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她腳踩白月光,榮登鳳位! 第33章 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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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禦宸將畫打開。
入目的是一棵巨大的銀杏樹,滿樹金黃,落葉如蝶紛飛,意境拉滿,而樹下站著一身年輕男子,俊秀挺拔,矜貴非凡!
而他也一眼認出,畫中男子就是自己。
更年輕的自己。
左上角一句“最是凝眸無限意,似曾相識在前生”,透露了她畫這幅畫時,是什麼樣兒的小女兒心態!
畫卷微微泛黃,可見畫了有些年頭。
再看落款的日子,是五年前的新年。
而那時她好謝景淵還未定下親事!
沈令儀做事,一向注重細節。
當然會為自己的“心意”,留下強有力的證據啊!
試問一個早就動了春心的女子,又怎麼會再喜歡上彆的男子?
帝王是驕傲且自信的,不會以為世上有男子無人比他更優秀,更不會以為一個謝景淵就能讓她移情彆戀!
“當年驚鴻一瞥,並不知銀杏樹下的男子是誰,本以為很快就會忘記,冇想到竟是刻進了心底……人海茫茫,無處尋找,隻能做下此畫,睹物思人罷了!”
梁上懸著的明珠,還是那斛。
隻是蕭禦宸站著的方向發生了改變,濃密黑睫投下的陰影從鳳眸移開,斜斜落在了眼尾,像是拉長的一縷眼線,冷意散去,多了幾分妖冶風流。
世上愛慕他的女子無數,他都不在意。
但沈令儀總歸不一樣,她身上有藍臻的影子,更有獨屬於她的、無法忽視的魅力。
乾乾淨淨,才配站在他的身旁。
看完畫,聽完她的自白,再看向沈令儀時,蕭禦宸眼底笑意漫開。
將畫卷遞給一旁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元祿。
朝沈令儀伸出了手:“起來,地上硬,仔細傷了膝蓋。”
沈令儀癟了癟嘴,表情一下委屈得不行,氤氳在眼底迅速凝結成晶瑩剔透的淚珠,在眼底搖曳滾動,低下頭不看他,也不搭他的手,倔強著要自己起來。
蕭禦宸被拂了麵子,有些不愉。
沈令儀作勢跪的腿麻,站地踉踉蹌蹌,淚珠吧嗒吧嗒地砸他正欲收回的手上。
溫度燙人。
蕭禦宸骨節分明的手微微蜷曲,那一點不愉,被燙得煙消雲散,長臂一舒,及時握住了她的細腰,把人托了起來。
沈令儀嬌氣地吸著鼻子,似假還真的掙紮。
蕭禦宸突然覺得,她這般小性兒,竟頗有情趣。
沈令儀嘟著唇,嬌氣道:“該說的,嬪妾都已經說完,內心裡的東西,嬪妾無法剖開了給陛下看,陛下若還是懷疑嬪妾,那就請賜嬪妾一死罷!”
“嬪妾寧死,不受如此不白之冤!”
蕭禦宸捏捏她氣鼓鼓的臉頰:“什麼死不死的!你的心思,朕已經知道,又怎麼會聽信心思歹毒之人的汙衊?你放心,朕說了以後會多寵你,就不會食言。”
沈令儀這才收住了淚,指尖在他掌心輕輕劃過,軟聲軟氣道:“嬪妾是相信陛下的,陛下可不能見嬪妾弱小,就誆嬪妾!”
蕭禦宸心臟猛地竄過一陣酥麻,順著血液又擴散至四肢百骸,最後聚集在小腹,微酸微脹:“真是嬌氣!”
虞嬪不敢置信。
看了這幅畫,怎麼就讓陛下一掃對她的所有懷疑?
這賤人到底耍了什麼手段,竟叫一向對後妃冷淡至極的陛下對她這般寵溺?
她憑什麼!
而無寵的人,又怎肯眼睜睜看著旁人得意?
於是她一咬牙,顫聲嘶啞道:“陛下!您這樣做,怎麼對得起貴妃?”
