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322章 有師父嗎（1）
想把她變成人類。
雪兒說出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劍尊帶著信義和雪兒前往張家的理由。
說是為了把雪兒變成人類。
“這是說雪兒原本就不是人類嗎？”
真是令人疑惑的話。
不管怎麼看。
雪兒確實是人類。
雪兒說這是為了封印她所擁有的巨大容器和力量。
聽了這話，關於這一點，我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存在感。”
雪兒身上感受不到的存在感。
現在已經清晰地感受到了。
大概就是這個區彆吧。
重生後遇到的雪兒。
是完全沒有存在感或氣息的狀態。
直到親眼看到她。
或者聽到她的聲音。
甚至讓人覺得她是不是在旁邊。
“那也和剛才的話有聯係嗎？”
有時。
有些人天生存在感就很稀薄。
這也算是一種才能。
被稱為暗客的刺客大多擁有這種才能。
其中像暗王這種，甚至可以說天生就帶著殺氣。
作為暗客的才能達到了極致的人物。
南宮霏兒現在也有那種特質。
但因為外貌太引人注目，所以跟沒有差不多。
從這個意義上說，雪兒是。
“過分了。”
不是存在感模糊的程度。
而是到了沒有的地步。
而且。
像是沒有內氣卻能展現出怪力，
無法以普通人來看待的情況有很多。
在我看來。
“未來的神劍，這樣也正常吧？”
隻是覺得如此便過去了。
“如果雪兒一開始就不是人類的話……”
不……
如果不是人類那又是什麼？
如果雪兒不是人類，那應該把她看作什麼？
我無從得知。
而且。
即便把那些話放在一邊。
那也不是劍尊前往張家的理由。
關閉所有生命體都擁有的容器。
撇開如何可能不談。
即便雪兒不是人類。
關閉那個就能變成人類。
如果真如雪兒所說，神醫做到了。
“為什麼要前往張家呢？”
畢竟，那不是舍棄仇家前往張家的理由。
神醫明明在仇家。
卻偏偏要前往遙遠的張家。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我都無法理解這一點。
聽了雪兒隨後說的話，我才明白劍尊為何要前往張家。
“……房間裡有一塊巨大的藍色岩石。”
一塊閃爍著藍色光芒的巨大岩石。
雖然沒有特彆的描述。
但我聽了雪兒的話，腦海中浮現出一些東西。
“封魔石……？”
這是我前世熟知的東西。
是被稱為神醫之孫、魔教之腦的諸葛褐所使用的奇物。
效果與陣法或結界相似。
是一種能將內氣和魔氣封印在特定區域內的奇特寶物。
在那裡能發揮力量的人物。
在我看來，隻有天魔。
聽說這是為了保護身體是普通人的諸葛褐而安裝的。
“那本來就是張家擁有的東西嗎？”
而且，我以為它的效果隻是讓人無法使用氣息。
沒想到竟然還能封印氣息。
“如果是神醫所為，那也算是醫術的一種嗎？”
不得而知。
如果劍尊真的知道張家擁有封魔石。
並因此前往那裡。
那麼帶走神醫的原因。
就是他利用了封魔石，並另外使用了神醫的力量。
結果就是。
雪兒的容器變小了，存在感和氣息也找回來了。
“這和成為人類有什麼關係呢？”
無法感知他人存在的情況有幾種。
其一，就像我解釋的那樣。
是才能偏向那一方麵的情況。
其二，就像我看到劍尊時感受到的那樣。
境界差距過於巨大，以至於無法感知到差異。
然而，這隻是模糊不清而已。
並非完全沒有存在感。
這和它完全吻合。
“天魔就是那樣。”
魔教的一把手。
爆發血劫，將中原拖向死亡的存在。
天魔隻要邁開腳步，周圍就會被壓製，寂靜就會產生。
那是天魔自行爆發存在感的時候。
平時的天魔則不然。
那麼。
劍尊想把雪兒變成人類，這句話的意思是。
雪兒不是人。
“可能和劍尊沒有血緣關係。”
就是這個意思。
而且。
一直放在心裡，抱有疑問的。
天魔和雪兒的關係。
可能有其他原因。
“……如果有關聯，難道天魔也不是人類嗎？”
雖然力量不像人類。
但我從沒想過他真的不是人類。
“那是什麼？”
雪兒是什麼？
天魔又是什麼？
如果不是人類。
那不就和那些被稱為“外人”的脫種族不同了嗎？
“真是活見鬼了。”
我不認為這世上隻有人類。
魔境門是魔物跳出來的世界。
