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337章 那玩意兒怎麼在這兒？ （1）
通往神龍館館主室的路位於館生宿舍的後麵。
館主這個人。
是武林盟承認的高手。
既然是神龍館最強的武人。
那麼在發生危險時。
其中就包含著為了最快地保護館生們的意思。
“竟然要繞這麼遠。”
相反，教官們所在的地方在對麵。
所以從那裡去館主室的話，得繞點路。
“……早知道這樣，一開始就說是館主叫我。”
為什麼要去找鐵煥五呢。
行動路線亂七八糟的。
哢嚓。
踩到落葉的聲音撓著耳朵。
嘟囔著走著，不知不覺已經快到了。
如果說現在的時間有什麼好處的話。
除了午飯時間。
因為應了館主的召喚，所以之後可以少一次修煉。
反正除非是鑽研到極致的理論。
大部分都在實戰中經曆過，所以現在我學了也大多沒有意義。
“沒有護衛嗎？”
令人意外的是，其他昆侖武人並沒有給館主護衛。
話說回來，如果是青海一劍的水平。
就沒有必要特意護衛了。
現在在神龍館裡，能夠突破青海一劍的氣感。
進入館主室的人。
頂多也就劍後了。
這意味著。
當我踏上上山的路時。
和進入了他的氣感範圍沒什麼兩樣。
“館主單獨叫我，是想說什麼？”
難道有什麼彆的原因嗎？
他一邊想著，一邊邁開了腳步。
反正見了麵就會知道了。
他慢慢地走進了建築。
看起來比實際要寬敞一些。能看到好幾個大房間。
就在他想著該開啟哪扇門進去的時候。
吱呀。
門從裡麵開啟，他與某人相遇了。
“咦？”
“啊。”
一個棕色頭發泛著金光的女人。
正是最近讓我心煩意亂的罪魁禍首。
是雪兒。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由自主地大聲說了出來。
雪兒也一臉驚訝，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我。
同樣，我也在心裡大吃一驚。
“我沒有感覺到裡麵的氣息。”
青海一劍的氣息也就算了。
就連雪兒再次出現的氣息，我也沒有感覺到。
這說明。
“周圍有某種東西能混淆氣感。”
是青海一劍的力量嗎？
應該不是。
至少據我所知，他沒有這種力量。
我對青海一劍的瞭解比我想象的要多。雖然武功方麵不太瞭解。
因為我甚至知道他還沒有擁有的綽號。
“那麼，是鬼物的力量嗎？”
這個說法可能性最大。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鬼物，但效率相當高。
“你…”
“館…館主大人叫我過去一下。”
“館主大人？”
青海一劍叫雪兒過去？
“是因為劍尊嗎？”
雪兒是劍尊的後人，所以青海一劍有可能會單獨叫她過去。
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這麼做了。
但是，看雪兒的反應。
好像不是那回事。
羞愧？大概就是這種情緒在她臉上清晰可見。
為什麼看到我就會感到羞愧呢。
“…你。”
我懷疑地叫著她。
雪兒的肩膀抖了一下。
“你惹什麼麻煩了？”
“…！”
雪兒像是被我一語中的。
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
看來我的話是正確的。
“雪兒惹了麻煩，被館主大人叫過來了？”
沒有在教官那裡結束。
我隻是好奇她到底惹了什麼事，竟然讓館主大人都出麵了。
不，在此之前，雪兒惹了麻煩這件事本身就更讓人感到驚訝。
“你惹了什麼…。”
正當我打算問雪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
吱呀。
緊閉的門自動開啟，發出聲音。
呼——！
一陣風從門內吹了出來。
我立刻就知道了。
風中混雜著濃鬱的道氣。
-彆進來了。
一個沉重的傳音傳來，彷彿敲擊著我的頭。
僅僅是聽到聲音。
就有全身共鳴的感覺。
僅僅是聽到傳音就到這種程度。
