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173章 真是巧合啊(1)
中原的豫州。
而豫州的少林是一個具有許多意義的地方。
它不僅是九派一幫的支柱。
武林盟之所以在豫州建立,也是因為有少林寺的存在。
所以它的意義必然非凡。
在九派一幫中,它擁有最多的人員。
獲得最多的讚助。
從某種角度來看,少林就是正派本身。
當然,我所看到的角度有些不同。
一群內心漆黑的禿驢集合體。
一群混蛋的巢穴,他們剃掉了頭發,也剃掉了良心。
至少在我看來,少林就是那樣的地方。
那您打算什麼時候去少林呢?
宴會結束後,在吃飯的時候,唐小榮問我。
現在,一起吃飯已經成了很自然的事情。
嗯,我打算在回世家之前去一趟。
雖然是這麼說了,但其實我沒有什麼個人理由去找少林。
如果沒有神老頭,我確實沒必要去。
即便如此,也該去看看吧。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事情。
雖然不是什麼重要原因,但既然來了,去看看也無妨。
如果能見到後來的神龍,那就去見見。
一個年輕的佛子,即將繼承目前空缺的神龍之名。
這個名字早就通過盟和少林的幕後協商定下了。
在我看來,即使沒有那些事,他也是一個足以被稱為神龍的人物。
當然,他後來成了魔人。
這是遙遠的未來之事,這一生可能不會發生。
一個承載著少林所有期望的孩子,竟然成了魔人。
真是荒謬至極。
而那種事情頻頻發生的時代,已經不遠了。
我用手托著下巴,慢悠悠地吃著饅頭。
唐小榮輕聲問道。
那公子您……
那您……是打算和慕容小姐一起去嗎?
聽到唐小榮的話,我默默地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我從未想過慕容熙雅會出現並對我說那樣的話。
她為什麼要對我說那樣的話呢?
不是彆人,是天下聞名的慕容熙雅。
那個冷漠得不能再冷的女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接近我。
我很清楚她是個把感情從所有言行中抽離,隻留下計劃的女人。
——不是的。
所以才拒絕了。
可能的話,是斷然地拒絕。
要說不信任慕容熙雅的話,倒也不是。
隻是覺得沒必要牽扯過多。
萬幸的是,我的拒絕讓慕容熙雅點了點頭,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既然都特意跑來告訴我了,還以為她會說出個理由呢。
嘩啦啦。
循著水聲望去,南宮霏兒正在給我空著的茶杯續水。
我像是問她這是做什麼,南宮霏兒半眯著惺忪的睡眼回答道:
喝……喝水。你看起來很渴。
我倒是不渴,但既然她給我倒了,我還是心存感激地喝了。
我用水潤了潤喉嚨,然後悄悄問南宮霏兒:
身體好點了嗎?
……沒事。
劍傷並不深,據說也不會留下疤痕。
南宮霏兒的境界不低,治療也很順利。
太好了。
或多或少心裡有些焦躁,能這樣也算萬幸了。
聽到這話,唐小榮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您好像很高興啊。
嗯……?
您每天都去醫館了啊。
……我什麼時候……?
奇怪了……明明每天都去了啊?
什麼時候被她看見的?
我明明是偷偷去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被看到的……?
多虧了她,我有點尷尬了。
唐小榮隨口說出的這句話,讓南宮霏兒用一種微妙的表情看著我。
也許是因為我讀懂了南宮霏兒眼中那微微顫動的感情,我移開了視線。
簡直是太有負擔了。
…隻是沒事乾纔去的。
我努力解釋,但那感受到的視線並未消失。
是盯上這個了嗎?前麵的唐小榮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笑得出來?
好玩嘛。
我不知道到底哪裡好玩。
看到她那樣,我輕輕歎了口氣,再次拿起包子吃了起來。
雖然被南宮霏兒的視線看得快噎住了,但肚子總得填飽。
我抓起一大把塞進嘴裡,一邊嚼著,一邊觀察著旁邊筷子挑挑揀揀的動作。
不是彆人,正是雪兒。
看到那景象,我心裡不屑地哼了一聲。
她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活這麼大,雪兒要是連吃的都挑三揀四,那肯定是有大事了。
之後我問了好幾遍,但雪兒都沒有回答。
不,她回答了。
就是那種說的敷衍話。
我靜靜地看著她,隻是輕輕地撫摸著雪兒的頭發。
如果她這麼不想說,那強行問隻會適得其反。
正當我吃飯的時候,武延從後麵走過來,悄悄地在我耳邊低語。
少爺。
說吧。我在聽。
武延猶豫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
丐幫的人來找您了。
我夾包子的筷子停了下來。
他自稱是丐幫的秋翁。他說和少爺您有約。如果您不想見,要不要打發他走?
