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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312章 入館考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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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一停,天氣就像鬼神般放晴了,

但太陽已經落山,

夜晚已經來臨。

回到客棧的時候,

不知不覺已經入夜了。

“啊,仇公子!”

當我遲遲回到住處時,唐小榮像等了很久似的出現了。

難道她一直在等我嗎?

“您回來晚了?”

“有點事。”

“啊,原來如此……那您吃過飯了嗎?”

“嗯。隨便吃了點。”

其實沒吃,但還是隨便敷衍說吃了。

現在可不是想吃東西的時候。

唐小榮笑盈盈地講著今天發生的事。

我隨意地附和著。

“您明天要早起,快點睡覺吧。”

“啊,是啊。”

說得是,我明天要早點出門。

該死的神龍館。

一想到那個,我原本還不錯的心情立馬變得不爽。

我努力想控製表情,結果唐小榮又問了彆的事。

“公子。”

“嗯?”

“您是不是有什麼開心的事啊?”

“突然問這個?”

“嗯……您看起來心情很好。”

“……嗯。”

開心的事啊。

-我想您了。

是因為剛才聽到的那句話嗎?

我努力壓下微微上揚的嘴角。

“差不多。”

也許是為了掩飾,我的語氣比平時更生硬。

唐小榮歪了歪頭。

接著沒再問我。

我把唐小榮留在身後,一邊上樓回住處一邊想。

“那家夥去哪了?”

因為近來幾天都看不到慕容熙雅。

她本來就經常說有事就消失,這次也會自己回來的吧。

但在熱潮退去之前應該會回來才對。

吱呀。

“嗯?”

推開房門進來,發現房間裡已經點著蠟燭了。

以為是侍從點燃的,便下意識地邁開腳步。

這才注意到床上坐了個人。

“…嚇我一跳……。”

身體一顫,後退一步,仔細一看是誰。

果然是南宮霏兒。

“你在這兒乾嘛呢。嚇我一跳。”

“你不是……沒來嘛……。”

“我來晚了跟你躺在床上有什麼關係啊。”

我無語地吐出這句話。

南宮霏兒這才磨磨蹭蹭地站起來。

看她的發型,好像躺了很久了。

甚至還睡著了。

“吃飯了嗎?”

“…嗯。”

“做得好。”

我隨便脫下外套,隨手一扔。

然後想換衣服……。

“你怎麼還不出去?我要換衣服,你出去待著。”

“...”

不知怎麼的,南宮霏兒沒有出去,而是坐在床上抬頭看著我。

昏暗的房間裡,隻點著一支小小的蠟燭。

南宮霏兒的藍眼睛顯得格外明亮。

不知是何原因,還是她有事找我。

一直靜靜地看著我的南宮霏兒。

張開粉紅色的嘴唇,問我。

“…見到了嗎?”

“…!”

被南宮霏兒這麼一問,我連表情都無法掩飾,隻能露出驚訝的眼神。

是在問我見了誰嗎?

這根本不用想。

因為南宮霏兒的眼神已經說明瞭一切。

她似乎察覺到我見過了雪兒。

“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南宮霏兒明明沒有離開過住處,她是怎麼知道我見過雪兒的呢?

雖然對此感到驚訝和好奇,但現在不是能問的場合。

她在要求我回答。

我看著她的眼睛,給出了回答。

“……沒錯,我見了。”

我沒有說謊。

因為我不想對南宮霏兒撒這種謊。

聽到我的回答,南宮霏兒隻是用她一如既往的眼神看著我。

那是什麼眼神啊。

我不太明白她帶著怎樣的感情看著我。

刷啦。

她輕輕閉了一下眼睛,然後稍微轉開視線。

她帶著一絲疲憊的表情裹緊被子,然後就那麼躺下了。

“為什麼一個人回來了……?”

聽到被子裡傳來的輕聲反問。

我回想起雪兒當時對我說的話。

—我以後會再來看你的。

—你不一起走嗎?

—嗯。

回答很堅決。

明明都見了麵了。

—今天見到你,真的很高興。

—……

—明天見吧……少爺……不對。

雪兒整理著被冬風吹散的頭發。

她微微一笑,對我說道。

——仇公子。

在那輕柔的音律中。

那時的我必須緊緊閉上嘴。

“明天啊。”

雪兒分明對我說了明天見。

這意味著。

雪兒也會去神龍館。

“沒變。”

再次相見,雖然還算不錯。

但也不是一直都好。

通過重生,許多事件都改變了。

在得知我不知道的事情的同時。

也發生了許多期待的事情都糾纏在一起的情況。

最終。

雪兒的方向並沒有發生太大變化。

“我能改變嗎?”

