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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392章 正派會晤(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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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話說,英雄生於亂世。

這是廣為人知的名言。

正如過去的曆程,也如現在的時代。記載的記錄證明瞭這句話具有一定的現實性。

有危機,就有抵擋並戰勝危機的人存在。

在艱苦的境況中尋找希望,並為了尋找和培養那希望而燃燒靈魂的人們。

不顧自己的身體。

即使因死亡而顫抖,也不停止前進的人們。

群眾通常稱之為英雄。

這次襲擊神龍館的事件也是如此。

在被稱為和平時代的,除了魔境之外沒有發生過大事故的日子裡。

發生了許多後起之秀受傷和死亡的稀有事件。

幸好不到一天就鎮壓了。

但已經造成了許多傷亡。

武林盟方麵沒有準確統計數字,但預計死亡人數至少有幾十人,甚至可能超過一百人。

這不是晴天霹靂又是什麼呢。

人們咒罵著沒能應對這種局麵的武林盟。

也有人開始對武林盟的存在意義抱以消極的看法。

他們不好奇當時情況如何,有什麼問題。

人們隻會關注武林盟沒能保護好他們。

武林盟無能,才讓那些不久後就會騰飛的新芽被踐踏。

明明是邪派的人發起了襲擊,挨罵的卻是武林盟。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事件發生後,人們總會尋找一個可以責怪的物件。

而這次,隻不過是輪到了武林盟而已。

當然,武林盟也確實有些無能。

而且。

在這種情況下,人們往往會關注那些在其中嶄露頭角的人物。

在這種混亂中,誰發揮了作用。

中原依然未能戰勝魔境這個災禍。

這是一個總是渴望英雄,甚至會創造出不存在的英雄的時代。

換句話說,也可以說這是一個很容易成為英雄的時代。

隻要有一點能力就行。

那麼,在武林盟飽受詬病的情況下。

這次事件中嶄露頭角的人物是誰呢?

是那個不屈服於邪派,誓死保護師兄弟的戰龍嗎?

又或者是那個散發著梅花香氣,展現出俠客風範的劍龍?

除了這兩人,在殘酷的襲擊中,還有許多堅守了正派的道義和俠義的道館學生和教官,但。

可笑的是,開始被人們知曉並受到關注的,卻是另一個人。

有一個人,讓襲擊了神龍館的邪派首領大魔頭跪了下來。

就連昆侖派的掌門青海一劍都斷了一隻手臂,敗下陣來。

許多人對一個充其量不過是後起之秀的武人,竟然能擋住那樣的大魔頭的事實感到驚訝。

因此,也有許多人在談論著一件事。

化境是即使數遍所有達到此境界的武人,也不超過千人的境界。

是一個即使窮儘一生磨練也無法達到的高度。

絕頂的境界之所以被稱為武人的墳墓,並非沒有道理。

因為無論如何努力,都隻能停留在絕頂,無法逾越化境的壁壘。

人們常稱之為武人的墳墓,也是庸才的墳墓。

一個還沒到弱冠之年的後起之秀達到了那種境界?這是難以輕易相信的事情。

因為曆史上從未出現過那樣的武人。

當然,即便如此,那個武人讓大魔頭跪下的事情也不會是假的。

因為那是青海一劍清醒後作證的部分。

不僅如此。

據說那個年輕武人製服大魔頭後,沒有絲毫遲疑地邁開了腳步。

為了處決正在進行殺戮的其他邪派中人。

之後目擊者們說。

那天天空異常地紅。

彌漫開血腥味的泰山,在天空變紅後沒多久,血腥味便被焦臭味取代,充滿其間。

後起之秀的尖叫和恐懼,變成了邪派中人發出的慘叫。

侵蝕著泰山的鬥氣和殺氣,在日落時分全都消失了,據說隻剩下火氣。

紅色天空的主人毫不猶豫地處決了惡人。

況且,其方式對於正派人士來說,也過於激烈了。不是弄殘身體的某個部位,就是讓其成為廢人。

因為勒住脖子燒死是基本操作。

撇開正派人士不談,很多人一聽說是小武者卻如此過激和殘忍,都皺起了眉頭。

但他最終之所以這樣做,有許多說法認為是因為他憤怒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因為同為正派的人們正被邪派的人殺害。

