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324章 我可不買（1）
天下三尊之一，
被稱為武力巔峰的男人——敗尊。
他雖然出身斐家，
但比起作為血親的責任和名分，
他更想作為一個武人而活。
敗尊
斐晟。
如果要形容他的一生，
可以說他是個狂人。
一個癡迷於提升武功境界的武人。
一個生為男人，立誌成為武人並達到超越境界的人物。
他隻選擇了一條路，
頭也不回地一路狂奔而來的就是敗尊。
他從出生起就與眾不同。
當他能夠自己握緊拳頭的時候，
就已經能夠接連打倒上層的血親了。
他與生俱來的卓越天賦，
讓家主和長老們確信，
他一定會帶著斐家的複興。
但是，
“我不乾。那種事。”
有一天，斐晟留下一封信，便消失了蹤跡。
斐晟出生到十五歲的時候，
他便離開了家族，踏上了旅途。
也就是說，
他離家出走了。
斐晟之所以舍棄名門望族離去的原因，
並非其他。
他想體驗更廣闊的世界並從中領悟，
然後利用這些領悟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武功。
斐家的獨門武功，
雖然存在著被稱為“斐牙意鬥功”的血親專用武功，
“沒意思。”
斐晟不喜歡那武功。
雖然斐家的武功也能被稱為神功。
“我要開創自己的道路。”
斐晟渴望開創自己的道路。
於是，年幼的斐晟開始了中原之行。
始於比武行。
斐晟走到哪兒，就去尋訪高手，請求比武。
也有不應戰的。
在這個過程中，也多次差點送命。
彷彿長期在生死線上施展技藝。
斐晟竭力進行比武行。
在幾年的無數次失敗和勝利中。
不知不覺間，他已成為絕頂武人。
轉折點是那時嗎？
——毫無意義。
討厭世家的武功。
離開了家去比武。
結果，用的還是世家的武功。
獲得不少感悟的斐晟，想要尋找另一條道路。
他決定創造出自己滿意的武功。
就這樣，這位年輕的天才，當時罕見的年輕絕頂武人。
拋開世人的期待。
前往無人知曉的深山角落，度過了十年。
十年。
無疑不算短的時間。
但對於創造新的武功來說，卻是如此短暫的歲月。
更何況。
斐晟體內已經有了其他的內功。
就算創造出武功，如果內功不符，經脈也會扭曲，無法使用。
因此。
斐晟決定首先消除體內現有的內功。
雖然必須將所有已達到絕頂水平的東西都清空。
但斐晟卻沒有任何猶豫。
在不傷及丹田、不損傷穴道的前提下。
他花了一年時間來抹去所知的一切。
如果成功抹去了。
現在纔是開始。
追求更高效的動作。
並創造出能融入其中的武功。
雖然踏上了一條漫長的道路。
但斐晟依然暢通無阻。
他夢想中的動作早就存在了。
而為了實現它，框架也。
在抹去本家心法的一年裡早就定好了。
所以隻要按照所願行動就行了。
如果其他人看到了。
一定會說這哪有那麼容易。
可笑的是。
斐晟卻擁有實現它的天賦。
他在創造武功時，將框架、心象以及目標都放在了破壞上。
因為他認為，武功的本來目的就是為了破壞。
隻為破壞和撕裂。
為此，他研究出高效的動作和內力的運用。
斐晟為了開辟這樣的道路，夜以繼日地努力著。
就這樣，十年歲月流逝。
哢嚓-
轟隆隆！
看著山後巨大的岩石崩塌。
以及橫掃地麵的景象，斐晟說道：
-現在可以下山了。
他這才意識到，是時候再次前往中原了。
此時的斐晟，年齡已過而立之年。
斷絕音訊，隱居山中十年。
當再次回到中原的時候。
世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南宮的青龍接任家主之位的同時。
也以天下五大劍客之名聲名遠揚。
當一個名叫疾風劍的中年武者開始嶄露頭角的時候。
斐晟再次開始了比武之旅。
武功的名字還沒有正式確定的時候。
斐晟再次不斷尋找高手進行比武。
遇到了天下五大劍客中的三人。
也遇到了被稱為當代第一人的鐵血浮仙。
不分正邪，到處尋找比武。
雖然創造了武功。
但失敗仍在繼續。
因為比他強的人多的是。
但是前進的腳步從未停止。
失敗了就重新站起來。
勝利了也不滿足。
南宮家的青龍很犀利。
野人疾風劍很強。
華山的新銳梅花劍客速度很快。
昆侖的第一弟子追求沉重的劍法。