“青海一劍的水平，好像比我預想的還要高。”
本來還小瞧他，覺得他不如梅花仙。
是啊，九派一幫的掌門人，怎麼可能弱呢。
“你出去等著。”
“…出去嗎？”
“對，我有話要說，你一定要等著。”
為了防止雪兒逃跑，他先釘死了她。
在雪兒說什麼之前，他邁步走進了房間。
連線入口和房間的縫隙。
腳尖碰到那縫隙的瞬間。
嗡——！
“…！”
感覺一股巨大的氣勢將我包圍。
感覺空氣的質量和門外完全不同。
在浩瀚的氣勢下，冷汗直流。
“這老頭子。”
他努力無視那沉重感，挪動著腳步。
空氣並沒有沉重到令人無法呼吸。
流冷汗的原因也不是因為無法忍受的辛苦。
“這是要抓人嗎？”
因為他知道，現在房間裡彌漫的道氣。
青海一劍隻需一揮手，就能變成多麼殘忍的武器。
他感覺到一陣酥麻的氣息，邁開腳步。
不快不慢地走著。
不知不覺中，他看到了坐在前麵的人。
雖然是一位白發蒼蒼、身材瘦小乾癟的老人。
但那小小的身體裡，究竟藏著多麼鋒利的刀。
以我現在的水平，還無法估量。
老人雖然閉著眼睛。
但分明在看著我。
“真了不起啊。”
快要靠近的時候。
老人開口了。
“傳聞這麼多，我很好奇會是個多麼優秀的孩子呢。”
介紹老人的話有很多。
其中無論用哪個來形容，都不會顯得小氣。
被稱為中原十大高手。
七鐵三拳之一。
或是被稱為五大劍手的高手。
坐落在青海的大昆侖派掌門人。
而且。
“反而傳聞顯得微不足道了。”
日後被稱為青海魔劍。
成為天魔爪牙的人物。
正笑著看著我。
＊＊＊
青海一劍。
或者。
青海魔劍。
在血劫時代，稱呼老人的彆號隻有這兩個。
天魔剛出現在中原的時候。
在那些不知道天魔有多麼強大的人群中。
正派的勢力占據上風。
那時，人們完全不知道有什麼好害怕的，因為一個不知名的人物說要席捲中原。
那時，人們完全不知道有什麼好害怕的，因為一個不知名的人物說要席捲中原。
以為一個人再優秀。
也無法席捲龐大的中原武林。
實際上，這也很接近不可能。
然而。
在這些人當中。
也確實存在著從天魔那裡獲得權能，成為魔人的人。
這些人被人們統稱為。
太魔人。
那些愚蠢地沉浸在**中，投身於天魔門下的最初的魔人。
被貪婪所染，付出錯誤選擇代價的人，總是存在的。
但是，他們真的做了愚蠢的選擇嗎？
沒錯。他們確實愚蠢。
結果，天魔被神劍殺死，魔教的血劫以失敗告終。
他們的選擇無疑是失敗的。
但是，在當時天魔的強大開始為人所知的時候，太魔人所擁有的地位卻並非如此。
最初的魔人。
追究起來，這意味著他們是天魔的第一批手下。
這似乎對天魔來說也意義重大。
他們在後來不斷增多的魔人之間。
被賦予了最強大的權能。
舉個例子。
嗯。
魔道泉吸功。
可以把它作為例子。
我體內紮根的魔功也。
即使是不由自主地被強加的。
因為我是接近最初墮落的魔人。
所以天魔才給了我那樣的魔功吧。
而且。
我麵前的這個老人也。
是和我一樣的太初魔人。
“青海魔劍。”
天魔出現沒多久。
就聽說了昆侖的掌門墮落成魔人的訊息。
一個原本被認為是最站在正派一邊的高手的墮落。
足以在當時給正派帶來巨大衝擊。
昆侖派立刻。
將其中一名長老推舉為新掌門。
並聲稱青海一劍的墮落與他們無關，試圖平息事態。
但世人的目光卻並不那麼友善。
不是彆人，正是青海一劍的墮落。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墮落。
當我成為魔人。
在實現急速成長的同時。
當我獲得一定地位的時候。
青海魔劍已經因為被劍尊斬首而死了？
如果有一點記憶的話。
青海魔劍成為魔人後並沒有那麼狂熱。
隻是覺得成為魔人的我很可憐。
僅此而已的記憶。
青海魔劍使用什麼武功。
雖然大致知道他以什麼方式戰鬥。
但那並不是重要的情報。
“……拜見館主。”
“快進來，你來一趟辛苦了。”
“不辛苦。”
在我回答的時候。
我的麵前已經放了一杯茶。
什麼時候泡好的呢？
“大約十天前見過麵。這次是第二次了吧。”
“是的。”
