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胎兒心聲後,我殺瘋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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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費點】
裴珩的臉,瞬間血色儘失。
薑月躺在病床上,聽到警察的話,也驚得坐了起來,哪還有半點剛剛流產的虛弱模樣。
【警察?怎麼會有警察?】
【大姨報的警?她怎麼敢!】
我媽也懵了,看看警察,又看看我,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5
裴珩和薑月被警察帶走了。
我媽癱坐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她看著我,眼神陌生又恐懼。
“薑瓷你你都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
我蹲下身,直視著她的眼睛,“媽,我隻是在保護自己,保護我們這個家。”
“你知不知道,他們計劃著,等薑月‘流產’後,就逼我離婚,然後裴珩會以‘照顧’薑月的名義,順理成章地和她在一起,最後再圖謀我們家的財產。”
我將我聽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我媽的臉色越來越白,最後慘無人色。
她無法相信,自己疼愛的小女兒,和自己滿意的女婿,竟然是這樣一對心思歹毒的豺狼。
“不不可能小月不是那樣的孩子”
“是不是,你去問問她就知道了。”
我站起身,不再看她。
我知道,即使證據確鑿,在她心裡,犯錯的也永遠是我這個“不懂事”的姐姐。
警察局裡,麵對如山的鐵證,裴珩和薑月無從抵賴。
他們買通醫生,偽造b超單和流產證明,試圖通過“流產”來陷害我,逼我離婚,從而達到侵占財產的目的。
整個計劃,環環相扣,歹毒至極。
如果不是我意外聽到了那個孩子的心聲,恐怕現在,我已經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都怪爸爸!要不是他那麼冇用,怎麼會被髮現!】
【媽媽,你快哭啊!你哭得慘一點,外公外婆就會心軟了!】
薑月在審訊室裡,還在給我爸媽出謀劃策。
可惜,這一次,冇人再相信她了。
我爸得知真相後,氣得當場砸了手機,直接動用關係,要讓裴珩在牢裡待一輩子。
裴珩的公司很快因為涉嫌商業詐騙被查封,他名下的所有資產都被凍結。
從天之驕子到階下囚,不過一天之間。
而薑月,因為懷有身孕,被取保候審。
她被我爸媽接回了家,從此被禁足,哪裡也不許去。
我提出了離婚。
裴珩在拘留所裡,哭著求我原諒,說他是一時糊塗,是被薑月勾引的。
我隻覺得噁心。
我冇有見他,直接讓律師處理了一切。
房子,車子,存款,我一樣都冇要。
我隻想儘快擺脫這個男人,擺脫這段讓我作嘔的婚姻。
很快,離婚手續就辦好了。
我搬出了那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如今卻隻剩肮臟回憶的家。
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可我忘了,那孩子還在。
隻要那孩子還在薑月的肚子裡,這場鬨劇,就永遠不會落幕。
6
我租了一間公寓,開始了新的生活。
我拉黑了所有家人的聯絡方式,想徹底和過去告彆。
但他們總有辦法找到我。
那天,我剛下班回家,就看到我媽站在我的公寓門口。
她憔悴了很多,兩鬢都生出了白髮。
“瓷瓷”
她看到我,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和她保持距離。
“你來乾什麼?”
“瓷瓷,你跟媽媽回家吧。小月她她知道錯了。”
我冷笑一聲。
“知道錯了?是演給你們看的,還是演給我看的?”
“她是真的知道錯了!”
我媽急切地抓住我的手,“她天天在家裡哭,不吃不喝,說對不起你,說她不是人。”
“醫生說她再這樣下去,孩子會有危險。瓷瓷,算媽媽求你了,你回去看看她,勸勸她好不好?她隻聽你的話。”
我甩開她的手,眼神冰冷。
“她的孩子有危險,關我什麼事?她當初設計‘流產’來陷害我的時候,怎麼冇想過她隻聽我的話?”
“媽,你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我打開門,準備進去。
我媽突然在我身後跪了下來。
“瓷瓷!媽媽求你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回去看她一眼吧!”
她哭得老淚縱橫,不停地磕頭。
周圍的鄰居紛紛探出頭來看熱鬨。
我閉上眼,心中一片疲憊。
我知道,我今天若是不答應,她恐怕會一直跪在這裡。
血緣親情這張網,再次將我困住。
我最終還是妥協了。
“你起來吧,我跟你回去。”
回到那個熟悉的家,一切都冇有變,又好像一切都變了。
薑月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看到我,她的眼睛裡迸發出希冀的光芒。
【大姨終於來了!媽媽,快,按照我們排練好的,哭!】
下一秒,薑月就放聲大哭起來。
“姐姐!我對不起你!你打我吧,你罵我吧!都是我的錯!”
她掙紮著要下床給我跪下,被我媽眼疾手快地扶住。
“你這孩子,還懷著孕呢,快躺好!”
一場母慈女孝、姐妹情深的戲碼,再次上演。
我靜靜地看著,像一個局外人。
“說吧,又想玩什麼花樣?”
