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402章 百天劍主（1）
包下整個客棧開始的用餐。
上座當然是父親坐著。
她旁邊是華夫人，那個空位好像是大長老的座位。
仇熙菲和仇妍淑都坐在座位上。
仇妍淑的眼角尤其紅，看來像是哭過。
到這裡都還好。
哭嘛，那很正常。
不管是仇妍淑久違地見到華夫人哭了，還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哭了，那都無所謂。
這裡的問題是。
“為什麼那些家夥也在?”
我在意的不是彆的東西。
明明是家族聚餐，我才來參加的。卻出現了幾個意想不到的臉。
就是那些讓人覺得這些家夥為什麼會在這裡的人。
首先。
“南宮震為什麼在這裡……?”
南宮世家的家主，蒼天劍王南宮震。
他竟然坐在父親旁邊。我老實說，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家夥到底為什麼會坐在這裡?
不僅是蒼天劍王南宮震。旁邊還坐著南宮霏兒。
南宮霏兒看到我開門進來，朝我揮手。
“行，到這裡都還好。”
畢竟和南宮世家是婚約關係，所以可以理解。
家族聚餐和訂婚世家一起吃飯，這倒可以理解。
到那裡為止，雖然不是預料之中，但感覺還可以接受。
“……她又為什麼在這裡?”
南宮霏兒旁邊的魏雪兒是個問題。
看著魏雪兒的表情，能感受到她的情緒。
她臉上寫滿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的表情。
我和魏雪兒的視線相遇。她的眼睛瘋狂地顫抖著。
看著我的表情裡，充滿了求救的意思。
“看她這樣子，像是被拉來的。”
被誰拉來的呢?
不，就算一開始是被綁來的，可我爹居然允許了，這也太奇怪了……
“……啊。”
我爹知道魏雪兒是劍尊的孫女。是因為這個嗎?
可就算那樣，我爹也不可能把魏雪兒叫過來啊。
這時。
——……我帶……來的。
耳邊傳來傳音。是南宮霏兒。
——你帶來的?她……魏雪兒?
——嗯……
——為什麼?
——不……行嗎?
南宮霏兒像是在問有什麼問題一樣對我說道。
可我更疑惑她為什麼會覺得這沒問題。
——……不是，這……
——我……得到許可了。
——得到許可？誰的？
——我娘……
聽到南宮霏兒的話，我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華夫人居然允許了這事?
“華夫人為什麼?”
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華夫人。
我剛一投去視線，華夫人也看向了我。
正當我帶著疑問準備開口詢問之際。華夫人搶先對我說道。
“你打算一直站著嗎？”
“……我現在就坐。”
我挪動腳步，拉開南宮霏兒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
因為放眼望去，實際上隻有那裡有空位。
魏雪兒偏偏坐在了仇熙菲的旁邊。
因此，仇熙菲漸漸靠近魏雪兒，開始和她搭話。
“你……”
“嗯……嗯?”
“我們是不是見過?”
“…!”
仇熙菲的話讓魏雪兒嚇了一跳。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因為魏雪兒過去確實和仇熙菲見過麵。
大概是我結束巴蜀之行，抵達仇家的時候。
那時候，做著劍隊工作的仇熙菲應該回本家了。
距離我重生，大概還不到一年吧。
仇熙菲看到魏雪兒，當時是這麼跟我說的。
-把她給我。
仇熙菲想要當時擔任我侍從的魏雪兒。
當時我罵了一句什麼不像話的話，說不會把魏雪兒給她。結果我的頭發差點全燒掉。
說是回憶，卻是一段相當血腥的記憶。
記著當時的仇熙菲看著魏雪兒說。
“呦，小可愛。不記得姐姐了嗎?”
“等…等一下。”
“很高興見到你。不過我們小可愛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仇熙菲像發現好獵物一樣抱住魏雪兒，然後四處撫摸。
魏雪兒又一次投來求救的眼神。
但那不是我能乾預的部分。
這時。
南宮霏兒突然看著仇熙菲說。
“…那個。”
“嗯?”
南宮霏兒的話讓仇熙菲皺起了眉頭。
仇熙菲不太喜歡南宮霏兒。
“與其說不喜歡，不如說感到不自在。”
即使我受罰在戰線滾打的時候，南宮霏兒也經常和仇熙菲黏在一起。
仇熙菲雖然表現出厭惡。
但南宮霏兒毫不在意，黏在仇熙菲身邊，探索戰線，或者清除魔物，那些臟活累活也全都跟著去。
這是南宮霏兒那邊有點看上仇熙菲了嗎?
那仇熙菲……?
“為什麼……?”