介紹首席和次席的時候一次。
然後這次一次。
青海魔劍看著我，露出了笑容。
“虎俠把自己的孩子培養得真出色啊。真是個人才。”
“謝謝您。”
“哈哈哈！”
青海一劍高興地笑了。
“是啊。”
然後突然。
呼呼呼……
我感覺到房間裡充滿了道氣在流動。
“感覺到了嗎？”
“是的，感覺非常清楚。”
緩慢地，卻又沉重地。
充滿寬敞房間的陶瓷器。
無限地具有威脅性。
緊張流出的汗水，足以浸透後背。
“真有趣……竟然能感覺到這個。連第二代弟子都覺得很難呢。”
“漸漸地，有點喘不過氣了。能停一下嗎？”
……這老頭，茶都喝不下去了。
既然這樣，為什麼要給我泡茶？
我小心翼翼地說出這句話。
這時，我感覺到周圍的陶瓷器變得柔和了許多。
“對不起，因為好奇心作祟。做得有點過火了。”
“沒關係。不要緊。”
一點都不好，但是。
即使是我，也不能撕咬館主，所以隻能忍著。
為什麼最近一見到我，大家都要來測試我呢？
所以當初應該適可而止的。
就那麼一點點出頭，謠言就傳開了，因此遇到的每個人都在對我做些什麼。
就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嗎？
這片土地，如果實力處於曖昧的強大，反正就是個麻煩。
在我稍微壓製住煩躁的時候。
青海一劍對我說。
“對了，我叫你來的原因。你有什麼頭緒嗎？”
“有。”
我已經從鐵煥五那裡聽說了，不可能不知道。
我一開口回答，青海一劍的表情就變得嚴肅了一點。
看來是時候切入正題了。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我理解你熱情奔放，但你的行為過火了。”
“對不起。”
“而且還是剛入館沒多久的時候。”
“……”
確實，在神龍館開館還不到一個月的時候。
像我這樣到處惹麻煩的家夥，恐怕沒有第二個了。
“呃，這比想象的要危險嗎？”
搞不好會被開除吧？
被館主親自叫來，事情變得相當棘手了。
即使不違反規定，如果館主覺得不合規矩，也可能會被趕出去。
“……嘶。”
啊，這有點危險嗎？
這是我沒想到的部分。
就這樣被趕出去怎麼辦？
“怎麼辦？搞定他唄。”
所有計劃都泡湯了。
本來要是沒來也就算了，既然來了就得按計劃行事。
要不要跪下求饒？
這種事嘛。如果需要的話，隨時都能做……。
“咯咯……！”
萬般思緒湧上心頭之際。
青海一劍看著我的表情，笑了出來。
“你的表情真好看。”
“……”
是不是太明顯了？
就在我琢磨著該怎麼開口的時候。
青海一劍接著說。
“彆擔心，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是？”
“立場擺在那裡，該訓斥的還是要訓斥，不是嗎？”
“...”
“年紀輕，血氣方剛，無法自製，我就這麼想了。這次就放過你了。”
“……謝謝。”
他這麼一說，我心裡相當愧疚。
要是算上前世，我的年紀可不小了。
這麼一算，不就是我還沒懂事嗎？
“……是嗎？”
我實在說不出不是。
看這脾氣，就算上了年紀也還是這樣。
好像是那樣。
不過還好。
看青海一劍的反應，好像不是要退館。
那樣就足夠了。
“本來嘛，既然有跡象表明會擾亂整個館內，那就應該憑館主的命令讓你退館。”
咕咚。
嚥了口唾沫。
“不過我偏愛你，所以就這麼算了。”
“感…嗯？偏愛？”
是我聽錯了？
這話可不是彆人說的，而是神龍館館主說的。
“沒錯，偏愛。”
“……請問您這是什麼意思？”
“很難理解嗎？我的意思是說我偏愛你。”
真是荒唐。
什麼時候見過我了，竟然說偏愛我。
我又不是昆侖派的武人。
“……我不太明白您為什麼要偏愛我。”
“就算我做了，你也不滿意嗎？”
“不是那樣。”
不是那個意思。
是害怕啊。
一個素未謀麵的老頭說偏愛我，能不害怕嗎？
而且，我看起來也不像是能讓老人們喜歡的那種。
如果有人說喜歡我，那反而應該懷疑才對。
“名義上還是要處理一下……嗯。那就讓你去住處後麵掃掃地吧。”
“...”