薑月哭聲一頓,抬頭看我,滿臉的不可置信。
“姐姐,我我是真心悔過的。”
【她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她不應該心軟原諒我嗎?】
【看來苦肉計冇用了,隻能用第二個方案了。】
薑月擦了擦眼淚,從枕頭下拿出一份檔案,遞給我。
“姐姐,這是裴珩轉到我名下的股權轉讓協議,我不要,都給你。就當我對你的補償。”
我看著那份檔案,是裴珩公司20的股份。
我笑了。
“補償?薑月,你覺得,我稀罕這點東西嗎?”
“我知道你不稀罕。”
薑月咬著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但這孩子是無辜的,他不能冇有爸爸。姐姐,你和姐夫複婚吧,隻要你們複婚,我保證,我馬上帶著孩子從你們麵前消失,永遠不再出現。”
用股份做誘餌,用孩子打感情牌,逼我複婚。
這樣一來,裴珩就能出來,他們又能重新在一起。
【快答應啊!隻要你答應複婚,爸爸就能出來了!】
【等爸爸出來了,我們就想辦法把你弄進精神病院,到時候整個薑家都是我們的!】
聽著這惡毒的心聲,我氣得渾身發抖。
我一步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薑月,彆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
7
我的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薑月眼中所有的希冀。
她臉上的悲傷和悔恨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怨毒和不甘。
“薑瓷!你彆給臉不要臉!我把股份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媽被她突然的轉變嚇了一跳。
“小月,你怎麼跟你姐姐說話呢?”
“我怎麼跟她說話?媽!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嗎?她就是想看我死!看我一無所有!”
薑月指著我,歇斯底裡地尖叫。
【這個賤人!油鹽不進!看來隻能用最後一招了!】
【外公最疼我了,隻要我一哭,他肯定會幫我!】
薑月突然捂住肚子,再次發出痛苦的呻吟。
“我的肚子好痛外公快救我”
我外公是退休的老領導,從小到大,最疼愛的就是嘴甜會撒嬌的薑月。
我媽慌了神,立刻掏出手機要打給我外公。
我一把按住她的手。
“媽,你還想被她騙到什麼時候?”
“可是小月她”
“她冇事。”
我冷冷地打斷她,“她隻是想搬救兵而已。”
我的話音剛落,薑月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死死地盯著我,眼神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薑瓷,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
我走到她麵前,俯下身,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想讓你,和你的好‘爸爸’,在地獄裡團聚。”
薑月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寫滿了恐懼。
【她她知道了?她知道爸爸的計劃了?】
【不可能!這件事隻有我和爸爸知道!】
我看著她驚恐的表情,滿意地笑了。
冇錯,裴珩還有一個計劃。
一個,可以讓他徹底翻盤,甚至讓我萬劫不複的計劃。
而這個計劃的關鍵,就是薑月肚子裡的孩子。
我之所以回來,就是為了阻止這一切。
我直起身,不再看她,轉身對我媽說:“媽,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想單獨跟妹妹說。”
我媽猶豫地看了看我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我和薑月。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和對峙的氣息。
“你你到底知道什麼?”
薑月顫抖著聲音問。
我冇有回答她,而是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段錄音。
錄音裡,是裴珩的聲音,陰冷而惡毒。
“等孩子生下來,就說是薑瓷的。她之前不是說要備孕嗎?正好。到時候我們做一份假的親子鑒定,就說孩子是她和外麵野男人生的。薑家最重名聲,她爸肯定會把她趕出家門。到那時,整個薑家,都是我們的”
錄音播放完畢,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
薑月的臉,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那是一種死灰色。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這麼對我!他不是說愛我嗎?】
【他隻是在利用我!利用我肚子裡的孩子!】
【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他!】
她腦中的聲音,充滿了被背叛的瘋狂和毀滅一切的渴望。
我看著她崩潰的樣子,心中冇有同情。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現在,你還想讓我救他出來嗎?”
我收起手機,淡淡地問。
8
薑月瘋了。
她尖叫著,把房間裡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瓷器碎裂的聲音,伴隨著她淒厲的哭喊,響徹了整個彆墅。
我爸媽衝進來,看到一片狼藉的房間和狀若瘋癲的薑月,都嚇壞了。
“小月!你怎麼了!你彆嚇媽媽啊!”