或者,我能承受我所改變的嗎?

雖然糟糕的不安感依舊存在。

但已經無法回頭了。

不是能不能做到的問題。

而是必須做的情況。

南宮霏兒回頭默默地看著我。

再次轉過頭。

她也和雪兒相處得很好。

按理說應該會問問發生了什麼。

大概是看到我的表情,決定不問了吧。

“大家都很敏銳啊。”

唐小榮也是。

南宮霏兒也是。就連慕容熙雅也是。

隻要我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她們就會像鬼一樣察覺到。

我卻做不到。

那真是讓人感到負擔。

又感到感謝和抱歉。

看著南宮霏兒的背影,我慢慢地開口了。

“但是,你知道嗎?”

“……嗯?”

“你為什麼偷偷摸摸地想在這裡睡覺?”

“……”

嘖。

傳來一聲短暫的咂舌聲。

南宮霏兒坐起身來。

看她那被識破的表情。

看來是想矇混過關。

***

最頂層的客房以其非凡的寬敞而聞名。

一個青年看著露台外的人們,嚥下了一口酒。

清酒。

那是豫州纔有的昂貴美酒。

如果有人聽到價格,定會驚呼不已。

青年卻毫不在意,隻是不停地喝著。

街上走動的人群,就足以當下酒菜了。

一杯又一杯。

酒瓶裡的酒喝掉一半左右的時候。

“哥哥!”

隨著房門開啟,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青年為此在心裡歎了口氣。

因為他本以為今天能好好休息一下。

他用冷漠的眼神看著闖進來的女人。

女人向青年提出了和昨天一樣的問題。

“真的,哥哥是老前輩的弟子嗎?”

“……哈。這已經是你第四次問了。”

即使每天都回答了。

她又來問,這在很多方麵都讓人感到困擾。

準確來說,是麻煩。

“我聽了又聽,還是不相信,所以才這樣。”

“我不是明明……說了是嗎?”

青年斐義真微微皺眉回答。

她這才閉上嘴。

但看她撅著嘴的表情,顯然很不滿意。

斐義真看著她,不停地歎氣。

“真是麻煩了。”

至少應該趁這孩子不在的時候說。

這是斐義真的失誤。

“你有什麼不滿的啊。”

“…不是不滿啦。我隻是有點明白為什麼哥哥你過著那麼懶散的生活,卻還那麼強。”

“我什麼時候過得懶散了…。”

明明比誰都忙碌。

斐菲不知道斐義真的情況,所以也隻能這麼看了。

“嘖。”

就算這樣也不能解釋情況。

這次也隻能閉嘴了。

“那麼,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見到那位老前輩的?”

“……就,偶爾碰上的吧?”

“被譽為天下三尊的人……就,偶爾碰上就能見到嗎?”

“人生在世,總有這樣那樣的日子嘛。”

“彆人看了還以為你活了七十多歲了呢。哥哥你現在才二十歲啊。”

“……”

二十個屁。

他至少活了三倍不止。

斐義真聽了斐菲的話,在心裡苦笑了一下。

他自己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後悔。

後悔不該那樣。

“不過,還是有點慶幸的。”

“說什麼呢?”

“不是有傳聞嗎?說斐老前輩收了弟子。”

“啊。”

她說的是那個嗎。

聽了之後,笑得有多厲害啊。

“說實話,我有點不爽呢。”

“什麼?”

“有哥哥你,還有哲哥哥在….如果收了彆的世家的人做弟子,會有點難過不是嗎?”

斐菲所說的“哲”這個人。

指的是現任斐家家主的第一個兒子。

斐義真聽著斐菲的話,笑了笑。

雖然是些沒頭沒腦的話,但看來她還是挺關心自己這個哥哥的。

“那個笨蛋可不能收為弟子。”

斐哲在斐義真看來是個無能的家夥。

像他爹一樣脾氣暴躁。

雖然混雜著自己的血脈,在武藝方麵有天賦。

但就那種水平,還達不到讓他滿意的程度。

從小他就努力地揍他,想把他培養成一個有用的人。

但除此之外。

關於武藝方麵,他不想插手。

“如果不是變成這副樣子,我當初根本就不會操心。”

他雖然出身斐家,但並未在那裡建立關係。

他當初就沒想過要當家主。

斐義真,不,斐晟

他隻是一個以成就自己的武道為目標的人。

如果不是現任家主跪地哀求,把他留了下來。

斐義真根本沒想過要以這種姿態留在這裡。

更何況。

“你乾嘛那樣看我?”

