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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7章 下汙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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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提到下汙門主,各處的下汙門門徒就拔出了劍。

對於戰鬥力據說很低的下汙門武人來說,這拔劍的速度已經很快了。

但那些傾瀉而下的劍,都沒能碰到我。

因為看到這一幕的武延,比門徒們晚了很久才拔劍,卻瞬間擊退了所有的劍。

“剛才還說為攻擊性的態度道歉,現在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我嘲諷地說道,但陶雲秋依然隻是瞪著我。

“這種情報,作為委托費應該綽綽有餘了吧,不是嗎?”

“看來我得放下對公子您的偏見了。您和我知道的完全是另一個人。,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但大概是這樣吧?”

“您是怎麼知道的?”

下汙門主失蹤的事,在下汙門也是絕密。

彆說丐幫,整個正邪兩道,大多數人都不知道。

下汙門主這個存在本身就籠罩在神秘之中,知道他失蹤的事就很奇怪了。

“如果我說,是從未來知道的,他們會相信嗎?”

被當成傻子,就算打起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你老是問些奇怪的問題,明知道我不會回答,為什麼還要問?”

“如果仇家的情報網隻有這種程度,那還有必要來找我們嗎?”

“分部長,我可不是來跟你打禪機的。”

陶雲秋怎麼想,他一點都不關心。



叩。

房間裡彌漫著一種奇怪的寂靜,隻有手指敲擊桌麵的聲音回蕩著。

“我手裡有你想要的情報,你也有能力給我我需要的情報,這樣不就行了?”

“公子,我們怎麼相信那些情報是真的呢?”

“那得你們自己去確認。為什麼老是拐彎抹角?”

我停止了敲擊的手指。

陶雲秋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但我認為他的偽裝早就被識破了。

“那種話,隻有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說,分部長。如果你不需要,那就放棄吧,我也打算去找丐幫了。”

啊,萬一不行的話,再向丐幫透露一些關於好門主的事。

隨著一聲輕聲細語,對話結束了。

無論他們做出什麼判斷,那都是他們的事,但在我看來,答案已經很明確了。

***

“您怎麼就這麼放他走了?”

仇楊天離開後,房間裡隻剩下幾個門徒和陶雲秋。

麵對門徒的疑問,陶雲秋苦笑了一聲。

“從一開始就錯了,我本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但我沒能做到。”

知道的當作不知道。

不知道的當作知道。

這就像下汙門的鐵律一樣。

陶雲秋就是憑借這句話活到現在的。在無數次的危機和死亡的邊緣,他都堅守著這句話,才走到了今天。

但是,僅僅因為被一個少年發現了秘密,整個組織就動搖了。

“……看來當初不該放他走的。”

“那怎麼辦?抓起來嚴刑拷打嗎?”

“如果需要的話,即使那樣也……”

“呀鐵啊,彆說傻話了,是不是因為你隻盯著四大世家,所以覺得仇家像個軟柿子?”

仇家可是名副其實的名門望族。

名門望族為什麼是名門望族?

那是因為他們曆經數個世紀積累下來的力量和名聲顯赫,所以才被稱為名門望族。因為他們在這漫長的時間裡從未停止成長。

正是因為他們沒有落後,順應潮流不斷成長,所以纔在今天被稱為名門望族。

在河東這片土地上,竟然敢動河東的守護者仇家?

更何況,動了仇家的血脈,家主唯一的兒子,一不小心就會讓下汙門本身都動搖。

“要是隻牽扯到仇家也就算了,如果動了仇家,就等於自然而然地給了正派人士攻擊下汙門的藉口。在這種情況下,就更應該小心了。”

“……對不起,支部大人。”

“我不責怪你擅自揮劍,第一個原因就是仇楊天公子沒有責怪你,第二個原因就是我自己的失誤從一開始就把事情搞砸了。”

而沒有告訴呀鐵的第三個原因,是護衛仇楊天的那個青年。

那個青年看上去有些木訥,卻瞬間擋住了刺向仇楊天的劍刃。

如果當時門徒們再往前邁出一步的話……

“他分明是想把他們都殺了。”

他之所以沒有再揮劍,可能是因為刺向仇楊天的劍上沒有殺氣。

因為那些劍本來就是為了威脅而拔出來的。

同樣,護衛也隻是把劍打掉,沒有反擊。

即便如此,陶雲秋也沒能看清護衛揮舞的劍。

至少是一流,以陶雲秋的武功水平來看雖然看不出來,但或許是達到了一流頂尖的武人。

能帶著這樣的人物作為護衛前來,應該可以認為他們事先預料到了會發生的情況。

複雜的思緒一點也整理不清楚。

仇家的小公子來昊文的緣由是什麼?是真的要委托嗎?