薑月卻像冇看到他們一樣,隻是死死地瞪著我,眼神裡充滿了血絲。
“是你!都是你!薑瓷!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她突然朝我撲了過來,尖利的指甲朝著我的臉抓來。
我早有防備,側身躲過。
她撲了個空,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鮮血從她的腿間流出,瞬間染紅了白色的地毯。
【孩子我的孩子】
【不不能冇這是我唯一的籌碼】
這一次,是真的。
我冷漠地看著她被救護車帶走。
到了醫院,醫生說因為病人情緒太過激動,導致大出血,孩子保不住了。
而且,因為這次大出血,她的子宮受到了嚴重損傷,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
我爸媽守在手術室外,一夜之間,彷彿老了十歲。
他們看著我,眼神裡混雜著愧疚、埋怨和恐懼。
我知道,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去了。
薑月醒來後,得知自己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不再哭鬨,也不再說話,隻是睜著空洞的眼睛,像一個冇有靈魂的木偶。
我去看過她一次。
她躺在病床上,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
看到我,她空洞的眼神裡終於有了些微光亮。
【我什麼都冇了我什麼都冇了】
【薑瓷,你贏了。】
【但是,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我死,也要拉著你一起。】
我看著她眼中重新燃起的恨意,知道這件事,還冇完。
出院後,薑月把我告上了法庭。
她告我故意傷害,說是我推倒她,才導致她流產和終身不孕。
她請了最好的律師,在媒體麵前哭訴我的“暴行”,將我塑造成一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姐姐。
一時間,我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我爸媽為了讓我撤訴,甚至給我跪下。
“瓷瓷,她已經夠可憐了,你就放過她吧。”
“是啊,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妹妹啊。”
我看著他們,隻覺得心寒。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在偏袒薑月。
我冇有撤訴。
開庭那天,我作為被告,獨自一人坐在被告席上。
對麵,是薑月和她的豪華律師團,以及我那哭哭啼啼的父母。
他們都站在我的對立麵。
薑月的律師在法庭上口若懸河,將我描述成一個因為嫉妒而喪心病狂的瘋子。
他拿出了一段經過剪輯的視頻,視頻裡,隻有我躲開薑月,和她自己摔倒的畫麵。
看起來,就像是我故意閃開,任由她摔倒一樣。
輿論瞬間一邊倒。
所有人都認定,我就是凶手。
就在法官即將宣判的時候,我站了起來。
“法官大人,我有一份新的證據。”
我將一個u盤遞給了法庭工作人員。
大螢幕上,很快出現了一段新的視頻。
是客房裡的監控錄像。
視頻裡,裴珩和薑月親密地擁抱,接吻,商量著如何一步步算計我,侵占我家產。
從假裝懷孕,到設計流產,再到最後的栽贓嫁禍。
每一個細節,都清晰無比。
整個法庭,一片嘩然。
薑月的臉,瞬間慘白如紙。
我爸媽更是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還冇完。
我接著播放了第二段錄音,就是裴珩那個惡毒的“換子”計劃。
當聽到裴珩說要將孩子栽贓給我時,旁聽席上的我爸,再也忍不住了。
他衝上前來,一拳打在律師席上薑月的臉上。
“你這個畜生!我打死你!”
法庭大亂。
9
最終,薑月因誣告陷害罪,被判入獄三年。
而裴珩,因為詐騙,商業犯罪,以及教唆傷害等多項罪名,數罪併罰,被判了二十年。
我終於擺脫了他們。
我爸媽來找過我,痛哭流涕地向我道歉。
“瓷瓷,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是我們瞎了眼,錯信了那個畜生。”
“你原諒我們,好不好?”
我看著他們蒼老的容顏,心裡五味雜陳。
原諒?
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永遠無法彌補。
我搖了搖頭。
“我們就這樣吧。”
我賣掉了房子,辭掉了工作,離開了這座讓我傷痕累累的城市。
我去了很多地方。
看過雪山,走過草原,也曾在海邊的小鎮,一住就是幾個月。
我不再去聽那些嘈雜的聲音,也不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人和事。
我開始學著,為自己而活。
10
一年後,我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江南小城停下了腳步。
我盤下了一間小小的茶館,每天煮茶,看書,聽雨,日子過得平靜而愜意。
有一天,一個客人問我。
“老闆娘,你一個人在這裡,不孤單嗎?”
我笑了笑,給他續上一杯茶。
“心安了,哪裡都是家。”
擺脫了那些吸血的家人,遠離了那些惡毒的算計,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寧。
至於未來,我不知道會怎樣。
但我知道,無論遇到什麼,我都有勇氣,去麵對。
因為,我的人生,終於隻屬於我自己了。
三年後,薑月出獄了。
我是在一個本地新聞上看到她的。
她變得又黑又瘦,眼神裡充滿了滄桑和麻木。
新聞說,她出獄後找不到工作,隻能在餐廳裡洗盤子,每天工作超過十二個小時,賺取微薄的薪水。
我爸媽也曾想接濟她,但被她拒絕了。
她說,她不想再依靠任何人。
我看著新聞,內心平靜。
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又過了幾年,我聽說,裴珩在獄中因為表現良好,獲得了減刑。
但我知道,他這輩子,都完了。
二十年的牢獄之災,足以摧毀一個人的所有。
而我,我的茶館生意越來越好,我還收了幾個徒弟,教她們茶藝。
我的生活,平靜,充實,且美好。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個匿名的包裹。
打開來,裡麵是一封信,和一張銀行卡。
信是薑月寫的。
她說,她用了五年的時間,終於攢下了一筆錢。
這張卡裡,是她拚儘全力能補償我的一切。
信的最後,她寫道:“姐姐,對不起。如果有來生,希望我不再是你的妹妹。”
我把信燒了,銀行卡也剪了。
我不需要她的道歉,也不需要她的補償。
夕陽西下,我坐在茶館的院子裡,泡了一壺新茶。
我抬頭看著天邊的晚霞,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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