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441章 修煉
【注：由於裴義真，裴主等和裴禹哲姓氏出現了衝突。
已修改敗尊所屬的所有姓氏改回原來的姓氏斐（fei）姓，斐比飛好聽些。
裴主改為斐晟「敗尊的名字」，不能叫斐主吧，有點難聽，具體原因可以看一下前麵的作者說。】
世界是黃色的，天空、樹木、草地、河流，整個世界都黃得旋轉。
近五天來，我的世界就是這樣。
“呸……”
吐了口唾沫到地上，混著血水流了出來。
哢嚓!一站起來，骨頭關節就常常發出痛苦的尖叫。
全身都痛。
好不容易纔撐住沒有失去意識，但代價相當大。
感覺流動的內力和流動的血脈纏繞在一起。
現在的身體狀況一團糟。
脫離我意誌的內力隨意流動，視野晃動，連看清前麵都很困難。
光從感覺上來說，即使走火入魔也不奇怪。
但我知道。
這些失靈的感覺很快就會恢複。
沒過多久。
哢嚓哢嚓-!!
“嗚嗚嗚……”
果然不出所料。
胡亂發作的內力和好像壞掉的穴道開始有了反應。
內力像發怒般狂暴，卻又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一樣，被回收到了丹田。
纏繞的穴道感覺到被強行捋順的感覺。
隨之而來的痛苦超乎想象。
現在能做的，隻有緊咬牙關，忍住尖叫。
‘瘋……了……!’
如此這般，現在將內力拉回，以及將穴道恢複原狀的，
正是向敗尊學到的鬥牙破天武的力量。
很久以前，在學習招式之前，
敗尊曾說過，隻有身體習慣了鬥牙破天武的力量才能學習，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那是使用招式的基石。
包括人為的脫胎換骨，
以及強行讓人進入忘我之境，
還有那種像狗一樣，伴隨著痛苦強行修複混亂身體的力量。
那就是鬥牙破天武所擁有的力量。
當然，
並非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做到。
“哈啊……哈啊……”
內力和穴道平靜下來，痛苦也減輕了一些，我才得以抬起頭。
接著，看到眼前的景象，我發出了苦笑。
‘……這確實是瘋狂的力量。’
原本長滿樹木和岩石的地方，好像被什麼東西掃過了一樣，隻留下了巨大的痕跡。
相比之下，這痕跡和我對付黑龍劍時，傾瀉出巨大炎獄時留下的痕跡相似。
那玩意兒，
我僅僅是隨手一擊就製造出來了。
一拳。
這意味著那是鬥牙破天武第一個招式所製造出的景象。
這武功簡直荒謬。
親身使用後，我更加清楚了。
這武功值得被稱為神功。
‘難怪那個老頭子……拳頭那麼狠毒。’
前世與敗尊交手的時候。
我好像明白了敗尊每一擊與其說是‘擊打’，不如說是‘破壞’的原因。
據說那是一種隻以破壞和超越為目的的武功。
正好符合這個意思的武功。
但是，破壞力越大，問題也越明顯。
使用招式後，我的身體就出了問題。
經脈變成這樣，內力胡亂竄動，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上個清晨，敗尊親手向我傾瀉招式，攻擊我的那天。
為什麼敗尊說親身捱打學習會更快。
我捱打後立刻就明白了。
因為身體裡的鬥牙破天武會自行反應。
‘竟然是能自行傳授招式的武功。’
真是無語。
親身經曆過也無法理解。
怎麼會這樣?