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但事實就是如此。
“……我也是。”
“什麼?”
南宮霏兒把頭發湊過來，好像是要我摸摸她。
仇熙菲的臉瞬間懵了。
看到她那樣，我的臉也懵了。
沒想到她竟然會要求這個。
然後，聽到這話的仇熙菲瞬間皺起了臉。
“不要。你太大了，不可愛。”
“…!”
她斷然拒絕，然後又開始揉捏魏雪兒。
在這期間，南宮霏兒的臉色煞白，像是受到了衝擊，那表情真是絕了。
我看著她，心裡想到。
“大了是指身高吧?”
肯定是這樣。
“不對，這不是重點啊。”
也許是情況太好笑了吧，我暫時把重要的事給忘了。
我立刻給南宮霏兒發了傳音。
-那麼……她也是你叫來的嗎?
南宮霏兒像是靈魂出竅般看著我，臉上帶著疑問。
好像在問我誰。
我指了指坐在桌子邊緣的那個家夥。
那裡坐著一個帥氣的青年，他似乎很開心，笑得很燦爛。
這家夥是我最沒想到的一個人。
“哇。我餓了，好期待啊。”
青年笑容燦爛，好像完全不在乎這尷尬的氣氛。
他是戰龍宇赫。
看到他，我有多麼慌張啊。
明明吃飯也要在武當派吃的家夥，為什麼會突然坐在這裡……
正當我疑惑這個瘋子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時候。
華夫人看出了我的疑問，對我說道。
“禹公子是我叫來的。”
“華夫人您叫來的?”
華夫人把戰龍那家夥帶來了?
“楊天說他是你朋友，不是嗎？”
“…是…是啊。”
我還以為戰龍是為什麼出現的，原來是華夫人帶來的。
不是吧，這我爹也同意了…?
鐵鎮善都同意了，戰龍嘛，就那樣吧…。
南宮家主都在場，這能行嗎?
“南宮家主也說他是你朋友，所以爽快地同意了。”
“啊，是…。”
華夫人爽快地打消了我最後一個疑問。
南宮家主不覺得不妥反而同意的理由很明顯。
“那家夥…。”
南宮震是得在我麵前好好表現的立場。
這種事他肯定會輕易同意的。
總覺得，這已經變質到不能再稱之為家庭聚餐了。
吱呀。
後麵的門開了，外麵的大長老現身了。
“哎呀，差點遲到了。”
“…長老?”
“嗯?”
大長老聽我叫他，像是在問我怎麼了似的看著我。
我叫大長老不是彆的理由。
因為。
“…你肩膀上為什麼披著那個啊。”
因為大長老的肩膀上像晾衣服似的掛著鐵鎮善。
“那個為什麼又…。不是。”
正想發問，卻把嘴緊緊閉上了。
因為到了這個地步，就感覺愛咋咋地吧。
下定決心放棄理解。
總之，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
用餐時間平淡無奇地過去了。
那當然，光吃飯能有什麼事兒呢。
隻是，人多嘴雜，對話倒是不少。
大多數情況下，南宮震和大長老聊得比較多。
天尊過得好不好啊。
南宮天俊怎麼沒來啊……。
啊，順便說一句，南宮天俊沒來的原因，和沒能去神龍館的原因是一樣的。
因為我下了命令，不許他靠近南宮霏兒。
南宮天俊就算想來，也來不了豫州了。
就在這空當裡，仇熙菲依然抱著魏雪兒。
是真的很喜歡嗎？
即使聽說了魏雪兒是劍尊的後人，她的態度也沒有改變。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戰龍。
鐵鎮善正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都快把飯吃到鼻孔裡去了。
那個瘋子卻毫不在意，吃得那叫一個歡實。
“……求求你，你這個瘋子……”
好歹也是個道士，兩隻手拿著雞腿啃，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就連平時不太關心彆人的父親，也都在仔細觀察戰龍。
即便如此，我也沒有特意找他的茬，是因為。
戰龍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
雖然還是一如既往地睡眼惺忪，表情傻乎乎的。
但我能感覺到，有些微妙的不同。
本來應該在武當派的家夥，卻混在這裡搞這種事，這本身就很奇怪。
“允許他這麼做的我們家裡人也很奇怪。”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戰龍的狀態確實不太好。
本來就在上次襲擊中剛失去師兄師弟後。
正是戰龍黯淡的背影映入眼簾的時候。
此後每次跟他說話，他都會裝作若無其事地笑著。
但那笑容是虛假的，至少我能看出來。
因為那是他在魔境中常露出的微笑。
吃飯的時候，每次跟戰龍說話，他都會像沒事人一樣回答。
“真不爽。”
總覺得很不舒服，沒辦法。
就在這時，戰龍真的就隻顧著吃飯，飯後時間一到就打了個招呼消失了。
不是吧，他真就隻來吃飯的?
