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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食獵人:都市撿漏逆襲記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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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轉門撞響那清脆悅耳的銅鈴,如同奏響了一曲靈動的樂章,瞬間打破了甜品店的寧靜。顧臨淵踏入店門,他心中正惦記著與父親有關的那個神秘糕點的線索。

此時,蘇小滿正踮腳去夠頂層儲物櫃的肉桂粉,她的身體微微前傾,指尖努力地向那罐肉桂粉伸去,能清晰地感覺到空氣拂過臉頰的輕柔觸感,髮絲也隨之微微飄動。

昨夜實驗到淩晨三點,疲憊像無形的絲線纏繞著她,眼皮也有些沉重。

工作台上還攤著十八張畫滿星圖的草稿紙,紙張微微捲曲,像是在訴說著昨夜的忙碌。那些紙張在陽光的照耀下,微微泛黃,上麵的星圖線條清晰可見。

發酵箱裡隱約飄出荷葉清苦的氣息,那淡淡的苦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輕觸著她的嗅覺,還帶著一絲清新的水汽。

"蘇氏雙色荷花酥的秘方,在你這裡?"冷冽的聲線如同冰刃劃破寂靜,驚得她手肘撞翻糖霜罐子。

紛紛揚揚的雪沫般的糖霜在空中飛舞,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視覺上如夢如幻。糖霜落在她的睫毛上、臉頰上,涼涼的。

男人黑色羊絨大衣掃過滿地狼藉,那黑色的衣角帶起一絲微風,輕觸著她的肌膚,還帶著大衣上淡淡的皮革味。

蘇小滿揉著發麻的指尖抬頭,心裡滿是憤怒,這憤怒讓她在混亂中努力保持著冷靜。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

正撞見對方領針上鑲嵌的孔雀石——和她上週在古玩市場撿漏的蓮花模內壁花紋如出一轍。

那孔雀石散發著幽綠的光,在晨光中格外醒目,彷彿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這位先生要不要嚐嚐新出的棗泥酥?"她抓起抹布胡亂擦著櫃檯,耳尖在圍裙擦蹭下泛起可疑的紅暈,能感覺到粗糙的圍裙布料與皮膚的摩擦。抹布在櫃檯上擦出沙沙的聲音。

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中,角落裡的周明遠突然發出嗆咳,半塊試驗品酥皮卡在喉嚨裡,憋得他脖頸浮現出與烤盤上焦糖色如出一轍的深紅。那嗆咳聲在安靜的店裡格外刺耳,讓蘇小滿和顧臨淵的目光都短暫地被吸引了一下。

顧臨淵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指推開雕花鐵盒,琺琅溫度計在晨光中閃過冷光,那冷光如同一道寒芒映入他的眼中。"光緒年間蘇杭漕運總督府的蓮花模,不是甜品店該收的東西。"

兩人正僵持不下時,後廚突然傳來烤箱計時器尖銳的蜂鳴,如同警報聲一般。這聲音讓兩人的對峙又緊張了幾分。

蘇小滿反手將亂髮彆到耳後,糖霜在她睫毛上凝成細小的冰晶,能感覺到睫毛上那一絲冰涼。"您說的該不會是這個?"她彎腰拖出沾滿麪粉的藤編箱,掀開絨布的動作驚起浮塵,那浮塵在陽光中緩緩飄蕩,還帶著淡淡的麪粉味。

躺在玫瑰酥碎屑裡的青銅模具正在晨光中流轉幽光,那幽光神秘而迷人。模具表麵的紋路在光影下若隱若現。

顧臨淵瞳孔微縮。

那模具內壁的蓮花紋確實比拍賣圖錄上多出三枚暗刻的星芒,與他收藏的宋代星象儀裂紋走向完全吻合。

他向前半步,卻見女孩突然合上箱蓋,沾著巧克力醬的食指正正按在他胸口,能感覺到巧克力醬的粘稠觸感。巧克力醬的甜香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張老頭說我要倒賣古董的時候,是不是冇告訴您..."蘇小滿指尖在他昂貴的西裝上拖出濃稠的弧線,心裡的憤怒促使她想要儘快澄清。"這模具內槽殘留著三十七種蜜漬花瓣的痕跡?"她轉身掀開發酵箱,裹著荷葉的酥胚正在蒸汽裡舒展成半透明狀,隱約可見內裡流轉的琥珀色星河。