那少年不可能獨自打探到這些情報。這其中必定牽扯到仇家,甚至可能牽扯到仇家家主。

“……到底在想什麼?”

鬱悶。

本來陶雲秋就覺得眼前的狀況很難處理,現在又牽扯進其他人物,就更想不出辦法了。

陶雲秋用手抓住自己的下巴肉,然後用力拉扯。

嘶——

麵板被拉伸,然後伴隨著撕裂聲剝落。

正如仇楊天所料,是人皮麵具。

陶雲秋戴著的人皮麵具下的臉,隱藏著一個女人。

乍一看,眼睛冰冷,睫毛纖長,麵板白皙得彷彿從未見過陽光,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陶雲秋扔掉人皮麵具後,夜鐵問道。

“您這樣脫掉沒關係嗎?”

“太悶了。稍微理解一下吧。反正現在也不會有人看著。”

就連那對男人來說過於清亮的嗓音,也變成了女人纖細的音色。

“……怎麼想也想不通。知道門主失蹤的人屈指可數,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下汙門有其特殊性,即使將門主視作門主,門徒們也不會尊敬、信任、追隨他。

相反,大多數人都想成為門主,暗中覬覦其位。

因此,下汙門門主也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

而且,即使門主突然消失,其他人也無法立刻成為門主。

隻有繼承了門主所持有的下汙門信物,才能被認可為下汙門門主。

恐怕其他長老或門徒,如果得知門主失蹤,也會為了這個目的,瘋狂尋找門主的下落。

仇楊天究竟知道多少,又為何來找自己,陶雲秋不清楚,但他認為仇楊天不是帶著膚淺的情報來的。

所以他才更要來找自己。

“那種事,隻有在顧不上彆的的時候才能做。”

仇楊天說的話在我耳邊回蕩。

陶雲秋想起了下落不明的下汙門門主。

“……父親。”

正如仇楊天所說,他現在顧不上彆的。

***

“差點就完蛋了。”

在下汙門辦完事後,我再次回到了市井。

“不是吧,真拔刀了,這些瘋子。”

雖然知道他們不是想殺我,但沒想到他們真的會拔刀。

那一瞬間我嚇了一跳。

是不是我太傲慢地闖進去了?

即便在那樣的情境下,我還能保持鎮定,全是因為武延給我看的劍。

我偷偷地回頭看了一眼,武延正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觀察著周圍。

“看起來傻乎乎的,動作卻很真實。”

多虧了覺得能活著回去的心情,我才能裝作泰然自若,在對話中占據上風。

我感覺到武延正偷偷地瞟著我。

“彆老是偷偷摸摸地瞟了,好奇就問啊。”

“就算問了,您也不會回答,所以才沒問。”

“……你反應真快,怎麼知道的?”

“....”

“開玩笑的,我好歹也是仇家的血親,總會有一些事情的嘛。”

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存在。

真要那樣的話,反正以前也闖過那麼多禍,不如就說是偶然發現了下汙門,因為好奇纔去探訪的,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不就行了。

雖然去了邪派這件事不是挨罵就能了結的,但這是在事情變得更糟之前需要優先處理的。

“要是能一個人去,心裡會更踏實。”

帶著武延去是無可奈何的事。

當然,也多虧了他,事情似乎進展得很順利。

幸運的是,武延並沒有挑我的刺。反而。

“……果然,您上次強行出去逛街是有原因的啊。”

“上次……?”

說的是我重生的第一天吧?

“長老說要親自指點少爺武功的那天,少爺您不是說不願意就跑了嗎?我當時還以為您是真的不願意才跑的。”

“啊……?”

“長老知道少爺您跑了之後,說下次見到您要把您劈成兩半,難道那也是您和長老一起演的嗎?我當時還不知道……果然仇家的血親,即使是小小的舉動也有其原因啊……!”

“....”

不是差點完蛋,是已經完蛋了。不是瘋子嗎,為什麼要跑!

長老親自指點武功,除了家主仇鐵雲親自指點以外,這應該是血親能享受到的最大特權之一了。

結果這家夥卻因為嫌累跑了。

這瘋子……我怎麼會這麼傻逼。

“去買點油蜜果吧……”

想起魏雪兒吃得津津有味,就買了幾個。

但仔細一想,我沒帶錢,所以武延替我付了。我之後會還你,所以彆再擺出一副哭喪的臉好嗎?

