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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360章 母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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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對母親的記憶。

我並沒有記住太多。

“兒子。”

那略帶高音卻又溫柔地呼喚我的聲音。

和撫摸我淩亂頭發的溫柔手。

笑著看我的表情。

我記得母親,她享受著春天,感受著風。

直到後來。

當我得知這被稱作回憶時。

母親已經消失了。

母親特彆喜歡季節。

她似乎最喜歡春天。

即使不是,她也喜歡四季中的任何一個季節。

春天花開,她很喜歡。

就連夏天,雖然熱得讓人厭煩,她也說有自己獨特的魅力。

在暴雨傾盆的夏日,她會坐在走廊上。

和我一起看著落下的雨水。

還有落葉紛飛的秋天。

麵對下雪的冬天。

緊緊握著我的手,那份溫暖讓我無法放開。

是啊,母親喜歡四季。

也喜歡這個世界。

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

“兒子。”

夜晚躺在床上。

哄睡了仇靈華之後,看著天花板閉上眼睛。

“困了嗎?”

“嗯……”

聽到撒嬌般的聲音。

母親撫摸著我的肚子,在我耳邊唱起了歌。

睡夢中聽到的歌聲。

也許是感到了安寧吧,我總是睡得很沉,什麼都不知道。

能在這個荒涼的地方留下一段回憶。

最終,是因為有母親的懷抱吧。

所以。

“兒子……對不起……”

撫摸著我臉頰的最後一次觸控。

和哭泣著呼喚我的最後一聲。

至今仍留在我的腦海裡。

成為了束縛我的枷鎖。

“……那是什麼意思?”

我像咀嚼一樣咬著舌頭,好不容易纔說出話來。

為什麼。

從那世界樹的嘴裡,會說出母親的事情。

“您是說,我身體裡的那個東西,和母親有關係嗎?”

我無法輕易平息那劇烈翻騰的氣息。

因為我根本沒想到會在這裡聽到關於母親的事情。

“母親……和這件事有關聯?”

怎麼會這樣?

“冷靜點,使徒。”

“說出無法平靜下來的話,卻讓人平靜,這是什麼自私的話啊。”

這是我從未想過的事情。

雖然我曾無數次地思考我體內那隻野獸。

但最終,我所能知道的,隻有它的名字而已。

我以為那也算不上什麼重要的資訊。

那家夥是什麼?

據我推測。

一開始,我以為它是附著在魔道泉吸功上的某種東西。

不是嗎?它吞噬魔石中的魔氣來填飽肚子。

而且,當它吞噬魔氣時,魔道泉吸功也會自然而然地發動。

吞噬魔氣後,魔氣會被淨化,進入我的內氣。

所以,我曾以為那家夥的真實身份是天魔賜予我的某種能力。

某種東西。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想法改變了。

那家夥不是附屬於魔道泉吸功,

而是附屬於劇炎火輪功。

如果說那家夥的行為不是吞噬魔氣,

而是專注於淨化。

那麼它就更接近劇炎火輪功,而不是魔道泉吸功。

問題是,

無論是什麼,我都不知道這東西為什麼會附著在我的身體裡。

神醫曾經說過。

因為我的丹田裡。

以我的內氣為中心,混雜著道氣。

所以我的身體隨時都有可能爆炸,這並不奇怪。

而將這些道氣和內氣混合。

阻止身體出現問題的,是神老頭。

事實上,如果老頭不幫忙的話。

道氣會立刻暴走,給身體帶來痛苦。

神老頭阻止了這種情況。

幫助我的丹田裡的內氣和道氣不發生衝突,和平共處。

“而且。”

這裡能想到的是。

如果內氣和道氣是那樣。

那麼魔氣又如何呢?

原本成為魔人,

意味著丹田中的內氣將全部轉化為魔氣。

魔氣進入我體內的瞬間。

劇炎火輪功會開始淨化,將其轉化為內氣。

但是,由於速度不是很快,

魔氣進入體內並停留在體內也是如此。

這樣看來。

我的身體裡已經有三種氣共存了。

雖然神老頭說他會阻止道氣的衝突。

那魔氣呢?

思考著。

原本魔氣是一種與其他氣混雜也不會有大問題的力量。

即使是再強的能手。

也能用天魔之力將其變成魔人的原因,

也是因為魔氣可以與氣共存。

“那是在魔人時的事情。”

這僅限於天魔降下聖火將其變為魔人的情況。

為什麼這麼看呢?

