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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357章 使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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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間所有生命都消失了。

新的主人才能在這片土地上紮根?

世界樹吐出的話讓我的精神一陣刺痛。

“…那是什麼狗屁邏輯啊…”

如果我所在的世間沒有主人。

世間最終會誕生新的主人。

那主人要想站穩腳跟,就得把盤踞在大地上的所有生靈都抹去。

“那這種事是誰規定的?”

到底是誰提出並規定了這種瘋話?

簡直是胡說八道。

【這不是誰定的,而是世間的道理就是這樣。】

我對著世界樹吐出的話,無力地歎了口氣。

道理就是這樣?

“簡直是鬼話。”

如果道理就是這樣。

而且,如果我所生活的世界沒有主人。

那麼按照道理,就會出現新的主人。

如果那樣的話。

而且,按照道理,地上所有的生命都會消失,不是嗎?

“讓我相信那個?”

這簡直是荒謬絕倫的故事。

不僅從未聽說過,而且實在是荒唐。

“我從未聽說過什麼主人。就算沒有那種東西,我的世界也運轉得好好的。”

它說如果沒有主人,生命就無法誕生。

可是生命不也誕生得好好的嗎?

“如果你的話不是謊言,那麼我的世界有主人,隻是我不知道嗎?”

如果說生命體的連線點就是主人。

那是不是應該稱之為一種神?

少林或武當供奉的神,就是那樣的存在嗎?

我不知道。

這個資訊太過荒謬,我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理解。

這也不是輕易就能相信的話。

【使徒啊。】

世界樹呼喚著我。

可我卻聽不真切。

【我們把偏離道理的世界稱為裂縫。】

“裂縫?”

【對,原本定好的框架出現了裂縫,所以道理才無法正常適用。】

“……那個裂縫到底是什麼……”

啊。

正要說出口的瞬間。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將無法正確適用道理的情況稱為裂縫。

如果我所在的世界有稱得上裂縫的東西……

難道說。

“……魔境門?”

虛空中出現裂縫。

異次元開啟的同時,傾瀉出無數魔物的異質空間。

很久很久以前。

據說是仇家先祖開啟的災難的開端。

如果因此導致世界本應擁有的道理出現了問題呢?

“難道說……?”

不會的。

不應該是這樣的。

被稱為“主人”的存在的缺席。

以及因此而應該發生的道理被扭曲的原因。

如果那是魔境門的影響呢?

“……那件事恰好是我先祖拉的屎?”

如果現在世界樹所說的裂縫是魔境門的影響。

那麼仇家的記錄。

也是仇家罪孽之一。

開啟魔境門的罪孽將在此顯現。

“不,能說是罪孽嗎?”

稍微換個角度思考。

原本就沒有“主人”存在的世界。

將無法誕生新的生命。

如果因為開啟魔境門而產生的裂縫。

導致道理顛倒,即使沒有主人生命也能繼續誕生。

那實際上並不是一件好事……

“那倒不是……。”

本來想好好包裝一下,但意識到那是不可能的,於是搖了搖頭。

無論怎麼做。

向世間敞開魔境門是無法包裝的。

如果說是祖先想要打破這種道理,那還另當彆論。

如果不是那樣。

祖先犯了罪。

那罪孽至今尚存。

無論如何能包裝得了呢?

現在應該思考的是,在世界樹的故事中。

回想起最根本的部分。

“都好。就算是道理和裂縫吧。”

雖然一點都無法理解。

但姑且先這麼過去吧。

這麼過去後剩下的是。

“從一開始,我們世界本應有的主人。那現在在哪兒呢?”

如果所有世界都必須有主人。

那麼現在中原應該有的主人到底在哪兒呢?

如果要找問題,就得從那裡找起。

因為沒有那個主人。

所以才發生了這檔子事。

“……”

對我提出的問題,世界樹沉默了。

這也意味著他也不知道嗎?

會不會有些世界從一開始就沒有主人呢?

也有可能不是嗎。

【沒有主人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老實說,我連你的內心都能讀懂。”

【世界,極其厭惡脫離既定道理。】

世界樹無視我的話,繼續說著。

【因此,它會竭儘全力恢複原樣吧。】

“竭儘全力是指,重新確立主人嗎?”