沈令儀神色一僵,彷彿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抽吸了口冷氣,步步後,寬大素雅的衣袖拂過長案上的熏球,碰的一聲落地,咕嚕嚕地超前滾著。
裡頭偶爾亮起的一點星火,像極了帝王當年在與溫貴妃濃情時許下的承諾,拚命撲起亮光,卻最終儘數熄滅。
而熏球滾去的方向,正是指著永壽宮。
蕭禦宸臉上閃過心虛、難堪、厭惡,最終惱羞成怒!
“毒婦!”
虞嬪眯眼盯著沈令儀,等著帝王一耳光將她扇倒飛出去,怒罵她下賤勾引,冇想到捱打的又是自己,右半邊臉上火辣辣的痛還冇消下去,左半邊臉也腫了起來。
整個人都懵了。
“陛下為什麼要打臣妾?明明錯的是勾引您的賤人,是她讓您壞了對貴妃的承諾,她才該死!”
沈令儀站在帝王身後,歪頭看著她,揚起明媚笑意,唇瓣無聲開合,嘲諷她的愚蠢和自食惡果:蠢貨!
虞嬪以為自己的話,能激起帝王對貴妃的愧疚之心,繼而遷怒自己,把自己受不住承諾的錯都怪罪在自己身上,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可她忘了,帝王給貴妃的誓言已經被他自己親手擊碎,他要的是後妃宮人全都識趣的閉嘴,包括貴妃本人,而不是一遍遍地提醒他、指責他,堂堂帝王言而無信,不配為君啊!
這跟跳起來扇帝王的臉有什麼區彆?
帝王惱怒。
不但不會讓他生出對貴妃的愧疚之心,隻會讓他痛恨說話的人而已!
而她當然也不會傻地去說“都是嬪妾的錯”,因為帝王需要撒氣,一定會順勢將怒意牽連到她身上。
她要做的是就是安安靜靜的委屈,就好了!
虞嬪看到沈令儀對著自己無聲的嘲諷辱罵,又恨又驚,兩股激烈的情緒在她腦仁兒裡碰撞,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她,想罵、卻被猛烈的眩暈感衝得罵不出來,兩眼幾乎要翻過去。
為了引帝王心軟,她順勢抱著肚子倒在地上,假裝動了胎氣,虛弱地呻吟:“臣妾的肚子……好難受……”
可惜。
她的假裝冇能引來帝王的一絲關切和心軟,隻有倍加厭惡。
因為這是威脅。
下位者,對上位者的威脅!
蕭禦宸俊美的麵容含著戾氣,在燭火明珠的映襯下,如妖神般妖冶:“這孩子你懷得住就懷,懷不住,你和虞家全都彆活了!”
虞嬪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徹底激怒了帝王,而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再是她的免死金牌!
麵如死灰。
一把黃鸝般的嗓音陡然蒼老成老嫗,喉嚨裡黏著老痰,隨著她的呼吸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哪怕真的腹部繃緊的難受,也不敢再有一句不舒服:“不!不!臣妾冇事,皇嗣很好,臣、臣妾會保護好皇嗣平安出生的,陛下息怒!”
沈令儀緩步來到帝王身邊,柔荑輕輕順著他充斥著怒火的胸膛:“陛下打算怎麼處理今夜的鬨劇?”
“虞嬪心懷惡意不假,但這事兒背後分明還藏著一雙黑手,故意誤導她,操縱著一切的發生。若是真的見了血,反倒是讓背後之人得意,將咱們所有人都戲耍了去!”
“可妾又實在擔心,若是萬一有人不小心說漏嘴,亦或者有人因為不甘心冇能殺了嬪妾,而故意說出去,可要怎麼辦?”
虞嬪心驚肉跳。
以極其卑微的姿態懇求帝王的寬恕:“臣妾對陛下隻有敬畏和愛慕,絕無一絲不敬之心!今日一切都是誤會,還請陛下看在皇兒的份上,饒恕臣妾的無心之過!”
“臣妾一定誠心改過,以後再也不多管閒事。太醫說了,這一胎十有**是男胎!臣妾會為陛下誕下一位健康小皇子!”
“請您看在小皇子的份上,饒恕臣妾這一回!”
帝王的怒火,並未聽到她腹中是皇子而有所鬆動。
沈令儀明白,比起是否能生出皇子,帝王更在乎自己的名聲!
她看了眼玉貴人。
給她暗示。
她若聰明會知道怎麼說,怎麼做!
“玉貴人,你們為什麼會深夜來寶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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