出意外的流口水了。
她抹了一把後,退後一米遠,防止自己獸性大發直接撲上去。
從這個男孩的穿著來看,不像是富貴人家的孩子,但是撿到她的黃金煙鬥竟然沒有獨自留下,而是占用了自己的休息時間,從清晨等到了傍晚。這是何等高潔的品質,朝夕自愧不如。
“謝謝你把煙鬥還給我,你想要什麼報酬,我都可以答應你。”
朝夕說一句話,就得擦一遍口水,這副姿態顯然有些驚悚在身上的。少年不由自主的後退半步,“我並不需要報酬,我隻是把東西還給你,並不需要付給我報酬。”
“我叫朝夕,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做個朋友吧,如果你缺錢的話,我可以幫助你。”財大氣粗的朝夕將錢袋子強硬的放到他手上。
“我真的不需要”少年僵住了,溫和的表情似乎裂開了。
因為在他歸還錢袋的時,半蹲著和他對話的朝夕,低頭舔了一口他的手背。
“你你你你!變態!”少年眼中似乎醞釀出委屈的淚水,似乎想不明白自己這麼善良的舉動會遭到恩將仇報,被陌生的少女舔了一口手背。
他跑開了,徒留朝夕一個人風中淩亂。
朝夕沉默著,反手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死嘴,怎麼就管不住呢!這下好了,肯定上了黑名單,以後遇見那個白發少年,對方該躲著她走了。
說是少年,但是那孩子看起來好小啊,小小一隻,還沒有她高,應該是營養不良造成的。
她還不知道那個奶油小蛋糕叫什麼名字,聞起來好香,性格也軟軟的,朝夕更饞了。
事已至此,朝夕毫無心理負擔的進行了一個尾隨的動作。
一間小小的屋子,裡麵住著六七口人,這就是那個孩子的家庭情況。
白發的少年似乎是家中長男,他溫和的將弟弟妹妹哄睡後,這才掀開被子睡覺。
一大家子人,暖烘烘的睡在一起,身材嬌小的母親,直到半夜才下工回家。身為長男的少年,並沒有睡著,而是乖巧的迎接母親。
朝夕趴在屋頂上,看得很清楚。很溫馨的畫麵,她一邊看一邊忍不住的流口水。怎麼辦,這小子好香,好想衝進去舔一口。
就在朝夕口水泛濫成河的時候,一個醉醺醺身材高大的男子衝了進去。
是地痞流氓嗎?正當朝夕準備衝下去一腳踹翻他時。那位身材嬌小的母親開口了,“歡迎回家阿那達”
阿那達應該是丈夫或者是親愛的意思,這個時期似乎會這樣稱呼丈夫。這個稱呼製止了朝夕的行動,她放棄了離開的想法,打算再觀察會這奇怪的一家人。
身量嬌小的母親顫抖著,神情恐懼。朝夕感到很疑惑,為什麼會對丈夫露出這麼恐懼的神情,這個疑問在下一刻得到瞭解答。
高大壯碩的男子狠狠地打了女人一巴掌,熟睡中的孩子被驚醒,麵帶恐懼地看著名為‘父親’的怪物。
“誌津,你把錢放到了哪裡,現在敢背著老子藏錢了?”男子笑著,但是麵目猙獰,他單手就能輕而易舉的拎起瘦弱的母親。
母親流著淚,悲傷的哭訴,“不要再去賭了,家裡已經沒有多餘的錢了。”
試圖解救母親的少年被一腳踹開,迎來的是父親的拳打腳踢。
哥哥被父親毆打,弟弟妹妹顫抖著捂住頭,無助地哭泣著,母親拚儘全力用嬌小的身軀護在男孩身上,以身為盾,保護著自己心愛的孩子。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溫馨的氣氛蕩然無存,絕望,悲痛,籠罩著這個搖搖欲墜的小家。
朝夕也顧不得被少年發現,認為她是變態跟蹤狂了。破窗而入一拳乾翻男人後,賞賜了他一套拳法。
“滾開!你是誰!”男人掙紮著,朝夕輕而易舉的壓製住他,甚至有空回頭對著白發少年露出一個笑容,“彆怕,彆怕,姐姐來救你了。”
少年扶起母親,震驚地看著高大的父親被輕易的壓製,他臉上的淚痕還未乾涸,身上滲出點血,應該是父親造成的。
朝夕又流口水了,她自從遇見這個少年之後,她真的克製不住自己流口水。
“母親,沒事吧。”少年關切的目光回到了母親身上,其餘的弟弟妹妹紛紛圍聚過來,豆豆芽菜一樣瘦弱的孩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母親誌津的視線落到朝夕身上,“請問請問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朝夕:“我我是偶爾路過這裡,聽見有吵鬨的聲音所以過來看看。”
“抱歉,給您添麻煩了。”弱小的母親抱住自己的長子,任由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那個他沒事吧?”
她說的是,倒在地上的男人。
“沒事,我隻是把他打暈過去了。”朝夕解釋道。
她控製不住得被白發少年吸引,主動搭話,“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麵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年乖巧地眨眨眼,“實彌,不死川實彌。”
朝夕:“???”
打擾一下,她沒聽錯吧?這個香香軟軟的奶油小蛋糕,說自己是不死川實彌那隻火爆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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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鱷魚老師的補充,年幼的實彌獨自離開家後的新住所治安很差,總有人來找他的麻煩,因而被欺負的很慘,為了保護自己,實彌開始強迫自己對陌生人大吼大叫,逐漸養成了暴躁的性格,直到進入鬼殺隊也沒有改過來。小時候的實彌性格是比較溫柔,類似於炭治郎那樣的溫柔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