【是的,如果有世界和生命體,那麼也必須有主人。】

“……為了那個,原有的生命體就都要被抹除嗎?”

【為了讓新的主人入座,這纔是道理。】

“放屁。真的。”

那勞什子道理算什麼。

聽了幾遍就已經膩煩了。

“所以,如果道理扭曲,生命還在不斷誕生,那要怎麼抹去呢?從天上降下火焰雨嗎?”

據說隻有抹去所有生命體,才能讓主人重新入座。

主人死後,抹去生命體的方式。

如果說是阻止生命的孕育。

那意思就是因為裂痕,這事沒能實現。

那世界為了讓主人入座,會怎麼做呢?

對於我的提問,世界樹不知為何用冰冷的聲音回答。

【如果道理扭曲,不按原來的方向流動,那就會讓它流動起來。】

“怎麼做?”

【很簡單,如果生命持續存在,那就可以人為地抹去。】

“…人為地抹去?”

我聽了世界樹的話,皺起了眉頭。

“人為地抹去”這句話。

開始像針一樣刺痛我。

“…那…。”

【如果因為裂痕而無法按道理流動,世界就會召喚代理人,讓它流動起來。】

代理人。

將道理恢複原狀。

能將扭曲的框架修正為原來形狀的存在。

與道理不同,生命還在不斷誕生。

如果因為這個原因,主人無法誕生。

那就是說要人為地抹去所有生命。

“那種事到底什麼時候會發生呢?”

這是生命被屠殺的殘酷而荒謬的故事。

如果世界樹的話是真的,那絕不是小事。

“過去有沒有過這樣的記錄,或者前世有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至少在我的記憶中……好像沒有。

那意思不是將來會發生的事嗎?

正當我這麼想著。

【……世上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世界樹彷彿替我說話般,開口說道。

“那是什麼意思……。”

【如果發生了裂痕,導致道理扭曲,那麼當下就會立即采取行動。】

為了糾正道理。

“但是。”

再怎麼想,那種事情……。

【你真的認為沒有發生過那種事嗎?使徒啊。】

“那種事……。”

為了糾正扭曲的道理。將中原大地上的所有生命都抹去。

因為無法自然而然地實現它。

於是,便有了替代它來執行的“存在”。

與魔境門爆發時期重疊的事故。

“……這話說得真他媽的。”

我情不自禁地咒罵出聲。

背上冒出的雞皮疙瘩,既希望不是真的。

又因為想起相互關聯的狀況而確信,隨之產生的焦慮。

浮現出來了。

世界樹所說的糾正道理的行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世上沒有耐心。

它說,這件事從過去就已經發生了。

要說沒有,不就有一個像謊言般的存在嗎?

那就是。

“……血魔大戰。”

話音剛落。

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數個世紀前。

魔境門開啟後不久的時期。

那是沒有如今被稱為武林盟的正派主軸的時代。

那時,人們隻是對抗著憑空出現的魔境門以及從中出來的魔物,一點點地尋找和平,艱難地進行著戰鬥。

在中原好不容易站穩腳跟之時。

就好像不希望和平一樣。

世上曾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即使到了現在,也仍有記載的第一次血劫。

那就是血魔的登場。

“……那麼,血魔是代理人?”

被世界派來抹去所有生命的代理人,

真的是血魔嗎。

之前燕日川說過。

這個世界是註定要滅亡的世界。

血魔就是為了那滅亡而來的災厄。

雖然成功封印了血魔,

但災厄不會結束,還會再次出現。

並且說,我亦是災厄。

【使徒啊。】

世界樹呼喚我的瞬間,

我從盤坐的樹根上猛地站了起來。

【你眼神中透露出明白了什麼。】

“……你為什麼叫我使徒?”

【使徒啊……】

如果血魔在那個意義上是災厄,

如果災厄並未結束,

那我自然也會認為天魔亦是災厄。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前世引發血劫的是天魔。

那巨大的力量和存在感,強大到無法想象是人類。

如果稱之為災厄,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

即便最終被神劍殺死,天魔也是一個足以被稱為災厄的存在。

可是,

“你對我有什麼期望?”