總之,關於下汙門的事情,暫時就到此為止吧。

“請給我一些時間考慮。”

陶雲秋這麼說,反正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上鉤的。

幾年後未來發生的「下汙門主奪回」就是如此。這是幾年後下汙門的精銳們為了奪回此時應該在黑鴉宮地下的下汙門門主,而潛入黑鴉宮的事情。

結果,奪回失敗了,下汙門主也死了。

下汙門主被主導奪回的人取代,這件事牽涉到許多方麵,使下汙門真正浮出水麵。

“我所確切知道的是,下汙門主被黑鴉宮囚禁了五年多。而主導奪回的人是河東支部出身。”

門主被替換後,新門主也像以前一樣銷聲匿跡,但在緊急情況下,那些無法隱藏的痕跡卻透露了這些資訊。

事實上,雖然說是奪回,但這實際上是邪派中兩大勢力黑鴉宮和下汙門之間的一場戰爭,之後黑鴉宮覆滅,下汙門也幾乎被滅門。

趁著與下汙門的戰鬥,摧毀黑鴉宮的正是武林盟。

這是多麼大的事件啊,連當時對世事一點都不關心的我都記憶猶新。

“運氣真好。如果不是河東,而是皖城或雍州那邊的話,距離上根本無法嘗試。”

這算是一場賭博。

當時都不知道傳聞中的他到底是不是,也不知道河東到底有沒有下汙門分部,又是不是分部長,就先斬後奏了。

結果,從他們的反應中得到了一點答案。

既然對方是下汙門的人,我就有很多想法了。

這是一個即使選擇這種麻煩又危險的方式,也必須完成的委托。

要麼委托丐幫,要麼親自去尋找,總之必須找到他。

諸葛褐。

年紀輕輕就坐上了魔教高層之位的男人。

被稱作是魔教大腦的謀士。

我正在尋找他,打算為了日後殺了他。

***

前一天出門上街順便買回來的油蜜果隻吃了幾個,剩下的都給了魏雪兒。

我不在的時候,她身上沾滿了香料,據說在學做飯,但怎麼學才能變成那副樣子呢?

即便如此,我還是鼓勵她,給了她油蜜果,她高興得手舞足蹈,讓我甚至在想「下次是不是還要給她買呢?」

我已經說過了,油蜜果適量地分給其他侍女們吃。

武延說他回來後立刻去彙報。

我告訴武延,今天的事情是血族的事情,所以請他保密。

武延當然說會保密,但實際上,即使他彙報了,我也留下了收拾殘局的後路,所以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

就這樣,第二天。

太陽升起,我走出屋外,看到武延和劍尊正在愉快地聊天。

“……那是什麼奇怪的畫?”

劍尊像昨天一樣拿著掃帚打掃院子。

他在旁邊和武延說話。

“前輩,所以劍術修習者,歸根結底,就好像是‘要與劍達到何種程度的同化’。”

“是嗎,嗬嗬。”

“比如說……啊,您知道天下三尊嗎?我聽說三尊裡的劍尊在月光下舞劍時得到了頓悟。據說那時他聽到了劍的心聲。”

“哈哈哈!”

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不是在班門弄斧?

“我也偶爾在晚上練劍時有那種感覺。就是劍偶爾跟我說話的感覺。那時候揮劍,身體的感覺……啊,這樣解釋您可能也不太懂,對不起……”

“沒關係,老頭子不懂這些,聽得很有趣。”

看著他在劍尊麵前興高采烈地大談劍道,我這個旁觀者都覺得更不好意思了。

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在他們說話時插了一句。

“在乾什麼?”

武延和劍尊向我行了禮。武延就算了,劍尊向我行禮,雖然已經看了好幾天,但還是不習慣。

“……那是因為昨天我有點頓悟,不知不覺就想找人傾訴。”

心情我能理解,但問題是對方不合適。

看到武延的窘迫,劍尊笑了。

“少爺,我沒關係。雖然身為男子,卻從未握過劍,聽到這位號令天下的年輕武人的故事,我也心潮澎湃。”

這位真正號令天下的老人,此刻卻閉口不言,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說著這樣的話。

與此同時,武延因為得到了稱讚而聳著肩膀,我有點看不慣。

“所以,一大早有什麼事?”

聽到我的問題,武延露出「糟了」的表情,然後遞給我一張紙。這家夥光顧著炫耀,把正事給忘了。

接過來的紙上用紅色寫著「俱龍」。

我一看,還沒來得及皺眉,武延就開口了。

“少爺,今天您該去俱龍會了。”

一看就是很麻煩的事情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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