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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之道法自然 第26章 一切妙先生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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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派出去的人卻是什麼也打聽不到?且是奇了!

又轉念一想,不銷說來,童貫的人!

若不是他的人,這京城中誰還有這水潑不進的本事。

想罷,便是暗通了開封府,莫要去管他。開封府表達的很明確!不介!得管!且是防著呂維的人再出什麼幺蛾子。彆人我不管,呂維這廝欺人太甚,宋邸的事這開封府雖然是個儘心儘力,但也是被那皇城司捎帶了臟水在身上。百姓看他們的眼神就有點不一樣了。

為了洗刷這恥辱,也是鐵了要與那呂維作對。彆人閃避!我隻盯他!冇事我也給盯出點事來。

但凡踩死個螞蟻我就告他虐殺動物!

那“曉鏡先生”兩次善舉,讓那本就青睞有加的呂維家大小姐更是一個刮目相看。

若那次義捐修繕漏澤園寺廟之事意氣而為,這次便是大大的善舉也!

便央告了那財迷弟弟帶著她一睹陸寅這廝的芳澤。

誒?芳澤?不是說女人麽?你這廝有亂用詞?

大哥啊,人家姑娘給錢了,人家姑娘想看“花樣美男”,不看芳澤看什麼?看禿頭大肚油膩男?

你且看那陸寅現在是捨不得擦香水啊?還是頭上不曾抹得髮蠟?

這不見倒好,見了便是一腔的情怨,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那決堤的海,一發而不可收拾。

有纔有貌有身材,文質彬彬卻又孔武有力,這樣的人哪找去?

美中不足倒是他身邊的那女子饒是一個妖嬈的討人嫌,礙眼的很。

那身段,那模樣,那小眼神,妥妥的一個狐狸精!怎不讓人可可的生煩?

那聽南若聽了這話,便會媚眼如絲的回懟一句:哎吆,現在不行了呢,過去彆人都叫人“小狐狸精”!

又見她那弟弟在台下,與那幫狂蜂浪蝶的官二代、富二代們,一起撕心裂肺的喊那“聽南姐姐”。

且是花了貼己的大錢,這才問出那女子叫“聽南”。

單單這“聽南”二字,那三愁先生的《半死桐》詩句“空床臥聽南窗雨,誰複挑燈夜補衣”的愁苦,便在耳邊遊盪開來,讓人不禁淚目。

又聽聞,這“聽南姐姐”本是那“曉鏡先生”妹妹。哇!再看那聽南?咦!這身段,這模樣,這小眼神,咋就這麼順眼呢?天仙亦不過如此也!

倒是熱鬨之時,那陸寅便被那穿了一身富商打扮,粘了鬍子的周亮給攔下。

二話不說,便拉過來,遞了一封拆了“軍機”封條的密信與他。

陸寅趕緊接過,看了來文。

言與那周亮道:

“有此人!乃王安平胞弟是也,問他作甚?”

周亮聽罷,也是一怔,王安平他且是個熟悉,然這王安祿隻是在汝州聽過,倒是不曾得見。

然,陸寅又見那密信有言,說這王安祿與龜厭同時到得姑蘇,便是心下一怔。口中叫了一聲:

“不對!”

且是又將那密信細細的看了一遍,且掐指算了算,便對周亮道:

“此中有蹊蹺!”

周亮聽罷也是心下一怔,且不知這陸寅口中的“不對”又是何意。

卻聽那陸寅拿了信,示於他道:

“汴京到姑蘇兩千餘裡,水路行船也要五日方可。小家主得急腳遞送汴梁一路口信,才知‘家主在姑蘇’。便即日乘船前去。然,急腳遞從汴梁一路喊到汝州也需一日!”

周亮聽罷也是一個掰了指頭算來,抬頭問了:

“你怎知是一日?”

這話問的那陸寅便是與他一個瞠目,道:

“張呈便是那汝州驛的驛官,驛馬腳程,在下亦是略知一二!”

這話說出,倒是讓那周亮無言可對,招啊,人家就是乾這的,且是抬不了什麼杠來。

正在想,卻又聽陸寅道:

“即便是那王安祿汝州得信當即出發,必也晚一天一夜的才能乘船出發。”

說罷,便又低頭思忖了道:

“而且,還的是有船的情況下。然,汝州至姑蘇城下水路較之汴京更長。所乘之船亦非官船,補水上糧,換取行牒需碼頭停靠,且有定時……”

自語過後,便抬頭望那周亮,叫了一聲:

“督職!這時間上不對,望姑蘇城下小心應對!”

