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195章 給我認清楚自己的本分（2）
說到仇仙門。
那裡被稱為仇家的劍。
仇仙門是仇家能夠被稱為河東守護者的原因，也是。
在名門望族的名義下，仇家得以支撐的最重要的支柱。
它培養和訓練殺死魔物的劍隊。
擁有為河東和平做出貢獻的名義。
因此，仇仙門是仇家的主要戰力。
可以稱之為守護仇家和河東的劍。
當然，也有像懼龍會那樣從外部招募劍隊的情況。
但最終，大部分人手都是在仇仙門培養出來的。
代表人物有大長老本人。
還有剛剛成年，即將達到絕頂境界的武延。
以及展現出天賦的仇折葉等。
除此之外，如果考慮到除了擔任五劍隊隊長的仇熙菲之外，所有劍隊的隊長都出身於仇仙門。
那麼仇仙門就是構成仇家的重要根基，這一點沒有什麼不同。
很多人都認為，即便大長老表現出如此濃厚的野心，父親之所以不動大長老，隻是任由他去，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又或者，是因為我當真無能到無法繼承家主之位。
也有很多人說，那是因為大長老希望讓仇折葉成為家主。
說實話，無論是哪種原因，都挺說得過去的。
“我現在還是無法理解。”
時光流逝，儘管現在我已經開始對父親有所理解。
但即便如此。
我仍然無法完全理解當時的父親。
也無法完全理解現在的父親為何任由大長老胡來。
我還記得，當時間流逝到。
大長老越界時，父親才燃起怒火。
父親燃起的火焰，分明就是憤怒。
那火焰籠罩著整個仇家，熊熊燃燒。
那壓倒性的景象，至今仍在記憶中清晰可見。
老老虎，失去鼎盛時期的昔日超人等等。
因為那景象足以讓人確信，那些關於父親停止活動，隻待在家門內的傳聞都是謠言。
但是，除此之外，直到那種地步父親才親自出手，這其中卻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我雖然也知道大長老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必要性。
但要我理解父親為何不斬斷那顯而易見的腐爛枝條，實在是太吃力了。
操他媽的，你能忍受幾次這種操蛋的行為？
簡直恨不得掀翻了他。
我可做不到。
戰龍是不是曾經對我說過，隻忍三次？
我的極限也就到那兒了。
“……參見公子。”
仇仙門位於離仇家稍遠的地方。
就算那樣，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雖然是旁係家族，但確實離得很遠。
當我站在仇仙門的大門前時。
守在前麵的武人向我行了禮。
大概是仇仙門的門人。
“你認識我？”
“怎會認不出公子您呢。”
我還在想，要是認不出來怎麼辦。
幸好，我的長相太過顯眼，看來不用擔心被認不出來。
“話說，像你這樣凶神惡煞的臉，哪裡還能找到第二個呢。”
神老頭暗中進行人身攻擊，讓我很不爽，但現在我沒有特意反駁。
“我是來找大長老的。”
“啊，門主現在不接見客人。”
“客人…？”
語氣很奇怪。
“你剛纔好像說你認識我。”
“是的。公…”
“可我看起來像客人嗎？”
我的話讓門人的嘴角微微顫抖，我細微地看到了。
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麵臨麻煩情況的表情。
“不是那個意思…恐怕時間…”
“時間怎麼了。”
“時間太晚了，最好是約好時間再來…”
聽了門人的話，我不由自主地用手撓了撓脖子。
因為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癢意。
這該怎麼說呢？
“…啊。”
沒必要長時間思考。
就是他媽的操蛋。就算努力想出高階的詞語。
答案隻有一個。
“把主人當狗屎一樣對待。”
“欸？”
本來今天就有點控製不住情緒。
旅行結束一回到家，家裡就變得一團糟，怎麼可能正常呢。
誇張點說，家都要支離破碎了。
“我看起來像是會在乎那種情況的人嗎？”
“不，不是那個意思。”
“彆耍小聰明，說清楚。在你眼裡，我是誰？”
自古以來，無法理解的部分就是這些。