捱了敗尊一擊之後。
當我痛苦地喘息時，敗尊留下了一句話就消失了。
——接下來就自己看著辦吧。
那句話是多麼荒謬。上來就打一頓，然後讓我自己看著辦?這老頭子是真的瘋了吧。
當時我明明是這麼想的。
‘這怎麼會行呢。’
正如敗尊所說，鬥牙破天武自行告訴我該如何行動。
如果想要伸展，氣息就會先動。
彷彿在開辟道路，告訴我該如何行動。
然後我就會憑直覺知道。
如何運用內力，我當下腳尖該放在哪裡，腰該怎麼扭。
氣息指引著這條路。
如果與氣息的指引背道而馳。
痛苦就成為一個指標，告訴我那是不對的。
看這個，聽起來可能很厲害，但就像敗尊說的那樣，並不是什麼很難的招式。
因為真的就隻是筆直地打出一拳而已。
隻是在那個短暫的過程中，內力的運用簡直離譜。
‘光是壓縮就夠嗆了。調節為什麼這麼難。’
將極其暴戾的內力壓縮
然後通過肉體將那內力集中到一點，打出拳頭。
在這個過程中，為了維持壓縮而耗費的力氣，會讓肉體變得遲鈍和吃力。
但必須忍耐著動起來。
即便如此，痛苦依然存在。
在遲鈍的動作中，細致地調節著內力不致散亂。
配合著拳頭筆直伸出的終點，將其釋放。
這樣纔算是一拳。
雖然隻是一個不值一提的招式，但。
我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無數體悟。
問題是，使出這一拳後，身體所承受的負荷非同小可。
當即世界變得一片昏黃，這種痛苦就是問題所在。
因為是極其狂暴的內力，使用後穴道和內力會立刻扭曲。
雖然「破天武」會像鬼一樣將其恢複。
但對於承受方來說，那種痛苦足以讓人不敢多用幾次。
‘要這麼算的話，這武功價效比也太低了。’
用一次就變成這樣，要是和「炎獄」差不多水平的話，似乎沒必要特意去用。
能知道的是。
‘在身體還沒熟悉之前就有這種力量了吧。’
在熟練度一點都沒有的情況下，就有這麼大的力量。
即使伴隨的痛苦和使用的前提條件極其惡劣。
擁有這種力量的武功，確實是神功。
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呼吸依然淩亂，卻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地看向身後。
在那裡，敗尊抱著胳膊，微笑著看著我。
一副非常滿意的表情。
“第一次能做到這樣，還不錯。”
“……您難道看不見我快死了嗎？”
“你不是沒死嗎？”
這該死的老頭……?
麵對這極其過激的話語，我不得不狠狠皺起眉頭。
“怎麼樣？覺得能行嗎？”
“不行，第二次我可使不出來。”
“也就是說，一次還是能使出來的。我很滿意。”
“……您為什麼總是這麼沒必要地積極?
”
人都要死了，怎麼還這麼積極啊。
“您看起來真高興。”
“那當然，高興啊。比預想的要好得多。”
“這個嗎?
”
看這被武功餘波弄得一塌糊塗的景象，看來是正確地發揮了力量。
但因為反作用力而變成這副模樣，可就不太好了。
但是說我做得好?
我像是無法理解般地看著敗尊，
他噗嗤一笑，開口說道：
“你好像有什麼誤解。”
“是?
”
“原本以為要花兩個月才能完成的事，你七天七夜就做到了。我怎麼會不喜歡呢？”
兩個月?
這一招竟然要花兩個月?明明隻是簡單地揮出一次?
敗尊走近我，繼續說道：
“它看起來是個簡單的動作。即使實際上是最簡單的，但那卻是我最用心設計的。”
作為可以稱之為招式開端的部分，
敗尊說他最用心設計，我隱約能理解。
“不管怎麼說，你成功地運用了它，孩子啊。你也會知道，它設計得有多麼複雜。”
“是……。”
我說簡單，指的隻是動作而已。
看起來簡單，但內部的運作方式卻極其複雜。
壓縮、維持、調節、釋放。
這四者中，任何一個都不能扭曲，所以必須進行精密的調整。
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內力就會隨意地爆發，在體內炸開。
然後就會立刻痛苦掙紮。我無數次地重複著這個過程。
折磨了好幾天，最終才成功，就是現在。
“你難道不知道，僅僅七天七夜就能做到，這是多麼了不起的成就嗎？”
“……”
我並沒有太大的實感。就算說再難再難，到頭來，隻要忍受痛苦，就能做得到。
敗尊看著我的表情，繼續說道。
“我早就說過無數次了。彆的我不知道。”
他笑得很開心，看來是相當滿意。
“就我的武功而言，孩子啊。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了。”
“……”
“不錯。乾得好。”
敗尊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走了過去。
我仍然對這種令人發癢的天才待遇感到陌生。
‘……適合的武功啊。’
但是，我多少還是有點實感了。
那就是，破天武是適合我的武功。
不是彆的。
隻要忍耐和堅持就行，這個簡單的道理最符合我。
然後我搖了搖頭，把思緒清除了。
因為我感覺，不應該為這種微不足道的讚揚而得意忘形。
“哦，對了。孩子啊。”
“是，老人家。”
“我是出於擔心才說的。這門武功，沒有我的允許，也禁止在實戰中使用。”
“……”
“也禁止在我視線之外修煉。原因你知道吧?