那隻是秋翁的個人願望,希望比武結束後我能抽出時間。
我雖然答應了,但沒必要遵守。
武延是看出了我的反應,纔像是回答我一樣地說。
那我就適當地送他走吧。
聽了武延的話,我擺手製止了他。
不,告訴他,我吃完飯就去見他。
吃完飯就要麵對一個乞丐,這讓我感到非常不舒服。
但這人不是彆人,是日後被稱為乞丐王的秋翁。
現在他看起來不知為何有些窩囊和狡猾。
但血劫爆發後,他將是比任何人都更真誠的英雄。
露個臉應該沒問題吧。
反正現在我的身價也漲了不少,所以這反倒是一個機會。
我拿起麵前的最後一個包子吃掉,然後站了起來。
吃完了就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聽了我的話,雪兒和唐小榮同時喊道:
她們倆長得也很像,合在一起看就像是小動物,讓我感到很欣慰。
當然,我並沒有把這個想法表現出來。
走出客棧,立刻看到了幾個支支吾吾的乞丐。
人們也悄悄地避開他們。
在豫州,這樣明目張膽的乞丐,大概率是丐幫的人,所以大家都不敢說話。
你們怎麼大庭廣眾之下在這裡?
我看到這一幕,一臉荒唐地說道,站在最前麵的秋翁尷尬地笑了笑。
嘿嘿嘿……公子,乞丐進客棧等候,那不是更奇怪嗎?
那倒是。
我看著秋翁問道。
您找我?
哎呀……首先恭喜您獲勝。仇公子,啊。現在是不是該叫您真龍了?
…不,請叫我前者。
光是聽著就起雞皮疙瘩。
這個綽號到底是誰定的?盟主嗎?
我一臉不爽地拒絕,秋翁也有些堂皇的樣子。
也是,後輩弟子得了綽號,非但不高興,反而還一副嫌棄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很奇怪。
啊,總之……無論如何,您能出來,真是太感謝了。
什麼了不起的會麵,還用得著感謝啊。
確實是了不起的會麵。
對那邊來說是這樣。
怎麼會不了不起呢!這可是和比武大會冠軍的會麵啊!
我也知道這個,所以才故作謙虛。
如果太得意忘形的話,不管怎麼說,壞影響都會更多。
不過,您打算一直在這裡說話嗎?
雖然人不多,但這條街還是有人來來往往的。
如果要聊天的話,這個地方並不合適。
果不其然,秋翁似乎也早有打算,立刻把我引到彆處。
雖然不如客棧乾淨,但您不會覺得不舒服的!
我點了點頭,回應秋翁的話。
其實就算坐在地上聊天也沒問題。
但至少要表現出名門的樣子,所以還是得適當演一下。
被引到的建築正如秋翁所說,不算太乾淨,但看起來並不讓人覺得不舒服。
茶、茶也給您來點嗎?
也有茶嗎?
這種地方怎麼看也不像會有茶。
幫我解開疑惑的是秋翁的話。
雖然沒有,但如果公子您想喝,我立刻就去弄來!
…那算了。
果然不可能有。
我盤腿坐下,儘可能地保持舒服的姿勢。
因為沒必要看人臉色。
我一坐下,跟在後麵的武延果然開始環顧四周。
他隱隱散發出的內氣,如同在宣示著對我們的警惕,波瀾起伏。
秋翁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他察覺到,一個普通的護衛能達到這種水平,著實不一般。
在我看來也是如此。
沒剩多少時間了。
武延要突破絕頂的壁壘,似乎真的沒剩多少時間了。
不過,南宮霏兒可能會更快一些。
現在的南宮霏兒也正麵對著壁壘徘徊不前,但考慮到她所擁有的天賦以及從比武中獲得的感悟。
突破壁壘並不會花費太長時間。
話說你為什麼也跟來了?
我沒好氣地問站在後麵的仇折葉。
武延也就罷了,這小子為什麼也跟來了?