據說他聞到彌漫在泰山中的血腥味,憤怒至極,所以手下不留情。

“扯淡。”

當然,聽到這話的青年叫嚷著說,他隻是順便發泄一下怒火,把他們抓起來收拾掉了。

但大家卻總是將這視為謙遜和謙讓。

畢竟,他最終還是讓大魔頭屈服,阻止了襲擊,是位英雄。

麵對惡人比誰都殘忍。

卻毫不猶豫地拯救世人。

凶悍的長相,初次見到足以讓人為之一顫,凶神惡煞。

但其內裡蘊含的品性卻比誰都溫柔。

彷彿完全繼承了他父親虎俠的模樣。

以前是“虎父犬子”之類的,被流言蜚語纏身的人物。

如今,許多人都在傳,那些流言是虎俠為了隱藏自己兒子的才能而故意散佈的假訊息。

當然了。

聽到這話的本人隻是咬牙切齒地叫囂著“胡說八道”。

無論他如何否認,如何聲稱自己不是那樣的人。

中原流傳的謠言已經廣為傳播,無法糾正了。

更何況,武者背後有什麼樣的背景呢?

他是曾經在邪派人士心中以恐懼本身君臨的虎俠唯一的兒子,而且,他是被稱為第一後起之秀的劍鳳的弟弟。

是龍鳳大會的冠軍。

是曆代最年輕的絕頂武人。

是六龍三鳳之間擁有真龍稱號的天才。

換句話說,他還有著流星時代中最亮的星的修飾語。

在這種情況下,通過這次事件,這個青年擺脫了後起之秀的稱號,被人們認可為一名高手。

真龍不再是那種能被歸類為後起之秀的武人。

中原的那些人開始不再以年齡來劃分真龍,而是將他認可為一名武人。

因此,他們為他創造了一個新的稱號。

意思是不再是後起之秀的真龍,而是新高手的誕生。

是說群眾渴望英雄嗎?

從這個意義上說,他就是所有人都渴望的英雄。

他擁有為了拯救他人而毫不猶豫行動的義和俠。

但對邪派人士卻又無比殘忍。

他會給予惡人足以令其恐懼的殘酷懲罰和刑罰。

因為他的樣子就像惡鬼一樣。

許多人因此賦予了真龍一個新的稱號。

“小閻羅。”

“……!”

失誤。

咣——!

原本筆直伸出的指尖,因為一句話而顫抖,碰到了彆的地方。

拳頭碰到牆壁,裂縫蔓延,發出聲響。

那聲音響徹了整個洞穴。

我趕緊捂住發燙的耳朵,看向那個對我說了那句該死的話的人。

“咯咯。”

“……好玩嗎?”

我一臉無語地看著她。

慕容熙雅一隻手拿著包子吃著,咧嘴笑著說。

“太好玩了。”

“我一點都不覺得好玩。那個。”

“真是奇怪呢……就那麼討厭嗎?明明是個很帥的彆號。”

“要是那麼說的話……請您把嘴角放下來再說吧,雪鳳小姐。”

“哎呀,犯了個不像我的錯誤呢。”

聽到我的話,慕容熙雅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用手指把自己的嘴角往下拉。

看到那個表情,我牙齒都快咬碎了。

“哎喲。”

但卻不敢發火。

畢竟是特地從大白天就跑來給我送飯的丫頭,不能那樣對待她。

我能做的,隻有在心裡罵罵咧咧。

“小閻羅個該死的。”

每當想起那個操蛋的詞語,心裡就感覺翻江倒海。

“看看到底是哪個狗崽子起的,隻要讓我找到,我非得讓他去見閻王爺不可。”

那是個令人無比厭惡的彆號,甚至讓真龍看起來都順眼多了。明明是個正派人士,彆號裡卻帶個“閻羅”,這算什麼狗屁事啊。

“到底哪個狗崽子?”