”
“……是。”
禁止的原因。
這武功，要是練錯了，就會對身體造成相當大的負擔。
萬一出了事情，能收拾殘局的也隻有敗尊，所以大概是讓我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要用吧。
聽到回答，敗尊才滿意地消失了。
隻剩下我一個人，我立馬撲通一聲躺倒在地。
“……呼。”
是不是還有後遺症，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還在。
直到敗尊離開，隻剩下我一個人，我才得以鬆了口氣。
‘成功了呢。’
之前還擔心萬一不成功怎麼辦，操了不少心。
還好，成功了。
然後，感覺有點煩躁。
‘要是能有兩個月的寬限期，我就不會這樣了。’
敗尊說不難，所以我以為不能花太長時間，就熬夜練了……結果他預計的是兩個月。
“……不管怎麼說，能成事就行了，還管那麼多乾嘛。”
雖然有點不爽，但能成功就是好事。我決定這樣想。
就這樣呆呆地躺著。
感覺到遠處有人影朝我靠近。
感覺到氣息的瞬間，我微微撐起了上半身。
啪。
遠處有人飛了過來，然後落地。
以輕盈的姿態翩然而至的，是白蓮劍。
“你好?
”
白蓮劍特有的開朗問候，我點了下頭。
“您來了啊。”
“怎麼了？我來得正是時候，你怎麼躺著呢？”
“……有點頭暈。”
我再次撐起身子。
聽到我的回答，白蓮劍歪了歪頭，但沒有再多問。
“你不是說修煉的時候不要靠近嗎？有什麼事嗎？”
“修煉正好結束了……也有話想跟白蓮劍您說。”
“嗯?找我?
”
“是的。”
聽到這話的白蓮劍眼睛一亮。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應該不是什麼值得她期待的話吧……
我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看著白蓮劍問道。
“今晚您有空嗎?
”
聽到我的問題，白蓮劍的眼睛瞪得像燈籠一樣大。
緊接著，她眉開眼笑地朝我招了招手，說道：
“哎呀，怎麼了?你是想勾搭姐姐我嗎?哎呀哎呀。明明有那麼多女人，卻這麼好色……”
“不是那樣！”
我皺著眉頭，斷然否定了白蓮劍的胡言亂語。
這大媽現在在說什麼狗屁啊……誰勾搭誰啊。
“不是嗎?
”
“絕對不是！”
“……是嗎?
”
我把白蓮劍那不知為何有些遺憾的表情拋在腦後。
決定進入正題。
“上次……您還記得我讓您幫我一個忙嗎?
”
“記得啊。”
白蓮劍說想繼續保護我的時候。
我當時給她提了幾個條件。
其中就包括以後要她幫我一個忙的條件。
白蓮劍也答應了。
甚至還設下了禁製。
“我打算今晚就用那個。”
聽到我的話，白蓮劍再次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今晚啊……看吧。這就是勾搭……”
“不是啦……”
“……為什麼不是?
”
為什麼不是？就是不是啊!
這大嬸怎麼老是往那方麵想啊。真是無語。
聽到我連續的否定，白蓮劍微微皺了皺眉，說道。
“那是什麼？”
要拜托白蓮劍的事並非其他。
‘那家夥來了。’
‘那家夥’應該已經到了離這裡不遠的地方。
按時間來看，現在應該已經抵達了。
就算不是，我也能感覺到。
因為為了這個，我提前對那家夥‘動了手腳’。
要拜托白蓮劍的事與此相關。
今晚。
我打算親自去找綠王。
那家夥雖然身體笨重，但頭腦很靈活，所以不會直接襲擊運輸隊。
就算再怎麼說，他也不是會在家主和毒王都在場的時候發起襲擊的笨蛋。
他會觀察情況，直到他所期望的時刻到來。
所以，我反而要先去找他。
正好我這邊也不希望毒王和綠王直接碰麵，
這反而是件好事。
就算再怎麼說，直接去找他難道不危險嗎？
但既然我已經對此做好了應對，那就沒關係了。
在整理計劃，慢慢平複情緒的時候。
白蓮劍突然問我。
“所以，那真不是嗎?
”
“……”
還沒來得及說出請求，我就不得不捂住臉。
已經感覺精疲力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