斐晟用自己新創的武功誰也打不過。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
-還不錯。
躺在地上吐血的斐晟滿意地點了點頭。
沒有猶豫。
因為有信心。
自己創造的武功。將來會成為誰也無法戰勝的神功。
所以沒有失望。
手腳健全。
雙眼完好。
運氣真好。
我尋思著，乾著乾著總得有個地方消失吧。
-真的還不錯。
不停地前進。
不足之處在經曆失敗後得以發現。
不斷追求武道。
這便是武者的本質。
-再一點點。
路依然可見。
前路崎嶇。
因為是無人開辟的道路，所以格外艱險。
-真高興。
走自己開辟的道路。
那種快樂是無與倫比的。
斐晟擦去血跡，起身。
前麵有三名武者，血濺了一地，已經斷氣了。
會是誰呢。
好像是什麼有名的邪派人士。
斐晟甚至沒聽過他們的名字。
斐晟一個個檢查著死在自己手裡的人。
忽然想起來了。
-你的拳頭…能…能把天…打碎啊。
說這話的人，綽號裡應該帶著“天”字吧。
是巴蜀怪哲嗎。
大概就是那種感覺吧。
-打碎天啊。
他可不是什麼能被稱之為“天”的優秀武者。
連他的臉都記不住，看來。
應該是個沒什麼了不起的家夥吧。
要說天的話。
和疾風劍比武的時候。
他使出的那融入月光的劍法，才更像天吧。
至少他。
因為他真的劈開了天空。
斐晟回想起當時，露出了笑容。
因為那是一場令人難忘的比武。
儘管差點丟了性命。
-天空，還不錯。
劈開天空啊。
不錯的韻律。
-既然如此，這武功的名字從現在起就叫破天吧。
鬥牙破天武。
這是斐晟所創武功有了名字的時候。
同時也是斐晟單槍匹馬殺死邪魔八傑中三人，
躋身絕頂高手行列的時候。
斐晟對那些無聊的話充耳不聞。
因為比起被人議論，
完善自己的武功更重要。
歲月流逝。
疾風劍在斐晟不知情的情況下，占據了盟主的位置。
當世第一人鐵血浮仙因病去世。
華山的新秀武人成了掌門。
昆侖的弟子也占據了同樣的位子。
斐晟依然是斐晟。
如果被稱作武人，那就足夠了。
斐晟是這麼想的。
斐晟知道自己被稱為什麼三尊之類的事情，是更晚的時候。
再說一遍。
對斐晟來說，完善武功最重要。
因為那是他的人生目標。
就在某一天。
-啊。
像往常一樣修煉的斐晟得到了領悟。
-真傷腦筋。
那就是他自己無法完善自己的武功。
因為境界高深，他雖然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著與年齡不符的年輕。
但問題在於衰老的肉身和血道。
他擁有強大的力量，武功並沒有衰退。
重要的是他無法再前進一步了。
距離完成隻差一步之遙。
-哎呀。
他無力地笑了。
無數次的比武和。
那些他拚命提升的境界。
反而成了毒藥找上門來。
-哈哈。
直到臨近暮年。
他才意識到最大的問題。
他的武功。
用衰老的肉身是不可能達到極致的。
即使是內氣同化保持年輕的肉身。
也無法達到投阿破天舞的奧義。
既然肉身已經衰老。
即使找到奇遇。
服用靈藥也無法逆轉。
天色陰沉。
下著雪的冬日。
一如既往，斐晟沒有長時間的猶豫。
如果時間不足。
衰老虛弱的肉身是問題的話。
那就逆轉回去。
返老還童。
斐晟想要返老還童。
他已經知道了副作用。
如果血道變弱，器量變小的話。
他認為隻要把它變大就行了。
至少如果隻是變弱的狀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用變年輕的肉身。
加上現在所領悟的，以及日後將一點點積累的氣運。
就能看到武功的奧秘。
對斐晟來說，比起以敗尊之名積累的名聲和武力。
自己所創立的武功的完成更為重要。
斐晟回到斐家，準備返老還童。
雖然離開了世家，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但斐晟知道恩情，所以將至今為止賺到的錢都送到了世家。
因為斐家敗尊的名聲對世家有很大的幫助。
家主沒有理由不喜歡敗尊回到斐家。
回到世家時。
麵對的家主已經從自己的父親，變成了哥哥。
從哥哥，傳到了他的孩子。
斐晟能真切地感受到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當他對家主說自己要返老還童時。
斐家的家主表達了擔憂。
但斐晟已經下定決心。