“無語了。”
看著他那樣，我甚至感到虛脫，心想是不是白擔心了。
我還以為他有話要跟我說呢。
總之，用餐時間就這樣結束了。
既然隻是吃飯，那應該也沒什麼重要的對話……
“啊。”
還是有那麼一句的。
吃飯的時候，南宮震問他父親的話。
-婚事什麼時候辦比較好？
聽到這話，我差點把飯吐出來。
居然會問這個。
這不是問題。我到了可以結婚的年紀。
南宮霏兒那邊如果不是武者，那她的年紀也算晚了。
對南宮震來說，這番話很正常，
但因這句話而導致氣氛變得冰冷，他似乎沒能預料到。
魏雪兒的眼睛像地震一樣劇烈搖晃。
仇熙菲瞪著南宮霏兒的眼神更加強烈。
然後。
南宮霏兒沒什麼特彆的反應，就隻是看著我的眼睛。
那視線讓我有點受不了。
雖然那眼神不是在期待什麼回答。
但當時的情況就是讓我覺得有負擔。
在這種情況下，父親對南宮震說。
“孩子現在還忙著呢，等情況輕鬆了再說吧。”
還好，暫時是拒絕了。
雖然是找了些什麼小閻羅之類的無聊傳聞，
還有我要去巴蜀的行程之類的理由委婉地拒絕了。
“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會好好說的吧。
到時候我該怎麼辦?
而且。
“少家主的位置。”
前世剛過弱冠之年就得到的仇家的少家主之位。
如果這輩子沒什麼大問題的話。
不，就算出了大問題，也還是會得到的吧。
也許會更早確定下來。
“我就是不想接那個纔想著離家出走的。”
走到現在，情況真是越來越複雜了。包括那些我不知道的真相。
既然已經知道我們家牽扯到的事情不止一兩件。
就沒法輕易溜走了。
既然這樣，就隻能承擔了嗎?
“要是有不做的辦法，我早就做了。”
現在暫時看不到彆的辦法。
剩下的時間也就幾年了。
我在這幾年裡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是不是錯覺啊，感覺事情越積越多。”
要是錯覺就好了，可惜大概不是。
“哈啊。”
呼吸著外麵的空氣，吐了口氣。豫州的夜景依然很亮。
“嗚嗚……”
接著有人從客棧裡出來。是一臉疲憊的魏雪兒。
我看著她，問魏雪兒。
“沒事……看來不是沒事啊。”
“……我沒事。”
她好像被仇熙菲折磨了一整天，顯得有些憔悴。
“好像飯也沒好好吃。”
“沒有。我吃了很多……很多。”
“你在說謊。”
她好像才勉強吃了一碗。
吃得多個屁啊……要是平時，她至少能吃五碗。
“那個……南宮霏兒帶來的?”
“啊，對。姐姐她……突然說有地方要去，就把我帶到這裡來了。對不起。肯定是添麻煩了。”
“……不是麻煩，彆在意。”
彆人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不認為這是麻煩。
魏雪兒聽了我的話，眼睛睜大了一會兒。
“那樣的話真是太好了。”
她好像很喜歡我的話，笑得很開心。
我靜靜地看著魏雪兒的笑容，然後轉過頭。
南宮霏兒也是，魏雪兒的笑容也讓人難以久看。
“我有個問題。”
“嗯?”
“你祖父沒來嗎?”
“……”
我一問起劍尊，魏雪兒立刻沉默了。
我以前就注意到了，一提到劍尊，魏雪兒的表情就會變得陰沉。
“魏雪兒好像也不知道。”
襲擊者不是彆人，正是黑龍劍。
既然他是與劍尊有些交集的人物，我本以為他可能會出席這次會晤。
但劍尊沒有來。
在這種情況下，我看著魏雪兒問道。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
“要回去嗎？還是。”
要跟我一起走嗎？
我本想問她這個問題，但那不是我問了就能決定的。
魏雪兒也遲遲沒有回答，猶豫不決。
或許她希望我能主動提出一起走，但是。
“想想看。”
我心想那樣沒有意義。
最重要的是魏雪兒的自由意誌。
魏雪兒猶豫了半天，想對我說些什麼，但是。
-小可愛去哪兒了?
“呀……!我先走了，公子……!”
“哦，好，一會兒見……。”
聽到身後傳來仇熙菲的聲音，魏雪兒連我的回答都沒聽就溜走了。
看來是真的被纏得夠嗆。
到底是有多受不了才會那樣。
看著魏雪兒迅速跳躍消失的背影。
“咳。”
這次又有事的人找上我了。
“你……還好嗎?”