“…魔氣會侵蝕內氣和肉身。”

如果不是魔人的人體內含有魔氣,

內氣就會被堵塞,肉體也會慢慢腐爛。

想起這一世的劍後就能明白。

想起前世被魔氣所傷的人也能明白。

魔氣對武人是致命的。

天魔擁有絕對的力量也是事實。

魔教之所以能那麼快侵入中原,

是因為魔氣的力量是如此的殘酷。

因為他們的氣息就像是為了殺死武人而誕生的氣息一樣。

那我,體內帶著那樣粗糙的氣息呢?

“我不是魔人。”

雖然駕馭著魔氣,也把它留在體內生活著。

但我“還”不是魔人。

那話是。

如果換作平常,魔氣進入身體的瞬間。

這股力量,本該腐蝕掉我,甚至讓我立刻斃命,哪怕是這樣也不為過。

如果回想一下,我這一生開始攝取魔石的時候。

從那時起就應該不對勁了。

魔道泉吸功是吸收魔石魔氣的力量。

劇炎火輪功則能將魔氣淨化,轉化為內氣。

我曾以為,不是魔人的我,即使體內有魔氣,也不會有問題。

但是。

這真的是對的嗎。

就像神老頭那樣。

會不會有什麼東西阻止了魔氣侵蝕我的身體呢。

會不會有什麼東西阻止了魔氣侵蝕我的身體呢。

這是我最近一直在想的事情。

如果真有能做這種事的家夥,而且就在我身上。

“那肯定是那個每天都在咕嚕咕嚕叫的家夥吧。”

嫌棄那家夥的存在已經好幾年了。

除了每天蹭飯,抱怨肚子餓之外。

它也沒造成什麼危險。

如果回想起來,它有時還提供資訊,或者想幫助我。

我曾經想過,它或許並非像詛咒那樣不祥。

“這家夥……竟然和母親有關聯?”

世界樹說道。

要想瞭解這家夥。

就必須瞭解我的母親。聽到這話,我皺起了眉頭。

“簡直是胡說八道。”

“你為何如此認為?”

“這家夥,我可是這輩子才第一次見到。”

如果前世身上就帶著這種家夥。

不可能不知道?

但如果這家夥和母親有關的話,為什麼現在才遲遲發現呢。

我曾以為我之所以會重生,和那個畜生有關。

“前世沒有的家夥,為什麼會和母親大人……”

“你真的覺得,使徒的前世沒有它嗎?”

“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聽了世界樹的話,皺起了眉頭。

你覺得我前世真的沒有這家夥嗎?

“你就沒想過,它隻是沉睡著嗎?”

我對世界樹的話產生了疑問。

那可就更奇怪了。

“即使是那樣,也真是奇怪啊。”

前世一直睡大覺的家夥。

這輩子突然醒過來。

難道不是更奇怪的事嗎?

“前世遇到你的時候,你可什麼都沒提啊。”

見到世界樹的時候。

他告訴我逃離這個世界的方法後,沒過多久就消失了。

焚燒業障的火焰是什麼。

你對我有什麼期望。

就是什麼都沒告訴我的意思。

“如果……。”

“你覺得,你這一生中,真的沒有任何變化嗎?”

“變化?”

“想想你發生的變化。”

世界樹問我變化,但我卻想不出什麼。

不,準確地說,是太多了,成問題了。

這要是一兩個就好了。

“會是什麼呢……是什麼呢?”

如果那家夥真的沉睡在我體內的話。

前世那個就知道睡大覺的家夥。

這一世,他必須想出足以讓他蘇醒的改變。

“……哪裡啊。”

我一點點地回溯記憶。

那家夥蘇醒前經曆過的變化。

“華山派……”

在華山派發現黑鴉宮那幫家夥的花時。

我吸收了它,大量地吸取了力量。

我還記得,除了那個,我也吞噬了在劍後身體裡蠕動的所有魔氣。

雖然覺得會不會是那些部分。

“在那之前。”

這是神老頭和我在一起的時候。

回想起神老頭驚訝地問我身體裡到底帶著什麼東西。

可以說是在那之前。

“那是什麼?”

從華山派的奇物中吸收力量的時候是問題嗎?

那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第一個機緣……

“……啊?”