越是想象,火氣就越大。

我被那樣稱呼,不過是始於一個月前。問題可能在於,不知從何而來的傳聞,關於我的奇怪故事開始流傳。

“……什麼?懲治惡人……什麼什麼的?”

本來心情就不好,那些狗崽子鬨事讓我不爽,所以才把他們全殺了而已。

結果卻被奇怪地包裝起來了。

我從一開始就確實討厭邪派人士,

但那不至於用“懲治”、“刑罰”這種了不起的詞來形容。

隻是因為對方是該死之人,所以才殺了。

也隻是因為殺了對我這邊沒有問題,所以才沒有猶豫。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覺得我做了什麼,是帶著什麼了不起的理由和想法去做的。

“反正,這些人就是喜歡散佈謠言。”

最主要的問題顯然是。

青海一劍,那個老頭一醒來就作證,說得好像是我把一切都搞定了一樣,這纔是問題所在吧。

“要瘋了。”

不……仔細想想是沒錯。

仔細想想,謠言的問題,除了把我做的事情說得好像是帶著什麼了不起的理由去做的以外,其他都是對的。

那些謠言傳播得太快也是個問題。

偏偏出現的綽號奇怪得要命,這纔是最大的問題。

“我覺得還不錯啊,公子您那麼不喜歡嗎?”

“你……你真的覺得那個還不錯嗎?”

小閻羅說還不錯,是真的嗎?

慕容熙雅看著我嫌棄的表情,尷尬地笑了。

看她這樣子,她也覺得那不是什麼好聽的綽號。

“名字是有點那個……

“看吧,你也是這麼覺得的。”

“……總之,對武人來說,有了綽號是很重要的事,不是嗎?”

說得沒錯。

對武人來說,綽號是非常重要的部分。

綽號對武人來說,是一種本質。

就像是將我使用的武功、特性、達到的境界等彙集起來,形成的一種功業。

因此,也有不少不懂事的家夥,給自己取了些花哨的綽號。

但那種空洞的綽號,反正很快就會消失。

真正的綽號,最終可以說是彆人給起的名字。

就連現在被稱為“三尊”的高手們也一樣。

他們之所以成為三尊,並不是因為他們自稱三尊。

而是因為無數人看著他們,認可他們是最強的三個人,所以才被稱為三尊。

父親的綽號虎俠也是如此。

四大世家家主們各自的綽號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所以說,綽號終究,從某種角度來看,對武人來說是一種價值吧。

……即便如此。

“再怎麼說這也不是吧…!”

他不滿地猛踩地板,慕容熙雅卻麵不改色地看著。

因為她看我這樣已經習以為常了。

“都好,這都好。”

脫離後起之秀,被認可為高手?

好。

都很好。

反正也算是得到了一個名聲,說不定以後會有幫助,就這麼算了吧。

小閻羅?綽號是有點那個,但又能怎麼樣呢?

怎麼看都覺得比前世的綽號要好…。

“……不,好像都差不多。”

……即便如此,硬要說的話,也能接受。

已經有很多人一看到我就認出我是小閻羅!小閻羅!還說我可怕,說我厲害。

這也能接受。

重要的是。

“為什麼傳聞會傳得這麼快呢?”

我的傳聞傳得快得有些過分。

外地的情況不清楚,但單就豫州來說,傳播速度就非常驚人。

以至於日夜酒館、客棧都在談論我呢?

“確實有點奇怪。”

我沒覺得奇怪,慕容熙雅似乎也感覺到了奇怪。

“總覺得有點人為的痕跡。”

“沒錯。”

“但是…話雖如此,公子您也已經知道原因了不是嗎?”