聽了這話來,那周亮也是一驚,驚慌了句道:

“咱家這就去汝州查驗。此人不善!”

說罷,且是轉身匆匆而去。

且留下那陸寅獨孤一人,擔心的張望了愣神。

楊戩得了訊息雖是不敢耽擱,卻也新官上任,但也是焦頭爛額,官司纏身也。

誒?為何如此?倒是因為這內東頭在這賑災之事上拔了頭籌,官家賞識,便是派下了知入內內侍省的職差於他。

於是乎,便官升兩級,掌宮廷內部侍奉事務。

雖說是升了官品,但這楊戩確實高興不起來。

隻因手中少了內東頭供奉這等實差,而且因賑災之事,惹的朝堂百官殿上殿下彈劾不止也。

這做了好事也要被彈劾麽?

那是一定的,彆說做好事,但凡你做了事就會有人說三道四。彆人都躺平,就顯著你了是吧?

咦?怎會如此?

又怎不會如此?究其原因,亦是個黨爭使然。

而且,這呂維惦記著這“內東頭”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顧及香火,倒是想把那不爭氣的兒子閹了送去。

不做事便是出不得錯,但凡你做了事便也不是個滴水不漏。

強取豪奪姑且不說,這借賑災之事貪汙營私便讓你脫不開個關係了。

那,說這楊戩貪冇貪?那是一定會貪的,而且,絕對不會少貪了去。

“內東頭”畢竟是皇帝的私庫,皇帝不說話彆人也奈何不得他許多。但,這賑疫的事屬於朝廷的職權範圍,你不聲不響的就給辦了,這事你得說清楚吧?征糧籌藥也得樁樁件件寫個明白吧?不說些個明細,公之於眾吧,起碼也得有個上奏,形成書麵文字吧?

如此倒是著實的讓人噁心了一把。

說白了,貪腐固然可恨,但也比素餐其位要強出很多。

此話倒不是為那些貪官翻案,貪腐的話,你總得做出點事情才能掩蓋貪腐之事,如此看來倒是比那些道貌岸然隔岸觀火的好出許多也。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素餐食祿,也是一種貪。

如今,這內東頭供奉管事出缺,如此肥差且是讓朝堂野下蠢蠢欲動也。

那文青皇帝倒是還清醒,便是升了楊戩的官,卻也冇免去他內東頭知事的差事。

楊戩也是無奈,便是一個人兩頭忙,按那陸寅所說回了密信,讓急腳遞火速送到姑蘇城下。一邊讓周亮派了冰井司的察子去汝州。

但,在這宋朝,信,也不是說到就能到的,即便是急腳遞六百裡加急,到那姑蘇城下童貫手中,且是得個三日之後。

冇辦法,那會的資訊交流就是這麼尷尬。

疫情初定,倒是讓那醫者營地有些不安份,眾醫者央告了那王安祿請命,入城姑蘇。

倒不為了彆的,僅是想儘了綿薄之力,為醫帥分憂。

說的也是,好不容易來到這姑蘇城下,眼見著疫情即將結束,倒是一點力氣使不上,整日的在城外配藥抓藥倒是辜負了連日來的辛苦。彆人問了,你去姑蘇平疫,都乾點什麼?

你橫不能說,我們就在城下待著,哪也冇去。彆人也會問上一句,哪你去那乾嘛?

於是乎,雖到姑蘇,然城未進,且是心下大大的一個不甘。

眾醫者嗚嗚泱泱的一頓說來,讓那王安祿也是個無奈。況且這事也不歸他管。

隻得上請了龜厭。彆人他也說不上話。找到那旁越?這廝懷疑你還來不及呢,讓你入城?想什麼呢?

卻在龜厭為此事作難之時,見孫伯亮領了兩個破衣爛衫的道士來。

那龜厭見了也是個奇怪,怎的還有道士?看來這古寺城下,不僅是茅山來此。

見麵起手,見那道士,大概其四五十歲個上下,一個稍顯年輕也有個四十的左右。

都是個襤衫破履,白髮隨便扭了個牛鼻卷,上斜插了一個子午簪。

雖是衣衫襤褸,不修邊幅,也不掩兩人的道骨仙風。

然見這身風塵,想他那邊也冇少捱餓。

想罷,便趕緊起身,躬身施禮。

那兩個道士,摘了麵巾,望龜厭起手道:

“信州龍虎山,張朝陽起手!”

另一個亦是起手報上自家姓名:

“貧道,臨江闔皂山葛丹陽,起手!”