仇仙門分明是仇家的俗家門派。
即便如此，父親，或者說他上麵的前輩，至今為止都在努力對待仇仙門，不讓他們覺得自己是旁係。
是因為仇仙門是仇家的劍嗎？
還是說，僅僅是前輩的德行使然呢。
我也不會因為是俗家門派，或是旁係，就與他們為敵，更不會因為血脈關係而有所歧視。
與其做那種蠢事，還不如吃頓飯來得劃算。
但是。
太過放任自流，也難免會出問題。
看現在就足夠清楚了。
“不把狗當狗看，它們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越來越得寸進尺。”
“那算什…。”
門人話還沒說完，就搖搖晃晃地倒下了。
把倒下的家夥隨便扔到一邊，開啟了大門。
吱——
隨著門開啟的聲音，裡麵的門人們感覺到有人靠近，朝這邊走來。
“公子？”
“他怎麼會…？”
他們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我。
我用親切的聲音回答道。
“大長老在哪兒？我來找他有點事。”
和一開始一樣的問題。
武人們因我的問題而顯得慌亂，目光四處張望。
他們不知所措，猶豫不決。
還有那些看著我的，莫名其妙的眼神。
這就足夠了。
“你要是不說，我自己會找到的。”
說完這句話，我邁開了步子。
老實說，根本沒必要找什麼。
反正以前也來過一次。
大長老住在仇仙門最高的宅子裡。
所以，隻要過去就行了。
但是。
“仇公子。”
果不其然，有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那是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男人。
從他散發的氣勢來看，是一流高手。
“現在大長老他……”
“所以呢，他這麼早就該休息了，你是想讓我回去？”
“...”
“話是這麼說，可看他到處搞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我看他身體還挺硬朗的嘛。”
我帶著笑意說出這句話，男人的表情微微扭曲。
他那張臉，彷彿在說我的話讓他很不爽。
“請您注意言辭。他是本門的門主。”
“我是這家的家主兒子。怎麼？我說錯了嗎？”
“就算您是本家的血親，也不能對門主……”
哈哈！
男人粗暴地吐出這句話，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也沒必要再聽下去了。
“到此為止吧。我現在沒空顧及誰。”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打算擦身而過。
直到男人抓住我。
“現在不能走……！”
啪——！
那個試圖抓住我肩膀來阻止我的男人，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向後飛了出去。
咚！
巨大的身軀飛在空中，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之後又翻滾了幾圈，才勉強停了下來。
“咳咳……！”
男人身體剛一停下，就俯身趴在地上吐血。
男人捂著胸口，吐著血，身體顫抖著。
看來衝擊還沒有完全消散。
對我來說，這樣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要是武當的瘋子看到了，肯定會驚訝地說他變得像個人了。
所以，這也意味著沒有必要再給他麵子了。
我慢慢地走向男人。
咚。
一步邁出，體內真氣湧動，充斥著中丹田。
呼啦。
我走向男人，身上燃起了火焰。
紫紅色的火焰瞬間環繞身體，變成了環狀。
隨即開始瘋狂旋轉。
“都說家裡養的狗都認得自己的主人。”
邁步的同時，我逐漸膨脹著旋轉的環。
快速吞噬真氣的環狀物膨脹著身體，咆哮著吐出熱氣。
“那些不識抬舉的崽子們，就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的斤兩，所以才總是湊上來。”
開始彌漫周圍的熱氣充滿了整個寬敞的空間。