正想著,突然。

我意識到那真的不是第一個機緣。

我經曆的第一個機緣是。

“……金川燕家的秘庫。”

因為那分明是在巴蜀經曆過的陣法的力量。

當時充滿巨大房間的蛇。

那條蛇給我的珠子。

它給了我能提升境界的基礎力量。

更何況,有好一陣子,我的火功裡混入了奇怪的神氣,讓我有多麼不舒服。

“……難道說。”

一個一個地數起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能成為理由。

在金川燕家經曆的機緣這一點。

還有。

眼前存在的物體是世界樹。

在其中遇到的東西中,雖然沒有世界樹那麼巨大。

但我回想起了那裡有一棵長滿了白色葉子的美麗樹木。

想到這裡,我便向眼前的世界樹說明瞭情況。

“……我曾去過金川燕家的秘庫。”

“……金川燕家的秘庫。”

“原來如此。”

“在那裡我看到了一棵有著雪白葉子的樹。”

我還說了在那個秘庫裡,我從一條巨大的蛇那裡得到了奇遇。

“是啊……那個孩子,看來是把它給了你。”

“您好像知道那條蛇。”

“當然知道。”

世界樹的聲音中帶著悲傷。

“那是我感激的孩子,守護著我,我怎能不知道呢?”

世界樹的話讓我的眼睛睜大了。

我在那裡看到的有著雪白葉子的樹,以及。

秘庫裡那條形似巨蛇的魔物。

似乎都與眼前的世界樹有關。

明明說世上世界樹的痕跡都已抹去。

它怎麼會留存下來呢?

……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是不是因為那件事,我體內的那個家夥才蘇醒了?”

我應該先問這個。

世界樹聽了我的話,盤起根須,輕輕拂過我的胸口。

“你可知道共鳴?”

是為瞭解釋嗎?

“你當時吞下的,是那個孩子所擁有的夢想,也是我的種子。”

“……啊?”

“那是孩子長年累月珍愛的,想要高飛的願望。”

“能說得更簡單點嗎?”

“吞下我的種子,意味著你體內承載了主人的痕跡。”

吱嘎。

樹枝的末端從胸口向下。

輕輕戳著我的丹田。

“隨著另一個主人的力量進入,共鳴響起,他便蘇醒了。”

“……共鳴到底是什麼鬼。”

“它也是一世之主,是對我的力量做出了反應。”

“…!”

聽了世界樹的話,我撫摸著被樹枝刺穿的丹田。

那哼哧哼哧的家夥也是。

哪一世的主人?

直到這時,我纔想起血魔對我說過的話。

——無底深淵的主人……。

那是血魔當時看著那隻咆哮的家夥說的話。

無底深淵的主人。

當時聽不懂這話,便輕易地略過了。

而到了現在,“主人”這個詞卻清晰地留在了我的腦海裡。

無底深淵。

主人。

聽世界樹這麼說。

這家夥也是和眼前的世界樹一樣,是一世之主。

這家夥,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嗎?

“不是,那種東西為什麼會在我身上?”

不是這世的主人。

彆的世界的主人待在我身體裡就已經夠奇怪了。

那種家夥竟然和母親有關。

“母親。”

這和我的母親並非尋常女子是同樣的意思。

虛空中開啟的魔境門。

母親無力消失的臉浮現在眼前。

那是我過去無法承受,最終崩潰的原因。

也是讓我確信在仇家沒有任何值得信任的存在之事件。

“邪道啊。”

在我混亂之際,世界樹小心翼翼地呼喚我。

“……您說您知道我母親的事。”

“我無法完全知道,我已經說過……我已經是在那個世界被抹去的存在了。”

“您不是說您知道嗎?”

我急了。

這是我從未認真思考過的話。

就是說,我母親可能還有其他什麼。

“求您告訴我,關於我母親……”

他媽的。

一切都是相互關聯的。

我所經曆的事情。

感覺他媽的一切都是相互關聯的。

從一開始,我就因為是仇家的孩子才這樣。

如果說身邊的人之所以不幸,最終也是因為我所背負的業障。

我就該聽。

關於我身上隱藏的秘密。

用那種眼神打量世界樹。

世界樹沉默了片刻,然後開口對我說。

“我雖已從那個世界中被抹去,卻仍能知曉一二,畢竟那是我所孕育的世界。”

“我感應到,你們至今已遭遇兩次災難。”

“兩次?”

我回想起世界樹所說的兩次災難。

如果第一次是血魔。

那第二次是什麼呢。

天魔……?

果然是天魔嗎?能稱得上第二次災難的存在,我能想到的就隻有天魔了。

如果災難不像燕日川說的那樣是我。

就在我腦海中浮現這些念頭的時候。

“你不是想知道你母親的事嗎。”

世界樹開始講述關於母親的故事。

聽到這話,我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為什麼偏偏是現在?

剛才還在談論災難。

突然在這裡轉換話題?

就在我產生這種疑問的時候。

“她就是。”

世界樹對我說。

“那是降臨在你世上的第二次災厄。”

聽著世界樹吐出的話語。

我產生了世界靜止了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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