“……”

我也覺得她說得對。

我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身處這種境地的原因。

“全都是耍花招。”

在我看來,現在的情況雖然有我闖了大禍的成分。

但準確來說,這應該是武林盟正在搞的鬼,他們現在可是被罵得狗血淋頭。

“這速度,丐幫也介入了吧。”

這是我半確信的說法。

現在關於我的傳聞,都說武林盟介入了。不然的話,這事兒根本說不通。

武林盟現在的民心已經跌到穀底了。

好歹還頂著個正派象征的名頭。

就算辦事兒再爛,大家也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那也是積壓已久,這次襲擊,怕是徹底引爆了吧。

托這福,現在除了我的事兒,還經常能聽到。

什麼要推翻盟主啊。

再這樣下去,武林盟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啊,這種話。

所以就更奇怪了。

“在這種情況下,為什麼偏偏是我?”

一開始,我以為是為了稍微轉移一下武林盟正在崩塌的聲譽。

準確來說,是為了掩蓋整天都在議論的武林盟的話題。

是不是想把我這個人拿出來賣,來迷惑眾人。

這正是武林盟在出了什麼事兒想掩蓋的時候,經常會用的手段。

所以這次我也大致以為是那樣。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個水平。

“照這樣下去,簡直就是。”

感覺他們不是在推我,而是想把我捧起來。

說白了,就是那種為了抬高我,甚至不惜損害武林盟聲譽的感覺。

“為什麼?”

如果真是那樣,那為什麼要抬高我呢?

再怎麼想,目前也無法理解。

因為我搞不清楚他們的目的。

而且最大的問題是。

“……為什麼偏偏我的外號是那副德行啊。”

又兜兜轉轉,回到了思考此刻我頭上戴的彆號上。

因為那樣的話,那些推崇這個名字的人,就是武林盟的人。

哢嚓嚓——

咬緊牙關,揮出拳頭。

咚!咚!

剛纔在洞穴裡回蕩的聲音再次響起。

“拜托,我不是讓您休息一下再做嗎?”

“休息夠了。”

即使在回答的時候,拳頭也一直在揮舞。

“……撐死也就五分鐘?”

“那足夠了。”

“真是瘋了。”

慕容熙雅一副厭煩的樣子說著,但我的動作卻沒有因此停止。

這事兒都打了幾天了?

“不知道了,好像七天七夜都過了。”

沒數所以不知道。這還隻是算上長時間待在洞穴裡的日子。

如果加上之前幾天,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達到這個水平,連我自己看著都覺得膩味,但沒辦法。

“既然讓乾,就得乾。”

我正在做的這件瘋狂的事,不是彆人,正是敗尊吩咐的。

回想起過去,向敗尊求學的時候。

比那又晚了一點的時候。

為了學習其他心法,必須清空體內所有原有的東西,重新填入新的。

這是武人的一種不成文規定。

因為不做就無法成功,所以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但我記得。

敗尊當時無奈地告訴我心法口訣時的表情,以及我將他的心法融入體內時的表情變化。

可以說是一種失落感嗎?

如果不是,說是震驚或顫抖也可以。

我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放棄體內含有的劇炎火輪功內力。

成功將敗尊的獨門心功融入了體內。

先不說接受了其他武功。

如果你問,短短幾天就能學會敗尊的武功,這像話嗎?

“比想象中簡單多了。”

令人驚訝的是,敗尊的心功並不是一門很難學的武功。

就連敗尊自己也說這並不難。

當然,這也不是說同時容納兩種心功是件容易的事。

這是當時敗尊的表情所說的事實。

-真是荒謬。

我隻是一個即使吸收了所有其他能量也能活得好好的肉身,所以我想敗尊的武功也許也行。

而且實際上也沒有問題。

雖然我有點不安,覺得“武功”可能會不一樣。

但看著它毫無問題地被容納,這雜食性的身體似乎不會排斥武功。

隻是。

-你……你真的是習武之體啊。

在敗尊看來,似乎有些不同。

當時敗尊一臉震驚地對我說。

-竟然能以那種方式調節體內流動的氣息,毫無問題地容納兩種。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控製力啊?