那樣的話,我到底算什麼?

【使徒啊。】

“你對我到底有什麼期望?”

眼前的存在說是另一個世界,但如果說是主人。

一邊告訴我這些事實。

一邊把聖痕交給我。

稱我為使徒的理由是什麼?

“叫我……叫我。成為災殃嗎?”

血魔包括燕日川在內,是靠其他人的力量封印的。

如果說那是第一次災殃的結局。

燕日川說過。

這個世界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我的重生一定有原因。

我是災殃。

【你好像有什麼誤解。】

“誤解?怎麼看都不是誤解啊。”

彆說那些狗屁話。

我怎麼活過來的。

通過奇跡般的重生。

為了過上不同的生活,我掙紮了多久。

我想拯救那些為我而死的人。

想過上與前世不同的生活。

但所有這些事情最終。

如果隻是為了把我所居住的地方拖向毀滅。

是某人定好的。

“…我。”

寧願現在就死在這裡。

【使徒啊。】

“彆叫我使徒……!”

【過去也有像你一樣的孩子。】

正當我捂著混亂的頭,準備大喊的時候。

我不得不停下來,聽世界樹說的話。

因為話語中包含的情感,格外溫柔。

我不知不覺就那樣了。

為什麼?

【曾有個孩子,他知道了真相,絕望地吐著血。】

“……你突然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乾什麼。”

現在可不是聽過去故事的時候。

雖然很想立刻打斷,

但不知為何,話卻說不出口。

【他哭得多麼淒慘啊。無能的老樹明明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卻無法擁抱他。】

“孩子?”

樹也有孩子嗎?

他不由自主地冒出了這個奇怪的念頭。

【主人啊,生命就像是你的孩子。】

“...”

如果因為有了紮根大地的“主人”,生命才能誕生,

那是不是說,對於主人而言,那些生命就像是他的孩子呢?

【你知道這個嗎,使徒?】

“你沒說,我怎麼會知道?”

【你的世界裡,並非沒有主人。】

中原也有主人?

那是不是說,在沒有主人的情況下,

魔境門開啟,血魔出現並非是為了匡扶正道?

“……那是因為什麼?主人是去了哪裡嗎?”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世界的主人現在去了哪裡呢?

【逆轉時間,需要耗費巨大的力量。】

這話他剛才也說過。

【因此產生的業力,一個人是無法完全承受的。】

“不可能?”

那我又算什麼?

【人類無法承載,無法承受,也無法奢望。即使有更強大的存在來代替承受,也無法承受那股力量。時間就是這樣的。】

“你突然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乾什麼……”

【你的世界裡,並非沒有主人,而是他的存在被抹去了。】

世界樹的話讓我的眼睛睜大了。

【主人,因為逆流而上,逆轉了渺小人類的洪流,受到了懲罰。失去了資格,存在被抹去了。所以你纔不知道主人。】

“……那是什麼意思,好像世界的主人讓另一個人重生了似的……。”

嗯?

話還沒說完,我抬起頭看向世界樹。

作為主人的存在。

讓一個人重生了。

我。

主人消失的世界。

在那裡,除了我之外,還知道其他的重生者。

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阻止了血魔並將其封印的人類。

正是和我一樣的重生者。

那麼,世界樹突然提起這件事的理由是?

“你……。”

【使徒啊。你以為我為了把你當作災禍來使用,才賜予你聖痕的嗎?】

世界樹的聲音和最初一樣。

充滿了悲傷。

【對主人而言,生命如同自己的孩子……怎麼會那樣呢?】

超越了悲傷,聽起來像是哭泣。

一片葉子都不剩的枝條和。

為了阻擋吹來的風而蔓延開的根須。

不知怎的,看起來很悲傷。

【你知道嗎,使徒啊。】

世界樹哽咽著對我說道。

【主人的聖痕本來……。】

現在我似乎明白了。

眼前的世界樹就是。

【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就不能賜予。】

我們世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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