那天晚上。
斐晟拋棄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讓肉身的時間倒流。
-……這該死的
他感受著變得慘不忍睹的體魄和血脈，咒罵出聲。
因為比預想的還要糟糕得多。
已經到了不可能習武的程度。
＊＊＊
經曆返老還童之後。
歲月流逝了十多年還多一點。
斐晟舍棄了名字。
以斐家血親斐義真的身份生活著。
將原本幾乎不可能習武的身體。
勉強提升到了普通的水平。
這是因為過去的斐晟。
是被稱為三尊的武人。
敗尊的秘庫裡藏著的靈藥，才讓這勉強達到了這種程度。
“該怎麼辦呢。”
躺在地板上，沐浴著柔和陽光的斐義真。
不停地想著。
要怎樣才能武功大成呢。
《鬥牙破天武》。
這武功是他自己創造的，但難度太高了。
這一點，他經曆了返老還童後才深有體會。
關節要怎麼用。
肌肉的力量要怎麼發。
內氣那時要往哪個方向，怎麼流動。
所有的一切都要融為一體才能施展的神功。
因為是以破壞為基礎創造的。
其中隻要有一個不對勁，就無法正常施展。
而其中肉體最為重要。
“我真傻。”
因為返老還童而殘破不堪的斐義真的身體。
他甚至無法正常施展自己創造的透破天舞。
身體跟不上大腦了。
“……是太貪心了嗎？”
現在的肉身要吸收多少奇遇。
才能接近他作為霸主時的身體呢。
不。
“要比那更強。”
直到退化的肉身，他才明白。
他的武功，需要近乎完美的肉體。
要達到什麼程度呢。
在二十歲之前。
隻要內氣充足，就能立馬達到絕頂的肉身，纔是標準。
“……哈。”
一想到這裡，斐義真就忍不住歎了口氣。
因為他自己就是那樣，所以以前不知道。
那種身體，就算找遍整個中原也難找。
“該怎麼辦呢？”
以現在的肉身，就算死了也無法達到極致。
問題是把返老還童想得太簡單了。
要是早知道是這種程度，恐怕得把世上所有的靈藥都蒐集齊了才能開始。
“難道就這樣無法達到極致了嗎？”
剛開始返老還童的時候。
還以為怎樣都能重新積攢起來。
因為斐義真本來的人生就是如此。
本以為這次也能行。
但情況卻更加惡劣。
因為就連達到曾經的境界都並非易事。
“必須找到辦法。”
不能就這樣結束。
一如既往，必須找到辦法。
以身犯險這種愚蠢的辦法，現在已經不能用了。
得找點彆的……找點更不一樣的東西。
“哥哥！”
“糟糕。”
因為沉浸在雜念中太久。
斐義真暫時忘記了自己躲藏的事實。
雖然遲了纔想藏起來。
但為時已晚。
有人出現在斐義真身邊。
“又！躲在這裡做什麼呢！”
“…嘖。”
是世家的血親，斐菲。
除了家主，她被認為是斐義真的妹妹。
但對他而言，她不過是孫女輩的血親罷了。
而且她。
是那個近乎瘋狂地執著於武功的斐晟。
即使意識到自己無法練成武功。
也是她沒有了斷生命的原因。
“真的……您為什麼老是躲著我啊？”
“你這麼煩人，我隻能躲起來。”
“哪有那麼煩人……！”
“所以……有什麼事？”
斐義真長歎一聲，問斐菲。
反正，不是又要一起吃飯，
就是又要一起修煉之類的煩人話吧。
平時就是那樣的。
斐義真是這麼想的。
但斐菲卻提起了彆的話題。
“哥哥，您聽說這次龍鳳大會的訊息了嗎？”
“……沒有？”
龍鳳大會啊。
一聽就覺得煩躁的名字。
斐義真現在的綽號是鬥龍。
至少在武功恢複到一定程度之前，他不想受到世人的關注。
“求求您了！這次您要是能跟我一起去！半年內我都不煩您！”
斐菲纏著他，好幾天一直求他，他纔不得不去的。
去了也打算隨便敷衍了事。
“最近的家夥們太弱纔是問題所在。”
後起之秀的水平很差。
雖然說什麼史上最強天賦，流星時代之類的，
但比他還是後起之秀的時候差遠了。
當然，其中也有真正的璞玉。
但都還沒成熟。
“那又怎麼樣。”
斐義真不情願地問道。
難道，是因為這次沒去龍鳳大會，
又要纏著他煩他嗎？
“聽說這次比武大會出了一位龍。”
還好不是那樣。
“龍？”
龍啊，說的是五龍三鳳嗎。
起外號胡鬨這種事，以前和現在都一樣。
“嗯……聽說叫真龍。”
真龍。
在無數的龍之中，意為真正的龍。
真是個宏大的稱謂啊。
“那有什麼問題。”
龍是能一直出現的。
反正是在盟裡被賦予的名字，那就是盟裡的意思了。
對於斐義真來說，對劍尊那老頭離開後的盟的期待。
一點兒都沒剩下。