敗尊說得好像發現了新世界一樣。

但在我看來,那隻是什麼狗屁話。

“那種方式”是什麼,氣息又是如何調節的呢?

這隻有把手放在我背上,幫助我學習心功的敗尊才能感受到。

-到底是用什麼方式才能做到這種細致的調節?

-……嗯?

甚至敗尊好奇地問我。當然,我能做的回答也隻有。

-……隨便做就行了。

隻能說出同樣的話。

因為我是不知道的。

那句話連我自己說出來都覺得不吉利,我曾一度擔心是否會觸怒敗尊,但是。

令人驚訝的是,敗尊反而露出了更興奮的表情。

那什麼臉啊。好可怕……。

那就是問題所在嗎?怎麼看都是那個問題。

我現在會做這種瘋狂的事的原因。

那全都是因為敗尊吩咐的。

學了祭祀餐心法,現在輪到學武功了。

被稱為神功的鬥牙破天武。

它的創始人是敗尊,誕生至今還不到百年。

僅僅是敗尊所展現出的強大,就足以讓它被稱為神功。

因為我也曾親身對抗過。

它有多強,我最清楚。

最初會學到什麼樣的動作呢?在我一反常態地感到期待的時候。

敗尊滿臉興奮地對我說。

——隻管用鬥牙破天武的氣息,擊碎這座山,然後通過。

——……嗯?

——能用的隻有拳頭。不許使用其他氣息。

敗尊說要開始修煉,突然把我帶到山上,然後說出莫名其妙的話,接著就轉身想下山了。

我急忙想抓住他,要求他解釋。

——……不,等等……。

——啊,對了。

敗尊無視我的話,這樣說道。

——我還不希望聽到“師父”這個詞,所以你不用說。

他說完就真的很快地消失了。

到了現在,他偶爾出現確認我的狀態後就會消失,僅此而已。

這就是我開始做這種瘋狂的事的原因。

“瘋子。”

隻用拳頭打穿山,那算什麼話。怎麼聽都覺得離譜不是嗎。

“讓做就做的我也瘋了。”

說讓打穿,真的在打穿的我也同樣瘋了。

彆人會問。

為什麼要那麼做。甚至不是一兩天,而是將近兩個月。

如果受這種苦,還不如按原來的方式變強,我本是這麼想的。

但從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做了一次那天起,我就知道了。

“這個。”

被稱為神功的鬥牙破天武的心法。

鬥牙破天武為什麼比預想的更容易掌握。

這與其說是心法,不如說更接近限製。

在使用心法的狀態下,身體越動,肌肉就越是痛苦得像在尖叫。

丹田被沉重地壓著,甚至變得遲鈍,彷彿全身都掛著鐵球。

一開始我罵罵咧咧地問這是教的什麼狗屁心法。

但多用幾次就明白了。

這心法,不是為了給肉體帶來痛苦。

而是為了將肉體恰當地變形。

越使用變化就越發生。

雖然非常微小,但能感覺到心法正在使肌肉強化。

這是荒謬的心法。

我知道那速度慢得離譜,如果不堅持下去就不會有區彆,但僅僅通過使用和移動身體就能強化。

如果這被公之於眾,那將是影響巨大的事情?

為什麼敗尊的武功是神功。

以及即使經曆了返老還童,也能擁有如此強韌的力量。

但最大的問題是。

“太痛苦了。”

使用心法,活動身體本身這件事,

實在是太痛苦了。

剛才也說了,會引發像是遭受所有刑罰一樣的痛苦。

痛苦到什麼程度呢?一開始,連伸一次手臂都很難。

扭腰,抬手。每一次都能感受到巨大的痛苦。

即使時間過去了,現在也一樣。

稍微動一下,不僅會流汗,

有時還會因為無法忍受痛苦而暈倒。

每當這時,我都會產生疑問,如果心法本身就是這樣的話,

那敗尊是不是每次使用武功時,都在這種痛苦中行動呢?