是南宮震。
我早就知道這大叔一直在看著我，但故意裝作不知道。
“……啊，是。好久不見。”
“咳咳……。”
久違的南宮震，不知為何，感覺氣氛有些變了。
雖然原本的討厭勁兒沒有消失。
但好像變得遲鈍了一些。
“……或者，他是不是又想讓我教他什麼。”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非常麻煩了。
我給他的那些教誨，我自己都不知道。
第一次是神老頭做的。
第二次隻是把以前從劍後那裡聽來的話隨口說了出來。
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告訴南宮震的了，所以非常為難。
就在這時，南宮震對我說道。
“首先，恭喜你。”
“恭喜什麼?”
“聽說你得了新的稱號。”
“…啊，是。”
那個算是恭喜吧?
感覺像在拐著彎罵我。
在鬱悶的心情中，南宮震悄悄地靠近我，說道：
“那個……”
“我先跟我家主有約在先，下次再見吧。”
我把正要開口的南宮震甩在身後，拔腿就跑。
因為要是被他纏住就真的麻煩了。
這樣一來，反正以後也會出問題，但是現在就很麻煩。
所以我纔拿我爹當藉口溜了。
還以為他會追過來呢，幸好好像沒有。
我密切注意著南宮震的氣息，去了我和我爹提前定好的地方。
就這樣。
獨自留下的南宮震靜靜地看著離開的仇楊天，然後移開了視線。
看向客棧的入口。
他盯著那裡，然後靜靜地開口了。
“不一起走沒關係嗎？”
南宮震話音剛落，一個人就出現了。
是他的女兒南宮霏兒。
南宮霏兒走到南宮震身邊，動了動嘴唇。
“……他……有事要辦。”
“嗯。”
短暫的沉默過後。
父女倆之間並沒有太大的進展。
已經太久了，無法挽回也是個問題。
無論是南宮霏兒還是南宮震，也都沒有刻意去在意這一點。
“大小姐。”
“嗯。”
南宮霏兒回應了南宮震的呼喚。
“……我按照你希望的，向那位大人稟告了。”
“……”
“去豫州之前，他就給了我答複。”
聽了南宮震的話，南宮霏兒露出奇特的眼神。
南宮震說的那位大人是誰？
那就是。
“你的曾祖父想見你。”
三尊者中的一位。
天尊。南宮絕天。
正是他，在找南宮霏兒。
＊＊＊
離開南宮震後，我前往了豫州的一處空地。
我已經和父親說好了在這裡見麵。
我隻需要安靜地等待父親到來就行了。
他大概什麼時候會來呢？應該不會太晚。
如果和父親聊起來，我應該先說什麼呢?
“是不是該從母親在哪裡開始問起呢？”
這是目前最重要的問題。
我體內的野獸，以及讓我將神劍氣息納入體內的忠告。
都與母親有關。
而且。
——你體內還有無底深淵之主。
這是血魔看著我時說的話。
野獸那家夥，是那種連這種存在都要用尊稱來稱呼的厲害角色嗎？
那麼，母親將它放入我體內的意圖又是什麼呢？
為了弄清這些，最終。
我必須去見那位還活著的母親。
“而且，血魔也是個問題。”
附身在張善延身上的血魔，雖然偶爾會以那種方式降臨到張善延身上。
但這次的相遇，感覺明顯不同。
甚至……
似乎與我手臂上長出的麵板也有關聯。
“他說那種痛苦是敵意。”
血魔肯定是在看在會晤上感受到的痛苦。
他把這稱為針對自己的敵意。
這話的意思是，血魔也知道這件事。
“他說看到我變成這樣就改變計劃了。”
血魔的計劃或想法到底是什麼呢。
就在我對這些疑問日益增長的時候。
沙——。
身後傳來動靜。
“是父親來了嗎。”
比預想的來得早啊。
我這麼想著，轉過身去。
“呃……?”
感覺到的動靜不是父親。
動靜太安靜了，我還以為是隱藏了氣息的父親，但。
出現的人物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淺藍色武服上繡著他特有的美麗刺繡。
腰間佩戴的劍，以及旁邊掛著的裝飾品，一看就價值不菲。
那個穿著破舊衣服，戴著鬥笠的男子去哪了。
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個乾淨利落的中年美男子。
“幸會。”
男子對我說。
“……你怎麼會在這。”
唰啦。
百天劍主慕容泰看著我，默默地拔出了劍。
然後說道。
“現在你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
看到那，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大叔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