那蒸汽帶著溫熱的濕氣,輕輕拂過她的臉頰,還帶著荷葉和酥胚的清香。

顧臨淵的冷笑凝固在嘴角。

那些被業界判定為氧化斑的銀灰色紋路,此刻正在酥皮褶皺間拚合成完整的二十八星宿圖。

昨夜望遠鏡裡看到的奇異輝光突然刺入記憶,他下意識去摸懷錶溫度計,卻發現琺琅表麵的睡蓮不知何時綻開了第九瓣。

"顧先生要不要猜猜看,"蘇小滿將烤盤推進烤箱,金屬碰撞聲驚醒了梁上打盹的虎皮鸚鵡,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在店裡迴盪。"第七爐失敗品裡融化的銀粉,夠不夠修補您博物館裡那尊裂開的宋代冰裂紋瓷盤?"

玻璃門再次撞響時,周明遠正舉著冒煙的銅鈴追打逃竄的鸚鵡。這一幕讓店內的氣氛更加混亂。

顧臨淵站在漫天飛舞的玫瑰酥碎屑裡,看著女孩踮腳擦拭模具上最後一點糖霜。

晨光穿透她耳後亂髮,露出一小塊皮膚上新月狀的燙傷疤痕——與他父親臨終前攥著的糕點方子邊緣焦痕完全重疊。他心中一驚,想起自己一直在尋找與父親有關的糕點線索。

店外梧桐樹上積滿昨夜的雪,似乎也感受到了店內這股緊張壓抑的氣氛,突然墜落在顧臨淵肩頭,那冰冷的雪粒接觸到肩膀的瞬間,帶來一絲寒意。

他望著工作台上那疊畫滿星圖的草稿紙,忽然想起十七歲那年,自己在蘇杭古運河畔撿到的半塊荷花酥。

酥皮裡滲出的棗泥帶著奇異的金屬味,而此刻這味道正從烤箱裡漫出來,混著女孩發間跌落的桂花香,在他舌尖釀成某種危險的甜。

顧臨淵肩頭的雪粒簌簌滾落,在黑色羊絨麵料上洇出深色水痕。

蘇小滿握著絨布的手緊了緊,指甲縫裡還嵌著昨夜調製酥皮時染上的竹炭粉,此刻正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發顫。"顧先生是覺得..."她忽然抬腳踢開藤編箱,青銅模具撞在烘焙秤上發出清越聲響,那聲響清脆悅耳。

發酵箱溢位的水汽在瓷磚上蜿蜒成河,倒映著天花板上懸掛的銅製星象儀,那些黃銅星子正隨著穿堂風輕輕搖晃。

張老頭就是這時候從貨架後閃出來的。

他油膩的圍裙蹭過展示櫃,將三盒杏仁酥擠得歪斜,"哎喲顧先生您可算來了!"他搓著手湊近,渾濁的眼珠在蘇小滿與模具之間來回打轉,"這丫頭片子天天往古玩市場鑽,上回還誆走我半套民國茶具..."

"張伯!"蘇小滿抓起工作台上的測溫槍,紅點精準落在老頭眉心,"上個月是誰用發黴的龍井換了我的桂花蜜?"烤箱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震得陳列架上的青花瓷罐嗡嗡作響。

她這纔想起第七爐試驗品還在高溫炙烤,那些摻著銀粉的酥皮此刻正像星雲般膨脹。

顧臨淵的皮鞋碾過滿地糖霜,在瓷磚上拖出冷硬的刮擦聲。

他抽出胸口的絲帕擦拭被巧克力沾染的衣襟,孔雀石領針在晨光中折射出幽綠的光,"蘇小姐不如開個價。"琺琅溫度計被他輕輕擱在櫃檯,錶盤上睡蓮的第九瓣正滲出暗金色液體。

後廚突然傳來爆裂聲,周明遠舉著冒煙的烤盤衝出來,虎皮鸚鵡撲棱著翅膀撞翻糖粉罐。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蘇小滿和顧臨淵的對峙稍有停頓,他們的目光都被這一幕吸引了一下,然後又迅速回到彼此的對峙中。

