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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399章 正派會晤(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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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紅色的眼睛。

和我表露出的火氣,

以及父親擁有的赤眼都不同。

如果說我這邊是蘊含火氣而閃耀的紅色,

那麼張善延的眼睛則像是血色般閃耀,

甚至瞳孔都裂開了,營造出一種詭異的感覺。

“什麼啊……”

張善延還活著就已經很令人驚訝了。

我卻因為從那家夥身上感受到的莫名的異樣感而冒汗。

右臂傳來的疼痛是疼痛,

但從內心深處湧出的不適感開始支配我的身體。

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讓我感到如此寒冷。

嘶嘶嘶嘶嘶。

與此同時,長出鱗片的地方傳來的疼痛感似乎逐漸增強。

“這個……”

過去幾個月。

我以為修煉敗尊傳授的“鬥牙破天武”後,已經對疼痛習以為常了。

但這是一種不同的疼痛。

“就像……”

感覺正在慢慢蔓延。該說是長出鱗片的範圍在擴大嗎?

問題是,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現象。

此外。

“他那副樣子,卻沒有人注意到。”

張善延的出現暫且不論。

他的眼睛變成了那種狀態,卻沒有人感到奇怪。

“隻有我能看到嗎?”

意思是張善延的眼睛隻有我能看到嗎?

為什麼……?

就在我思緒萬千的時候,

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看起來狀態不太好。

我眼睛睜大,看向聲音的主人。

跟我說話的正是張善延。

那家夥不是張善延,而是血魔。

“——怎麼……你怎麼會在那裡?”

“——我在這裡很奇怪嗎?”

“——那還用說……!”

“——隻是覺得悶,想出來透透氣而已。怎麼樣,喜歡嗎?”

“——……張善延,身體的主人呢?”

或許,他像神老頭那樣。可能是借體降臨的。

如果神老頭能做到。

血魔也沒有理由做不到。

聽到我的話,血魔疑惑地說道:

“——孩子啊。你親手把這孩子燒死了。為何要從我這裡尋找,真是個疑問。?

“——彆說廢話。你跟我搭話應該不是為了開玩笑吧?”

“——嗬嗬。”

麵對我的低吼,血魔隻是像看戲一樣笑著。

與此同時,手臂上的疼痛越來越劇烈。

情況不妙。

“為什麼突然這樣?”

平時明明沒什麼感覺。

突然出現這種疼痛……

“難道是血魔的緣故?”

如果說發生了什麼異變,那就是遇到血魔了。怎麼想都隻有這個可能。

-看來很痛苦啊。

我沒表現出來,一直在忍著,血魔卻不知怎的立刻就察覺到了。

看到這個,果然這痛苦是和血魔有關的。

-……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嗎?

-嘿嘿……你大概是這麼想的吧,可惜啊,孩子。我可沒打算對你做那種事。

-胡說!你擅自把你的氣息硬塞給我,你忘了?

-是啊。那有什麼不好的結果嗎?

-什麼……?

他竟然擅自塞給我,還說這種鬼話。

-明明在需要的時候也用過我的力量吧?

-……!

-那是我親自賜予你的奇跡。你以為我真的沒注意到嗎?

看他這話,意思是血魔也知道我使用過血氣。

而且。就算手臂上長出的鱗片不是血魔的錯。

我也能知道他知道這些鱗片的事。

-……這到底是什麼?

我向血魔詢問鱗片的事。

血魔露出奇妙的表情看著我。

那表情裡,怎麼說呢。

我感覺到裡麵充滿了莫名的愉悅。

-果然。孩子,你果然是我所期待的異變啊。

-彆胡說八道了。這到底是什麼?

-明明你不是我的碎片,為何開始開花了呢。

-……碎片?

還有開花?

-連我也不敢確定,但如果真是那樣,那將是人類的首次。真是值得祝賀的事啊。

-你為什麼老是說些聽不懂的話。

-這事值得高興。不好嗎?擺脫無能又肮臟的下等物種,向上攀升的意義啊。

血魔的聲音裡充滿了喜悅。

-我期待著你早日破繭而出。

他那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沸騰起來的聲音,

還有那些像是滿懷期待說出來的話語,讓我的頭腦一片混亂。

越是這樣,我手臂上的劇痛就越是劇烈。

再這樣下去,我好像就忍不住要發出慘叫了。

血魔看著我,滿臉笑容地說道:

-你看起來很痛苦啊,孩子。這次我還會對你施加慈悲。

-什麼……?