“如果不是那樣，那就是你們這些家夥搞不清楚站在你們眼前的我是誰。”
家裡亂七八糟的我是知道的。
但沒想到是真的狗在作亂。
“如果我去找你讓你那麼不爽的話。”
“嗚…。”
“如你所願，我不會親自去那個老頭子那裡。”
灰燼燃燒著，衝向天空。
與真氣混雜的紫紅色火焰開始充滿天空。
緊接著，仇仙門的夜晚消失了。
“既然我不去，那就讓他們自己過來。”
一個手勢，染紅的天空開始移動。
在混雜著劇烈熱氣的空中，門人們終於擺好了架勢。
但這已經是晚了很久的應對了。
我於是慢慢地將手向下揮去。
天空塌陷了。
＊＊＊
轟隆！
哢噠。
“…嗯？”
盛滿的茶杯中泛起了波紋。
在安靜的時間裡傳來的震動和拂過身體的風，顯然是內力造成的。
“…這是什麼。”
河東仇家的大長老，太乙靈劍仇昌俊立刻起身。
從房間外感受到的，是驚人地氣勢高昂的鬥氣。
“難道說。”
哐！
桌上的茶杯，大概是因為外麵感受到的壓力，碎成了兩半。
杯中的茶水嘩啦啦地流出，浸濕了地麵。
顧不上這些，仇昌俊開啟門走了出去。
“…！”
剛一出門，感受到的便是令人窒息的熱氣和周圍熊熊燃燒的炙熱火焰。
除了火焰是紫紅色之外，任誰都能看出這是仇家的火功。
尤其是仇昌俊，這股熟悉的氣息他不可能不知道。
“到底是誰…！”
他表達著疑問，但仇昌俊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犯人。
因為他認為，仇家能使用如此巨大的火焰，同時還能施展壓製四方的鬥氣的武人，隻有一個。
“…明明聽說不在世家啊。”
虎俠仇鐵雲。
中原百大高手之一。
仇家的家主。
現在能燃起這種火焰的，隻有虎俠吧。
仇昌俊是這麼想的。
雖然火焰看起來比以前弱了，但腦海中浮現的答案卻隻有那個。
“為什麼突然這樣？”
仇鐵雲回到世家不說，還特意闖入仇仙門做出這種行為，必須得思考一下原因。
“……被發現了麼。”
雖然想到了好幾個理由。但仇鐵雲親自做出這種舉動的行為隻有一個。
“就是泄露了仇熙菲的情報。”
思考完畢的仇昌俊順著台階走下去，靠近了火焰的中心。
到達的地方，已經如同一個地獄。
仇仙門的門人一個個都躺在地板上。
就連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人，也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瑟瑟發抖。
看到這一幕，仇昌俊隻能咬緊牙關。
“是趁著主力不在的時候嗎？”
現在不僅是大州，達到一定境界的仇家武人大部分都外出未歸。
下令的不是彆人，正是仇鐵雲。
當然，他留下了一些人，但看來也無法與仇鐵雲匹敵。
“家主…！”
我判斷，既然是有關我血脈的事，他就不會耍手段。
與仇昌俊的預料不同，仇鐵雲是個更加冷靜的人。
仇昌俊咬緊牙關，最終不得不拔出劍。
不知那虎俠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地發動襲擊。
但絕不能袖手旁觀。
“家主……！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仇昌俊正要提起內力，斬斷火焰，卻停下了口中要說的話。
因為仇昌俊一登場，環繞在周圍的火焰就逐漸被吸進了一處。
火焰回收時，在起點處隱約可見一個人的身影。
火焰最終被完全吞噬。
在被燒成黑色的地麵上。
仇昌俊確認了獨自站立之人的身份後，張大的嘴巴久久不能合攏。
火焰消失，夜晚再次降臨。
在黑暗中，獨自燃燒著紅色眼瞳的少年對仇昌俊說：
“我經常被說長得像父親。您這樣誤會，讓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討厭呢。”
與虎俠相似，但又不是虎俠。
“怎麼會……！”
不，倒不如說是虎俠才對。
那個無能的孩子，不該以那種模樣站在這裡。
“好久不見，大長老。”
黑發變成紅發的少年看著仇昌俊，燦爛地笑了。
“您對這份回禮還滿意嗎？”
與表情截然不同的是，他的聲音冰冷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