蘇小滿卻彷彿冇看見這場混亂,她抓起模具重重按進麪糰,青銅蓮花紋在案板上印出深淺不一的溝壑。

由於之前顧臨淵對她的誤會,以及她對顧臨淵隱隱的不信任,讓她此時情緒激動。"您知道這套模具最後一次使用是什麼時候嗎?"

不等對方回答,她轉身拉開冰櫃。

冷霧中浮出數十個密封罐,浸泡在蜂蜜裡的洛神花正舒展成妖異的紅。"光緒二十三年七月初七,"她指尖劃過玻璃罐上貼的標簽,水珠順著小臂滑進袖口,那涼涼的水珠觸感清晰。"漕運總督府用這個模具做了三百六十朵蓮花酥,在乞巧宴上..."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話。

顧臨淵看著來電顯示上的"蘇杭古玩協會",拇指在掛斷鍵上懸了半秒。

這個細微的遲疑被蘇小滿儘收眼底,她突然抓起案板上的麪糰砸向發酵箱。

麪糰在玻璃門上攤成不規則的星雲狀,內裡包裹的銀粉正閃爍著詭異的光。

"您父親臨終前攥著的方子,"她扯開領口的盤扣,露出鎖骨下方新月狀的燙傷,"是不是缺了最後一味配料?"烤箱突然停止嗡鳴,濃鬱的金屬氣息混著棗泥香湧出來,在兩人之間織成一張粘稠的網。

張老頭趁機抓起雕花鐵盒:"顧先生您看!

這丫頭連裝點心的盒子都是前清..."話冇說完就被蘇小滿用擀麪杖抵住咽喉,她發間的桂花香突然變得尖銳。"上週三您賣給顧先生的那套茶具,底座夾層裡的銀票..."

"夠了!"顧臨淵突然厲聲喝道。

他抓起溫度計時,錶盤睡蓮已經徹底變成暗金色,第九瓣花瓣正在緩緩閉合。

窗外傳來剷雪車的轟鳴,驚飛了梧桐樹上的麻雀,積雪撲簌簌砸在遮雨棚上,像一場突如其來的冰雹。

周明遠舉著銅鈴愣在過道,虎皮鸚鵡啄食著他肩頭的玫瑰酥碎屑。

他看見蘇小滿耳後的碎髮被汗水黏在疤痕上,看見顧臨淵握著溫度計的手指節發白,更看見張老頭偷偷將某個東西塞進展示櫃底層——那抹青銅色反光,像極了博物館失竊名錄上的某件文物。

烤箱發出清脆的"叮"聲,第七爐試驗品在此刻完成最後的蛻變。

蘇小滿卻突然鬆開擀麪杖,任由張老頭踉蹌著撞翻糖霜罐。

她轉身掀開發酵箱的瞬間,二十八枚酥胚同時綻放,內餡流淌的星河在蒸汽中緩緩旋轉,與天花板上的銅製星象儀完美重合。

顧臨淵的懷錶突然開始倒轉,琺琅表麵的睡蓮在第九次開合時迸裂。

碎片紮進掌心時,他恍惚看見十七歲那年的自己跪在蘇杭老宅,父親枯槁的手正將半塊荷花酥按進他嘴裡。

棗泥裡滲出的金屬味,與此刻空氣中浮動的香氣如出一轍。

玻璃門上的銅鈴突然瘋狂搖晃,卻無人進出。

周明遠手裡的測溫槍紅光亂閃,虎皮鸚鵡尖叫著撞向展示櫃。

在所有人看不見的角度,那尊被蘇小滿隨手擱在窗台的青銅模具,內壁星芒正隨著日影偏移,在牆麵上投出不斷變幻的古老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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