“今天也長得真醜啊。”

“…哥哥你被酒瓶打過嗎?”

“打過你的次數倒是不少。”

“那今天你就體驗一下吧。”

要是沒有這個潑辣的家夥。

家主的請求什麼的,他都會半途扔下,直接走人。

斐菲努力地揮舞著酒瓶。

卻立刻被斐義真製服了。

即使手臂都被綁住了,斐菲依然話很多。

“那麼,如果哥哥是那位前輩的弟子。那仇少俠的傳聞就是假的咯?”

哢噠。

正在開另一瓶酒的斐義真。

聽到斐菲的問題,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說不準。”

“嗯?”

“也未必隻留下了我一個。”

“那是什麼意思啊。不是說哥哥是弟子嗎?”

“世上豈止一個弟子。”

嗬嗬。

斐義真隻是笑了。

斐菲焦急地問這到底是什麼鬼話。

斐義真卻不打算告訴她真相。

看她這副焦急的樣子,簡直可愛極了,他打算再觀察一會兒。

就在這時,他想起了斐菲口中的那孩子。

“仇輪那家夥竟然那樣包庇他。”

上次在客棧遇到的那孩子。

他那個亦友亦敵的家夥說像孫子一樣疼愛著他。

那張臉和他的父親長得一模一樣。

而且,不隻長相相似。

“俗話說,血濃於水。”

第一次見到那孩子,仇楊天。

斐義真的內心充滿了讚歎。

他修煉得多麼規整啊。

那結實的肌肉,對於武鬥係來說,是近乎完美的肉體。

而其中蘊含的氣息,就連斐義真看了也無法完全瞭解,深不可測。

以至於。

他甚至覺得,這會不會是和自己有過相同經曆的人。

返老還童。

放棄一切成就,毀掉一切,僅僅為了爭取時間而得到的卑微詛咒。

斐義真懷疑仇楊天也經曆了返老還童。

“如果真是那樣,就不可能練出那樣的身體了。”

血道變弱,身體變得微不足道,難以積蓄力量。

斐義真自己也。

為了將這具糟糕的身體蛻變成普通的身體。

吃儘了多少苦頭啊。

然而,仇楊天卻不同。

與境界不同,肉體完美地適合習武。

可惜的是,因為身材矮小,距離感較低。

但即便考慮到這一點,他也能完美控製自己的身體。

像他這種年紀就能擁有這種身體的情況隻有兩種。

一種是,一名武者,已經超越絕頂,或是化境。

回到經脈和肉體都完好無損的童年時期,拚命修煉得來的。

第二種情況是。

“擁有極限的才能。”

第一種情況,除非高手回到過去,否則不可能,所以忽略掉的話。

就隻剩下第二種情況了。

“本來就擁有那種才能,所以才能達到現在的水平吧。”

麵對仇楊天,可以知道他的水平遠不止絕頂。

一個完美調節肉體和氣息比例的身體。

再加上為了應對任何情況而隱隱提高的氣感。

甚至是對自己未來走向何方瞭然於胸的氣息流動。

簡直就像是已經達到過化境的人物。

“連我都很勉強才能察覺到,竟然隱藏得這麼好。”

仇楊天的氣息,是連敗尊都必須連續觀察幾天才能察覺到的水平。

聽說還沒成年。

就已經準備好要達到化境了嗎?

更何況是就在眼前。

敗尊突破絕頂是在剛成年的時候。

考慮到現在中原頂峰的另外兩個人。

也是在比敗尊小一兩歲的時候達到絕頂的。

即使現在這一代出生的流星們再優秀。

仇楊天也已經遠遠超越了那個水平。

如果就這樣開花結果,才能持續發展下去。

那他將來肯定會成為三尊級彆的武者,這都不用看。

“如果做得好。”