對於斐義真的不耐煩。
斐菲氣鼓鼓地說。
“那真龍，有傳聞說他是那位大人的弟子，所以才那樣嘛……！”
“那位？誰？”
“我們家的叔祖父啊……。”
“……？”
斐義真不得不因斐菲的話而皺眉。
斐菲的叔祖父。
如果說是現在活著的斐家家主的長輩的話。
“我？”
就是敗尊？，隻有他自己。
“是謠言。”
斐義真對斐菲的話斬釘截鐵地回答。
因為他從來沒收過弟子。
有那時間，還是完成自己的武功更重要……
“等等。”
“您聽我說啊……！聽說那個叫真龍的後起之秀，竟然帶著叔祖父您的推薦信來了……。”
“弟子？”
斐菲還在說著什麼。
但斐義真卻聽不真切。
弟子。
“沒錯，是徒弟。”
斐義真的人生目標是。
完成武功。
如果現在的肉身無法完成武功的話。
“讓彆人代替自己完成，不就行了嗎？”
找到一個擁有能看到破天武極性。
才能和肉體的家夥。
不就是讓他代替自己看到武功的儘頭嗎。
“而且，還沒到弱冠之年……就可能已經達到了絕頂境界。怎麼會這樣呢。”
“絕頂？誰啊。”
“一個叫真龍的人。”
斐菲的話讓斐義真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你連那家夥的名字都知道？”
“誰？真龍嗎？”
“沒錯。”
“仇……仇什麼來著……我不太清楚。不過，我聽說他是劍鳳的弟弟。”
“……劍鳳的弟弟。”
劍鳳。
說到劍鳳的家族，斐義真也是知道的。
那裡是隱藏著獠牙的怪物居住的地方。
也是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的家園。
“如果說留在那裡的話。”
是自己聽過幾次的孩子。
因為他記得仇輪那家夥曾說過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奇怪。
問他什麼時候能來一次。
“……絕頂，未到弱冠之年。”
“哥哥？”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哥哥？喂？你去哪兒……呀！”
斐菲在後麵拚命叫著。
斐義真卻充耳不聞，動了起來。他的腦海裡。
仇楊天這個存在被意識到的瞬間。
＊＊＊
就這樣到了現在。
親身麵對的仇楊天，實力比預想的要強得多。
“真是了不起。”
聽說丐幫的土獾，受仇楊天所托來此的時候。
是因為意圖重合嗎？
聽到這話，我笑了多久啊。
當時覺得正好。
“怎麼樣？”
小小年紀就超越絕頂的肉身和才能。
再加上他所追求的、所渴望的近乎完美的身體。
聽說他是武鬥係的。
關節之類的部位，也很可能如他所願地得到了訓練。
這簡直就是。
“是為學習鬥牙破天武而生的水平。”
一切都恰到好處。
為了完成自己的武功，一切條件都完美符合。
甚至，他怎麼會誤以為是短暫地經曆過和自己一樣的返老還童的武人呢？
就是那麼優秀的身體狀態。
甚至。
直到剛才還有一點懷疑。
抓住仇楊天脖子的瞬間。
斐義真明白了。
絕不可能，無論用什麼方法。
經曆過返老還童的肉體，不可能擁有如此乾淨、強韌的血道和容器。
想到這裡，斐義真說道。
“正好，師父正在招收弟子。”
說實話。
出賣自己這事兒挺丟人的。
但仇楊天反正也不會知道，所以沒關係。
雖然從未發誓利用敗尊這個名號和地位。
但反過來，他很清楚敗尊這個地位有多麼巨大。
這次必須利用一下了。
要是三尊的教誨。
是絕不會拒絕的。
斐義真看著仇楊天，做起了夢。
“那具身體的才能，要是再結合我的教誨的話。”
自己所期盼的。
就能看到鬥牙破天武的極致了。
“快，趕緊……”
隻要說好就行了。
從那時起，新的曆史就會開始。
作為鬥牙破天武的新後人，能更上一層樓。
“我不買。”
“好，我這就……你說什麼？”
仇楊天的回答讓。
斐義真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你說什麼？”
“不是，不是不買，是不做。”
“你好像不太清楚，上次我也說了，我的師父他……”
“嗯，我知道，但我不做。”
仇楊天的回答讓。
斐義真露出了除了返老還童之後。
最大的衝擊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