-這其中也包含了祝賀的意義,你可彆忘了。

血魔說出那句莫名其妙的話的瞬間,

我感覺丹田裡埋藏的血氣突然“唰”地一下湧了上來。

甚至還很激烈。

它就像是聽到了誰的命令一樣,劇烈地跳動著。

雖然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氣隨意動是個問題。

我試著想辦法壓製住它,但暴走的血氣從丹田噴湧而出,侵蝕著我的身體。

“瘋了!”

血氣滲透到全身,僅僅用了幾秒鐘。

問題是,

“什麼情況……?”

之後感受到的疼痛瞬間就平息了。

難道,這是血氣的餘波嗎?

那血氣是平息了疼痛嗎?

我檢查了一下隱隱作痛的胳膊。

雖然在這裡不能捲起袖子看,但疼痛消失了是確定的。

這樣看來,無論怎麼看,現在的情況都很難說與血魔無關。

-咯咯……

在這種情況下,血魔也隻顧著對我露出笑容。

-那個孩子好像很討厭我呢。

-……討厭我?

-孩子啊,你所感受到的痛苦,是源於對我的敵意。

血魔的話讓我不得不皺起眉頭。

也就是說,手臂上長出的鱗片也是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吧。

對血魔感到敵意什麼的。

這到底是什麼?

-是本能。本來就是那樣的。畢竟是傲慢的生物,不希望在同一個世界下存在其他平等的存在。

有什麼好開心的呢,那種滿足的語氣也是。

充滿笑意的表情也是。

甚至連期待的情緒也是。

我什麼都無法理解。

最重要的是。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必須知道血魔為什麼這樣對我。

我知道他正在對我施以善意。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善意,還是經過計算的蓄意行為。

但至少現在血魔沒有理由這樣對我。

-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不想從你這裡得到。

-你現在這副樣子出現在我麵前,就想說這個嗎?

真是荒唐。什麼都不想要?

那麼明顯地表現出想要什麼的樣子?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想要的。我希望你能做更多的事情。

-你還是老樣子,說些聽不懂的話。真是讓人不爽。

-孩子啊,你明白這句話的日子不遠了。如果有一天明白了。你會自己來找我。我隻是在等待那一天。

-我會有去拜訪你這個災厄的一天?期待你來殺我。是這個意思嗎?

剛吐出“災厄”這個詞,血魔的笑容就更深了。

-看來你比預想的更快地知道了許多事啊。不賴。

-……明確地說。你的目標是什麼?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目標嗎。

血魔沉默了片刻。像是陷入了沉思。

很快又對我開口。

-脫離既定之事。如果那是目標,那就可以說是目標吧。

-那是什麼…

-本來,我是打算早一點去找碎片的,但看到開始開花的你,我似乎可以改變主意了。

開花。

對於這莫名其妙的話,我隻是皺著眉頭。

而改變主意,意味著他一開始就有做某事的意圖。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戴著張善延麵具的,顯然是血魔。

那是不是說,他打算以張善延的模樣做些什麼?

“…那麼果然,即使從魔境回來了,卻沒有張善延的蹤跡,那是因為。”

那也是血魔乾的嗎。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仍然無法輕易猜測血魔的意圖,也無法猜測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隻是根據他說的話。

至少我隻能知道血魔不是人類。

不對,我本來就知道,隻是現在更加確信了而已。

-我會稍微慢一點行動。讓你慢慢領悟。

-誰允許你,要做什麼…!

嗡——!

正要對血魔開口的刹那。

我瞬間感到精神一陣恍惚。

頭暈。

-彆擔心。隻是壓製敵意的反作用力來了而已。

-……你又想對我做什麼。

-就像我剛才說的,我沒對你做過分的事。看吧。你身體裡無底深淵的主人不是也安安靜靜的嗎。

正如血魔所說,那個動不動就咆哮著露出牙齒的野獸。

這次卻沒有任何反應。

自從把神劍藏在身體裡之後,神老頭自不必說,就連那野獸也幾乎沒再出現過,想到這,我猜也許是這個原因吧。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我今天真的隻是來打個招呼。

-不過,撇開那不談,我收獲頗豐。因為我看到了明確的道路。

-期待著你主動來找我的那一天。

隨著血魔的傳音不斷傳來,我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我努力想抓住意識。

最終卻沒能撐住,就這樣斷了線。

然後。

等我再次清醒的時候。

正派會晤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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