到那種程度的話,反倒像個變態了吧……?

怎麼看都像是一門瘋狂的武功。

雖然想著怎麼會有這種武功,但我能感覺到自己在變強。

雖然隻有一點點,但能感覺到自己在慢慢變強。能感覺到變強本身就很重要。

應該說是肉體的強化,而不是境界的提升吧。

如果敗尊是為此而創造的,那他真是個怪物。

雖然我還沒有接受過鬥牙破天武的正式動作訓練,

但我瘋狂地挖掘洞穴的原因,歸根結底是,

我感覺這確實有幫助。

“您到底要練到什麼時候啊?”

在那些不知情的人看來,會覺得我在進行什麼沒用的訓練吧。

慕容熙雅就是這樣。

“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公子……”

“沒關係。”

敗尊的身份我不能告訴任何人,

我正在接受他訓練的事實也不能說,所以在孩子們看來,我可能隻是個用拳頭挖洞的瘋子。

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阻止我,而是這樣給我送飯,看來是我做了太多奇怪的事……所以他們才見怪不怪了吧?

那還挺讓人不爽的……

“呃……”

伸出的拳頭停了下來。剛才感受到的痛苦太過強烈了。

要是沒穩住心神,肯定暈過去了。

“……”

慕容熙雅看著我,終於深深歎了口氣,然後站了起來。

“飯一定要吃啊。”

“要走了?”

“嗯,明天南宮小姐會來。”

“就讓她休息唄,還來乾嘛。”

好像是按照日期輪流來送飯的。

我又不是真的整天待在洞裡。

我晚上也會回去吃飯的,真不知道她們中午跑來這裡乾什麼。

而且還是輪班製。

“甚至她是怎麼知道我晚上出門的?”

像慕容熙雅這種,我晚上要去洞裡的時候,她就會像鬼一樣突然出現。

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也想讓她休息,但是沒辦法啊。南宮小姐也挺有眼力見的,跟某些人不一樣。”

“嗯?”

“總之,我先走了,仇公子。晚上您會來吧?”

“大概吧……?”

慕容熙雅似乎對我的回答不滿意,皺起了眉頭。

但她似乎不打算再說什麼了,背對著進來的入口。

然後。

“啊,對了。”

“又怎麼了?”

“七天七夜之後,您得好好地來啊?”

慕容熙雅像千叮萬囑般說完這句話,

就好像真的結束了一樣,消失在洞外。

“……嘖。”

聽到這句話,我纔想起剛才差點忘了的事情。慕容熙雅說的七天七夜之後。

那說的是正派會盟召開的日子。

我必須要參加正派會盟。

雖然覺得我為什麼要去那裡,但我是最親近目睹襲擊事件的人。

都是因為那個小閻羅,小閻羅,四處都在唱著這歌。

光是想想就頭疼。

讓我頭疼的事情可不止這些。

“哈……”

一想到那事,我就情不自禁地歎了口氣。

“說了會來幾個人來著。”

那不是彆的,正是因為那些要參加正派會盟的人。

四大世家、九派一幫之類的,會有很多了不起的大人物來,這倒是可以理解。

我之所以如此頭疼,不是因為彆的。

那是因為我聽說這次正派會盟會有仇家的人參加。

誰誰誰說會來著?

大長老、一劍大主、華夫人,還有仇熙菲……

最後連我爹也說要來嗎?

說實話,到這裡都還好。

既然出了事,又要召開正派會盟。

仇家既然也是正派名門,就應該在會盟上露麵。

隻是……

“……爹為什麼會來?”

隻是……

“……爹為什麼會來?”