而且，我也知道不隻有“魔物”跳出來。
況且連“我”自己。
要稱之為人類也很曖昧。
“那麼劍尊前往張家的原因，最終還是因為封魔石嗎？”
天魔發現並交給諸葛褐的鬼物。
那個是張家帶來的嗎？
還是說，有彆的封魔石？
“最大的疑問是彆的。”
這裡最大的疑問。
前世和今生。
如果雪兒的人生沒有不同。
那前世的神劍。
也意味著氣息和容器都被封印了。
也許不是。
我這麼想的原因並非彆的。
“因為現在更接近前世。”
當時感受到的雪兒的氣息和存在感。
和前世我看到雪兒時感受到的感覺更像。
將本來擁有的氣息一減再減。
恢複了存在感的狀態。
那麼雪兒。
是說在被封印的狀態下和天魔對戰了嗎？
即便如此，她也握著劍，在短短幾年內就達到了絕頂，她就是雪兒？
“那要是沒封印的話……”
如果沒封印容器就拿起劍。
會怎麼樣呢？
如果有辦法解開雪兒身上的封印。
那樣的話，是不是就能更容易地阻止天魔引發的血劫了？
這個念頭突然閃過腦海。
啪。
就像受到衝擊一樣，我扇了自己一巴掌，把它抹去了。
我知道最有效的方法是讓雪兒早點拿起劍。
讓她比前世更強就行了。
但我必須明白，我故意沒有那麼做。
到了現在，就算有了更確定的方法。
事到如今，要我放棄心裡的想法。
我寧願咬舌自儘，也絕不會那樣做。
雪兒就該過雪兒的生活。
而不是作為英雄和神劍的人生。
“半路突然攔住的劍尊，當時在想什麼呢？”
不光是因為孫女的可能性和才能過於出眾。
可能並非僅僅是因為會引來眾多矚目。
應該有其他原因。
如果是平常。
即使好奇，但看著危險，也不會去瞭解。
“…要不要去見見劍尊？”
如果和雪兒有關。
無論如何都得去瞭解一下。老實說，我有點慫，不想去見他。
但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
或許。
也可能和天魔有關。
就在我呆呆地站著整理思緒的時候。
“……你在乾什麼？”
有人走過來和我搭話。
“……隻是在想點事情。”
“你流血了？”
“嗯？”
聽了這話，我用手背擦了擦嘴。
沾了點血。
看來是把臉打得太狠了。
而告訴我這件事的，不是彆人，正是彭雅熙。
“怎麼了，打架了？”
“…隻是摔倒了。”
“那是打輸的一方纔用的藉口，你輸給誰了？”
“為什麼一見麵就找茬？”
“不是找茬，是開玩笑？看你表情這麼臭。”
“……”
彭雅熙說完，咯咯地笑了起來。
大概一年沒見這張臉了。
“你也入館嗎？”
聽了我的問題，彭雅熙聳了聳肩，說道：
“如你所見。要是不參加，家裡會鬨翻天的。”
也是。
四大家族對神龍館尤其敏感。
更何況，考慮到上一代神龍是彭宇真，彭雅熙不可能缺席。
“就算去了，我也做不了什麼呀。”
在四大家族的血親中，
彭雅熙是唯一一個沒能進入六龍三鳳，甚至還沒有一個像樣綽號的。
因此，她雖然說得很平淡，
但我知道她日後在血劫中會獲得的綽號。
即使達不到她哥哥刀帝的水平。
“好好努力，你會成功的。”
我隨口一說，彭雅熙瞬間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
什麼啊，這表情有點讓人火大。
“什麼啊……為什麼那樣看我？”
“這話有點惡心，你現在是在勾引我嗎？”
“我剛才差點在你麵前罵臟話。注意你的言辭。”
“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歡女人多的男人。而且我們已經結束了。”
“……我沒勾引你，你這瘋子。”
我本來就頭緒複雜，她還讓我頭疼。
“我們做朋友最合適了。心意我領了。”
“我現在連朋友關係都不想維持了，可以嗎？”
聽了我的話，彭雅熙終於笑出了聲。
我早就知道她在開玩笑，
但她到底為什麼這樣啊？
“你不是第一組嗎？”
“對啊，我是第一組。”
“那你能不能回你們組去？”
難道她忘了按組劃分的原因嗎？
為什麼跑到這裡來惹我生氣？
“反正還沒開始，沒關係吧。”
“教官！這裡有個瘋子……！”
“啊！我去，我現在就去！”
正要毫不猶豫地叫教官，
彭雅熙急忙攔住我。
誰讓你瞎搞的。
“不是……沒什麼，就是有點在意的事。想告訴你。”
“什麼事？”
“……彆想得太奇怪，隻是我的直覺。”
彭雅熙表情有些低沉地走近我。