“有趣的表情啊。完全不理解的表情。”
“沒錯。”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
“那請告訴我……”
“但是，我剛才說的偏愛就當沒說過，按退館程式……”
“感謝您的喜愛。我一定會不負您的期望。”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可真快。”
“這是我常聽的話。”
是啊，喜歡就喜歡唄，有什麼好說的。
理由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知道是不是對我的回答很滿意。
青海一劍含笑說道。
“你和你爹一點都不像。”
“……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
至少就長相而言，任誰看了都會說他是他爹的兒子。
青海一劍的話，他還是出生以來第一次聽到。
“您和我父親認識嗎？”
“也不是不認識。”
每當遇到門派或世家重要人物時。
父親的故事總是會不時地冒出來。
我知道父親在中原活動的時間不短。
所以覺得是不是有些一麵之緣。
怎麼說呢。
感覺更深了一些。
正當我疑惑不解的時候。
青海一劍對我說。
“今日不過是好奇中原盛傳的真龍，所以才召你前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聽了他的話，我心裡疑惑地歪了歪頭。
這就完了？
比預想的要平淡得多。
但是。
“那我先走了。”
“好。下次再見。”
沒再多問，直接道了聲謝，然後快步離開了。
現在，比起闖禍，能順利矇混過去就足夠了。
在聽到後續之前，趕緊溜之大吉纔是上策。
吱呀——
匆忙關上門，走了出去。
青海一劍用蒼白的眼睛望著仇楊天離開後的門。
一邊回想著剛才還和自己聊天的年輕人的臉。
“長得真好。”
剛開始來到館主府邸時。
當感知到真龍的氣息時。
青海一劍曾一度感到驚訝。
因為他感受到的氣息是如此的純正。
甚至不僅進入房間感受到了自己的氣息，
還一邊感受著那股氣息一邊發出聲音。
“這樣的孩子本該在昆侖啊。”
如果那樣的話。
昆侖派說不定會在不遠的將來成為天下第一人所屬的門派。
遺憾嗎？
遺憾。
然而也很高興。
“他不像他父親。”
他想起了虎俠。
那個胸懷仁義，對邪派表達惡意的少年英雄。
雖然是個不懂玩笑的人。
但他的兒子，外貌姑且不論，性格似乎並不像他。
反而更好。
因為那樣他才能更好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第二次。”
——這是第二次啊。
青海一劍說他見到仇楊天，這是第二次。
這是謊話。
準確地說，這是第三次見麵。
隻是。
在仇楊天的記憶裡，這隻是不存在的過去。
“那時太小了。沒辦法。”
那是一個跟著自己母親的腳步，蹣跚學步的孩子。
仇楊天不記得青海一劍，也是理所當然的。
青海一劍在腦海中回憶起過去與某位女子分享的談話。
“掌門人的恩情，我不需要。”
“下次，如果我的孩子有機會，請您疼愛一次……那就足夠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現在記得那個人物的，隻剩下青海一劍。
即便如此，青海一劍依然記得。
又喝了一口溫熱的茶。
說是自己笨拙的手泡的。
味道還不錯。
＊＊＊
從館主室出來，走到外麵。
“哎呀，嚇死我了。”
感受到吹來的冬風，這才感覺緊張終於放鬆了。
“……現在闖禍要適可而止了。”
因為是倉促進行，不顧前後就爆發的事情。
現在開始要小心一些了。
至少在完成所有事情之前，有必要忍耐。
當然。
“……能行嗎？”
並不是有自信的事情。
今後計劃的事情，也不是小事。
看起來很難就這麼順利地過去。
“總會有辦法的。”
因為沒有其他的路可走。
就算煩惱，反正也得做。
首先值得慶幸的是，現在順利渡過了難關。
“他到底為什麼偏愛我？”
不明白青海一劍的心思。
他到底什麼時候見過我，就開始偏愛我了？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是不是無意中幫助過昆侖派？
“那倒沒有。”
這輩子從沒和昆侖派扯上關係。
前世就算揍了昆侖派的武人，也沒幫過忙。
所以才更不明白。
“搞不懂。好了也挺好。”
現在得先把青海一劍的事放一邊，有更重要的事。
“在哪兒呢？”
我現在正在找魏雪兒。
我明明讓她在外麵等著，她會在哪兒呢。
“難道跑了？”
魏雪兒最近一看到我就想跑。
說不定真跑了。
當然，如果這次又跑了，我打算追到宿舍或其他地方把她抓回來。
都多大了還在玩捉迷藏……。
剛想到這兒。
幸好沒走多遠就發現了魏雪兒。
魏雪兒蹲在不遠處的草叢裡，看著什麼東西。
“在乾什麼？”
難道在看地上的螞蟻嗎？
她好像很專注，連我走過去都沒發現。
走到她身後之後。
“你，在這兒乾什……”
剛要開口。
“嗯？”
我發現魏雪兒有點不對勁。
魏雪兒蹲在那裡，對著空氣比劃著不知名的手勢。
她的手所指之處。
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異樣感。
“等等。”
……那個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