父親要來豫州,這在很多方麵都有不同的意義。

連四大世家的家主都親自出席了。

雖然說仇家的家主也不是不能來。

但父親不知什麼原因,就是不願去豫州。

他被稱為河東的守護者,家主事務也很繁忙,但這並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特彆表現出不願來豫州的樣子。

本來他就不是什麼大事都不會輕易離開河東的人。

但一想到仇熙菲的事,還有我訂婚的時候他也離開了地區,那他隻是覺得豫州不方便吧。

“那麼,連那樣的父親都願意來豫州,說明這次的事情很大嗎?”

從某種角度來說確實如此。

但還是忍不住產生了疑問。

最重要的是。

“一想到要見到父親,心裡就說不出的不舒服。”

依然是這樣。

即便比以前好了一些,但和父親麵對麵這件事情,對我來說還是特彆彆扭。

不然伸出去的拳頭怎麼會停下來呢。

“今天就到這裡吧。”

是不是因為雜念一閃而過,導致無法集中精神。

最終,今天的體力活就到此為止,我收回了停在空中的拳頭,同時。

停止了在體內運轉的心法。

於是,束縛在身體上的所有枷鎖都解開了,浸泡在痛苦中的身體也獲得了自由。

身體被汗水浸濕了。

因為忍著疼痛活動身體格外吃力。

但也有一種清爽的感覺。

現在通過修煉出汗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能通過這個出汗,我覺得也還不錯。

緊接著,我穿好衣服走出了洞穴。

目的地是分配給道館生的客棧作為宿舍使用。

襲擊後倖存下來的人無法回到自己的世家或門派。

除非他們所屬的地方派人來接。

當然,如果所屬的世家或門派送來信函說不必如此,可以放行,他們也會放行。

但那樣的地方非常少。

反正也聽說了幾個月後有正派會合的訊息。

而且武林盟本身也給了管理得不錯的住處。

所以大家都是忍著住下的感覺吧。

當我踏入豫州的街道時,街上依然充滿了嘈雜的議論聲。

-不是,所以盟主……。

-上次盟主說的話就是那樣嘛……

一如既往地,人們正抓著現在流傳的謠言,吵吵嚷嚷地對話著。

-所以說小閻羅……

期間,我感覺到自己的話題被摻了進去,便把戴著的鬥笠又往下壓了壓。

本來我不是那種會戴著這種麻煩東西到處走的人。

就因為那些傳聞,我才被迫戴著它。

“……真是見鬼了。”

我歎了口氣。

真不知道這算什麼事兒。

“得趕緊回去。”

我這麼想著,正要越過人群邁開步子的時候。

“少俠。”

我聽到有人在叫我。

誰啊?難道被發現了?

我停頓了一下,轉移視線。雖然考慮過要不要無視並甩開,但還是沒能那麼做。

叫住我的人是個和我一樣戴著鬥笠的男子。

雖然看不清臉。

“好強?”

我能感覺到對方很強。

那男子也看到我,微微一愣。大概也和我有著同樣的感覺吧。

“……有什麼事嗎?”

感覺上,他並不是認出我是誰才抓住我的。

聽到我的話,那男子壓下驚訝,說道:

“請問您知道白林客棧怎麼走嗎?”

“……嗯?”

聽到男子的話,我微微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說的那個地方,正是我要去的地方。

我警惕地擺出姿勢,男子接著說道:

“我女兒在那邊住著,我是偷偷來的,不太熟悉路。”

聽到這話,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男子。

一個很強的男人。我無法確定他的境界,這意味著。

意思就是,要麼是到了化境的武人,要麼就是觸及絕頂邊緣的人物。

我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男人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給我看。

是一封蓋有武林盟印章的信。

“那個……”

原來是告知正派會合即將舉行的信件。

看到信我才轉過身去。看來是住在那裡那個道館生的家人。

住在那裡的道館生不止一兩個,所以不知道是誰。但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氣勢,看來是個相當厲害的武人。會是世家的武人嗎?還是門派的武人?

雖然好奇,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

“請跟我來。”

“你要給我帶路嗎?”

“不是,正好我也要去那裡。”

我走在前麵,像是給男人引路。

跟著我。

百天劍主慕容泰也邁開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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