我正想推開她，覺得她靠得太近了。
“那個叫申星的人。好像有點奇怪。”
聽到彭雅熙的話，我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
“……雖然他以人品好聞名。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看你的眼神有點奇怪。”
“……”
真意外。
沒想到彭雅熙的直覺這麼好。
更何況她還會特地來告訴我。
說著，彭雅熙又急忙補充道：
“隨便聽聽就好，隻是我的直覺。”
因為張善延在外表上偽裝得太好了，
即使這樣說本身可能會顯得很奇怪，
彭雅熙還是特地來告訴我了。
她和我。
以宿敵開始的關係，卻似乎有個不錯的結局。
“……我會記住的。謝謝你。”
說著，我習慣性地伸出手。
想像對雪兒或唐小榮那樣，摸摸她的頭發。
雖然是因為體型相似而無意中做出的動作，
但彭雅熙輕鬆地抓住了我的手，
“哎呀。不能對不喜歡的女孩子做這種事。”
“……啊，抱歉，習慣性動作。”
“那種習慣你最好改改。你呀，要是再被彆的女人纏上，你周圍那些漂亮的姐姐們會拔刀的？”
“...”
“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招惹女人的長相，你就是這點問題。”
“我會小心的。”
聽了我的話，彭雅熙放開手，噗嗤一聲笑了。
正如彭雅熙所說，我確實應該小心。
習慣成自然纔是問題。
“啊，對了。還有。”
“嗯？”
“你是不是和赫哥哥發生過什麼事？”
“……那又是誰啊。”
“潛龍。”
“嗯？”
一個和彭雅熙不太相符的名字冒了出來。
他名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那個混……不，你和潛龍少俠很熟嗎？”
“也不是很熟，隻是赫哥哥和我哥哥有過一麵之緣。”
潛龍和彭宇真認識？
這事我也不知道。
“沒聽潛龍那家夥提起過彭宇真。”
他可能沒告訴我。
他們倆是認識的關係嗎。
“所以呢？”
“不是，他問起你的事。”
“關於我？潛龍問的？”
“嗯。所以我纔想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潛龍特意去找彭雅熙打聽？
雖然覺得奇怪…
啊，確實有個能想到的原因。
“確實發生了一些事。”
“什麼事？”
“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回想起抵達豫州的時候。
“上次在街上打架，我看著心煩就給揍趴下了。”
“……這也太不一般了吧。”
彭雅熙對她淡淡地說出的話表現出厭惡。
不是……在街上打架的瘋子纔有問題吧。
我有問題嗎？真是無語。
“那是因為那個嗎？”
“不，好像不是因為那個……總之下次見麵再問她吧。”
“走嗎？”
彭雅熙似乎已經說完了，毫不留戀地邁開了步子。
看來她真的隻是想傳個訊息。
“得走了。如果被知道我和你單獨待了很久，我的小命就有點危險了。”
“什麼鬼話。”
“就是有那麼回事。你這傻瓜。”
彭雅熙適當地伸了伸舌頭，逗弄了我一下。
然後輕盈地邁開步子，走向了一組人員聚集的地方。
看著她的背影，我歎了口氣。
“多虧了她，我心裡憋悶的感覺好像少了一些。”
複雜的心思似乎稍微解開了一些。
雖然彭雅熙走過來可能不是為了這個。
但還是很感謝她。
我甩了甩頭，把思緒拋開。
“現在還是專注於眼前的事吧。”
本來就因為前天勉強動用了秘技。
現在使用內力不太順暢。
“丹田還隱隱作痛。”
即使休息的時候一直運轉心法。
也還沒完全恢複過來。
啊，當然，就算這樣。
“在小屁孩們玩的地方，哪有什麼需要用力的事啊。”
老實說，我本來以為隨便應付一下就行了。
但我忽略了一個事實。
在這群小屁孩中。
是說除了我之外，還藏著一個真正的怪物。
＊＊＊
第二組的最後一場考試開始後不久。
“嗝……”
“我有件事想問。”
我與那墨色、毫無明暗的漆黑瞳孔對視。
掐著我脖子的手重得我根本無法輕易掙脫。
“你。”
冰冷的聲音傳入耳中。
“你究竟是什麼人？”
是敗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