聽得兩人自報了家門,龜厭且是心下一愣,心道,便是三山同在這姑蘇城下?倒也不敢慢怠了,趕緊抱拳觸額,道:

“茅山龜厭!見過兩位師兄。”

然這倆道士聽得一聲“龜厭”出口,且是個相視一愣,隨即,便是個不約而同的再起手觸了額頭,躬身一個空叩,同聲道:

“見過茅山代師!”

咦?這茅山代師的地位很高麽?

且不是一般的高,能代師教徒的地位且也低不到哪去?至少是個宗師級彆的。況且,代師教的,且是那茅山的掌門!地位等同於掌教宗師。

龜厭自是不敢受了兩人的大禮,趕緊上前扶了,叫了身邊的伯亮搬來馬紮了。一番燒水上茶。

三人坐定,龜厭便問了:

“兩位真人,緣何來此?”

卻不想,那張真人卻不理他,提了鼻子四處尋來。倒是旁邊的丹陽道長笑道:

“代師這裡可有酒?”

那龜厭聽罷,便覺怠慢,慌忙叫孫伯亮速去提來一罈。

再回頭,便見兩位道長且是雙手捧了酒葫蘆,拔了塞子,望那前去取酒的孫伯亮,那叫一個翹首期盼。

且是讓那龜厭想起,出來此地亦是一個無酒,嘴裡且是淡出個鳥來。幸得旁越即時到來,也是不管不顧,自家先搶了一碗一飲而儘,回想彼時儘管失禮,然也得了一個酣暢淋漓。

想必,這兩位真人也冇得童貫的偏愛,也隻是一個糧食管夠,酒冇有。且冇有那旁越將那軍中的好酒不要錢一般的大車大車的拉來。

酒來,那張真人便是搶了個先手,起身扔下酒葫蘆一竄而出。口中倒是客氣,下手卻是個狠毒。且是一把搶過伯亮手中的酒罈,捅開酒封,便是仰頭一通的漫灌。

那龜厭也饞酒,見過饞酒的,但也冇見過這見酒不要命的,直接抱壇吹啊!

且是三個人看一個,瞠目結舌。

倒是那葛真人先忍不住了,上前扥了張真人的衣角,小聲抱怨了道:

“且留一些與我!”

卻隻見那張真人喉頭上下,咕咚咕咚咽酒之聲。那葛真人也是個無奈,隻能用手接了些個,塗在口中解饞。

看這兩位如此,龜厭趕緊推了那孫伯亮小聲道:

“怕是一罈不夠!”

那孫伯亮見兩人這般的喝酒,也是個害怕,慌忙又去拿酒。

片刻,便聽得一聲愜意之聲傳來,龜厭再回頭,便見兩人異位,一個猛灌,一個挨旁邊心疼的看了。彷彿,那喝下去的不是酒,是他們的血一般。

見龜厭看來,張真人便拉了拉那嘴不酒罈的葛真人,此時的葛真人且不願意理他。張真人無奈,便望了龜厭尷尬了笑道:

“讓代師見笑了,實在是饞此物久矣!”

見那伯亮道長又提了兩壇過來,兩人見罷,纔算是個安生。於是乎,便又各自拿了酒葫蘆,細細的分來。倒是忘記了來此為何?

對呀,就說倆人搶酒喝了,他們倆跑著乾嘛來著?

倒是和那些個醫者一樣,來問啥時候能進城。

龜厭無奈,便叫旁越、濟行禪師前來,與兩位道長商談醫者入城之事。

那旁越倒是一個乾脆,拱手道:

“一切妙先生做主。”

意思就是這就你官大,我們都聽你的!

那龜厭剛要推辭,便又見兩個道士一個和尚一起望了他點頭。

於是乎,這三個道士一個和尚,再加上一個太監,便商量了一個完畢。

一致舉手錶決,讓龜厭先寫了信,問了他那城內醫帥的爹,等他老人家回覆了,再行進城事宜。

況且,前來姑蘇的醫者也不是這龜厭一個營地,聽那兩位道長說來,其他城門下也是有個不老少的。

人辛辛苦苦來在這荒郊野地,餓也捱了,罪也受了,寒暑都經過了,你總的讓人看一個成果吧?

不過,那旁越這句“一切妙先生做主”且也不知道這廝心裡咋想的?

你還想咋的!?

彆說這幫醫者,就連那童貫心裡還巴望著這事呢!

這事,憑他自己也是個攔不住。

進城就進吧。況且,進不進城的,也不是他能說了算。

索性,倒要看看這王祿究竟是個欲意何為!

能做的,也隻能多加些小心,著人跟緊了他便是。一個蒼首匹夫,何懼哉?

於是乎,這進城之事也成個勢必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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