所以敗尊正在密切關注仇楊天。

隻要做得好。

就能做到。

斐義真看著窗外,嘴角上揚。

一開始,隻是因為仇輪那樣喧嘩,想看看是何方神聖。

隱約中似乎期待著他能賜予指點,所以我曾不屑一顧地無視了他。

第二次,是因為好奇究竟有多麼了不起。

以至於會傳出他是自己弟子的傳聞。

斐義真對此並未生氣。

因為最想收徒的人,正是他自己。

但是。

如果一個才能連狗屎都不如。

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自稱是他的弟子到處招搖的話。

“我本打算把他對折的。”

他本打算嚴厲訓斥一番。

但親眼見到的仇楊天卻不壞。

不,反而很好。

“找到了。”

這是他期盼已久的時刻。

擁有那般體魄和能駕馭那種氣運的才能的後起之秀。

這是毗主尋找了很久的人。

因此,斐義真才主動向仇楊天伸出了手。

“他為什麼會露出那種表情呢?”

斐義真感到疑惑。

當他伸出手時。

仇楊天異常警惕地看著他。

他隱約轉動著眼珠,似乎是。

如果自己發動突襲,他會做出應對;

將周圍的同行者一一納入感知範圍,似乎是。

如果發生戰鬥,他會儘量減少向他們造成的傷害。

問題是。

“為什麼?”

原因仍然是個未知數。

“他是不是知道我是誰?”

如果真是那樣,倒也能解釋得通。

但那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非仇輪那家夥大嘴巴說漏了嘴。

那個瘋子脾氣是差勁,但還不至於。

隨便亂說朋友的事情。

既然如此。

仇楊天到底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什麼,才會對他如此警惕?

隻是本能嗎?

“如果真是那樣,反倒好。”

武者的本能,應該時刻保持警覺。

並且敏銳。

“好啊。”

敗尊又喝了一口酒。

越看越覺得不錯。

或許,真的或許。

“……也許能完成。”

不知道仇楊天能否見證自己武功的完成。

一想到這個,酒就自然而然地喝了下去。

剛開始小口啜飲,一直呆呆站著的斐菲就走了過來,指著某個地方。

“呃,哥哥。那裡……”

手指的方向是。

斐義真在斐菲指之前就已經注意到的方向。

“哥哥,那些人……是吧?”

斐義真對斐菲的提問點了點頭。

“是落劍那幫勢力。”

穿過夜晚的街道,一些人正聚集在一起。

看來明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該聚集的人們開始聚集了。

因此,街上擠滿了人。

“嗯……”

其中。

一件白色武服,上麵繪著墨色花紋。

那是證明其為現任盟主張天所屬張家之武服。

“話說回來,不知道那件寶物送到了沒有。”

那件在武林盟暫時借用的寶物。

原本是斐義真參加龍鳳之會時,

要親自送過去的。

卻不小心忘記送了。連寫著辯解的信函都寫好了。

之後仇輪那小子說他會好好送過去,然後就拿走了?

“他會搞定的吧。”

斐義真心想他應該會搞定,便將此事從腦海中抹去。

“那麼前麵那個人就是神聖嗎?”

斐菲的話讓斐義真稍微轉移了視線。

於是,走在最前麵的一位英俊青年映入眼簾。

“長得真帥啊……?”

斐菲看著青年喃喃自語。

真是張英俊的臉。

長得善良,臉部線條又柔和,充滿了翩翩美公子的感覺。

“那個人好像就是神聖。”

最近崛起的武林新秀。

盟主的兒子,神龍。

“真帥啊……”

斐菲似乎完全被神聖的臉迷住了,

無法移開視線。

“長成這樣,武功也很好?”

完美啊……完美。

斐菲隻是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斐義真對神聖什麼的毫不在意。

雖然看起來相當出色,

但並沒有特彆的感覺。

“嗯。”

反而。

叫神龍的家夥,緊跟在他身後走著的那個人。

斐義真更在意那個孩子。

雖然披著風衣看不清楚。

但粗略地看身形,就知道是個女人。

腰間佩劍,可知是個劍客。

而且。

‘…看看這是什麼?’

那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很熟悉。

沒辦法不熟悉。

因為和好幾次把自己摔得滿地打滾的氣息一模一樣。

那把能把月亮融入其中,劈開天空的劍。

聞到這股氣息,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位被尊稱為三尊,卻獨自站在鋒利劍刃上的老人。

敗尊一邊回憶著,一邊露出濃鬱的笑容。

從那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分明是。

‘那個老家夥。’

月仙舞劍的主人。

‘養出了個怪物。’

是劍尊魏孝君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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