就讓你去吃飯,你還……
聽到我的話,仇折葉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因為世家命我侍奉大公子。
那你就早點侍奉啊,比武祭的時候你窩囊地縮著,現在又發什麼瘋?
...
我一眼就看穿了,你這家夥。
咳咳……
一看就知道是因為盟裡給的劍。
是不是因為我早就說過要把得到的劍給武延或仇折葉呢?
聽到這話的仇折葉,眼睛放光地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真不是個狗。
哎呀,真煩……
我隻是想護衛大公子……
誰護衛誰啊。你弱得要死。
我的話讓仇折葉晃了一下。
他擺出一副備受打擊的表情,但事實就是如此,他似乎也無話可說。
然後聽到了旁邊爆發出的笑聲。
武延好像笑了。
仇折葉看到後像是受到了衝擊,盯著武延,但武延卻像是沒事發生一樣,捂著嘴。
玩兒得挺開心。
嘖嘖,我咂了一下舌,又把視線轉向秋翁那邊。
總之,有什麼事要談?
聽到我的話,秋翁像是清醒了過來,立刻轉變了態度。
不是彆的……是有些事想勸說仇公子。
丐幫有什麼事要勸說我?
雖然想到了幾件事。
但在此之前,有件事要問。
為什麼?
得先問原因。
說實話,原因也很明顯。
但問了這個問題,就能兼顧名分和情況。
秋翁也應該知道這一點,大概會有準備好的解釋。
果然,秋翁開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丐幫曆來,都會對優秀的後起之秀們進行一些非讚助的讚助。
讚助?是給錢嗎?
哎喲,我們這些叫花子哪兒來的錢啊。
那是什麼?
丐幫的讚助就是情報啊!我們想給仇公子提供情報。
秋翁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塊木牌,悄悄地遞了過來。
我看了看,用不耐煩的眼神看著秋翁。
情報啊。
雖然打著讚助的名義,聽起來還像那麼回事。
但不過是為了以後發展得好時,鋪墊一下罷了。
丐幫在你還這樣的時候就幫助過你。
所以彆忘了,是這種鋪墊。
這事兒也太沒勁了。
是因為想到了後來的秋翁嗎?
就聽到的事情來說,完全沒有營養價值。
是因為從我的表情中讀懂了那種感情嗎?
秋翁略顯慌張地繼續說道。
這塊令牌,要是說起來的話。是丐幫支部隻給少數人發放的令牌。
拿到的話有什麼好處?
在支部層麵能得到的資訊,您可以隨意獲取!
在丐幫地區支部層麵能獲得的資訊。
以後輩的立場來看,算是相當不錯的條件了。
名門望族之間本來就和丐幫有聯係,也是這樣。
資訊是巨大的力量,這一點現在連後輩們都知道。
這意味著資訊組織會將其視為特彆管理物件。
這確實是一個有幫助的話題。
但對我來說,卻是一個充滿了有必要嗎?這種疑問的話題。
我所知道的資訊,丐幫不知道的就有很多。
雖然需要丐幫幫助的情況可能會出現。
但對這個組織本身就不太信任,這也是個問題。
嗯……
該怎麼辦呢。
不能直接說不需要。
本來目的隻是和秋翁混個臉熟。
就憑這個也足夠了。
可惜了。
比起丐幫,我更想和秋翁這個人建立聯係。
不過分,恰到好處。
篤篤-
手指敲擊著桌麵。
因為需要一點時間思考。
在秋翁看來,他可能會覺得這家夥為什麼這麼糾結。
實際上,丐幫並不會因為這種方式給予令牌並提供讚助而找茬,也不會乾預私事。
這隻不過是丐幫壯大自身、生存下來的數百種方法之一而已。
我默默地看著令牌,然後用手推向秋翁的方向。
這是拒絕的意思。
呃呃……真,不是,仇公子?這個真的很好……
我拒絕後,秋翁似乎有些慌張,想繼續解釋。
我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給他看,他張大嘴巴,沉默了。
令牌就算了。讚助也算了。
我拿出的東西,是神醫讓我如果丐幫有事相求就用的木牌。
好像是隻要拿出來,就能見到丐幫幫主那種程度。
我看著半故障的秋翁,說道:
能單獨拜托你點事嗎?私下裡。
他大概是無法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